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三十九章 雲長老之死
「你想要殺我?」
老者雲叔喉結動了一下,輕輕抬頭,看向了陳逍。
此時的陳逍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但卻給人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明明對方不過就只是個劫仙初期的修士,居然能夠有這麼大的能量和底氣,想要殺他。
之前在海域上,此人突然殺出,強奪了雷元晶石,激怒了王子昂,甚至逼得王子昂下了城主追殺令。
在那個時候,雲叔何曾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他覺得實在是太過諷刺了。
不過嘛,即便是到了這樣的境地,雲叔還是想要掙扎一下,想要求活。
他覺得現在唯一能夠救他一命的,也就只有王家這個名頭了,讓對方能夠感到畏懼,不敢殺他。
聞言,陳逍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是,當你出手想要殺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
聽了這話,老者雲叔一臉的苦澀,頗有幾分的不甘,道:「那是因為你搶了原本該是子昂少主的雷元晶核,才會殺你的。」
陳逍失聲大笑,格外的諷刺,道:「呵,王子昂是吧,王家的三大妖孽天才之一,還真的是好大的脾氣,只是因為我搶了雷元晶,就要殺我,哪裡來的道理,這雷元晶乃是紫電蛇龍體內的,又不是你王家的東西。」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王家的霸道非常,蠻不講理了。
凡是被王家之人看中的東西,就會被自動的視為是王家之物,這雷元晶也是如此。
「這……」雲叔臉色一沉,有些不好反駁。
畢竟王家的霸道也確實是事實,但是說到底,究竟寶物是誰的,還得是靠實力和拳頭來說話。
雲叔洒然一笑,繼續道:「多說無益,咱們修鍊者的世界之中,從來就是強者為尊,鎮壓一切不服。」
話說道了這兒,陳逍卻是同意的一點頭,道:「這一句話,你說得倒是不錯,所以現在我要殺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
說話之間,玄翎劍在手,劍鋒凌冽,已然動了殺心。
只需要他手起劍落,這老者雲叔的性命也就交代在這兒了,也算報仇。
這個時候,在見識到了陳逍的決心和殺心之後,就是雲叔也有一些慌了,連忙道:「等等,聽老夫一眼,閣下若是殺了我,難道就不怕王家的報復嗎?你若是真的殺了我,就將永無寧日,還請三思。」
就算是溺水之人,會拚命的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雲叔也在拚命求活。
白石城王家,在這近海區域,至少還是頗有威勢的。
一旦此人殺了他,那就是不死不休的血仇,將會迎來王家的血腥報復。
雲叔的想法不錯,但他還是低估了陳逍。
「呵,報復?」陳逍的神情一臉譏諷和不屑,「難道現在這局面,王家就不會報復我,就會放過我了嗎?」
「我跟閣下保證,只要你放了我,事後王家絕不會再多追究。」聞言,雲叔連忙保證道。
這個時候,他可不管自己說出的話是不是有效,先穩住了對方再說。
但陳逍顯然不會輕易的上當,冷笑道:「呵,你的話我信不過,況且以王子昂這呲牙必報的性子,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就因為你的一句話。」
「這……」
「廢話少說,上路吧。」
當下,陳逍也徹底的失去了耐心,抬手一劍,疾刺而出。
看到這一幕,雲叔心生無限怨毒,死死的盯著陳逍,滿眼恨意,出雲劍飛出,發出了他最後的一擊,企圖抵擋一下。
可惜,眼下的他實在是太過傷重,反擊的力度可以說幾乎沒有。
玄翎劍一斬而出,半空中青色寒光一閃而逝,劃出一道無比美輪美奐的弧線,啪的一聲脆響,出雲劍被掃飛,接著便是一抹血光閃過。
一劍封喉,雲叔的腦袋搬家,離開了他的身體。
雲長老身死當場,再無半點生息。
「給我燒。」
當下,陳逍還覺得不夠解恨,火焰一出,將雲長老的屍體焚燒殆盡,只剩下了儲物戒和出雲劍還在,也盡數被他收入囊中。
……
幾乎同一時間,白石城王家密室之中,存放著大量魂牌的最深處房間內。
咔的一聲脆響,原本屬於雲長老的那一塊魂牌,在這一刻突然裂開,碎裂了一地。
突如其來的驚變,使得整個王家都陷入了一片混亂和狂躁不安之中,一下子就掀起了滔天巨浪,暗流洶湧。
如果說,之前竇家竇橫之死,對於王家來說感觸並不深的話,那現在雲長老的死,就是實打實的切膚之痛了。
誰也沒有想到,雲長老居然會死在了外邊。
一個劫仙境界的長老之死,這樣的事情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事情一出,立馬就傳遍了整個王家。
「聽說了嗎?出大事了,一名劫仙長老身死,也不知道敵人是誰?」
「是雲長老死了,是誰幹的,真是好大的夠膽,居然敢來挑釁我王家,定要將此人給碎屍萬段,才能夠解恨。」
「對,一定要報仇,殺了兇手,夷滅九族,定要讓此獠付出代價,報仇雪恨。」
很快的,整個王家都聞風而動了起來,充滿了肅殺之氣。
片刻之後,凡是王家的實權人物,具有劫仙境界之人,在白石城內的,皆是聚集到了王家大殿內,商議如何應付此事。
高大的黃金主座之上,王錚單手撐著下巴,眼神極為陰鬱和難看,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但毋庸置疑的,現在的他,心情極度的差,可以說是差一點就要暴走了。
一時間,大殿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像是隨時可能爆炸的火山,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出聲。
站在下方,十餘名王家的核心劫仙強者,紛紛矚目,望向了王錚,在等待著他的訓示。
「多久了,已經很多年了吧,已經很久沒有人敢來挑釁,殺我王家的長老了,呵呵。」
王錚的話里,充滿了意味不明的語氣,令人捉摸不透。
像是憤怒到了極點,又像是滿不在乎,冷漠到了瘋狂的地步,越是這樣的人才越是可怕,因為你永遠也猜不透他內心之中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