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別墅
「因為他們要給那些亡命徒洗腦,讓他們認為自己都是天使,都是在為聖人做事,聽從矩子的命令,做的每件事都無比正確,哪怕是殺人。」秦震回答。
鄧英俊滿不在乎:「咱這可是法制社會,裝瘋在大街上拿刀砍人,警察還不抓他們丫的。再說,這個什麼門生會要是真偷偷訓練殺手,那不成了黑社會組織,跟墨子也不挨邊啊,墨子不是當老師的嗎?」
秦震回答:「任何信仰都會滋生出邪惡組織,佛教有,道教的,基督教也有,在國外,很下非法組織都是打著宗教旗號來給信眾洗腦,用錢或者暴力去威脅,效果遠沒有精神控制那麼好,也更容易,這就是人性的弱點。」
郝運連忙說:「可不是嗎,中國也有啊,好幾個呢,後來都跑美國去了。」
鄧英俊問:「要是把那塊什麼玉佩給找回來,再把《山海經》的殘片湊齊,到底能起什麼作用?」
「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我也不知道,」秦震從盤子里拿起一塊西瓜啃,「只知道我爸把殘片交給我的時候告訴我,我這輩子只有兩件事要做,一是保證這塊殘片的安全,不能落到別人手裡,也不能弄丟;二就是要儘力找到另外兩塊殘片和雙魚玉佩。」他越這麼說,鄧英俊就越著急,秦震賭咒發誓真不知道具體作用,鄧英俊見他不說,顯得很不高興。
郝運說:「我說鄧英俊,你爸鄧老闆是老三京其中的一門的家主,連他都不想參與,你怎麼對這事這麼感興趣?」
鄧英俊回答說:「有意思啊!老三京我早知道,可不知道還有《山海經》殘片,雙魚玉佩,什麼門生會和天使,好傢夥多帶勁!我恨不得現在就看到那幫天使長什麼樣,幾個腦袋。你們不知道,我這一天天過得忒無聊,除了吃喝就是玩樂,全中國什麼我沒吃過?全世界哪我沒玩過?都玩膩歪啦,特沒勁!現在我就想能找點兒什麼讓我感興趣的事兒,你看,這不就來了嗎?我爸不摻合那是他膽小,要不怎麼人家都管他叫鄧以德、鄧為貴呢?」
「鄧以德?」郝運疑惑地問。
鄧英俊倒了杯酒:「我爸大號叫鄧錫,據說是我爺爺希望他長大后賺錢容易,所以起了這麼個難聽的名兒。可他又是個和事佬,最怕惹麻煩,最喜歡的事就是安安穩穩賺錢,成天把『以德服人』和『和為貴』掛在嘴上,別人都叫他鄧以德,鄧為貴。」
郝運忍不住笑起來,秦震看了看他,郝運尷尬地收起笑臉。但鄧英俊根本沒在乎,又追問兩人到底有什麼打算。秦震說:「去新疆,找到郝運寄去的那個地址,把玉佩拿回來。」
鄧英俊說:「簡單啊,那不就是探囊取物嗎?玉佩本來就是郝運的,還不是到了新疆,找到那個姓魏的老頭就拿回來!」
「希望順利吧,」秦震說,「但不要低估門生會,姓傅的在南京很有勢力,也很多錢,手眼通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鄧英俊撇嘴,似乎不太贊同他的話。郝運笑著:「我覺得你的手段就夠厲害的了。」
秦震說:「跟傅家比,我就是個上幼兒園大班的孩子。」鄧英俊滿不在乎,提出要跟他倆同去新疆,一切開銷他全包,就為看看那塊玉佩到底長什麼樣。
郝運很高興:「行啊,看你這麼有誠意,那咱明天就出發!」
秦震卻搖搖頭:「鄧老闆沒同意,你就不能跟著。萬一出什麼枝節,他非找我倆拚命不可。」
鄧英俊說:「能有什麼枝節?郝運把玉佩快遞到新疆,這事誰也不知道,門生會就算是神仙,還能算出來他把玉佩寄出去了?」
「這個可不好說,總之你不能跟去,想看玉佩也容易,等我們拿到后可以再回北京。」秦震回答。看到他態度很堅決,鄧英俊就讓秦震發毒誓,到時候一定要回北京給他看,不然就沒有小雞。郝運一口啤酒噴出來,兩人連忙躲開。
晚上,鄧英俊非要秦震和郝運去他家住不可,為安全起見,秦震同意了。鄧英俊的家在一個叫紫玉山莊的別墅區,距離市中心不算遠,因為郝運在附近看到了著名的鳥巢和水立方,晚上都閃著五彩的燈光,特別漂亮。別墅區面積非常大,有樹林和人工湖,但外圍都立著高大的鐵柵欄,成了個獨立王國。在入口處保安打開柵欄門,鄧英俊把車開進區域內的某個獨棟別墅。車剛到門口,別墅前院的鐵柵欄門自動打開,車庫門也緩緩上升。「屋裡有人?看見你回來了?」郝運忍不住問。
鄧英俊大笑:「老外了吧你?我車裡有感應器啊,十米之內就能開鎖!」郝運不再說話,心想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面,讓人笑話。
別墅建得很闊氣,前後都有院子,角落的樹木花草中點綴著黃光暗燈。鄧英俊打開房門,讓兩人進去。秦震卻沒進,而是前前後後繞著別墅看了兩圈,郝運低聲說:「喂,差不多得了,我知道你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我也沒見過,但不能像鄉下人進城似的,多讓鄧家人笑話!好歹你也是老三京的一派。」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秦震瞪了他一眼,「我是看這房子的門和窗戶安不安全,外牆有沒有容易攀登的地方。」
鄧英俊出來說:「想太多了吧?我這房子到處都有監控頭,大門是德國的,紗窗都是日本雙層鋼網,外層只要有人碰就報警。最主要的是,我這屋裡還有保安呢!」郝運和秦震互相看看,都在想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不光有保姆,居然都有私人保安。剛想到這裡,看到一隻德國黑貝從大門走出來,慢悠悠地散步,見到郝運和秦震也沒當回事,在門口一趴。
「進屋吧?」鄧英俊打了個手勢。兩人沒敢動,這條大狼狗就像頭小毛驢,算尾巴得有近兩米長,就這麼擋在門口,誰敢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