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神神叨叨
——薑豫歡還活著。..lā
京墨都懷疑那家夥走這一遭,為的就是讓自己知道他還活著這件事情。這的確是那個瘋子幹得出來的事情,他為什麽要把薑宇的腦袋帶走。
京墨現在根本莫不清楚薑豫歡到底在想什麽,其實就算是以前,他也搞不清楚薑豫歡的心思。說起來,薑豫歡是他的師父,又是救命恩人。但是同時,也是滅門之仇的仇家之人,京墨不再顧忌兩千年前的滅門慘案,不過薑豫歡於他來說太過於不同。
趙殷臉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因為屍毒的原因,還是心裏藏著什麽事。京墨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對正一道眾人說“沒辦法了,先把這裏處理好吧。太亂了。”
五大長老相互對視,都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兩個字——懵逼。
懵逼歸懵逼,該問的還是要問,正季長老這個老滑頭輕咳了兩聲,轉身看著京墨,準備著措辭“那個薑豫歡……”
“我認識。”京墨蹲在地上,一邊整理著碎石一邊說“就是薑國倒數第二任大祭司。”
“——哦,這樣啊。”正季長老心不在焉的點頭,不知道腦瓜子裏在想著些什麽。
京墨撿著石塊,撿著撿著突然想到什麽,突然對正季長老補充“他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正一道的祖師爺。”
“哦,是祖師爺啊。”正季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不負眾望的僵硬了“你你……什麽!你剛才說什麽?祖祖祖……祖師爺!?怎麽可能,嗬嗬嗬嗬,哎哎哎!”
京墨古怪的盯著正季長老發瘋的樣子,掃了一眼其他的人,比正季長老的驚訝少不了多少。京墨覺得有些無奈“他表現的這麽明顯,你們不會都沒有意識到吧!?”
王一工雖然禦姐路線走的不動如山,但是麵對著傳說中的祖師爺,還是麵露潮紅,也不知道少女時期春心萌動想著誰“……怎麽可能想得到。誰都跟你一樣活了兩千多年了。”
京墨聳肩“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活了兩千多年的。這兩千多年,說實話,我都是渾渾噩噩過的,沒什麽生驗。”
“就是存在,而不是生活!”正季長老很貼心的補充解釋。
王一工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轉身踏著沒有碎石的地方“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無法彌補了,我就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這些天要處理的事情不知道堆積了多少。”
京墨很驚訝“你都沒有小弟的嗎?”
“小弟?”王一工陰森森的一笑“以前有,不過不聽話,我就讓他去了該去的地方。”
……思度再三的京墨小心提醒著“處理幹淨了嗎?”
王一工看傻子一樣的啃著京墨,京墨理所應當“雖然我們有些特殊,但是還是不要隨便殺人的好。”
王一工扶額“我隻是辭退了他讓他回鄉下去了,你把我想象成什麽殺人狂魔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京墨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若無其事的繼續搬著石塊。縱觀現場所有人,下命令處理石塊的是京墨,現在在做事的也隻有京墨。其他人傻傻的看著他一個人搬著石塊,王一工嗤笑一聲,跨著大長腿就走了。
京墨像是反應了過來,臉色難看的瞪著這些遊手好閑的家夥“還不給我幹活!站著幹嘛?看好戲啊!”
……隻是想看看你什麽時候才能發現隻有你一個在搬石頭。眾人詭異的思維一致,同時迫於京墨的淫威,不得不彎腰搬石頭。因為這裏是禁地的原因,現在還是隻能由核心弟子進來。人不多,也不好叫工人來幫忙。原本在道裏橫行霸道、仰著鼻子走的幾個人都委委屈屈的搬著石頭,看著京墨的眼神中帶滿了幽怨。
京墨無感,隻是覺得現在的禁地和以前畢竟不一樣了“這屍王的腦袋都被偷走了,禁地還有什麽好禁的。”
這話是對正季長老說的,正季長老一臉嚴肅,鄭重其事的解釋“每個門派裏麵都會有一個禁地,我們正一道怎麽可能沒有。”
“標配是嗎……”京墨有些無力的擺手,現在那些看著他搬石頭的人在搬石頭,他就直起腰看著他們搬石頭。很公平……
“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好好問問你們。”京墨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棒棒糖含在嘴巴裏,意有所指的看著地上的僵屍身體“這些僵屍是哪裏來的?”
正季長老怔了怔,這才發現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僵屍屍體,一時沉默。京墨靈活的用舌頭把棒棒糖給卷到了另一邊的嘴巴裏麵,鼓囊囊的問“上次瓏風被僵屍襲擊的時候我就奇怪了,現在這個世道根本不可能生出來僵屍。就算有那也隻能是害怕人的蔭屍,根本不可能跑到人口這麽密集的城市裏麵。上次問你也不跟我解釋清楚,支支吾吾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正季長老幽幽的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反正屍王都已經被搞走了。”
“和我大哥有關係?”這讓京墨有些意料之外,又覺得是情理之中,和高中語文題一樣操蛋。
“隻能說是客觀牽扯上的關係,也不是他主觀的想法。但是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這都和他有著莫大的因果。”正季老頭神神叨叨的,京墨很不耐煩。
“說人話。”
“這些僵屍你也看到了,不是近代產生的。很多都是經曆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陰氣浸透的。隻是天道的一些平衡讓他們雖然處於屍變的狀態卻被壓抑著不能屍變。”
“天道平衡?”京墨皺眉。
“這你都不清楚,當初道裏的考試你是怎麽過關的?”正季長老問的很大膽,但是在京墨掃過來的目光下有很識時務的翻篇了“就是僵屍們沒有屍王的統領,你也知道,一群僵屍裏麵一定需要一個屍王。這不是產不產生的問題,這是一條硬性指標。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就算出現屍王也早被天雷給轟死了。”
京墨深有其感的點頭,恍然大悟“你是說我大哥!?”
