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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建議算是床上見真情?葉迦樓眸色沉沉的, 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半晌后她才綻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應道:「好啊。」在某些問題上,答案永遠不能是含糊不清的, 「如果」「可能」「也許」這樣的字眼很難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俞霽月如果需要通過這種行為來確認自己真正的心思, 那麼她葉迦樓也不會拒絕,只不過大小姐是在做了一半抽身而去呢?還是會在完事後聲稱「無關風月」?亦或是一種試探?
俞霽月已經料到了葉迦樓的反應,她伸手極為自然地勾住了她的脖頸, 借而穩住自己的身形,她垂眸掩飾住眼底的真實情緒, 半晌后才又眨了眨眼,開口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葉迦樓眉頭蹙了蹙,她們兩這樣子像是在談判,哪裡像是要去享受夜生活的人?俞霽月的話語和行為越來越離譜, 可她偏生沒有任何抗拒的感覺。落入眼眸中的那張臉酷似初見時, 那時候還冷嘲熱諷、言語攻擊,可是現在呢?她沒有想到過一切的變數會這麼大, 並且這種變數並沒有讓她覺得有絲毫的不適。
俞霽月湊在了她的耳廓吹了一口氣, 輕輕地說道:「你不能動。」在葉迦樓一句「為什麼」脫口而出的時候,她又理所當然地應道, 「這是為了檢驗我對你是不是有那種感覺啊, 如果單單是好朋友的話, 應該不會有衝動吧?如果你動了, 萬一是我自制力差被你給撩撥了呢?這不利於確認我的心意, 所以你還是受著吧。」
葉迦樓總覺得俞霽月這一番話有點怪,可是又找不到絲毫可以反駁的點,沉思了片刻后,她看著俞霽月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又露出了一抹笑,她淡淡地應道:「好。」大小姐的職業是演員,只不過那些情緒和話語她還能夠藏多久?俞霽月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葉迦樓可不相信這種借口,就看她什麼時候鬧夠了肯將一切說出口。
俞霽月是勾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葉迦樓無數次被她撩撥的意亂情迷,可是總被其他的話語給搪塞過去,發展到現在她對俞霽月動不動就做自己懷中的行為徹底免疫,並做到了心如止水,當然,這前提是大小姐不做其他奇怪的動作。葉迦樓一直知道耳垂是自己身上最為敏感的地方,可偏偏這個弱點早就暴露在俞霽月的跟前。紅的似是要滴血的耳垂,將那股灼熱和滾燙的紅暈傳向了四方,只不過霎時間便布滿了整張臉。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這沙發和雙人床好像都是為了那什麼準備的。」俞霽月的手在作亂,可她的意識是極為清明的,甚至還有心思分神去思考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比如窗帘拉的夠不夠徹底,在附近會不會有人偷窺?她們已經因為在片場中的熱吻上了頭條,再來點其他的事情,可謂是勁爆。
葉迦樓不知道說什麼好,在深呼吸后又喘了一口氣。她垂著眼睫說了句「回床上吧」,卻被俞霽月搖頭拒絕。俞霽月依舊維持著坐在葉迦樓懷中的姿勢,她的手解開了一顆又一顆的扣子,順著那衣領滑入,在細膩的肌膚上作亂。在同床共枕時,因為睡相不好蹭落睡衣,她早就感受過那種如流水緩緩流淌的細膩和柔滑感,只不過那些是偶然間的一種摩擦,不能夠止癢,反而帶來了無限的騷動。
俞霽月在衣領中找到了新的玩物,指尖輕輕地揉捏和撩撥,看著葉迦樓的眼神逐漸迷離,似秋冬清晨時候氤氳的霧氣,她勾了勾唇角,綻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來。指甲蓋從那逐漸堅硬的一點上擦過,她挪了挪自己的身體,蹭著葉迦樓的大腿,低低地問道:「你怎麼不出聲?你好像很難受?」
「你可以閉嘴嗎?」葉迦樓好幾次想要伸出手,最後想到自己答應俞霽月的話又放了下去,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動作給這位大小姐找到逃避和退縮的借口。在那令人戰慄的快感中,在那無限的渴求中,她竭力地保持著自己神思的清明,使勁地眨了眨眼,看著俞霽月帶笑的面龐,她感覺自己落入到了一個陷阱中,像是一隻找不到出路的獵物。她的衣衫凌亂,內衣早已經被俞霽月解下扔到了一邊,而俞霽月呢?衣冠整潔,面色從容,彷彿在隨便地揉捏毛絨動物一般。「你找到答案了嗎?」葉迦樓又問了一句。
