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確診
不僅是丁芷蕎,連元泰和曾誌強的臉色都是微微變了。
曾誌強生怕元泰生氣,打著哈哈對著周昭道,“周先生,您這還是一如既往地愛開玩笑。。我泰哥身體可是壯的像頭牛一樣。”
元泰隻是麵色陰沉不語,雙眼死死地盯著周昭,他並不認為周昭剛剛的話是在開玩笑。
氣氛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了,這個時候,周昭才輕輕喚了一聲,“丁芷蕎,你先走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談。”
“周康,你。。”
丁芷蕎似乎不想離開,她已經感覺到氣氛的緊張了,不知道為什麽,見識到周昭的實力之後,她對周昭居然有了一絲的擔心。
不過元泰倒是懂了周昭的意思,微微頷首,“來人,送丁姐出去。”
接著,丁芷蕎就被元泰的手下恭恭敬敬地給請出去了。
就是在這個房間,元泰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了桌子上,“周先生,您剛才的話,不是在開玩笑,對嗎?”
“這怎麽可能呢。。周先生,就是在開個玩笑,泰哥,你別太當真,周先生就是這麽。。”
曾誌強生怕兩人起了衝突,還準備打著哈哈過去。
可這個時候,元泰卻是將酒杯咣當一聲砸在了桌麵上,仿佛被氣得都快顫抖起來,寒著聲,“周先生,我就想問你,你剛才的話,是不是在開玩笑?”
此刻就算是曾誌強都感覺到頭皮在發麻了,元泰是何等人物?如果不是因為當年他在上京得罪了幾位大人物,放眼整個江南,連宋文論資排輩都要稱呼他一聲泰爺!
而他也是占了大的運氣,才能被元泰當成是朋友。
這樣的人,哪怕現在隻是留在靜海這麽一個地方,一旦真的動怒了,那也不是隨便什麽人能承受得起的。
可看現在這個架勢,這擺明是生氣了啊!
麵對元泰此刻滔的氣勢,周昭卻是一點畏懼的樣子都沒有,他隻是微微眯著眼睛,淡淡地道,“其實你自己也知道答案,不是嗎?五髒俱傷,你也知道自己快要油盡燈枯了。”
啪嗒!
這話一出,元泰的臉色徹底繃不住了,整個人也是直接騰地一下站起來,雙手都在不斷地顫抖,“你。。你怎麽知道?”
“我曾經也遇到過一個病人,他的傷勢比你稍微好一點,不過。。級強者留下的氣息,我還是能分辨地出來的。”
“周先生,您可以救我嗎?”
元泰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很快。。卻又目光黯淡了下來,苦笑一聲道,“不可能的,當初連慕容家的那位都救不了我,下沒人能救得了我!”
曾誌強此刻也是被震得下巴快掉了,“泰哥,你。。你難道真的?”
元泰苦笑一聲,接著道,“得罪了那一家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我能苟活到今日,也完全是靠著當年慕容老先生出手續命。”
周昭聽到這裏也是慨然一歎,“難怪。。難怪你能活到現在,你的沒錯,我現在的確沒辦法救你。”
是真沒辦法,哪怕現在周昭到了地級修為,宮羽之前的傷勢在他看來那是輕易就可以治好,但麵對元泰的傷情,他暫時依舊毫無對策。
最關鍵的就是,元泰身上的傷勢應該是足足三位級高手留下的,而當初那位慕容老先生應該也是以級實力強行鎮壓住傷情。
周昭想要治也可以,必須先能將這四股級高手留下的力量全部中和消弭。
可雖然周昭這麽了,但實際上,元泰依舊立刻就捕捉到了他這句話裏隱藏的信息,“周先生,您什麽?現在沒辦法治?那。。那是不是?”
這話他也沒敢繼續問下去,生怕得到的是一個令他失望的答案。
可周昭卻點了點頭,然後低聲道,“以後不定可以。”
“好!”
元泰聽到這話,滿臉興奮地漲紅,雙手抱拳,朝著周昭直接一拜,“不管事成與否,周先生,您這份情,元某承下了!往後靜海乃至江南之地,周先生但有所吩咐,元某萬死不辭!”
曾誌強也看得火熱,學著元泰的樣子,雙手抱歉,大聲喊道,“我也一樣!”
。。
丁芷蕎一路上快步走著,雖然心裏還是很擔心周昭,但她也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她所能幹預的了。
她本來想著盡快回家,可卻看到趙安和薛巧麗在街上爭吵,兩人爭得麵紅耳赤,而趙安則是推了薛巧麗一把,直接上了自己的跑車揚長而去。
丁芷蕎對著兩人的吵架並不感興趣,原本正要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可她卻忽然看到薛巧麗捂著肚子,整個人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丁芷蕎這才想起剛才在酒吧裏,薛巧麗好像是被宋文凱狠狠踹了一腳,她也擔心薛巧麗會出什麽事情,畢竟她也是自己準大嫂的閨蜜。
於是連忙帶著薛巧麗去了靜海第一人民醫院。
當薛巧麗在醫院裏蘇醒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麵容極為嚴肅的幾個醫生。
“薛姐,這裏是靜海第一人民醫院,我是肝膽外科主任吳覺民,不知道你對你昏迷之前的情況還有什麽記憶嗎?”
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醫生一臉凝重地問道。
薛巧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弱弱地了一句,“我。。我好像被趙安那個混蛋推了一下,對了。。我還被人踹了一腳。”
她到現在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劇痛難忍。 可這個時候,吳覺民卻是十分嚴肅地道,“很遺憾薛姐,剛剛在您昏迷的這段期間,我們醫院對您進行了腹部檢查,根據檢查結果。。”
吳覺民頓了頓,“我們已經確診,您可能患有肝癌三期。”
轟!
當這幾個字從吳覺民嘴裏出來的時候,薛巧麗的動作一下子全部停頓了,她仿佛感覺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
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薛巧麗感覺到不斷有黑暗襲來,於是她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過去。
隻不過在昏迷的最後一秒,她腦海裏想起了那在高鐵上,周昭對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