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北地槍王
陳倉見熊晨飛如此震驚也是一愣:“熊少俠為何如此驚愕?出了什麽事?”
“張繡此戰必定會先降後叛,殺曹操一個措手不及。我義兄很危險!”
此話一出,熊晨飛就發現自己又失言提前泄露了“機”
陳豔對政治不關心一個人站在那邊咬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但曹操卻是陳倉的大主顧,必然關心這場戰爭。
連忙問道:“曹操大人和張繡目前可能都還沒有開戰,為何少俠你竟然會有如此判斷呢?”
熊晨飛沉聲道:“原因有三”
“其一是曹操兵強馬壯,以張繡的實力直接硬撼曹操實屬不智”
“此時曹操剛剛打了幾場勝仗,正是得意忘形的時候”
“如果我是張繡的軍師賈詡,我就會選擇詐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獲得更大的戰果!”
“其二,隻有一城之地張繡夾在袁紹、曹操和劉表三大勢力中間,絕對不可能長久。隻能選擇投靠其中一方。”
“其三,袁紹勢力雖然強,但一來與宛城距離有點遠如果遇到盡情情況無法及時援助”
“二是來袁紹右下已經有了號稱河北四庭柱的顏良文醜張郃、高覽四員猛將。就算他張繡武功再高,過去還會受到重視嗎?”
“三是來荊州劉表更是懦弱無能,投靠他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所以如果我是賈詡,我隻會建議張繡投靠曹操”
陳倉對熊晨飛這番分析身為讚同。連忙問道:“按照熊少俠的分析,現在的宛城必然危險萬分,你現在去不是太危險了嗎?”
熊晨飛看著會稽的方向幽幽歎息道:“熊某沒能救下妻子以至終生遺憾,這一次我一定要救下義兄!”
轉身向陳倉抱拳道“熊某初到此地還不熟悉道路,還望陳掌櫃為為熊某指點一下去宛城的方向!”
陳倉畢竟是商人,心中盤算了一下,如果真能救下曹操,無異於雪中送炭,對他工坊的生意必定大有好處。
一拍熊晨飛的肩頭:“曹操大人已走多時,但陳某知道一條路,如果我們現在抄路去追,不定還能追上!”
“我的馬就在那邊,熊少俠你與我同同坐一馬!快!”
拉著熊晨飛的手就往密林那跑。
陳豔見到父親他們就要離開,連忙不依,嬌嗔道“爹,你走了女兒怎麽辦?”
陳倉連忙擺手“爹現在有急事要和熊少俠去宛城,你現在自己回許都。”
“你放心你的事爹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很快他們二人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陳豔一跺腳:“哼!這個姓熊的壞男人把我弄傷了,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想就這麽算了,沒這麽容易”
在陳倉這個江湖老手的指路下,熊晨飛他們快馬加鞭換馬不換人僅僅用了不到兩就來到了淯水南岸。
熊晨飛隔著老遠就看見曹操的旗幟,心中大喜連忙和陳倉一起狂奔而去
已進入大營,熊晨飛就傻眼了。
整個大營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大軍?心中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於是在守衛士兵的帶領下,他們二人很快就找到了在這邊待命的王永坤。
王永坤見到來人竟然是熊晨飛也是心中歡喜。
他也從探子那裏知道了會稽最近發生的情況,正想安慰一下他的時候
卻聽熊晨飛焦急的道:“我大哥和你主公呢?”
王永坤一愣“張繡開城投降,我們沒有傷亡一人就接手了宛城。”
“主公十分高興昨日已經帶兵馬入城了。
典韋大人帶著五十死士隨行。對了,程海峰兄弟跟著他師傅一起去了”
熊晨飛一聽到暗道完了難道曆史上有名的宛城之戰真的就不可避免?
熊晨飛一咬牙對王永坤道:“你趕緊帶上所有人和我和一起進城。”
王永坤一愣訕訕的問道:“什麽事情這麽急啊?”
熊晨飛微怒了道“你忘了臨走時我對你們的嗎?張繡是詐降,必反!你們主公和義兄典韋現在情況很危急!”
王永坤和程海峰回來之後竟然忘記把這麽重要的消息告訴自己的上司典韋此時聽到熊晨飛提起,頓時汗如雨下
這時王永坤才看到熊車飛這邊的陳倉,看向熊晨飛問道:“熊大仁,這位英雄是何人?”
