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五十五、
兩人受到鄰里相邀，在熱情的村民家裡吃了飯。飯後施羽帶著秦千瀟到處閑逛, 這麼一來到真有幾分旅遊的感覺, 之前的不快都被忘記了許多。
這樣一個遠離鋼筋鐵泥的山村, 風景算不上多好看, 但對於常年生活在大城市裡的秦千瀟來說這裡的樂趣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秦千瀟很久都沒這麼開心過了, 之前壓抑著的天性一下子都釋放了出來。施羽看著她明媚的笑臉，被她的情緒所感染, 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
每逢遇見新奇的事物她總是要拉著施羽問個明白, 甚至有些問題連施羽也答不上來。這個時候秦千瀟就會撅起小嘴顯示自己的不滿, 這副模樣的她看起來相當可愛，到了後來無論她問什麼施羽都裝作不知道，就為了看她這副神情。
施羽自己也很久沒有認認真真的看過這裡了。之前來這裡一直是一個人，僅僅是在奶奶家裡待幾天就回去, 而現在表面上看上去是陪秦千瀟，其實也相當於自己回憶了一下自己從小到大獃著的地方。
「喜歡這裡嗎？」施羽盯著秦千瀟的側臉問道, 今天她臉上的笑容似乎沒有消失過，這也讓施羽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喜歡！」秦千瀟聞言立馬點了點頭，微風輕輕拂過她的栗發, 面上的笑容依舊。
施羽替秦千瀟撫順被風吹亂的髮絲, 微微彎下腰身說道:「那以後我們有空還來這裡？」她的聲音里是說不出的溫柔。
秦千瀟眨了眨眼，瞧見施羽彎下了腰也不客氣的回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聲道:「好。」
秦千瀟難得的主動倒是讓施羽鬧了個大紅臉, 她抬眼看了看周圍, 確定四下無人才摟住秦千瀟的腰, 在她頸間蹭了蹭。
落日的餘暉灑在地上，施羽和秦千瀟兩人就伴著這餘暉回了施羽奶奶家。
一天走下來兩人也有些累，特別是秦千瀟。她本就有睡午覺的習慣，今天中午沒睡，玩的時候覺得沒什麼，現在困意伴隨著勞累一下全部湧上來了。
「困了嗎？」施羽拉著秦千瀟坐在沙發上，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不困不困。」秦千瀟趴在施羽懷裡不住的搖頭，眼睛卻是閉著的。
施羽看著秦千瀟這副樣子，眯了眯眼，還說不困呢，眼睛都閉上了。施羽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說道:「睡一會吧？」
「不，現在睡了晚上睡不著。」秦千瀟說著臉還往施羽懷裡縮了縮，直到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才停下來。
「我會叫你的，睡一會吧。」施羽順了順她的髮絲，動作很是溫柔。
隔了好一會兒施羽都沒聽到秦千瀟的回應。施羽疑惑的低下頭看向懷裡的人，卻見她小嘴微張，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睡著了。
施羽先是一愣，耳後柔柔的一笑，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懷裡的人睡得更舒服。
施羽脫了秦千瀟的鞋，將她整個人抱了上來。施羽的手輕輕滑過她那光滑修長的大腿，動作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不輕不重的騷癢感讓熟睡中的某個人輕輕哼了一聲，身體下意識的往施羽這個熱源靠近。
施羽卻沒有停下來，手慢慢滑到了秦千瀟的小腿肚上，開始不緊不慢的揉捏。今天秦千瀟跟著自己走了這麼多的路，而且山路不好走，路上坑坑窪窪的可比走水泥路累得多。下午的時候秦千瀟尚還處於興奮之中，並沒察覺到腳上的不適，但現在不揉揉晚上可有的受的。
