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審問
第二天,炎烈準備讓人將刀疤臉和那些箱子中的銀子運出城,但卻發現城中戒備森嚴,根本出不了城。於是和刀疤臉商議,先暫時在城中躲藏,等風聲過了再出城!
當第二天月斬知道黑水牢被劫之後,頓時龍顏大怒,下令出動禁衛軍全城搜捕逃犯和劫獄的亡命之徒。雖然黑水牢當日有很多關押的重犯從混亂中逃了出來,但是月斬心中也猜到了這夥人最終的目的定是炎冥,於是傳令炎烈前來覲見。
當炎烈得知月斬召見他的時候,心中一緊,但也知道這僅僅是月斬對他有所猜疑才讓他進宮去的,若是月斬有直接證據,那月斬肯定直接讓禁衛軍前來抓他了,畢竟劫獄可是死罪啊!
炎烈換了身衣服,乘著馬車來到了王宮,月斬淡淡的問道:「昨夜黑水牢被劫了!」
炎烈聽見這消息后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說道:「什麼?王上,是何人如此大膽?」
月斬看見炎烈的表情,心中冷笑:「哼!裝的挺像的。」不過他確實也拿炎烈沒有辦法,畢竟手上沒有證據。
「炎愛卿啊,你昨晚在哪啊?」月斬似乎不經意的問了句。
「啟稟王上,昨夜微臣和宋大人、韓大人、張大人等諸位大人一起在醉仙樓吃飯,差不多醜時才回府中的。」
「你他媽倒是會挑時間,剛好把劫獄這段時間給錯過去。」月斬心中罵道。
月斬摸了摸面前的桌子,道說:「炎愛卿啊,聽說逃走的重犯炎冥也在其內!」
「什麼?冥兒從獄中逃了出來?」炎烈裝出一副憤憤的表情:「這不孝子,竟敢越獄!王上,微臣肯請王上讓微臣抓回這逆子!!!」炎烈此時的表情相當的誠懇,這演的比奧斯卡金獎得主還真。
月斬看著炎烈的表情,嘴角一陣的抽搐:「炎愛卿啊,你不會做出讓朕失望的事情吧?」
「怎麼可能?微臣一直忠心王上,一定將逆子緝拿回來!」炎烈又開始演戲了。
「我說的不是你緝拿他回來這件事!」月斬也不想繼續看炎烈的表演了,他手上沒有證據,再怎麼也拿炎烈沒辦法,於是淡淡的說道:「既然昨夜炎愛卿有十足的不在場證明,那麼你就先回去吧,放心,此事我會讓左丞相全權調查的!!!」
「是!微臣告退!」炎烈此時已經明白了,月斬對他有很大的懷疑,以為昨夜劫獄他是去了的,只是現在手上沒有證據。
炎烈回到將軍府,劉老便湊上來,問道:「老爺,如何?」
炎烈搖了搖頭,道:「月斬對我有很深的懷疑,只是目前手上沒有證據,所以才拿我沒辦法!」
「那豈不是很好?」
「危險啊,目前如履薄冰!」炎烈嘆了口氣:「月斬已經讓陸方庭全權調查此事了!冥兒殺了他的兒子,他定會對我十分的記恨,我怕…..」
「老爺,那怎麼辦?」
「先不著急,等過兩天先把刀疤臉送出城,你和他一起出城,將冥兒送往幽州城再說!這裡我來周旋!」
王宮中
「陸愛卿!」月斬此時召見陸方庭,說道:「你可知昨夜黑水牢被劫了?」
此時的陸方庭站在月斬身旁:「回王上,老臣也是今日聽聞的。」
「那你怎麼看?」
「老臣認為一定是那炎烈為了救他兒子,安排的這場劫獄!」
「嗯,我也這麼認定,可是目前我手上沒有證據,所以,我將此事交與你來全權調查處理,你看如何?」月斬問道。
「老臣定當鞠躬盡瘁,一定抓住這些劫獄之徒及幕後主使!」陸方庭對著月斬一拜。
「嗯,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你知道朕平生最恨劫獄之人!!!」月斬露出痛恨的模樣,「去吧!」
當年還是大衍王朝,當時這弦月城還叫弦樂城的時候,月斬還未當城主,而是他的父親在當弦樂城城主,當時城中關押著朝廷的重犯,要押送回帝都,卻在某一夜被叛軍率人劫獄將那朝廷的重犯劫走了,而月斬的父親和母親也都死在了當年那劫獄時發生的亂戰中,所以月斬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劫獄!
