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十四章
小可愛,此為防盜章哦, 訂閱比例不夠 第一章
昏暗的殿內, 一名男子被囚其中。
他白瓷一般的肌膚上被幾道鎖鏈鎖住, 冷汗薄薄的浮在蒼白的肌膚上, 只看得見黛青的血管。那些冷汗快要打濕了他墨色的髮絲,如絲緞般貼於臉側。
他就像是一朵靡麗、脆弱的花一般,吸引著眾人。
「你怎麼把他關到這裡來了?」
「瑾之, 你難道不恨這個狗皇帝?他分明強迫你,還對你做了那種事!?」韓錚目光沉沉。
林瑾之抿著唇,眼底是深深的憤怒和恨意:「我當然恨!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恨他了!」
「那就別怪我做這種事!這是他罪有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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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在一片嘈雜聲當中睜開了眼。
身體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 疼痛讓他忍不住臉色泛白。
他一睜開眼, 就見到了周圍的景色。
四周裊裊的香氣升起,這是個精緻的寢殿。這裡面空間極大,下面鋪了一層紅色的綢子。
楚宴頭疼欲裂。
mmp, 怎麼又被人軟禁?
自己的手腳全都被綁上了鎖鏈, 他望向了那邊正在爭吵的兩個人, 猶如寒星的眸子里微微渙散。
一來到這個世界, 楚宴就接手了原主的記憶。
說那話的溫潤公子名叫林瑾之,狗皇帝說的是他——蕭宸。
蕭宸小時候備受欺凌,不過是一個宮女生的孩子,每個人都能糟踐他。皇兄們經常讓他跪下, 把他當狗騎;太監宮女們會陽奉陰違拿餿掉的東西給他吃。
若一直是這樣, 他尚且能忍受。可七歲之後, 蕭宸就被一直服著寒石散的太子收養,太子性情受藥物影響陰沉不定,衣食尚且精心,可他服散過後卻時常虐打蕭宸。
這導致蕭宸長大以後性情殘暴,在皇兄們自相殘殺,他坐收漁翁之利后登上帝位。
唯有林瑾之,和他人不同。
他少時曾多次受到林瑾之接濟,少年滿是陰暗的心底有了光。他滿顆心都向著林瑾之,愛護林瑾之,殊不知一次偶然,蕭宸聽見了林侯爺和別人的密談。
原來林瑾之對自己的愛護都是假的。
這個林侯爺也是個有意思的人,沒有大氣魄,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他重生回來了。他知道日後蕭宸會成為皇帝,也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林瑾之,前世因為站錯了隊而死得有多慘。
林侯爺雖然是個冷血的人,卻極其愛重自己唯一的兒子,誓要為他鋪路。
林侯爺試了好幾次都殺不掉幼年的蕭宸,便以為蕭宸是真龍天子,有上天庇佑。他又因為重生的事,對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頗為忌憚。
殺不死蕭宸,林侯爺只好另想了個辦法。
「他日後會黑暗冷酷,我還要推動宮人將他落入絕望,然後再拉他一把,給予他唯一的光。」
「屆時,蕭宸必定對瑾之愛護有加。」
蕭宸聽到林侯爺說的這些話后,臉色已是蒼白如紙。
裡面的人問林侯爺:「那公子知道這些事嗎?」
聽到這句話,蕭宸的心口提了起來,倘若林瑾之不知道這件事,那他……
而林侯爺的話,卻打破了蕭宸最後的念想:「瑾之絕頂聰明,應當猜出了我想讓他做什麼。」
那一刻,蕭宸心底徹底扭曲。
他原以為的溫暖,卻是別人刻意欺騙而來。
蕭宸想最後再給林瑾之一次機會,奈何林瑾之竟然偷偷去見了前太子,現今被他軟禁的凌王。要知道那個凌王……可是欺辱蕭宸最深的人。
蕭宸最後黑化了。
於是,他挫了林侯爺的銳骨,奪了他的官職,讓林瑾之進宮,然後強迫了林瑾之。
就算是黑暗,你也要跟我一起。
我死,你死。
至於楚宴醒來為什麼會在這個寢殿,乃是因為林瑾之夥同了鎮遠將軍韓錚造反了。
逼宮那天,他被鎖到了此處。
可憐啊可憐,原主好好的攻被逼成了受。
而且……
韓錚的手段極其殘忍,楚宴手腳都被綁著細長的鐵鏈,嘴裡塞住了棉花,以防他自盡。韓錚說的,就是讓那些太監用玉/勢玩弄他。
楚宴咬牙。
楚宴接的任務大多數都是洗白任務,可現在這副慘樣,怎麼洗白?