「你不要催我。」俞霽月指尖輕輕一彈,算是對葉迦樓的小小懲罰。她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只不過被她更好的掩飾過,但是面上的一絲紅暈卻是難以控制地開始蔓延。俞霽月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發顫,她也感覺到葉迦樓那逐漸清明的視線,她用另外一隻空閑的手將葉迦樓一勾,帶到了與自己更為貼近的地方,灼熱的呼吸噴洒在了臉上,她的說話聲逐漸變輕,就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呢喃。白天的時候已經嘗過了紅唇的銷魂滋味,那壓在了心中的情緒並沒有因此而得到消解,彷彿如同煙花一樣炸開。俞霽月舔了舔葉迦樓的唇角,在她還沒有說出任何話的時候,便闖過了她的牙關開始深吻。在某種意義上,俞霽月是一個極為天才和好學的勤奮學生。
腦子裡快亂成一團漿糊,那種莫名的快意如同一波一波起伏的浪潮,葉迦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葉扁舟,隨著風、隨著水波飄蕩,可是在隱約間她還是能夠抓到自己的目的地的,幾乎是在那最後關頭,她本能地扼住了俞霽月的手,又問了一次:「你想好了嗎?你能分得清到底是什麼感覺嗎?」
「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俞霽月只是輕笑了一聲答非所問,原本那雙眼波流動似是月色無邊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幽沉。她的笑意帶著三分春色、三分月色,最後的四分化作了那在紅塵中一釀百年的老酒,儘是撩人的醉意。她沒有搭理葉迦樓的話,更是沒有在意她的阻止,她的心中有明確的目標,而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達成那個目標而努力。
不說,不是什麼都不懂,而是故意的扭捏罷了。
「你——」最後的話語在俞霽月的攻擊下化作了支離破碎的低吟,葉迦樓在心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似是對她一切行為的縱容。看來就算沒有找到答案,最後潰不成軍的還是她自己,俞霽月帶來的影響,遠比想象中來得重啊。
「就算沒有任何愛意,做到了這種地步怎麼可能停止嘛。你想想我們第一次是怎麼發生的?」俞霽月軟綿綿的話語就像是撒嬌,葉迦樓只能夠在情潮起伏中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目光渙散而迷濛,彷彿魂魄離了體。有一瞬間腦海中劃過「俞霽月是對上回的報復嗎」這種足以讓她身心涼透的念頭,最後還是在那火熱的、頗具侵略性的熱吻中消散不見。
及時行樂這四個字在這種時候得到了完美的踐行。
這一個晚上,葉迦樓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不知道」,不管是在沙發上還是在床上。唯一慶幸的是,在最後情-潮湧動的時候,沉浸在其中的不只是她自己,還有逐漸失控的俞霽月。她也確實遵守了自己的話語,任由俞霽月折騰和擺弄。
——「你知道什麼叫食髓知味?」
這下子該輪到葉迦樓來說「不知道」這三個字了。
君王可以不早朝,但是她俞霽月不行,片場中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等著她,發顫的手提示著她昨晚玩得太過火,可是看著床上蒙在被子中昏睡的人,她的唇角勾了勾,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葉迦樓的一覺直睡到晌午才醒,被子底下是布滿了痕迹的身軀,她蹙了蹙眉頭,伸出手擋在了眼前,等到適應了光線的時候才打算起身,只不過她酸軟的腰和某處的不適讓她又重新地躺了回去,放空了思緒半晌后,開始回味著昨夜的激烈。唇角勾起的笑容很快就散去了,最後耷拉著眉眼有些小小的沮喪,她始終沒有聽到俞霽月的答案。
今日的片場是去不了了,不知道俞霽月會跟那個小粉絲玩得多火熱。葉迦樓伸手撈到了床邊的手機,最先闖入視線的還是俞霽月發來的消息:不要忘了吃早餐、吃午餐、吃晚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被她重複刷了將近十條。「這人啊——」葉迦樓笑了笑,戳了戳她的頭像,又打開了自己的群看動態。
蘇十八:一晚上沒有看見樓樓了,她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嗎?
聽說你三歲:我的天吶,我要炸了,樓樓你老實交待,你跟俞女神是什麼關係啊?還有你到底是什麼人吶?摩耶大大?還是遊戲直播大佬?或者是某個金融大鱷的女兒出入上流社會?
不吃辣:你們腦洞怎麼這麼大?讓我來猜猜吧,樓樓不是有婦之婦了嗎?那個婦可別就是女神吧?
提拉米蘇:辣辣你終於出現了!
不吃辣:我去給樓樓和女神畫同人圖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