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艷福
戴家郎疑惑道:「我為什麼要仇富,我這輩子也沒有見過一個富人,他們離我的生活十萬八千里呢,跟我風馬牛不相及,幹嘛要仇恨他們?」
「如果這個有錢人為富不仁、壞事做絕呢?」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聳聳肩膀說道:「那不是有警察嗎?」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問道:「你在部隊入黨了嗎?」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那當然,給首長開車必須是黨員。」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像你這種沒有一點社會責任感、沒有一點是非觀念的人怎麼能入黨呢?」
戴家郎哼哼道:「這我怎麼知道,反正在部隊只要表現的好、不怕苦不怕累、積極向上就能入黨,再說,我還立過功呢。」
「你還立過功?」紀文瀾驚訝道。
戴家郎一臉得意地說道:「是啊,那年抗洪救災,我在水裡面兩天兩夜愣是沒有合眼,後來還救過一個落水群眾,部隊給了我一個三等功。」
紀文瀾奇怪道:「像你這種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應該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怎麼就不願意為了搗毀周繼堯犯罪集團而出點力呢?」
戴家郎見紀文瀾又開始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了,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事跟我一個小老百姓沒關係,國家養著這麼多的警察是幹什麼的,怎麼偏偏就纏著我呢。
你回去告訴祁菲,他有本事就把我變成警察,當然是有正式編製的那種,不是協警,她要是有這個牛逼的話,我還真可以考慮考慮,否則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你把吐沫說干也沒用。」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你不是喜歡錢嗎?警察的薪水還不一定你開計程車賺得多呢,幹嘛非要當警察。」
戴家郎說道:「廢話,開計程車能跟警察相比嗎?錢倒是其次,關鍵是當警察有社會地位,回到老家有面子,在我們那裡,要麼有錢蓋新房,要麼當官或者有一份別人羨慕的好工作。」
紀文瀾似乎再也忍不下去了,伸手打開了車門,氣哼哼地說道:「你這人簡直現實的快連爹媽都不認了,好吧,算我們白白浪費了半個晚上的時間,你就好好做你的發財夢去吧。」說完,從車裡面鑽了出去。
戴家郎還衝著紀文瀾的背影喊道:「哎,不讓我送你了嗎?」
紀文瀾連頭都沒有回,攔住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
戴家郎盯著計程車消失在雨夜中,把手裡的煙頭扔出窗外,嘿嘿乾笑道:「還想給老子來美人計?門都沒有。」
不過,隨即就想到自己正面臨失去財產的危險,也顧不上酒駕了,發動了汽車就往家裡趕,反正這種鬼天氣街上也沒有什麼警察。
第二天戴家郎原本要早早出車,可昨晚祁菲氣哼哼離開之後讓他心裡總是不踏實,擔心這婆娘會報復自己,所以也沒心思出車了,乾脆在家裡睡到九點多才起床。
正自琢磨著下一把挂面打兩個雞蛋當早餐,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頓時嚇了一跳,心想,報復不會來的這麼快吧?早知道昨晚不回來了,萬一這婆娘找個借口把自己關上幾天,那可就麻煩了。
戴家郎點著腳尖走到門口,豎著耳朵聽聽外面的動靜,同時瞥了一眼客廳里的窗戶,說實話,要是真的警察來抓他的話,他考慮自己是否要從窗戶跳出去逃跑,反正自己那點事也不算大,只要找個地方躲幾個月也就過了,賊婆娘不可能老是惦記著自己。
又傳來幾聲敲門聲,聽上去很輕柔,倒不像是警察,如果是警察來抓自己的話,這扇破門恐怕都已經被撞開了。
「誰啊。」戴家郎大著膽子問道。
「我,開門。」只聽一個女人說道。
戴家郎一聽聲音,頓時吃了一驚,急忙打開了房門,只見唐婉站在門口,腳邊居然還放著一個旅行箱。
「啊,是你?你這是……」話未說完,戴家郎忽然注意到幾天沒見,女人居然瘦了一圈,連黑眼袋都有了,並且神情憔悴。
「能讓我進門再說嗎?」唐婉幽怨地盯著戴家郎問道,看那神情好像她是被戴家郎弄成這樣的。
戴家郎急忙閃在一邊,看著女人提著旅行箱走進了屋子,然後伸出腦袋朝外面看看,迅速關上了房門。
唐婉就像是到了自己家裡一樣,把旅行箱放在屋子的一角,然後脫下了外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抬頭看看驚愕萬分的男人,問道:「你才起床?」
戴家郎點點頭,發現自己手裡還拿著一包挂面,說道:「我正準備下點面,還沒吃早飯呢,你這是……」
說著話,瞥了一眼女人的旅行箱,心想,難道這婆娘要跟自己姘居?不會吧?自己可沒有指望過這種艷福,目前這種情況下自己也消受不起啊。
沒想到唐婉也不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捲起衣袖,從怔怔發獃的戴家郎手裡拿過挂面自顧去了廚房。
我靠,這到底是唱的哪出啊,該不會是三個婆娘合起伙來折騰自己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死定了。
戴家郎來不及多想,跟著來到了廚房,只見水已經燒開了,唐婉正在打雞蛋呢,於是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們的微信聊天怎麼會被警察知道的?」
