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5章 歸零紀元
一番大戰後，陳軒配合人祖將黑暗聖帝鎮殺。
無數黑暗源氣飛散，很快又聚集在一起，重新塑造出黑暗聖帝的本源，毫發無傷。
“看到了麽？”
人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或許多殺幾次，等整個黑暗疆域的黑暗源氣消耗完，葬仙聖帝便無法複活。”
陳軒不信邪，繼續出手。
人祖便陪著陳軒一次又一次的鎮殺黑暗聖帝。
足足殺了七次之後，陳軒終於停下手來。
這一次葬仙聖帝自己沒有選擇重塑本源，而是消失在黑暗源頭，自我滅亡，等待七個紀元後的新生。
“光明和黑暗都是宇宙本質的一部分，除非我們覆滅整個宇宙，否則黑暗永遠存在。”人祖說得很通透。
陳軒想了想道：“既然後世葬仙奴役萬族，我們為何不學葬仙，把黑暗聖王們囚禁起來，這樣他們便不能再壯大。”
“不行，黑暗源頭會源源不斷滋生新的黑暗力量。”
人祖語氣很肯定。
“回去吧，隻有等到宇宙寂滅的那一刻，才能找到覆滅葬仙的辦法。”
“人祖前輩，我想知道人之古字在哪裏？”陳軒直接問出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這個答案跟如何徹底滅絕黑暗一樣，都在你那個時代。”人祖微微一笑，意味深長。
“不如人祖前輩跟我一起回去？我改變不了過去，但您可以改變未來。”
陳軒突發奇想。
人祖聽完搖搖頭：“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妄圖篡改曆史，必將遭到最嚴厲的懲罰；邪帝陳軒，你隻要堅持走自己的逍遙大道，永遠都別動搖。”
“人祖前輩……”陳軒感到有些失落。
好不容易精準穿越回人祖處於巔峰的時代，卻要匆匆一別。
但陳軒眼神很快變得堅決起來。
最後看了人祖一眼，陳軒在無言中激發光陰之書，回到太陰神墟。
“怎麽樣？”諸位紅顏早在陳軒房間裏等著。
陳軒搖了搖頭，沒說什麽。
很快，邪帝大人穿越回去沒找到人之古字、也沒覆滅葬仙的消息，傳遍太陰神墟。
一股悲觀情緒在修士群體中悄然彌漫開來。
雖然大多數修士還沒到真正絕望的地步，但他們深知陳軒很可能沒有下次穿梭機會了，隻能以當前的實力和葬仙二次決戰。
任何一個修士都能推測出二次決戰的結果，恐怕和第一次決戰沒什麽區別。
那麽他們三千多年的努力，又有什麽用呢？
根據七夜和猿無鋒等幾位統帥的多次探查，葬仙已經開始用黑暗源氣侵染各大界域生靈，把這些生靈轉變為祭品。
也就是說下次黑暗大祭快來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太陰神墟居民都在沉肅壓抑中渡過。
大約兩百年後，太陰神墟出現一小撮投降派，在人群中散播二次決戰必敗的言論。
不過很快被猿無鋒帶人鎮壓。
由於陳軒長時間閉關，沒有露麵，安撫人心的工作都交給孟山人、帝雲璃他們來做。
投降派首領被猿無鋒殺掉後，七夜親自來到陳軒閉關靜居中，打算告知陳軒這個消息。
當七夜走進去時，他被陳軒的狀態嚇到了。
隻見陳軒滿頭黑發中生出一縷非常明顯的白發，隨意垂落在前額，遮住了一隻眼睛。
感應出陳軒氣息衰弱，七夜快步走到陳軒麵前，眼中充滿關切：“你本源動蕩得很厲害，光陰道則忽強忽弱，難道你強行激發光陰之書進行穿梭？”
這才兩百年過去，光陰之書根本沒恢複到可以隨意穿梭的程度。
“我看到了……未來。”陳軒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七夜眸光微微一動：“你接受了之前那些人的提議，去往未來看到了二次決戰的結果？”
“我們，失敗了……”陳軒這句話說得有氣無力。
七夜語氣驟然轉為冷肅鏗鏘：“陳軒，你是我們最大的希望，如果看到失敗結果便一蹶不振，本聖君第一個不饒你！”
陳軒抬起頭來，深深看了七夜一眼。
“我沒有絕望，隻是恨時間太少，就差一點點，我便能窺見宇宙本質全貌。”
七夜當然明白陳軒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穿梭過去未來的次數越多，陳軒對時空、宇宙本質的理解便越深刻。
隻是這次穿梭間隔太短，陳軒強行激發光陰之書的威能，這對自身本源的消耗和負擔都很大。
也是因此，這次陳軒遭到了時間的懲罰，被強行削減一半壽命。
雖然聖王與天地同壽，但是時間的力量可以無視天地法則，如果陳軒再強行穿梭的話，很可能被時間之力抹殺。
“現在你需要好好休息，別再強行激發光陰之書了，我出去跟大家說一聲，報個平安。”七夜拍了拍陳軒的肩膀，快步走出雅居。
之後北宮羨和猿無鋒他們，也陸續進來看望陳軒。
聽七夜說陳軒沒什麽事，太陰神墟很多修士都不太相信。
這個不可能存在的世界，當年收留了成百上千個界域的幸存勢力，經過三千多年發展，早就分出許多新的派係。
其中一些保守派和悲觀派，聽到葬仙在外界不斷將生靈侵染成黑暗祭品，他們的絕望情緒越來越嚴重。
宇宙即將寂滅、葬仙很快就要開始第二次黑暗大祭，這兩大事實就像兩座大山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上。
七十年後的某一個晚上，姬無雙飛出太陰神墟夜觀天象，掐指占卜，片刻後淡淡說出一句話：“歸零紀元要來了……”
與此同時，在陳軒靜修的雅居裏。
一道時光神芒一閃而過。
陳軒決定進行最後一次穿梭。
這次強行激發光陰之書，幾乎耗盡了陳軒的壽命。
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銀發如雪的陳軒穿越時光長廊，去往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時代。
……
如果可以跟曾經的自己說一句話，你會說什麽？
有些人的回答是好好讀書，或者一定要跟喜歡的女孩子告白，還有人想告訴曾經的自己彩票號碼、或者世界杯比賽結果。
現在，陳軒也擁有了一個這樣的機會，隻不過他付出的代價很大。
曆史煙雲飄渺中，一個冷傲不羈的年輕人飛過莽莽群山，落到一座上刻“青陽”兩個大字的宏偉山門前，在同門弟子帶著敵意不善的目光下，獨自回到洞府。
一進來，這個年輕人便看到桌邊坐著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神秘男子，正在悠悠喝茶。
“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本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