陳倉抱拳朗聲道:“鄙人陳倉,英雄二字可不敢當。”
王永坤聽到陳倉二字立刻肅然起敬。“難道前輩就是工坊的大掌櫃,有拳聖之稱的陳倉陳大俠?”
熊晨飛也是一愣,他雖然看得出這個虯髯大漢功力深厚,但沒想到他竟然有拳聖的稱號,暗忖其拳腳功夫必定不簡單。
這個時候,熊晨飛向陳倉抱拳“熊某感謝陳掌櫃仗義援手。此地現在很危險,還請陳掌櫃速速離開,以免被波及!”
哪知陳倉哈哈一笑道“北地槍王和古之惡來這一戰必定驚動地”
“陳某豈能錯過?婆婆媽媽磨磨唧唧幹啥?都別廢話了,前麵帶路!”
畢竟張繡的宛城軍已經名義上歸屬曹操,在王永坤這個正宗曹操部下的帶領下他們三人很快就通過了安防來到了內城。
他們三人剛剛進入內城,接到通報的程海峰就迎了過來。
王永坤連忙連忙簡要的把熊晨飛和陳昌倉的來意了一遍。
陳海峰聽完之後神情凝重起來。
熊晨飛見他像個木頭一樣呆在那裏不話也是一陣氣惱。
大聲道:“你在想什麽呢?最近有什麽異常沒有?我大哥人呢?”
程海峰摸了摸腦袋思索了一下,道:“應該沒有什麽異常吧”
“曹操大人納了張繡的叔嫂鄒氏張繡和賈詡過來祝賀呢”
“另外嘛曹丕二公子也來。平時喜歡舞文弄墨的二公子竟然主動申請跟曹操大人和曹昂大公子一起前來這還真是太陽從大西邊出來了”
“對了,你們來的還真巧,典韋大人和張秀正在較場上比武呢”
“他們一個是北地槍王,一個是古之惡來,這一戰肯定相當精彩。不過我相信我師傅肯定會贏!”
熊晨飛和陳倉對望一眼幾乎同時喊了出來“前麵帶路!”
宛城的校場之上
典韋抱拳朗聲道:“早就聽聞張秀大人北地槍王之名”今日得見將軍,果然器宇不凡
張繡見到,回道:“典韋兄過獎了。”
典韋爽朗一笑,道:“,佑維少年英雄,可否與某家切磋一二。”
聽得典韋所言,張繡大笑道:“求之不得。”
這時熊晨飛四人及時趕到向著校場中間就是一聲長嘯:“大哥必勝!”
這聲長嘯蘊含熊晨練氣還神境界的內功,浩浩蕩蕩,連綿不絕,震驚四野!
典韋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結義兄弟”
“海峰,陳倉兄弟,汝等先行退下,待某家比完之後再找你們吃酒!”
“諾。”
張繡也聽出了這聲長嘯中的內功不凡,轉頭問向典韋:“典韋大人這兩位位兄弟是誰?請為在下引薦引薦”
典韋介紹了熊晨飛和陳倉後張繡也分別見禮。
亦吩咐道:“胡車兒,且到後麵。”
“諾。”
雙方讓出場地之後,張繡一橫虎頭金槍,道:“一寸長一寸強!吾手中長槍名曰虎頭金槍,長九尺,重五十四斤,乃外隕鐵所鑄,削鐵如泥。”
典韋摸著手中那對雙鐵戟,道:“一寸短一寸險!這是師傅傳我的雙鐵戟,重三八十六斤,長七尺,亦非凡鐵可比。”
張繡大喝一聲:“心。”然後一夾馬腹,戰馬吃痛之下邁開四蹄向典韋奔去,張繡虎頭金槍一擺直刺往典韋。
典韋怡然不懼,也一夾馬腹,手中雙鐵戟劈向張繡。
“當”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兩把武器均非凡品,交擊之下均完好無損,但張繡卻是虎口劇震,心道:“古之惡來果然不可視。”
那邊典韋亦暗道:“北地槍王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槍神童淵的大弟子身手果然不凡。”
兩人內心都相互佩服,張繡一擺虎頭金槍,喝道:“典韋兄且心,吾要使出師門絕學矣。”
典韋哈哈一笑,道:“佑維亦心,吾亦要使出吾師傅所傳戟法。”
兩人心頭暗暗戒備,然後同時策馬,張繡於戰馬之上虎頭金槍急舞,一團金色的槍影爆發而出,晃得兩邊將士隻見其影,不見其槍。
