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老大出事了
說著話,汽車開到了雲山寺的山門前面,由於雨剛停,幾乎見不到一個香客,只有一個老太太躲在一間小房子裡面販賣香燭。
「我想上柱香替我們的孩子祈福。」歐陽娟說道。
戴家郎馬上警告道:「小聲點,你瘋了?」
歐陽娟嗔道:「別搞的草木皆兵,這裡又沒人。」說著話,正準備下車,忽然被戴家郎一把拉住了。
「怎麼啦?」歐陽娟疑惑道。
戴家郎伸手指著右邊的一輛豪華轎車,驚訝道:「那不是老闆娘的座駕嗎?」
歐陽娟不認得蔣碧雲的專車,疑惑道:「怎麼?難道她也在這裡上香?」
戴家郎猶豫道:「誰知道她來這裡幹什麼,不過,人肯定在裡面,我們先打等等,最好別讓她看見。」
說完,搖下車窗沖已經下車的趙陽擺擺手,三個馬仔馬上又鑽進了車裡面。
「看見又怎麼樣?寺廟誰不能來?」歐陽娟賭氣道。
戴家郎瞪著歐陽娟說道:「你們兩個最好別打照面,怎麼?難道你以為蔣碧雲很喜歡你嗎?你以為她會喜歡你肚子里的孩子?」
歐陽娟嘟囔道:「我也沒打算讓她喜歡。」
正說著,寺廟裡面忽然走出來幾個人,兩個是和尚,其中一個正是替周繼堯算過命的法道和尚,走在法道身邊的是蔣碧雲,她身邊確實一位二十來歲、眉清目秀的年輕人,看著很陌生。
戴家郎原本以為梅向月有可能陪在蔣碧雲身邊,做為蔣碧雲的私人助理,理應陪在她身邊,可沒想到她卻沒來。
並且蔣碧雲也沒有帶保鏢,而那個年輕人身材瘦弱,也不像是保鏢的樣子,可見蔣碧雲來見法道和尚應該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只見蔣碧雲和法道和尚站在門**談了幾句,然後沖著和尚雙手合十微微躬躬身子,然後就和年輕人走下了台階,年輕人急忙替她打開了後座車門,然後自己鑽進駕駛座,不一會兒就離開了寺廟。
「陪著蔣碧雲的那個男人是誰?」歐陽娟問道。
戴家郎若有所思地說道:「不認識,絕對不是她的司機,她的兩個司機我都認識,實際上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我女朋友替她開車。」
「那你女朋友怎麼沒來?」歐陽娟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那誰知道?也許蔣碧雲不想讓人知道她來這裡。」
「來寺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聽說蔣碧雲信佛呢。」歐陽娟不解道。
戴家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現在好像明白法道和尚那天給周繼堯算命的時候為什麼這麼固執了。
儘管當時周繼堯怒火中燒,可他還是堅稱周繼堯命中無子,現在看來,這個法道和尚有可能是蔣碧雲的人,也許,蔣碧雲想通過法道和尚讓周繼堯絕了生兒子的念頭。」
頓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道:「難道她也是來找法道和尚算命?」
歐陽娟說道:「等一會兒你問問法道和尚不就知道了?」
戴家郎遲疑了好一陣,最後搖搖頭說道:「上次我陪周繼堯來的時候法道和尚見過我,如果我打聽蔣碧雲的事情馬上就會讓她知道。」
歐陽娟說道:「這倒也是,那我們還進不進去。」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擺擺手說道:「別去了,乾脆回去算了。」
說完,也不等歐陽娟是不是同意,掉轉頭就開出了停車場,三個保鏢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也馬上跟了上來。
不過,當戴家郎開著車再次路過朱芸璐家門口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蔣碧雲的車就停在她家的院子里,並且看見朱仙玲和剛才那個年輕人站在門口說話。
「沒想到周繼堯的後宮挺和諧啊,難道這個年輕人是朱仙玲的男朋友?」戴家郎自言自語都嘟囔道。
歐陽娟瞥了戴家郎一眼,嗔道:「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戴家郎好像醒悟過來,笑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們兩個是仇人?再說,即便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高攀不上啊。」
歐陽娟哼了一聲沒說話,等戴家郎再次從後視鏡查看的時候,朱仙玲和那個年輕人已經不見了。
周玉婷自從和鄧老二訂婚之後就很少在家裡住了,而是住進了鄧老二的在市郊的一棟別墅。
這天早晨剛剛醒過來,發現鄧老二不在床上,於是就起身準備去衛生間洗漱,忽然聽見外面有人低聲說話。
於是走到門口悄悄打開一條門縫,只見鄧老二坐在沙發上抽煙,身邊坐著小姑子鄧寶瓶,兩個人好像正在談論什麼,於是急忙掩上門,躲在那裡屏聲靜氣地偷聽。
「這才叫沒吃到羊肉惹一身騷呢,老頭子來電話了,讓我們暫時不要有任何行動。」只聽鄧老二低聲說道。
「周繼堯有什麼反應?」鄧寶瓶問道。
鄧老二說道:「他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老頭子說了,周繼堯在出事之後不但沒有急著回國,而且就像是沒這檔事似的,不僅沒有提起過這件事,甚至還跟老頭子有說有笑的,不過,他越是這樣,越說明已經把我們當罪魁禍首了。」
