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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羞羞的鐵拳好好看啊

  史蒂夫和娜塔莎在回到史蒂夫服役時的營區,從佐拉那裡得知洞察計劃及其演算法並從猛烈的轟炸中逃出生天,此後他們找到了山姆,那位曾和史蒂夫一起跑步的黑人飛行員——或許我們應該叫他的另一個名字,獵鷹。


  獵鷹明顯很崇拜美國隊長,願意加入這個危險的「洞察計劃摧毀小組」,他們威脅皮爾斯的手下,那個白人禿子,通過讓娜塔莎將他從幾十層的高樓推下去,再在千鈞一髮之際讓獵鷹拉他上來的方式對他進行恐嚇,果然他說出了洞察計劃的詳細情況,三人帶著禿子驅車前去阻止洞察計劃的飛船上天——結果在高速公路上,他們就受到了來自賊酷兄的攻擊。


  那殺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凌空一躍跳到車頂,金屬左臂輕而易舉地在車頂上掏了個洞,史蒂夫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是刺殺了弗瑞的殺手。他不停朝車裡射擊,坐在後排的娜塔莎為了躲避子彈,立即一個翻滾到了前排,坐到了副駕駛位置的史蒂夫懷裡,而作為司機的獵鷹也掏出槍支向車頂開槍。


  殺手,或者說被娜塔莎稱作「幽靈」的冬日戰士翻下了車,帥氣地單手撐地半跪著落地,金屬的左手與地面摩擦著,冒起了一連串火星,地面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指痕。冬日戰士穩穩地落在了史蒂夫他們車前十幾米,整張臉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有額頭露在外面,史蒂夫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想象出這張面罩風鏡下的臉是如何的冷酷。


  高速路上車流不息,被迫停的三人很快被後車追了尾,後面那車並沒有停下,而是推著他們前進,很明顯,普通的司機不會這麼做,來人敵非友。


  冬日戰士再次翻上了他們的車頂,本來就出現破損的車窗被砸得玻璃四濺,獵鷹踩死了剎車,輪胎與粗糙的路面摩擦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可是在後車的推動下,他們的車並沒有停止——接下來冬日戰士的手打碎了擋風玻璃,並扯走了他們的方向盤。


  獵鷹不由爆了句粗口,娜塔莎掏槍往車頂的空洞射擊,冬日戰士立刻跳到後車的車頭上,兩車終於稍微拉開了距離,但是無濟於事。就單從車型上來看,也是後車的護甲更高,史蒂夫他們的車屁股都被撞爛了,對方的車頭還是好好的,後車又是一個蠻王衝撞,他們可憐的轎車眼看著就要散架了,史蒂夫咬咬牙,拿起盾牌讓娜塔莎和獵鷹抓緊他,在這破車再次被撞飛之前拆下右側車門當做滑板,載著他們三人在地面上摩擦。


  一個車輪在地面上孤獨地翻滾,不遠處一個獵鷹也在地面上孤獨地翻滾,而另一側史蒂夫抱著娜塔莎躲在掩體之後,將與冬日戰士展開對決。


  冬日戰士作為九頭蛇引以為豪的資產,是有小弟給遞槍的。他接過小弟手中的狙♂擊槍,毫不猶豫地向史蒂夫二人開了一槍,史蒂夫則立刻推開娜塔莎,此時已然來不及躲閃,只能用盾牌硬生生接下這一槍。


  狙的火力不比平常,史蒂夫和他的盾牌被震的飛了老高,整個人還被砸進了一輛正在行駛的公交車裡,引起了一陣尖叫——還有一起不小的車禍。


  九頭蛇的冬日戰士一行人與史蒂夫三人展開了激烈的對抗,九頭蛇士兵火力全開,而冬日戰士狙擊著敏捷得過分的娜塔莎……說實話,他的準頭很驚人,只是娜塔莎也不是常人罷了。她也是注射過什麼高科技產品的戰士,還有很多特工的小玩意,比如用一個飛鉤瞬間盪離爆炸的車輛。


  冬日戰士與其他九頭蛇站在橋上,只一伸手,小弟便默契地遞給他另一把槍,他瞄準著越跑越遠的娜塔莎,她卻在很近的橋下打裂了他的防彈風鏡。冬日戰士有點生氣了,他背靠掩體,一把扯下風鏡露出一雙深邃的碧色眼瞳,便立即舉槍往橋下密集地射擊起來,他知道娜塔莎就在那翻倒的貨車車廂後面,所以射擊的焦點便在那裡,果然,娜塔莎跑了出來,冬日戰士向他的隊員用俄語命令道:「她交給我,你們去找他。」,便縱身一躍來到橋下。