“對,他是迄今為止剩下的唯一一隻屍王。非常強大的一隻屍王,近百年不可能會出現比他還強大的屍王……”正季長老歎了口氣,看著京墨,十分正經“天下所有的僵屍,現在都他的號令之下。”
京墨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沉默了一會,皺眉道“可是當時我看到你們趕著那些僵屍的時候,我還沒有把我大哥給放出來,”
“你以為是你把你大哥放出來的?”正季長老神秘的笑了笑,京墨看的滲人,這個老頭子,壞得很。跟一隻老狐狸一樣的,看到他這種笑容的時候,總是會被整。京墨如臨大敵。
“你什麽意思?”
“我覺得這是注定的一件事情。”正季長老仿佛得到高僧一樣的感慨“因果循環,總該有一個輪回。屍王被禁錮,不可能是永遠的。既然沒有從世界消失,總有一天是會出來的。”
京墨毛骨悚然的看著正季老頭“又是你那個天道說?”
正季長老但笑不語,但是看他那個笑容就可以知道,就是這樣了。京墨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抖了抖,嚴肅的盯著正季長老看“你該不會是被那個得道高僧給奪舍了吧?”
正季長老十分不樂的瞪了京墨一眼,拿出了一個卷軸,十分驕傲的說“我最近在研讀大悲咒。”
沉默了好久的京墨忍不住的吐槽“你……你還記得你是正一道的長老嗎?”
對於此,正季長老十分的淡然,擺了擺手,擺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佛道兩家本就是根連著土,土附著著根,怎麽能如此界限分明,更何況,學術,是沒有界限的。”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京墨高深莫測的看了正季長老一眼,終究憋著那句建議他去做推銷的職業導向沒說。這麽有洗腦能力的正季長老,倒是可能多給正一道忽悠來一些道眾。
京墨心裏的小九九正季長老不知道,倒是覺得自己說的那句話十分的有道理,急忙那個小本子給記了下來。京墨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趙殷悄悄的跟上。
走到一半,京墨突然停了下來,盯著趙殷看“你是不是知道我師父還活著?”
趙殷沒有否認,她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會瞞得過京墨多久。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京墨對於這個也沒說什麽,隻是問“你是不是還知道點什麽?關於小猴子,也關於……我的。”
趙殷猶豫了一會,點頭“我知道。”
知道你倒是說啊,京墨很無奈,便說“你知道嗎?小猴子沒事了,是薑豫歡救回來的。他當時就在我的旁邊,我硬是沒認出來。”
“救回來了?”趙殷喃喃著,似乎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這種不可置信的程度又不是很深,隻是輕聲的喃喃著“沒想到,他能夠原諒當初的事情。”
“小猴子當時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薑豫歡都覺得沒關係了。我就告訴你吧!”趙殷咯拉著京墨,兩人走到了正一道的一處湖心亭上麵,趙殷把京墨摁在椅子上,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坐在他對麵,把這件事情開始慢慢道來。
京墨挑眉“看來這件事情挺長的啊!”
趙殷手裏握著茶杯,下意識的點頭“的確是很長很長的一個故事……”
…………
當初薑墨對這個叫做十七的孩子十分的照顧,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總覺得這個孩子和他很投緣。雖然十七在大皇子府臥底著,但是京墨從來沒有叫他去做什麽很危險的事情。哪怕這樣子會需要很久的時間,京墨也不願意讓十七冒險。
讓薑墨對這個孩子改變態度的是最後一次的任務,本來薑墨打算自己出手了,卻沒想到十七遍體鱗傷的帶著一個珠子回來了。到底是什麽樣一個珠子能讓十七拚了命的搶回來,換句話說,是什麽樣的一顆珠子,讓那個府裏的人不惜殺人也要奪回來。
薑墨不禁提高了對那顆珠子的重視程度,後來真相也沒有讓他失望。這顆珠子是十七觀察了這麽長時間發現的一個秘密,屬於那個大皇子府新來的,叫做幻娘的女人的一個秘密。
根據十七的看法,大皇子早就被那個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了,但是一到晚上,不管心中的欲火多旺,大皇子都會乖乖的被幻娘給趕出房間。本來一次兩次的,十七真當這個女人有多冰清玉潔。
但是後來看到那個幻娘趁著大皇子不在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時候他就懷疑了起來,這個幻娘一定是有什麽秘密是不想讓大皇子知道的。然後在幾次謹慎的刺探以後,終於給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些趁著大皇子不在被幻娘給偷進房間的男人每一個出來的,十七有仔細的歸納過,那些男人都不是府裏的人。所以就算不見了也沒有引起很大的水花。不過這裏麵肯定有不少的陰謀。
隻要有秘密,就有被揭開的一天。十七很機靈,這一點不管是薑墨想不想承認這都是事實。他發現了那些男人都被那個冰清玉潔的幻娘吸幹了陽氣,全數的陽氣在當天晚上被輸進了他偷出來的這顆珠子上麵。
偷出這顆珠子的確是廢了不少功夫,十七有想過會送命,但是沒想到會被追殺的那麽緊。好在還撿回了一條命。
薑墨也從書裏發現,這顆珠子就是幻娘的本體妖丹。說是本體妖丹,就類似於人類的心髒。掌握著妖物的命門。而如今,這個命門掌握在了薑墨的手上。
薑墨沒有半分的猶豫,是不給幻娘留機會,也是為了不浪費十七這一身傷痛的代價。直接下令把幻娘給抓了起來,大祭司雖然權利不大,自己的府兵還是有一些的。失去了命門的幻娘,隻能老老實實,哪能有半分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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