唐婉楞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轉過身來,而是淡淡地說道:「警察想知道的話,那也攔不住,今後說話小心點就是了。」
戴家郎又站在那裡呆了一會兒,又問道:「你離婚了?」
「就這幾天吧。」唐婉說道,一邊用筷子攪動著鍋裡面的挂面。
這場景讓戴家郎有種幻覺,好像自己跟這個女人有種命中注定的緣分,從今以後再也分不開了,可一想到她的身份,又忍不住一陣驚恐,擔憂道:「你家裡人會不會來找你?」
唐婉扭頭迅速瞥了戴家郎一眼,搖搖頭,說道:「不會,沒人再會關心我了,你如果不願意讓我待在這裡也可以把我趕出去。」
戴家郎儘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可還是驚訝道:「怎麼?你,你想在我這裡住,住下來?」
「不行嗎?」唐婉扭頭一副挑釁似地問道。
戴家郎急忙擺擺手,說道:「我無所謂,我這是,這是替你著想,畢竟你還沒有……」
唐婉打斷戴家郎的話說道:「還沒有離婚是嗎?你別擔心,我也就是想出來散散心,不會賴上你的,對了,我還會付你住宿費,伙食費,不但不要你的錢,還倒貼呢。」
戴家郎脹紅了臉,氣憤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唐婉拿過一個大碗給戴家郎盛了一碗面,看看桌子上有一瓶辣醬,於是往碗裡面挑了一點,又加點醬油,遞給他說道:「先吃飯吧,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說完,丟下戴家郎自己回卧室去了,
戴家郎哪裡還有心思吃飯,端著一大碗面跟了過去,只見唐婉拿過自己帶來的箱子打開來,裡面好像是一些換洗的衣服,一些紅紅綠綠的小衣服看的他心浮氣躁,說實話,女人雖然憔悴了,但仍然不失誘惑力,並且因此更加楚楚動人。
「我找到工作了。」戴家郎靠在門框上沒話找話說道。
「哦?什麼工作?」唐婉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包了一輛車跑出租,已經半個月了,收入還不錯。」
唐婉抬頭看看戴家郎,說道:「那你趕緊吃飯吧,吃完飯就去跑你的車,我不用你陪。」
戴家郎一陣愕然,隨即仔細把唐婉打量了一下,總覺得這女人今天有點不對勁,好像又受了刺激,雖然沒有歇斯底里,但這種平靜比歇斯底里更讓人忐忑不安,他猜想女人該不會是被他老公折磨的神經出了問題吧。
「算了,今天就不去了,說實話,並不是我不想讓你住在這裡,而是警察已經盯上我了,我可不想連累你。」戴家郎試探道。
沒想到唐婉好像並不驚訝,而是說道:「警察為什麼盯上你?你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嗎?」
戴家郎有點急了,說道:「哎呀,你還不清楚嗎?他們先是懷疑我跟綁架案有關係,現在又盯上了你給我的錢……」
唐婉打斷戴家郎淡淡地說道:「事實證明你跟綁架案沒有關係,那些錢是我主動給你的,警察管得著嗎?」
說完,從箱子里拿出一張銀行卡繼續說道:「我這張卡裡面有一百多萬呢,你要是用得著的話儘管花。」
我靠,瘋了,瘋了,這婆娘徹底瘋了。
戴家郎差點哭了,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蹲在唐婉身邊央求道:「哎呀,你們這些賊婆娘究竟是怎麼回事?求你別在打啞謎了,有什麼話就說明了吧,真是急死我了。」
唐婉還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是早就想跟我睡了嗎?我現在主動來陪你,怎麼反倒疑神疑鬼了?」
戴家郎一愣,隨即帶著哭腔說道:「可你想讓我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唐婉扭頭看著窗外,幽幽說道:「沒什麼目的,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戴家郎站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嘴裡罵了一句「操」,然後端起大海碗,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把一碗面吃的呼啦啦直響。
戴家郎對唐婉的慾望一直呈現遞減的狀態,最強盛的時期是把她當成高檔雞的那段時間,晚上做夢都是女人的身影。
當後來得知她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以後倒是想沾點便宜,只是覺得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能性不大。
再後來誤把她當成了周繼堯的小老婆,慾望就沒有這麼強烈了,這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明白幾秒鐘的快感和潛在的風險懸殊太大,不值得冒險。
儘管如此,當唐婉那次主動送上門來之後,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好在唐婉及時阻止了他,再後來隨著唐婉的銷聲匿跡,他也就對她徹底死心了,並且還有一種獲得自由的感覺。
可沒想到,就在他受到祁菲威脅的節骨眼上,唐婉竟然又主動上門了,這次居然還帶來了「嫁妝」,顯然是要跟自己長期姘居,只是動機不明,意圖不明。
「你家裡人知道嗎?」戴家郎吃完飯之後,見唐婉半躺在床上玩手機,於是湊到跟前問道。
沒想到唐婉主動把身子往床裡面移動了一下,給戴家郎留出了足夠的空間,一邊說道:「當然知道,我告訴他們出門散散心,這段時間不回去了。」
唐婉脫下外套之後,裡面是一件淺色的緊身T恤,下身破例沒有穿牛仔褲,而是一條露出小腿肚子的緊身薄褲子,把一個豐腴的身子包裹的曲線玲瓏,尤其是露在外面的一片雪白的小腹更是分外誘人。
戴家郎早晨起來光著膀子,身上只有一條寬腳的短褲,即便這樣,慢慢搭起的帳篷還是能夠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