  冬日戰士向娜塔莎離開的方向追蹤著,如果話很多的小蜘蛛彼得在這裡,一定會大驚小怪:「為什麼殺手還會走台步」……好吧,冬日戰士走路是很帥,不愧是讓米拉尼春心萌動的男人。


  而被砸進公交車還遭遇車禍,直到現在才從側翻的公交車裡的某個座位邊上爬起來的史蒂夫感受到了來自九頭蛇隊員春天般的溫暖,他們的子彈真的是熱情極了,史蒂夫不得不如過街老鼠一般護住要害,從車尾突破出來才拿到了他的盾——該感謝這些隊員都是些偉大的人體描邊大師,不然史蒂夫也沒理由到現在還毫髮無損。


  終於上線的獵鷹幹掉了一個狙擊史蒂夫的九頭蛇,史蒂夫則舉著盾靠近火力最猛的那一位,這位士兵好像不會瞄準他的腿,所有的子彈都打在了史蒂夫堅不可摧的盾上,然後這位士兵果然史蒂夫被KO掉了。


  獵鷹站在橋上與下面的一個九頭蛇互射,史蒂夫猶豫著要不要幫忙,獵鷹吼道:「快走,這裡交給我!」史蒂夫點了點頭,向娜塔莎那裡追去。


  一輛無辜的警車剛剛到場就被冬日戰士一槍炸成了煙花,火與硝煙瀰漫著,女人們的尖叫和哭聲遠遠地傳來,一些平民正在撤離,有的甚至在他面前跑過去,可是他並不在意,冬日戰士正全心全意追尋著娜塔莎的蹤跡……


  忽然,他似乎在兩輛車之外的地方聽到了娜塔莎的聲音,他從腰后的口袋裡取出一個與他的耳機連接的球體向那個方位滾過去,圓球在那個播放著錄音的手機旁邊停下,再次被愚弄的冬日戰士毫不猶豫地一槍過去,瞬間那車就炸成了一堆燃燒的火焰。


  娜塔莎從冬日戰士後面沖了出來,攀附在他身上,卸掉了他手裡的槍,將一條細繩勒向他的脖頸,冬日戰士一手隔著細繩和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狠狠地將娜塔莎從他身上甩了下去。他從地上撿起剛剛被卸掉的槍,正要向娜塔莎射擊,卻被她丟出來的一個似乎可以造成電器短路的小東西吸附在了他的金屬左臂上,他的左臂立刻失去了活動能力,當然也無法瞄準射擊,然而在冬日戰士扯掉那個惱人的小東西之前,娜塔莎早就逃之夭夭了。


  娜塔莎的一系列行為讓冬日戰士萬分惱火,她一邊奔跑一邊聲嘶力竭地疏散四周人群,當然,這麼短的時間她跑不了多遠,很快,冬日戰士的子彈就穿透了她的左肩,娜塔莎絕望地躲在一輛車後面,四下張望著冬日戰士的身影卻一無所獲,忽然她感到了危險的殺意,一抬頭,那「幽靈」正用槍指著她……


  千鈞一髮之際,史蒂夫終於上線和冬日戰士纏鬥起來,二人頗有些勢均力敵的感覺,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冬日戰士更勝一籌,他的槍被史蒂夫打掉,可是史蒂夫的盾也被他拿到了手裡。


  冬日戰士將盾狠狠甩向史蒂夫,史蒂夫偏頭躲過,那盾牌深深插。進了後方車輛的防彈玻璃里,現在是近戰時間。冬日戰士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向史蒂夫刺來,二人都是技巧,力量,敏捷兼備,攻守並用,期間冬日戰士還小小炫了個技,說實話他的刀玩得很6,換手那一下也讓人眼前一亮……


  這場打鬥算得上非常精彩,這名殺手是史蒂夫遇到過為數不多的可以與他單挑到現在還不見敗勢的對手,很難對付……他是這樣想著的,直到他在打鬥中扯下了冬日戰士的面罩。


  冬日戰士轉過身來,史蒂夫驚愕地微張開嘴,瞪大了眼睛。「巴基?!」 史蒂夫內心暗潮洶湧,這張臉,他是不會忘記的……他的摯友,他從雪山的火車上墜落,已然亡故的摯友,巴基巴恩斯!