「是!老臣告退!」
……
當日,陸方庭利用月斬給他的權利,調動皇城的禁衛軍,在城中進行了大型的搜捕活動,結果在這大型的搜捕中,確實抓到了漏網之魚。
……
「將人帶上來!」此時陸方庭坐在刑部的大殿中,而他旁邊的刑部尚書劉大人一臉賠笑的坐在陸方庭身邊。
這時,侍衛壓了兩個人上來,正是當日劫獄中的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那賊眉鼠眼的人,這二人當夜劫獄完后,沒能跟上大部隊,在爭鬥中走散了,之後出不了城,只能在城中藏躲,結果今日被禁衛軍在城中大肆搜捕的時候被抓了。
二人被壓上來之後,那賊眉鼠眼的人頓時跪了下來:「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我們劫獄是那炎府的人讓我們做的!!!」
「我擦,這尼瑪還沒審問就已經招了!」一旁的劉大人癟了癟嘴,暗道:「要是我每次審案子都能遇到這種軟蛋,我該多清閑啊!」
這時陸方庭問道:「將你所知的如實招來!」
「是,大人,當日…….」那賊眉鼠眼的人一五一十的如實將有人召集他們道最如何劫獄再到被抓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賊眉鼠眼的人說完之後,陸方庭看了看另一人,問道:「你呢?」
只見這人是個光頭,凶神惡煞的,見陸方庭問他,也不理會,淡淡的道:「反正這劫獄是死罪,有什麼好說的。」
陸方庭點了點頭,暗道:「此人倒是還有些骨氣!」於是轉頭看向記錄官,說道:「今日的話先不忙記下,待我向王上稟報后明日審問的時候再記!」
這記錄官和劉大人頓時搞不懂這是個什麼情況了,也只得按著陸方庭的意思辦了。
於是二人被押了下去關起來。
當夜,陸方庭獨自來到了二人被關押的地方,讓人打開牢房,支開旁人。
這時候,那賊眉鼠眼的人跪倒陸方庭的身邊,哭著說道:「大人,大人,我什麼都招了,放我一條狗命吧!!!」
陸方庭有些嫌棄的看著他,不過沒說什麼,卻是對著那光頭的漢子說道:「你本名魯近海,原本是環羽皇朝的附屬小國的一將領,因為撞了上級,所以逃了出來跑到了弦月王國西北方的豫州城,你家中有70的年邁老母,還有一妻子和兩孩子,一兒一女,我可說的對?」
聽見這話,這光頭動容了,抬起頭,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問道:「我劫獄管他們什麼事?這劫獄只殺劫獄者,與他們的親屬無關!」
「這我當然知道。」陸方庭背著手,緩緩的說道:「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這弦月的左丞相,權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對你家人做些什麼還是很輕鬆的,畢竟他們都在環羽王國的地盤上!」
「那你想幹什麼?」魯近海不能淡定了!
「我要你如此如此…..」陸方庭湊到魯近海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魯近海聽完之後,拒絕道:「不可能!」
「你與他非親非故,你為何不能這麼做?」陸方庭頓時不滿的問道。
「我魯近海雖然是亡命之徒,但卻不能做這卑鄙的事情!」
「哼!」陸方庭一甩袖子,站起來,說道:「你要想好,你死後,我隨意就能讓人將你的妻子和女兒送進青樓,終生被無數的男人所踐踏!讓你的兒子充當奴隸,一輩子不得翻身!你的母親嘛?丟在大街上,這大冬天的,看能撐過多久?」
「你…..」魯近海此時眼睛通紅的看著陸方庭。
陸方庭不在意他的眼神冷冷的說道:「若是你照我說的做,那麼你的死肯定避免不了,但是我保證,讓你的家人一輩子能夠榮華富貴,不受任何人的欺辱!你自己想想吧,我希望明天能聽見你正確的決定。」陸方庭站起來,往牢外走去,這時候,倒在地上賊眉鼠眼的人連忙拉著陸方庭的褲腳,諂媚的問道:「大人,大人,那我呢?」
陸方庭不屑的看著他,說道:「你?有毛用!!!」說完一腳踢開他。
當陸方庭快出牢門的時候,魯近海突然抬起頭,說道:「等等!」
「什麼事?」陸方庭果真站住了。
「我怎麼能相信你保證的是真的?」
「首先,你有別的選擇么?」陸方庭淡淡的說道:「其次,我身為堂堂弦月第一丞相,這事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我有必要騙你么?你要知道,我僅僅是為了報仇!!!」陸方庭把報仇兩個字說的特別的重。
魯近海聽完陸方庭的話后,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希望你別失信!」
「放心!」陸方庭此時嘴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
同樣,就在當夜,左丞相陸方庭收到了一封秘密的信箋,陸方庭疑惑的拿起信箋,看完后,哈哈大笑,心情極好的說道:「天助我也!!!炎烈,此次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