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玉佩和殘片
鄧錫瞪他:「你覺得那是巧合?」
「可就算他知道是你兒子要拿走殘片,也不用自殺吧?」郝運問。
鄧錫再次糾正:「叫圓寂!」郝運連忙說對圓寂,這到底是怎麼個死因。
「不知道,」鄧錫搖頭,「修行者跟老百姓是不一樣的,也許是老師父覺得無法讓我們擺脫慾望,覺得無奈,也許是他的身體狀況也確實不行,再加上這事的打擊,加重了病情,總之,恐怕只有九泉之下的老師父自己才知道。」
四個人都沉默很久,鄧錫長嘆口氣:「秦震,你身為老三京的家主,難道不知道殘片對人的影響?你伯父當年沒告訴過你?」
秦震說:「還真沒有,他甚至都沒對我說過殘片的詳細情況,就直接給我植肚子里了。」
鄧錫很生氣:「你爸爸是怎麼當家主的?就算覺得自己沒能力承擔,想托給自己的哥哥,也要把話講清楚!當年我爸重病不起的時候,把老三京、雙魚玉佩和殘片的所有事都告訴給我,還讓我牢記在心,絕不能忘。你們還好意思說我,至少到現在我還是個稱職的老三京家主!」
三人互相看看,都扁了扁嘴沒說話。最後郝運問:「鄧老闆,那你就順便給我們講講吧。」
「不行!這是老三京家主之間的秘密,就算要講也得你和英俊迴避。」鄧錫很認真。
鄧英俊說:「爸啊,都到這份上了,你還這麼較真呢?我是你兒子,也是未來的北京家主。郝運雖然不是老三京的人,但他可是雙魚玉佩的主人啊,這兩件東西不是都重要嗎?」
鄧錫說:「當然很重要!從某種意義上講,雙魚玉佩比《山海經》殘片還重要。」
「郝運跟我們秦家和鄧家也算是出生入死過,我們是一體的,」秦震也說,「您現在也沒必要對他隱瞞,我覺得可以說。」
鄧錫想了半天,吐口氣:「好吧好吧,有你們這三個攪事精在這兒,我看也瞞不住!」
三個人連忙都坐下,認真聽講。鄧錫哼了聲:「當初我爸爸也只是告訴我,兩千多年前,先師墨子不只留下三塊《山海經》的殘片,還有一塊玉佩,據說,那塊雙魚形狀的玉佩是先師十歲時得到的神物,正因為有了這塊玉佩,先師才從默默無聞的平民,蛻變為不世出的天才。先師衰老時,在他得到神物的地方刻下《山海經》,他知道這塊《山海經》力量非常,能改天換地、扭轉乾坤,但還遠遠沒到使用它的時候。所以才分為三塊,然後分別傳給三個最得意的弟子,也就是相里勤、相夫子和鄧陵子。而雙魚玉佩卻不知去向。」
「既然不知去向,郝運的太爺爺又是怎麼弄到的呢?」鄧英俊問。
鄧錫說:「那玉佩是他太爺爺在土司府拿到,也不知道在李潤之手裡多長時間了,這兩千年之中,從來沒有任何人提起,也沒人見過。」
秦震說道:「會不會是李潤之的傳家寶?」鄧錫說也有可能,但李潤之究竟從哪得來,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回答。
三人互相看看,鄧英俊很興奮:「要是能湊齊就好啦,我特別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扭轉乾坤法兒!」
鄧錫狠狠地瞪著他:「都冒過這麼多次險了,你還沒長記性?傅家的手段,秦震已經領教過,他們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這些年,都是我謹小慎微,才保住殘片不失、鄧家無禍,你是非要打破這個平靜嗎?我可不希望鄧家出事!」
鄧英俊滿不在乎:「事在人為,我們現在已經開始從戰略防守轉為戰略反擊了,正打算拿到傅家那塊殘片呢,現在咱們有兩塊,到時候一湊齊,可就有熱鬧看啦!」
「扯淡!」鄧錫一拍桌子,「你以為是在放鞭炮?這麼大的事,你把它當成熱鬧來看?都二十二歲,怎麼還這麼幼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玩物?你看看秦震,再看看你自己,別說我沒打算把家主傳給你,就算有,你配當嗎?秦震把殘片植進肚子的苦,你覺得自己能吃?」鄧英俊瞪起眼睛,似乎想說什麼,又咽回去,表情不服不忿。
鄧錫又說:「秦震從南京開會之後回到瀋陽,就在他伯父的安排下隱姓埋名,連學校都不敢進,才勉強躲了這麼久。你不想想,我們鄧家在北京家大業大,能躲得了誰?這十來年,傅家就沒斷了監視鄧家,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從2000年開始,我無論去哪,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可疑的人在我周圍。有的也許是我疑神疑鬼,有的是真可疑,而且經常在不同的地點,看到相同的一個人,只是裝束不同,這肯定不是巧合!但因為我把殘片藏得太好,所以他們沒收穫。轉眼十年過去,要不是傅家過了十年監視放鬆,我可能都沒機會把殘片送到寺廟!家主是那麼容易當的嗎?不但要有毅力,還得有頭腦,缺一樣都不行,你覺得你有哪樣?」
最後這幾句是對鄧英俊說的,他們三人互相看看,現在才覺得鄧錫也是真不容易。以前都覺得他膽小怕事,就知道和為貴,現在看來,鄧錫從1998年接手家主到現在,這二十年把隱蔽工作也是做得非常到位,連傅家的耳目都放棄了。如果不是郝運和秦震等人知道內幕,恐怕永遠都不能發現。
「你看看這個。」鄧錫撩起褲腿,三人發現他小腿上有條傷疤,大概有巴掌那麼長,結的痂有暗紅有鮮紅,明顯是傷的時間不長。
鄧英俊問:「爸,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