系統:[嚶嚶嚶,這次的任務好難,要洗白不容易。]
[乖別鬧,給我開個痛覺屏蔽。]
[收到~]
痛覺被屏蔽掉了,楚宴又感受到了癢……
[下身的感覺全給我屏蔽掉。]
林瑾之看著裡面的楚宴,此刻楚宴的慘樣讓他心底終於快活了一些。
你強迫我,現在還不是要受這些太監對你的羞辱。
這個寢殿還是楚宴為他準備的,周圍滿是鎖鏈,雖然至始至終沒有把他關進去。
林瑾之眼底露出嘲諷的意味——如今這猶如籠子般的寢殿,就由打造它的那個人享用吧。
不一會兒,有下屬進來切切耳語將事情說了一通,韓錚眼底飛快的閃過驚訝:「信王請求入宮,看來我得離開一會兒了。」
林瑾之煩悶的說:「嗯。」
等韓錚走了以後,楚宴才輕輕的啜泣了一聲。
韓錚在的時候,楚宴任何聲音也沒有,直到他走了才發出了一個音節。那聲音彷彿是被壓抑到了極點,繼而抖出來的一個聲音。
楚宴的臉色更加蒼白,似乎厭棄自己的不爭氣,為何沒能忍住而發出了聲音。
林瑾之的心頭劃過異樣感,沒想到被人欺辱至如今的田地,楚宴都沒有開口求饒。看著那些太監玩弄著他的身體,讓林瑾之意外的眼眸一沉。
他太撩人了。
也許之前楚宴強迫他的那幾次都是黑燈瞎火,林瑾之沒有看到楚宴的身體,今日卻是光明正大的欣賞著。
楚宴從小被錦衣玉食的照料,肌膚瑩潤得猶如羊脂玉那般。他的手腳皆是被帶上了鎖鏈,黑色冷硬的鐐銬越發映襯得他美玉無瑕。
林瑾之的喉頭髮緊,等回過神來,眼底的恨意不減。
「怎麼,陛下是被那些玩應兒弄得爽了?」
那雙漂亮而多情的桃花眼裡只剩下灰白和死寂,可楚宴被下了葯,因為情動的關係,眼梢帶著些許艷麗。楚宴的嘴角蠕動了兩下,嗚嗚了兩聲,似乎在對他說著什麼。
楚宴的聲音很小,又因為嘴裡被堵住了棉花,林瑾之聽不到他說了什麼。
林瑾之皺緊了眉頭:「大聲點。」
楚宴又一次嗚嗚兩聲,林瑾之仍舊沒有聽清。
林瑾之只好命令那些太監暫時停手,再把楚宴嘴裡的棉花拿出來。
「你說什麼?」
「湊、湊近點。」
林瑾之只好湊近。
誰知道,楚宴卻在他的臉龐落下一個吻。
林瑾之一瞬間暴怒,咬牙切齒的捏住了楚宴的脖子:「事到如今,你還想強迫於我?」
[啊啊啊,主人別再幸災樂禍了!你為什麼要親林瑾之!]
