第二百零一章 宴毅的變化
下午三點,宴毅回到了宴青藥房,迎麵便是撞上了自己的師兄宴忠渠。
“師弟,你這幾去哪裏了?”
看著師弟麵色一片蒼白,宴忠渠本來到嘴邊的責怪也透露出一絲關切之色,不過這話在宴毅聽來,卻是讓他寒芒微動。
隻是他很好地掩飾住了,一臉低沉,“我去外麵散心了,抱歉師兄,讓你擔心了。”
“這。。”
宴忠渠大驚,師弟雖然平日也稱呼他為師兄,但其實宴忠渠知道,師弟很看不上自己,認為自己的資質太過愚鈍,可這一番出去,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竟是如此禮貌起來了?
他有些不確定,不過也很開心,“回來了就好,師傅也惦記著你呢,你去拜見一下他吧。”
“好!”
這話正好遂了宴毅的心意,他沉聲回了一個字,便是快步朝著裏麵走去,很快就走到了這個無比讓他熟悉的地方,師傅的臥室。
“師傅,弟子宴毅,特來請罪!”
宴毅站在門口,聲音無比低沉,透著濃濃的懊悔。
“進來吧。”
宴青那不疾不徐的聲音緩緩從門裏麵傳出,接著宴毅便是看到了坐在床上看著醫書的師父,當他看到宴青明顯比平日消瘦了幾分時,他的眼眸也是閃過一絲痛楚。
可那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很快,他的眼眸再次銳利無比。
他一直低著頭,所以就算是對這個弟子極為熟悉的宴青,也沒有察覺到弟子此刻的古怪變化,他隻是一邊翻著醫書,一邊問道,“前幾日,你不管不顧地跑出去了,現在怎麽回來了?”
宴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師傅,弟子錯了,弟子不該如此氣量狹。。還請師傅原諒弟子!”
按照宴毅和列啟陽的計劃,回到宴青藥房之後,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師徒關係已經和好,隻有這樣,在後麵的計劃裏,他才能將自己完全摘出去。
不止是宴忠渠,宴青都被這樣子的宴毅給驚住了,他十分訝然,然後麵帶微笑,“唉,你要是早這麽懂事,我就能放心將藥鋪交給你了,可惜。。”
宴青的話,讓宴毅麵色一變,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不在這幾,藥房裏似乎有什麽特殊的變化是他不知道的。
“我把藥房繼承人換成了你的大師兄。。”
宴青看到了宴毅臉上的變化,輕聲了一句。
轟!
聽到這話,宴毅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渾身的肌肉此刻都微微有些扭曲了。
宴青。。這個老匹夫是瘋了嗎?
這麽大的藥方,他居然交給宴忠渠那個廢物?
這是為什麽?就因為宴忠渠是條聽話的狗嗎?
他的內心此刻波瀾起伏,若不是僅存的一些理智讓他不要衝動,他不定現在就要發飆了。
“既然是師傅的吩咐,那便是對的,徒兒的心性。。的確比不上師兄平和。”
沉寂了許久,宴毅才吐出這樣的話語,每一個字,都仿佛冰霜。
宴青又一次被這個弟子的表現給震驚了,他本以為宴毅會大發雷霆,甚至做出什麽忤逆的舉動,畢竟一直以來,宴青不管是在任何場合,都不止一次表明未來的藥房繼承人將會是宴毅。
可人都是有愛才之心的,尤其是宴青,他這一生隻收了兩個弟子,對於宴毅這個弟子,他更是傾注了無數的心血,他一直認為宴毅終將能完美繼承他的衣缽。
所以在麵對徒弟的改變,他沒有深思,隻是覺得老懷安慰,甚至還補充了一句,“毅兒,你放心吧,我和你大師兄過了,隻要你能沉穩心性,藥房終究還是你的!”
“老子不稀罕了!”
宴毅在內心狂吼,原本他還對背叛宴青有些愧疚,可是現在,他已經毫無愧疚。
一切都是宴青這個老匹夫不講情麵。
人不為己,誅地滅!
他宴毅,從此隻為自己活著。
“師傅,徒兒有些累了,這就告退了。。”
丟下這麽一句話,宴毅也是轉身離開了,再留下,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對宴青下手。
不得不,對於名利過分的追求,已經讓宴毅完全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野獸。
唯獨宴青還什麽都不知道,甚至看著徒兒的背影,都覺得他比平日裏沉穩了許多。
他當然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心愛的弟子,已經謀劃好了一切,隻為了殺他!
。。
被李家人拒絕之後,周昭也不著急,除了昨晚上和李默打了一個電話,周昭就沒什麽其他的舉動了,每早出晚歸,基本上一整的功夫都留在蘇惜月之前在的房子裏,為那的神秘老乞丐舒緩內力。
他隱約覺得老乞丐的經曆不像是那麽簡單的,而且這個老乞丐很有可能也不是一般人。
即便以他現在的實力,那麽海量的強悍元氣一直滯留在他的體內凝兒不散,都有可能要了他命。
而這位老爺子倒好,能吃能喝能睡,除了腿不太利索,其他一點毛病都沒有。
這一點,實在是太古怪了。
今照例給老爺子喂了藥,推拿了一陣之後,周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雲老,你體內的那股元氣。。我已經化解了不少,大概再有一年吧,你正常下地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真的嗎?”
即便每都能感知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可老人此刻聽到這樣的好消息,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他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過周昭,比如為了他這個毛病,他甚至請過四位大國手級的人物為自己診治,可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住在周昭這裏,僅僅是幾功夫,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一地變好!
這個子,實在是太讓他意外了。
“對了,周神醫,我這些年雲遊四地,也算是有點見識,不知道你看不看得懂那我送你的玉佩?”
“玉佩?”
周昭想了想,從褲兜裏掏出了那枚帶著慕容二字的玉佩,“雲老,這玉佩。。怎麽呢?我感覺有點眼熟,可。。我毫無頭緒啊。”
“熟悉?你覺得眼熟?”
雲老大喊一聲,甚至聲音比起剛剛周昭宣布可以治療他的腿還要高亢,差點沒嚇得周昭把玉佩丟出去。
“嗯,不過我不記得是在哪裏見過了,可能是我眼花了。”
周昭最近事情太多,也沒怎麽多想,笑了笑,“雲老,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嗯。”
雲老似乎也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周昭離開,他才喃喃自語,“到底。。是不是你呢?”
回到藥房,周昭本來是想問一下柳如是今的病患情況,沒想到卻看到李明穀腆著個肚子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唉喲,這不是周神醫嗎?”
看到周昭,李明穀大聲地打了一個招呼,語氣中充滿戲謔。
“怎麽?”
周昭對這個家夥沒什麽觀感,可聽這聲就知道,這貨來沒憋什麽好屁。
果然,李明穀大聲笑道,“是這樣,我兒子沉請來了上京列啟陽大國手,大國手給我開了一個方子,讓我出來抓藥,我這不走到尋青藥房了嗎?要不周神醫受累,給我看看這價值一個億的方子,是不是能治好家父的病?”
喲嘿。
搞了半,這貨是來宣戰的。
周昭微微冷笑,隻是了一句,“李明穀,你就這麽急著出來打我臉?萬一列啟陽治不好你爹,你還來求我怎麽辦?”
被周昭這麽一懟,李明穀也徹底撕開了偽裝,惡狠狠地道,“我呸!周康,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身份?能和大國手相比?”
“至少,我治愈過同樣的病例。”
周昭微微聳肩,隨即也不客氣,“何遜,送客,以後這種不懂事的人,就別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