她的力道適中，即能按摩到秦千瀟的小腿，又不至於吵醒她。同時她的神色也很專註，像是面對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施羽比起秦千瀟來說也好不了多少，她陪著秦千瀟一起到處亂跑，自然也是累了，但現在心裡光顧著秦千瀟了，看著秦千瀟熟睡的樣子心頭一軟，如此一來便更是來了精神。
時間在這靜謐的氣氛中悄悄溜走，施羽卻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唔嗯……」不知睡了多久，秦千瀟終於醒了過來，鼻子里發出幾個氣音，臉埋在柔軟的腹部蹭了蹭，雙手不自覺的環在施羽身上。
剛醒的時候完全是秦千瀟身體下意識的舉動，隔了一分鐘有餘她的意識才恢復過來，睜開眼的同時秦千瀟也發現了自己是以怎樣的姿勢窩在施羽懷裡的，趕緊鬆了手從她的懷裡爬起來，剛一抬頭卻對上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雙眸子中飽含深情，眼底的寵溺一望便知，此時的她眼裡也沒有幾個月前的深邃，反而帶著直達心底的清澈透亮。
秦千瀟被這雙眼睛看得有些躲閃，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卻督見了外面的天色，驚呼道:「這麼晚了？」同時心底不禁想到施羽是不是從自己睡著后就一直盯著自己看？想到這裡秦千瀟的臉有些發燙。
「幹嘛不叫我啊？睡了這麼久晚上我會睡不著的……」秦千瀟率先打破了沉默，撅著嘴開口問道。原本是不滿的抱怨，但秦千瀟面色微紅，撅著嘴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剛醒時的鼻音，這副樣子在施羽看來更像是撒嬌。
「沒關係……」施羽輕輕笑了一聲，往秦千瀟身邊挪了一點，眨了眨眼輕聲道，「你睡不著我可以陪你，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這樣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讓秦千瀟愣了神，在自己記憶里似乎除了母親以外從沒有人這麼寵過自己了。這樣由著自己的性子，陪在自己身邊，無論自己做什麼，身處何處，彷彿一轉身就能看到有人守在自己身邊，微笑的看著自己。就連那個已經離開自己的人也未曾給自己帶來過這種感覺。似乎現在秦千瀟終於看見了另一個能給自己溫暖的懷抱的人。
這一刻，秦千瀟便知，自己已經離不開施羽了。
秦千瀟低下頭裝作揉眼睛來掩飾微紅的眼眶，卻聽見頭頂傳來施羽溫和的嗓音:「要不要出去看星星？」
郊外的天空可比城市裡要乾淨得多，也罕有飛機飛過。繁星點綴了烏黑如墨的天空，如瀑布一般灑向整個天際。這是秦千瀟未見過的景色，一時間被這風景迷了眼。
秦千瀟轉過頭看向施羽，原本興奮的話語卻一下卡在了喉嚨里，連帶著喜悅的神情也僵在了臉上。今晚的星星很亮，夏末的晚風吹起了施羽額前的黑髮，被劉海遮住的那雙眼睛竟跟星星一般亮。
「看著我幹嘛？」施羽失笑，「不是出來看星星的嗎？」
被施羽這麼一提醒秦千瀟才害羞的轉過頭，所幸天色已黑，施羽也看不見秦千瀟臉上的紅暈。
晚風吹的施羽身子一顫，她抬眼看了看秦千瀟，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秦千瀟的身上。
「晚上的風比較大，小心著涼。」施羽一邊給秦千瀟披外套，一邊念叨著。
「那你怎麼辦？」秦千瀟知道施羽比自己更加畏寒，說著便要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去還給施羽。
施羽搶先一步按住秦千瀟的手，直接將她擁入懷裡，然後坐到先前搬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在她耳畔說道:「這樣不就行了？」
後背傳來施羽的溫度，秦千瀟覺得這樣的姿勢實在是讓自己羞赧，而且這又是外面，說不定會被人看見。但她掙扎了幾下掙脫不掉，也沒辦法仍由施羽抱著，只是身子還有些僵硬，她的後背跟施羽還隔了些距離。