[嘿,我就皮一下。]
[……]
[皮一下很開心的。]
[……]
林瑾之似乎真想掐死他,楚宴眼底卻帶上了痛苦。
為什麼……這十幾年,你都是騙我的。
溫暖了我,卻又拋棄了我。
一切……都是騙局。
林瑾之快要忍不住掐死楚宴,可最後是理智讓他清醒了過來。
楚宴現在還不能死!否則以他和韓錚的實力,壓制不住朝中所有的大臣!
林瑾之鬆開了楚宴,臉色發青。
楚宴低著頭,卻狠狠的笑了起來,他胸口狠狠的起伏著,每次笑都會撕裂他的傷口。
可他還在笑,無聲的。
「你笑什麼?」
楚宴沒有立馬回答,只是沉沉又沉沉的說:「我這一生,難道不可笑?」
林瑾之狐疑的看了過去,才後知後覺的睜大了眼。
楚宴想死,他親自己,是想激怒自己殺了他。
差點又中了這狗皇帝的計策!
林瑾之更恨楚宴了,他難道想世代忠良的紀家背負弒君的罪名嗎?做夢!
他湊近了楚宴:「被這些下賤之人碰是什麼感受?那些東西讓你舒服嗎?」
楚宴眼底的光快要渙散開,朦朧一片。
他早該知道沒人會愛他,包括林瑾之的關懷也是假的,充滿著利益的臟污。
於是,楚宴偏說:「你試試不就知道,難道以前你雌伏於朕身下的時候……不舒服?」
這些話被那些太監給聽見了,林瑾之心底的恨意更濃了。
他到現在還想羞辱自己。
林瑾之唯恐再被這些太監聽到更多,吩咐他們下去,獨留他和楚宴兩人在這裡面。
看著這樣的楚宴,他滿懷恨意的說:「你那裡還沒被男人真的碰過吧?惡不噁心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他年少時,曾真的同情過這個風光霽月的孩子。
楚宴雖然出身卑微,卻從小就長得好,相貌出眾。他隨了他的母親,清雋的容貌里因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而帶了幾分艷麗。林瑾之也曾因為楚宴的容貌而多注意過他。
然而這個孩子逐漸長大,還對他做了那種事。
林瑾之的手指插入了楚宴的那個地方,這下子死氣沉沉的楚宴忽然有了反應。
他的嘴唇很蒼白,似乎被林瑾之這個動作給嚇到。
「住手!」
林瑾之偏不。
「那些太監都能用玉勢碰你,為什麼我不能?」
楚宴用一種林瑾之看不懂的表情看他,眼底的痛苦深極了。
似乎只要楚宴痛苦,林瑾之就覺得心底的恨意少了幾分。
然而,他卻聽楚宴說:「他們都可以,就你不行。」
林瑾之的心頭升起一股憤怒。
楚宴寧願給那些下賤的人碰,不願意給他碰?
下一刻,林瑾之便覆了上去。
[不得不說林侯爺的想法跟我的美學很相似啊。]
[???]
[給他注入深深的絕望,唯有我可以拉他一把,讓他知道,只有我,才能帶給他溫暖。]
[啊啊啊,主人你怎麼可以和林侯爺那種人渣一個想法!]
楚宴眯起眼:[皮一下嘛,無傷大雅,但是小林同學的技術顯然不過關啊。]
[……]
[只會這樣插插插的,一點都不爽。]
[主人我剛剛給你屏蔽了下半身的感覺。]
[!!!給我解開!]
林瑾之的眼神幽深。
他從不知道,楚宴也有這麼美的時候,每一處都勾引著他的心神。
那段時光,是林瑾之最不願意提及的話題。
除了楚宴,沒人敢在他面前說。
那是早已經腐爛的傷疤,每次被提及的時候,都會重新滲出鮮血,變得疼痛不已。
林瑾之痛恨楚宴,恨他強迫了自己,恨他關押了林侯爺。
然而看見楚宴這個模樣,林瑾之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報復的快/感,這種感覺異常複雜。不知道是不是他壓了楚宴,林瑾之總有一種自嘲——看,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不還是被他壓在身下?
