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同的自己
郝運又找出黃色怪豬的文獻:「這是在《山海經·中山經卷五》里的,說(幾山)有獸焉,其狀如彘,黃身、白頭、白尾,名曰聞獜,見則天下大風。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在幾山有一種獸,長得很像豬,身體是黃色的,腦袋和尾巴是白色,名字叫聞獜。」
吳強問道:「什麼叫見見則天下大大風?」
「就是說誰看見了,就會起大風。」郝運解釋。
鄧英俊連忙說:「那還真准!咱們昨天不就看到天邊有黃霧嗎?晚上還起了沙暴!」
「我怎麼從來就沒聽說過這兩種動物呢?」鄭龍問,「那個《山海經》是誰寫的書?哪年的事?」郝運解釋稱作者和成書年代都不知道,起碼也有兩千年以上了。
鄭龍張大嘴:「啥,兩千多年前?哎呀媽呀,我說咋聽起來這麼玄乎呢!還看見怪豬就起風,狐狸會學嬰兒叫,真扯淡。」
郝運說:「放到以前我也肯定不信,我看過《山海經》,那都是當古代志怪小說看的,裡面的內容確實很離奇。但現在我們可是親眼所見,由不得我不信。」
「世界之大不奇不有!」鄧英俊點了根煙。
想起昨天的隧道事件,郝運又開始在手機百度中搜索「時空隧道」和「平行空間」等詞條,看了半天資料和科普貼,再把那兩塊用紙巾包著的卡西歐手錶拿出來,將錶殼上的划痕展示給鄧英俊看。他仔細看了半天,說:「你小子行啊,怎麼做的這麼像?連每道划痕都是一模一樣的,真下功夫,可這有什麼用?我知道了,肯定是變魔術的道具,對不對?這是你的兼職?」
郝運哭笑不得地發誓,他根本就不會變魔術,又將昨天的現象加以解釋,說極有可能就是時空錯亂導致。吳強很有興趣:「郝郝老闆,你是說遇遇到另一個時時空的我們了?」
「對!」郝運很認真地說,「那個時空的你們,跟現在的沒區別,只不過經歷不同而已。比如鄭龍經歷過把手伸手第三區域的09號小黑屋,結果手掌先透明后爛掉;而你和鄧英俊則跟我共同經歷了隧道鬼打牆。」
鄧英俊有些迷糊:「就算你沒跟我們開玩笑,那另外時空的我們,跟現在時空的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郝運說:「我剛才在手機里搜過,很多科學家都說,地球上其實有很多空間,每個空間都是重疊在一起的,人也相同,只不過做的事不同。比如說四個空間中的鄧英俊,也可以說是四個鄧英俊,也能說只是一個。」
「我說郝老師,咱們能不能說點兒人話?」鄧英俊認真地問。大家都笑起來,郝運連忙說這可是最高深的物理學知識,我哪能講這麼清楚,不然就不在瀋陽賣保險,直接去中科院了。
鄧英俊看著郝運問:「打個比方,我是說打個比方啊,如果你看到的那個在隧道里害怕的鄧英俊是另一個我,那他要是跟我見了面,其中一個會不會得心臟病嚇死?」鄭龍和吳強忍不住又開始狂笑。
郝運指著手機屏幕:「科學家說,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嚇不死?」鄧英俊問,「那我倆還得拜把子,可都是同一天生的,誰當哥誰當弟弟?我肯定不當弟弟,到時候家產我少分。」
郝運搖了搖頭:「不是說嚇不死,科學家的意思是不同時空的同一個人,絕不能同時來到相同時空,更不能見面。否則就會造成時空混亂,其中一個可能會立刻消失。」
鄧英俊說:「我去!那也太可能了吧?要是他消失還行,我消失那可就慘啦!對了郝教授,科學家有沒有說消失的那個去能去哪兒?」聽他稱自己為郝教授,郝運覺得非常彆扭,連忙讓他別這麼叫,而且手機上也沒說太詳細,好像科學家也不敢確定。
「這幫科學家,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扯八扯,」鄭龍邊開邊車說,「這不就一個地球嗎,怎麼還有多重時空,還好幾個相同的人,我就知道有雙胞胎!要是真再出來一個鄭龍,跟我一模一樣,那也行,至少吃不上飯時候可以去馬戲團混口飯吃,變個魔術啥的。」
「說實話我還真想有機會再去看看,到時候多帶幾個人,好好找找有沒有什麼好玩東西。」鄧英俊感嘆。鄭龍連連擺手,說拉倒,萬一郝老闆說的是真話,再闖進什麼多重空間,遇到什麼倒霉事,丟胳膊斷腿最後沒恢復,那就虧大了。
吳強忽然問:「我也很很好奇,你說要是有兩兩個吳強的話,他們的思思想是不是完全一樣的?兩個面對面會不會爭誰誰是真、誰是假?怎怎麼才能判斷出來?」郝運搖搖頭,說不知道。
這時,坐在副駕駛的鄧英俊轉過身,對郝運說:「想問您個事兒。」
「跟我還客氣什麼?」郝運有些疑惑。
鄧英俊說:「就算你說的是真話,在那個基地,你先遇到另一個時空的鄭龍,再遇到另一個時空的我和吳強,可為什麼我們仨都沒遇到另一個時間的你?」這話不光問住了郝運,另外兩人也愣住。
郝運撓撓頭皮:「誰知道呢!」
「什麼叫誰知道,」鄧英俊哼了聲,「我倒有個很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你小子得了妄想症,都是幻覺,而且還很嚴重,像你那個發瘋的同學似的。等回了烏魯木齊,我得先送你去醫院看看腦子。」郝運連連擺手說我沒病。
鄧英俊搖頭:「喝多的人都不承認喝多了,精神不正常的人都覺得自己正常。」郝運賭咒發誓自己很正常,三個人互相看看,都大笑起來,郝運訕訕地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