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極度羞辱
歐陽雲蘇好像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三兩下脫掉了唐婉的襯衫,隨即嘴裡一聲驚呼,只見唐婉也沒有帶胸罩,雪白的身上紅一塊紫一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痕,但仍然觸目驚心。
唐斌湊過去瞥了一眼,夫妻兩互相對望著誰也沒說話,可心裏面似乎都有種不祥的預感,良久,歐陽雲蘇嘴裡狂怒地咒罵了一句,然後解開唐婉的皮帶,一把將牛仔褲扯到了腿上,吃驚地發現裡面竟然連內褲都沒有。
「畜生啊。」歐陽雲蘇嘴裡悲憫一聲,一頭趴在女兒身上失聲痛哭起來,可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唐斌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出去打開了房門,歐陽雲仙走了進來,疑惑道:「這麼火急火燎的究竟出了什麼事。」
唐斌沒出聲,只是用手指指卧室,然後自己慢慢坐在了客廳里,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煙,摸出一支掉在嘴上,顫抖著手點上了,然後深深吸了一口,嘴裡嘀咕道:「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歐陽雲仙走進卧室,一看眼前的情景,忍不住一隻手捂住了嘴巴,然後緊走幾步來到床前,拉起歐陽雲蘇,然後把唐婉的全身都檢查了一遍,失聲道:「發生了什麼,這,怎麼會這樣?」
歐陽雲蘇盯著姐姐問道:「她是不是被人糟蹋過?」
歐陽雲仙仔細檢查了一下唐婉的下體,然後點點頭,震驚道:「誰,誰幹的?」
「還有誰?周家的老畜生。」歐陽雲蘇一字一句地說道。
歐陽雲仙大吃一驚,失聲道:「他?這,這怎麼可能?婉兒可是他的兒媳婦啊。」頓了一下,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歐陽雲蘇擺擺手,說道:「等一會兒再慢慢說,你看婉兒這是怎麼回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反應,會不會是嚇傻了?」
歐陽雲仙翻開唐婉的眼帘,用一把手電筒照照,又半開唐婉的嘴看看,還湊過去聞了一下氣味,疑惑道:「好像是被下了葯,暫時還不清楚是什麼葯,過幾個鐘頭應該能醒過來,不過,也許她自己都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
「會不會是催情葯?」歐陽雲蘇問道。
歐陽雲仙搖搖頭說道:「不像,催情葯的效果不可能持續這麼久,也不會讓人變得痴獃,這種反應應該是極度興奮之後的暫時性神經阻斷,基本上就跟傻子沒兩樣。」
「會不會有後遺症?」歐陽雲蘇問道。
歐陽雲仙遲疑了一下,說道:「這要看究竟發生過什麼,如果是可怕的事情,今後可能會在夢中重現,並且遲早會回憶起來,現在別打攪她,讓她好好睡一覺,等一會兒我給她打一針。」
「要不要去醫院?」歐陽雲蘇問道。
歐陽雲仙搖搖頭,說道:「不用,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等藥效過去,她自然就會醒過來,哎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雲蘇走過去關上了卧室的門,姐妹兩個在裡面嘀咕了半個多小時,最後一起來到了客廳,只見唐斌坐在那裡悶頭抽煙,歐陽雲蘇盯著他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唐斌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掐滅,說道:「我明天就去找他?有些話要跟他說清楚了。」
歐陽雲蘇哼了一聲道:「說清楚?我還以為你會為了婉兒去殺了他呢,你們之間的事情說的清楚嗎?最後還不是狗咬狗一嘴毛?」
唐斌怒道:「那你讓我怎麼辦?」
歐陽雲蘇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沒有辦法那就什麼都別做,這件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也沒必要多說什麼。
周繼堯這陣可能正等著我們找上門去跟他論理呢,並且他肯定也已經準備好了一百套說辭,總之這件事跟他肯定沒關係,而是跟婉兒有關係。
甚至綁架那個畜生說不定都是婉兒的主意,所以,我們乾脆都不去跟他理論,只當我們吃個啞巴虧,先讓他得意一陣再說。」
歐陽雲仙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可要把婉兒看好,別讓她亂跑,萬一再出事可就麻煩了。」
歐陽雲蘇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並且婉兒這個樣子也不適合辦理離婚的事情,這件事也要往後拖拖。」