再看典韋卻是半眯著眼睛,凝視著張繡的槍影,雙鐵戟立劈而下。
“叮”典韋用雙鐵戟上月牙雙刃擋住張繡虎頭金槍的槍頭。
隻聽見典韋“嘿”一聲,雙鐵戟橫劈張繡。
張繡反應亦不慢,立即收回刺出的虎頭金槍並順勢一圈將雙鐵戟撥回。
然後右臂用力抖動,虎頭金槍在此爆發出一團金色槍影。
典韋大喝一聲,手臂連連揮動。
“叮、叮、叮”十數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典韋用雙鐵戟的刀身將張繡抖出的槍花全數擋下。
這時兩邊將士同時喝彩。
熊晨飛、陳倉、程海峰、王永坤、胡車兒、四人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明顯是不肯錯過這場切磋一分時間。
兩人首輪交鋒卻是平手之局。
隻見典韋大喝一聲,手中雙鐵戟立劈數十下,戟影縱橫,勁氣四射,劈出的戟風卷起地上的泥沙,可見力道之強。
程海峰喃喃道:這“是師傅絕技亂舞春秋。”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繡。
熊晨飛等其餘幾人同他的動作一般無二。
張繡見得典韋此招厲害,立即左手握住槍身,右手一退握住槍尾,然後一掃,“當、當”兩下用虎頭金槍接住典韋兩下重擊。
然後左手一鬆,隻憑右手握住槍尾將虎頭金槍架於雙鐵戟之上,借力一牽,將雙鐵戟下劈之勢向一旁引開,然後左手再握住槍身掃向典韋握戟的右臂。
但隻觀虎頭金槍的長度,槍尖卻僅可挑典韋手臂,卻是已經改掃為挑了,槍法運用可謂出神入化。
不過典韋亦非常人可比,持戟的右手一扭
雙鐵戟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揮來將已經變向刺往典韋胸口的虎頭金槍擋下。
然後乘張繡舊力剛盡,新力未到之時一把將虎頭金槍送開去。
這一幕熊晨飛幾人和胡車兒看來卻是驚險無比,兩人一個拿捏不好就會落敗。
不過這一下相互攻守還沒有完,典韋將張繡的虎頭金槍送開之後,直接就撩向張繡頸部!
這一下速度甚快,張繡虎頭金槍又長,若要收槍來護已經來不及了。
張繡也是了得,把心一橫,暗道:“拚了。”
虎頭金槍非但沒有收回,反而直接刺向典韋咽喉,這一下卻是同歸於盡的架勢。
熊晨飛幾人和胡車兒同時大叫道:“不可。”邊叫還同時搶出,想要將兩人的攻擊攔下。
隻不過這下變故太快,幾人根本來不及作出預測就見到兩人同歸於盡的架勢了,再搶出時已經遲了。
不過幾人擔心的事情卻沒有出現,隻見典韋的雙鐵戟架在張繡的頸上,而張繡的虎頭金槍也頂在典韋的喉頭,而兩人停下之後都沒有寸進。
好像是約好一般,兩人同時收起戟槍,收起的時候兩人同時一愣,互相拱手笑道:“典韋(佑維)真君子也。”
話語竟然也相同,典韋和張繡相互看了一眼,哈哈一笑,張繡道:“這一戰卻是平局,繡受益良多。”
典韋點了點頭,道:“某家亦是,想某家在佑維此年紀,定沒有佑維如此了得的身手,吾卻是癡長幾年。”
張繡笑道:“為將者不講年歲,隻講武藝高低,此戰確是平局。”
這時張繡哈哈一笑道“與典韋兄這一戰甚是爽快!今後我們就是同袍。還要多親近親近!”
“今張某從會稽郡請到了”百味樓的大掌櫃為我們親自下廚。這種機會很是難得。”
“想必曹操大人他們已經等急了,走!我們邊吃邊聊!”
熊晨飛看了看義兄典韋,又看了看滿麵春光的張繡。
神情變得很凝重,暗忖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