「瀟瀟，你可以放鬆一點，躺在我身上也沒問題的。」
「我，我怕壓著你了……」
冷風從兩人的空隙中灌入，施羽打了個哆嗦。隨後她將手臂往下壓了壓，貼近了秦千瀟的身子，委屈巴巴的說道:「可是我冷……」
那你還把外套脫給我！
秦千瀟在心裡嘀咕著，但心知施羽不可能放手，也感覺到了她確實有些冷，便就如了她的意，順從的靠在了她懷裡。
施羽得逞的笑了笑，不過沒敢讓秦千瀟看見，她抱著懷裡溫軟的嬌軀，抬起頭看著漫天星光。
秦千瀟似乎也沉溺於這美妙的景色，身體完全放鬆下來窩在施羽懷裡。
「瀟瀟，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施羽突然開口，呼出的熱氣讓秦千瀟忍不住偏了偏頭。
「嗯？第一次見面？」秦千瀟雖好奇施羽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但也順著她的問題想了想，答道，「我記得啊，就是你大一剛入校的時候，桃桃拉著你一起去玩……」
「不是這個，」施羽失望的說道，「你果然忘了……」
秦千瀟感受到施羽忽然低落的情緒，趕緊轉過身子捧住她的臉問道:「對不起……」她記得兩人確實是大一的時候見的面啊，難不成是她記錯了？
施羽盯著秦千瀟看了好一會，發覺她是真的不知道才嘆了口氣，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開口道:「我給你講講我以前的事吧。」
秦千瀟不知為何現在施羽又提起了以前，但既然她要說秦千瀟當然也樂於聽她說。
「我在十歲以前都是跟奶奶一起住的，父母在十歲后才把我接到B市裡去。從我記事開始，身邊就只有奶奶陪著，那時候爸爸工作忙很少過來，媽媽倒是常來但也不像奶奶這樣天天都能看到。」
聽到這秦千瀟心疼了一下施羽，陪著她長大的奶奶去世了她應該會很難受吧？就跟自己一樣。秦千瀟順從的趴在施羽懷裡，努力的想要給她溫暖，好讓她不要傷心。
施羽自然是明白秦千瀟的意思，對她報以一個微笑示意自己沒事才繼續說道:「這附近的學校離得很遠，奶奶擔心我的安危乾脆不讓我去上學，但又怕我無聊，所以時不時的會帶幾本漫畫書給我看。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明明喜歡上畫畫的，奶奶看我喜歡也任由我整天待在房間里臨摹，甚至給我買了很多畫畫的工具。」
「在我十歲那年，爸爸把我接了回去。因為我沒有上過學，所以爸爸給我安排了家教沒有去學校上學。可能是我沒有學習的天分，學習一直不盡人意，爸爸也老是因為這個批評我。時間一久我就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很差勁的人……」施羽說著，低頭在秦千瀟頸間蹭了蹭。
「不，你一點都不差勁……」秦千瀟急忙否認著她的話，手覆上了她的臉龐。
施羽安撫著吻了吻她的手心，看她安定下來才繼續說道:「之後有一天，我偷偷畫畫被爸爸發現了。他很生氣，認為我畫這些就是不學無術，都是因為這些才讓我學習看不到成效，然後當著我的面把那些畫全撕了。我一時氣不過，偷偷溜出家跑到奶奶這裡，把這件事告訴了她。」說到這施羽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但是奶奶並沒有站在我這邊，而是告誡我要聽爸爸的話，之後打電話給爸爸讓他把我接了回去。」
秦千瀟也沒有想到施羽奶奶會突然變了卦站在她爸爸那邊，但她知道施羽那時一定很難過，唯一一個理解自己的人都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這件事過後我也的確聽從了爸爸的話，但是學習依舊不理想。直到高中的時候才有起色，那個時候就進了一所高中上學。但是因為常年沒有跟同齡人交流，再加上我的成績屬於中等下游，就有些自卑，同學也不願意找我。」
這麼一來秦千瀟也明白了為何施羽在大一的時候總是喜歡一個人低著頭不聲不響的跟在人群後面，又聯想到她為自己做出的改變更是心疼了。