「你覺得他會不會馬上對我們採取報復行為?」鄧寶瓶有點擔心地問道。
鄧老二不確定道:「周繼堯這人錙銖必報,不過,他總要掌握證據才會動手吧?難道光憑懷疑就不惜跟我們翻臉?」
鄧寶瓶遲疑道:「你這些天都打聽到了什麼?那幫人的身份究竟有沒有眉目?」
鄧老二搖搖頭說道:「這種事基本上查不到原主,這兩天警方開始掃黃打黑了,聽說抓了不少人,很顯然,這幫人多半都是道上的人。」
鄧寶瓶猶豫道:「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人故意在挑唆我們和周家的關係,並且這個人應該對我們兩家的矛盾很了解。」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鄧老二說道:「不過,周繼堯也不是隨便可以糊弄的人,他還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把所有事情都賴在咱們頭上。
起碼那天晚上去了兩撥人,不可能都跟咱們鄧家有關吧?再說,我們也不可能製造車禍謀害周琳。
就憑這兩點,周繼堯也應該有所掂量,老頭子說了,既然有人暗中跟周家過不去,咱們反倒可以坐下來觀望一陣了,如果有人能和周家斗個兩敗俱傷,對我們有利無弊。」
「那戴家郎混蛋也不管了?」鄧寶瓶問道。
鄧老二說道:「先讓他逍遙幾天,等事情平息之後,就算是在大街上一槍蹦了他,周繼堯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頓了一下問道:「你去找過唐婉沒有?」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找過了,不過沒什麼用,她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把自己當成周家的人了,並且也不願意參與我們兩家的事情。
說實話,眼下來看,我們不解釋反倒更好,既然周繼堯都裝作沒事人一樣,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鄧老二點點頭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眼下也只能靜觀其變了,不過,我們也不得不防周繼堯突然對我們採取報復行動,這些日子出門都要萬分小心,別忘了孫乾是怎麼死的,他瘋狂起來可是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鄧寶瓶哼了一聲道:「怕也沒用,我相信周繼堯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胆,難道他周家人的命就不值錢?如果他真要挑起火拚的話,誰吃虧還不知道呢。」
說完,耳朵里似乎聽到卧室裡面似乎有點動靜,心中一動,忽然笑道:「不過周繼堯顯然也被這次突然襲擊嚇破膽了,你猜猜他那個馬子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鄧老二奇怪道:「怎麼?難道你知道?」
鄧寶瓶瞥了一眼卧室的門,故意放大了聲音說道:「那天唐婉說漏了嘴,沒想到周繼堯讓歐陽娟躲進了大雲山56號。」
頓了一下又說道:「說實話,如果我們現在動手的話保證馬到成功。」
鄧老二急忙擺擺手說道:「不行,周繼堯安排歐陽娟進駐大雲山56號顯然有他的考慮,那裡可不是周家,而是唐家。
半農山莊的案子警方可以拿道上的人做擋箭牌,可大雲山56號要是出事的話,那警方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別忘了唐斌的手裡有陸濤呢,我們不可能既得罪周家又招惹唐家。」
鄧寶瓶又瞥了一眼卧室的門,嘆口氣道:「要不是為了找戴家郎這個混蛋出口氣,咱們原本也犯不著為了歐陽娟肚子里的孩子鋌而走險。
說實話,就算周繼堯沒有兒子,他的家產也跟咱們無關,既然連蔣碧雲和自己幾個女兒都能容忍這個孩子,咱們也犯不著替人做嫁衣。」
鄧老二見妹妹的眼神一再瞟著卧室的門,一邊還衝著他擠眉弄眼,似乎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身來說道:
「算算日子,歐陽娟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吧,看來周繼堯為了這個孩子可真是費盡心機啊,這孩子一旦生出來的話,幾個女兒恐怕都要靠邊站了。」
鄧寶瓶低聲道:「那還用說?且不說別的,你跟嫂子都訂婚了,可直到現在,連嫁妝都定不下來呢。」
鄧老二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咱們又不是貪圖人家財產,這些事還是讓周家人自己去煩惱吧,咱們就不要瞎操心了。」
說完,沖鄧寶瓶擺擺手說道:「你先去公司吧,我等一會兒再過去。」
剛說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看看來電顯示,急忙接通了,不過,只聽了幾句,就一臉震驚地掛斷了手機,站在那裡怔怔發獃。
「出什麼事了?」鄧寶瓶見二哥臉色不對勁,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問道。
鄧老二好一陣才驚懼地說道:「老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