  「誰他媽是巴基。」冬日戰士眼裡仍是一片冰冷,他毫不遲疑地舉起槍對準了史蒂夫的腦袋,正要扣動扳機,卻被從天而降的獵鷹一腳踹到了一邊。冬日戰士站了起來,正要再給史蒂夫一槍,卻因為虛弱地爬起來的娜塔莎朝他開了一槍使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娜塔莎那一槍引爆了一輛車,硝煙散盡之後,冬日戰士再無蹤影。


  神盾局的人來了好幾車,他們來得很是時候,荷槍實彈地命令三人跪下,放下武器,為首的正是朗姆洛。


  三人被鎖了雙手,大概是要將他們運送到神盾局總部,還有兩個持槍守衛看守著他們,史蒂夫看上去很是悲傷。「他就這麼看著我,卻不認識我……」


  「怎麼可能,都七十年過去了!」獵鷹顯然不信那位犧牲的中士能活七十年。


  「是佐拉乾的。」史蒂夫低著頭,眼裡儘是憂鬱自責。「巴基所在的部隊在1943年被俘,佐拉拿他們做人體實驗,可能因為這樣,他摔下火車后活了下來……然後他們找到了他。」


  娜塔莎勸慰道:「這不是你的錯,史蒂夫。」


  「即使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還有巴基……」史蒂夫嘆息一聲,感覺讓巴基這樣過了七十年全都是自己的錯。


  獵鷹發現了娜塔莎肩上不斷流血的彈孔,立刻對左側的持槍守衛道:「我們需要一個醫生,如果不壓緊傷口,她會失血過多死在車上的。」


  守衛立刻亮出了電擊裝置,藍色的電光在空氣中綻開,他的意思很明顯:別廢話,沒有醫生,別耍花樣。接下來的發展卻讓所有人始料未及,這守衛竟反手將電擊裝置戳在了他同伴的身上,然後一腳踹暈了那可憐的同伴。


  守衛摘下頭盔,露出那屬於史蒂夫家隔壁的小護士,也就是特工凱特的臉,她抱怨道:「這玩意壓到我頭疼……」


  ……


  ————


  九頭蛇基地


  冬日戰士的任務失敗了。他是很少失敗的,他在坐在基地牢房的椅子上,被一群科研人員和傭兵包圍的情況下渾渾噩噩地想起了一些事情,這些回憶不甚清晰,卻足矣讓他情緒失控了。冬兵扼著一個試圖靠近他的科研人員的脖子將他狠狠甩出去,傭兵們立刻打開槍的保險對著他,場面一時寂靜,只有椅子周圍的精密儀器還在無休無止地滴滴作響。


  皮爾斯自重重鐵門外走過來,朗姆洛跟在他身後,直到他們走到最靠近冬兵的那一重門,一個科研人員告訴皮爾斯,冬兵狀態不穩定,情緒失常。


  皮爾斯走到冬兵身邊,抬手示意傭兵們放下槍,他一邊將金絲眼鏡塞到筆挺的西裝內袋裡,一邊向坐在椅子上,上身赤裸,雙眼無神的冬兵命令道:「任務彙報。」


  冬兵並沒有反應,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皮爾斯皺皺眉,重複道:「任務彙報,現在。」


  皮爾斯仍未得到他期待的答覆。他有些惱火了,俯下身仔細觀察著九頭蛇資產空洞茫然的表情,然後抬手便是響亮的一巴掌,力道之大直讓冬兵的臉向右側偏去。不過這一巴掌似乎也讓冬兵找回了神志,他面上帶著疑惑和迷茫,向皮爾斯問道:「橋上的那個人……他是誰?」


  皮爾斯眼神偏了偏,回答道:「這星期早些時候你執行另一個任務時見過他。」


  冬兵看上去對這個答案心存疑慮,因為橋上那人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甚至隱約有著天然的親近感,所以他的疑惑仍未減少。「我知道他。」


  皮爾斯坐了下來,試圖用「你做的事對人類有益」「你將創造人類的未來」「九頭蛇將給人們自由」之類的論調說服冬兵,朗姆洛站在皮爾斯身後,看著冬兵的目光隱含著擔憂。果然,冬兵簡直倔得可以,他將目光轉到另一側不去看皮爾斯,固執道:「可是我認識他。」


  皮爾斯慍怒地站起身,向手下命令道:「給他準備。」 一個科研人員猶疑道:「可是他脫離低溫冷凍太久了……」


  皮爾斯怒意未減,「那就給他洗腦,重新來過。」


  冬日戰士眼裡閃過恐懼,但還是任由工作人員將他推到椅背上,可以稱得上乖順地咬住他們遞過來的橡膠墊。椅子自動伸出兩個金屬束具固定住他的兩隻上臂,椅背後面的那個奇形怪狀的圓緩緩轉了過來,分出兩個結構複雜的金屬物體從兩側固定了他的頭顱。冬日戰士顯得緊張極了,可以從他赤裸的上半身看出他在不斷急促地喘息……終於,這個機器被啟動了,電流聲與冬日戰士痛苦的慘叫一齊充斥了這個牢房,皮爾斯冷漠地看了冬兵一眼,然後帶著朗姆洛等人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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