唐斌奇怪道:「你不是巴不得他們早點離婚嗎?現在怎麼又要往後拖了?」
歐陽雲蘇哼了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婉兒被糟蹋成這個樣子,起碼最近不可能去辦離婚手續。」
說完,沖姐姐說道:「你先回去拿儀器吧,要先把證據拿到手,至於這筆賬嘛,那隻能慢慢算了。」
時節進入了立秋,連綿不絕的雨季又開始了,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種濕漉漉的感覺,就連每個人的臉都是一副濕漉漉的表情。
自從那天跟唐婉匆匆分手之後,戴家郎就失去了她的任何消息,發了幾次微信也不回,氣得他心裡直罵。
他甚至覺得那天唐婉接到的那個電話都是一個圈套,目的只想匆匆逃離,很顯然,她覺得自己對她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所以就無情地把自己給「拋棄」了。
不過,他也就耿耿於懷了幾天就想開了,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只不過是自己生活中一個匆匆的過客,不能因為一個幾乎跟自己格格不入的女人就不過日子了,生活還的繼續。
何況,這個匆匆相遇的女人還給他帶來了一筆不小的財富呢,也許,女人的選擇是明智的,這樣分手對彼此都有好處。
不過,找工作的事情並不順利,首先他沒有文憑,又缺乏工作經驗,除了保安之外,也只能應聘個司機,即便當個司機,人家還嫌棄他呢。
在經過一系列的碰壁之後,戴家郎在沮喪之餘忍不住有點火了,媽的,難道非要給別人打工嗎?實在不行就自己創業,憑自己手裡的本錢,做點小買賣應該不成問題,如果做好了,可比給別人打工有前途。
可想歸想,真正要下決心實施又是另一碼事,心裡也難免患得患失,萬一賠了怎麼辦?手裡這點錢可是自己的老本,如果把老本賠掉了,一切豈不是都白忙活了。
在街上閑逛了幾天之後,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出租汽車,戴家郎忽然就給自己找了一份工作,他覺得再沒有比這份工作更適合自己的了。
其實以前他也想過開計程車,只是當時他身無分文,這個行當的門檻對他來說有點高,可現在就不一樣了,五萬塊錢雖然不是小數目,可他願意拿出來當押金,當他開著車在街上跑的時候,那感覺好像這輛車已經是他的私人財產了。
這天下午,戴家郎剛剛把一個客人送到市中心,忽然手機響了起來,看看來電顯示,卻是個陌生號碼。
實際上除了鴻雁賓館的桂花,他也沒有幾個熟悉的手機號碼,而桂花在得知他已經決定不在去鴻雁賓館上班之後幾乎跟她斷絕了聯繫,猜想她可能又找到新的相好了。
「喂,哪位啊?」戴家郎小心翼翼地問道。
只聽一個女人說道:「戴家郎,我是祁菲,二分局的。」
戴家郎對祁菲這個名字很陌生,不過,二分局三個字再加上熟悉的聲音,他馬上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忍不住一陣惶恐。
他現在已經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可不想跟警察打交道,並且他知道警察不可能沒事找自己,也不清楚他們有發現了什麼?眼下唯一讓他做賊心虛就是陶亞軍了。
「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戴家郎狐疑道。
祁菲哼了一聲道:「只要我想知道就能知道,我還加了你的微信,等一會兒通過一下啊。」
「哦,找我有事嗎?」戴家郎把車慢慢停在路邊,一邊試探道。
沒想到女人說道:「也沒什麼大事,上次你幫著我救人,說實話一直都沒有機會感謝過你,正好今天有空,我的一個朋友約我晚上一起吃飯,你也一起來吧,只當我還你的人情。」
戴家郎頓時有點受寵若驚,說實話,瞥開祁菲警察的身份,在戴家郎的眼裡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了。
只是這女人一雙眼睛就像是刀子似的,臉上又冷若冰霜,再加上她警察的身份,一般男人不會對她產生慾望,甚至還會有種離她遠點的想法。
媽的,還人情?感謝自己?不會吧,那天晚上把自己丟在醫院裡連送一下都嫌麻煩,害自己大晚上跑了一個多小時,怎麼過了這麼久反倒突然想起要感謝自己了?恐怕沒這麼簡單。
「哎呀,警官,你太客氣了,我可當不起啊,我現在替別人開計程車,每天都要上交三百塊錢,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你的心意領了,吃飯就不用了,謝謝你啊。」戴家郎一副受寵若驚地說道。
沒想到祁菲並罷休,說道:「吃頓飯能耽誤你多少時間?難道你自己就不吃飯嗎?我連地方都訂好了啊,菜都點了,難道你還想放我鴿子?」
戴家郎覺得祁菲如果真只是為了表達謝意請自己吃飯的話,只要自己拒絕,她就應該不會再勉強。
畢竟,自己只是個屌絲,那天也只是順便幫了一個忙,警察怎麼會把這點事當真呢,顯然,吃飯只是由頭,肯定找自己有什麼事?說不定他們已經懷疑陶亞軍被綁架跟自己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