他要報復,要讓楚宴知道他當時的感受。
可看見楚宴這樣虛弱的模樣,林瑾之忽然心情極差。
他第一次知道做這種事也會使人發燒。
直到最後,林瑾之吩咐人給楚宴洗了澡,重新換上了衣服,讓人派太醫過來看看。
太醫姓名葉,今年不過二十六歲,能當上宮中的太醫,在醫術上小有所成。
葉太醫早就知道如今這皇宮已經在林瑾之和韓錚的掌控之下,戰戰兢兢的過來給楚宴看了病。等他直到楚宴傷在哪裡之後,葉太醫的眼眶都紅了。
這可是當今天子,就被這群畜生給這樣糟蹋了!
「回公子,陛下發燒得太嚴重,還望公子別再碰他了。」
林瑾之氣笑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太醫雖然臉色發白,卻還是挺直了背脊:「字面上的意思。」
林瑾之眼底一冷,動了殺意。
葉太醫忍不住說:「當初陛下雖然強行讓您入宮,可他在碰您之前,還朝我問了許久的話,就是害怕自己傷到您。可如今……你是怎麼對陛下的?」
林瑾之微愣,他當時的確沒受到什麼疼,原來是楚宴在做之前問過太醫。
可也……難以啟齒。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還能為什麼?」葉太醫咬咬牙,「男子和男子,到底不是正途,那處怎可用來承歡?他是怕您疼!」
——他是怕您疼!
幾個字重重的砸在林瑾之的心頭。
林瑾之不由睜大了眼,平生第一次慌亂了起來,覺得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林瑾之原以為,楚宴是看中自己的相貌,還想讓他留在宮裡鉗制他爹。
為什麼……怕他疼?
林瑾之最終無力的擺了擺手:「你去幫他看看吧。」
[林瑾之悔恨值:一顆心。]
[這位葉太醫真是神助攻,他的說法都讓我覺得我從錯方變成了對方,口才不錯。]
[友情提示:這位葉太醫之前受過原主恩惠。]
楚宴在心底悶笑:[不過這樣下去悔恨值漲得太少了,而且林侯爺遲遲不出現,得來猛葯啊。]
因為葉太醫的話,楚宴得以被清理又換上了衣服,不再是之前那身薄得如月光的紗衣。
恍惚之間,葉太醫看見了楚宴藏於寬大衣袖裡的雙手。以前用來作畫彈琴的手,已經滿是傷痕。微微露出的手腕,一緞雪色的肌膚上,也被鐵鏈勒得青紫。
葉太醫甚至能聯想到,無數個黑夜裡陛下是怎樣掙扎的。
不斷想從這個猶如籠子的寢殿里出來,拚命想要打開這些鎖鏈。
葉太醫給手腕上了葯,用白色的布條墊著,十分憐愛的看著楚宴。
陛下未免太可憐了。
葉太醫這個樣子,讓林瑾之更加煩悶。
他不喜歡有誰這樣看著楚宴,他分明是個人渣,談何憐愛?
「下去。」
葉太醫手死死握緊,有些不願意離開這個地方,但現在宮中已經被這位武安侯公子掌控。
他,無能為力。
葉太醫只能壓制自己所有的憤怒,小心的退出了這個地方。
林瑾之坐在裡面許久,一動不動:「你分明是個殘暴之人,竟也會有人死心塌地的關心著你?」
想起以前的事,他也同情過這個孩子。
林瑾之笑了笑,頗為自嘲,「不,我當初不也是一樣的嗎?」
只可惜,這份關心被你踐踏,強行扭曲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沒過多久,楚宴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初初醒來時,他的眼眸里藏著懵懂和依賴,似乎完全敞開心扉,彷彿對方是他在這世上唯一信任的人。墨眸之中不帶一絲防備,楚宴這個樣子看著別人的時候,能讓任何人為止沉迷。
下一秒,這眼神變了。
楚宴的理智回來,重新變得戒備、不信任、悲痛。
——騙子。
林瑾之永遠無法忘記楚宴吐出這兩個字時的表情。
他,無法不留意。
林瑾之湊了過去,似乎想對他做什麼。
楚宴的身體僵直,隨後認命的垂下了眼眸。
自逼宮那天,兩人始終這樣針鋒相對。
楚宴性子陰晴不定,為人十分殘暴,殺死的宮人大臣不知多少。
林瑾之很迷惑,自己怎麼會放不下他。
不過他的身體,真的很讓他喜歡。
「你還想對我做什麼?」
聽見他的話,林瑾之心頭震動。
可惡!他差點又要被這個人所迷!