「直到我高二那年，奶奶去世了，我趕著去見她最後一面，但沒有見著。我只看見了她給我留下的話，她讓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束縛了自己。但是當了幾年乖乖女的我似乎已經不會忤逆爸爸了，一時間我有些迷茫。在奶奶去世后的一周，我遇到了一個女生。」
施羽說到這裡柔柔的笑了笑，提起那個人面上的陰霾一下子就散開了。這讓秦千瀟很是好奇那個女生是誰，好奇的同時心裡還有一絲自己不願承認的嫉妒。
「那天我是上完補習班回家，天色已經比較晚了，我不想回家，就坐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這個時候有個女生過來了，她看起來大約十八歲的樣子，長的很好看。」施羽閉上了眼睛回憶起那時的場景來。
她臉上的笑容讓施羽失了神，本就好看的人笑起來更是甜美，隨之而來的是她悅耳的聲音:「這麼晚了怎麼一個女生在大街上？這裡不安全，快點回家吧，用不用我送你？」
尚處於高二的施羽對陌生人極其靦腆，更何況是這麼好看的人。於是她只有漲紅了臉用力搖頭，卻不說話。
那女生見狀沒有離開，反而是坐到施羽身旁笑了笑:「那我陪陪你？」
施羽沒有回話，那人卻自顧自的坐在了施羽身邊，嚇得施羽趕緊往旁邊一縮。女生卻沒有因為施羽唐突的動作而生氣，反而是安撫性的笑了笑。
施羽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那女生靜默了一會忽然看見了施羽漏出來的草稿本的一角，驚呼道:「這是《犬夜叉》嗎？」
施羽聞言驚恐的將草稿本塞了回去，抱著手提的布袋拚命搖頭。這樣的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許久沒畫過畫的她想到奶奶忍不住畫了這麼一張，但又害怕被爸爸發現。
「畫的這麼好乾嘛要藏起來啊？」女生眨了眨眼，「我也喜歡《犬夜叉》的。」
「你也喜歡？」施羽聞言一愣，臉上的神色也沒之前那麼慌張了。
「當然，高橋留美子畫的。」女生見施羽態度有所松和，乾脆湊近了一點嬉笑著說道。
「可能就是因為這麼一點點共同語言，以及我想跟人傾訴的心理，之後我就跟她聊了起來。」施羽睜開眼，看著秦千瀟的眼睛，臉色又柔了幾分，「反正也是陌生人，我說了她也不知道。我這樣想著，就把這件事給她說了。」
「她聽了過後，沉默了幾秒，然後綻放了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對我說……」施羽直直的看著秦千瀟，以漫天星光做背景，現在的夜色似乎跟那時重合了一般。
「你只管走自己想走的那條路就行了，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
無論這人是否有心，就這麼一句話確實說到了施羽心坎里。
路人也好，親人也好，施羽期許的只是這一句支持而已，因為唯一支持自己的奶奶已經離自己遠去了。
有的時候，就那麼一個瞬間，一句話，就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人生，或者說是兩個人的。
施羽停了下來，看秦千瀟眼裡沒多大反應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將失望掩飾了下去。她湊近秦千瀟，在她的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隨後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
「瀟瀟，那個女生就是你啊。」
秦千瀟面上的害羞在聽到這一句時變成了錯愕，隨後不敢置信的問道:「是我？」
「對，是你。」難得見到秦千瀟這般呆呆傻傻的樣子，施羽沒忍住又親了她一下。
謝謝你幫助了迷茫的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將這滿天繁星贈予你。
可是我發現任何星星都比不上你，原來你早已悄悄的住進了我的心裡，成了我心中最亮的那一顆星星。
秦千瀟被施羽拉到房內時還有些恍惚，腦子裡一直在搜尋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阿羽說是十八歲，難道是……那個時候？
想到這裡秦千瀟的臉變得煞白，心裡對這件事的時間卻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瀟瀟？」施羽看著出神的秦千瀟忍不住問了一句，眼神卻移到了她粉嫩的唇上。
施羽砸吧砸吧了嘴，對於剛才的觸感她還意猶未盡。此時見秦千瀟沒反應，也壞笑著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秦千瀟出神之際突然被人吻住，一時也忘記了推開那個人。
施羽見秦千瀟沒有反抗，得寸進尺的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吮吸了幾下，然後輕輕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頭鑽了進去，將那個陌生的天地攪得天翻地覆。
秦千瀟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任由施羽在自己嘴裡作亂。
施羽的吻技說不上有多好，只是簡單的橫衝直撞。但僅僅是這樣卻挑起了秦千瀟的感覺，她的軟舌也開始漸漸的回應著施羽，這無疑是給了施羽一個極大的鼓勵。
室內的溫度急劇升高，兩具身軀不由自主的貼在了一起。
施羽不懂得換氣，吻了許久終是忍不住鬆開了嘴。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秦千瀟那雙隱隱含有淚水的眼呼吸又是一窒。那雙眼裡的迷離之色已經呼之欲出了。
施羽還沒喘上幾口氣，又迫不及待的銜住秦千瀟的嘴唇，急不可耐的舔吻起來。
事情似乎已經向不可預料的地方發展了，跟那日晚宴上的情形一樣，不過這次沒有施瀾的打擾，兩人間的情愫毫無保留給了對方。
秦千瀟這次也沒了什麼顧忌，她想要遵從一次自己的內心，不再想要任何遮掩。於是她撐著身子的手慢慢的爬上了施羽的身子，最後摟住了她的脖子。
施羽的手從秦千瀟的衣擺探入，微涼的手碰到秦千瀟後背滾燙而又滑膩的肌膚時愛不釋手的撫摸了起來。
秦千瀟感受到施羽微涼的手時輕輕哼了一聲，連帶著後背都挺直了許多，如此一來兩人的身子更是貼合在一起。
情到濃時施羽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秦千瀟聽到這一聲響鈴一下子驚醒了許多，連忙推搡著身上的人去接電話。
施羽不願去接，伸手緊緊的錮住秦千瀟不讓她動彈。
秦千瀟見狀張嘴在施羽唇上咬了一口，施羽吃痛鬆了嘴。
「快去接電話。」秦千瀟面色通紅，喘著氣說道。
施羽不情不願的接起了電話，連來人是誰都沒看就沒好氣的說道「喂？」
「yuki！」美希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明天我要去中國啦，你記得來接機啊！」
電話那邊的人說完就掛了電話，施羽的怒火還沒來得及發泄出去就被堵了回來。
施羽恨恨的咬咬下唇，抬頭看見秦千瀟面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時心中一盪，低下頭又要吻上那人的唇。
手裡攥著的手機再次不依不饒的響了起來。
施羽咬緊牙關壓下怒火接起電話，電話那邊還是剛才那人:「剛剛忘說了，我大概明天下午三點到，要記得哦！」
施羽完全沒找到說話的時間，那邊就傳來了掛電話的忙音。施羽這下學乖了，將手機關了機放到外面。
只是施羽再回房時秦千瀟眼裡早已一片清明，經過兩次打擾秦千瀟早已害羞的不行，完全沒了剛才的想法。施羽想要繼續剛才的事，秦千瀟卻推開她撇開身子，隨口說了一個低劣的借口:「我是你的追求者，我還沒有開口向你告白，我們還沒有在一起，這樣不太好……」
施羽這時才明白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