林瑾之眼底微寒:「林家世代忠良,你為何要對我父親出手?還有,你到底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殺了。」楚宴冷淡的說。
林瑾之青筋凸起,一字一句的問:「你、說、什、么?」
楚宴看向了他:「朕只恨當初為什麼沒能狠心,連你一併除去,就不會有今日之辱。」
「是啊,我沒死,我還活著。可我寧願你把我殺了!」林瑾之笑了起來,既然楚宴覺得這是恥辱,他就非要給他恥辱。
下一刻,林瑾之湊了過來。
楚宴臉色微白,很想推開林瑾之,奈何現在身上根本就沒有力氣。
於是兩人又做了一次。
不過這一次,倒是做得太狠了一些,楚宴直接臉色蒼白的昏迷了過去。
楚宴似乎燒糊塗了,一直在說著胡話。
「騙子……為什麼要騙我。」
楚宴的眼角藏入淚水,就連眼梢也帶著一抹嫩紅,彷彿是傷心得狠了。
如此可憐,和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完全不同,讓人無端心憐。
林瑾之皺緊了眉頭,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憐惜來。
只因為這股憐惜被恨意夾雜,他無法分辨。
楚宴說殺了他父親,很有可能是為了激怒他。
而他,偏偏就是被激怒了。
林瑾之覺得很累,吩咐人好生照顧他,忽然想查一查楚宴說的騙子是什麼意思。
[總算攻破了一角。]
[他開始相信主人了。]
[嗯。]楚宴閉著眼裝睡,不過該做的可一點沒落下。
咚、咚、咚。
攻破一角之後,就得動用他的能力了。
記憶編織,開始——
林瑾之整個人無力極了,當他走了出去,望見外面的簌簌梨花,風一吹就落了一地,宛如白雪那般。
林瑾之忽然想起了以前,他比楚宴大五歲,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活得根本不想皇子,甚至比畜生還不如。
他身上臟極了,臉也一團污泥,只有那雙眼睛熠熠生輝。
「你這狗兒,怎麼不爬快點!」
「皇兄,我肚子好餓。」
「等我玩夠了,就賞你快吃食。」
「真、真的嗎?」
三皇子笑道:「當然是真的。」
他被人在身下當狗騎,因為身體太瘦弱,終於跌倒在地。三皇子呸了一聲,從他身上走下來:「沒勁,這樣就沒力氣了?我還有些書童陪讀沒玩夠呢。」
楚宴當時的反應,讓他永遠也忘不掉。
他的黑眸泛著冷意,最後卻重新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朝三皇子說:「皇兄,那你記得給我點吃的。」
那天不也是這樣的梨花樹下,花瓣落了一地么?
林瑾之走不開,被這個孩子給吸引住了眼球。直到最後,慢慢的朝他走了過去。
當時楚宴說什麼來著……?
他朝他笑:「你也想玩嗎?」
你也想玩弄我,糟踐我,和那些人一樣嗎?
林瑾之心頭一緊,輕輕的搖了搖頭,從自己的袖子里遞出一張錦帕來:「擦擦臉。」
楚宴微怔,低下了頭。
「不敢擦。」
「為什麼?」
「反正也會同樣不幹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