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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賭注

  戴家郎對喻后紅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畢竟,她和周繼堯的關係太近了,並且智商也不低,要想把她徹底變成自己人,僅憑私生子這個把柄顯然有點勉強,所以,喻后紅突然表示「歸順」反倒讓他疑神疑鬼。


  「把你逼上絕路?我什麼時候逼過你?再說,那點事也不至於把你逼上絕路吧?」戴家郎一臉狐疑地說道。


  喻后紅惱火道:「你什麼意思?我有必要詐你嗎?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戴家郎摸出一隻煙點上,結果喻后紅並沒有阻止,於是慢條斯理地說的:「那你說說,你想賭什麼,準備用什麼做賭注?」


  喻后紅遲疑了一會兒,幽幽說道:「我以前把賭注下在了周建偉身上,結果你也知道了,我什麼賭沒有得到。


  我原本我以為隨著周建偉的死,這場豪賭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也只能憑藉自己的才能以及跟周繼堯的關係謀取自己最大的利益了。


  可最近發生的一切以及你的出現,我突然發現,一切好像並沒有結束,也許我還有機會。」


  戴家郎盯著喻后紅說道:「這麼說你當初在周建偉身上下注的目的是想謀奪周家的財產?」


  喻后紅猶豫道:「以前確實有這種想法,如果周建偉確實是周繼堯的種的話,憑著我的才能,我的兒子將來肯定能夠繼承家業。」


  「難道你忘了周建偉和唐婉也有一個兒子嗎?」戴家郎問道。


  喻后紅點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但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我的兒子比唐婉的孩子大,再說,如果真的鬥起來,唐婉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周建偉也未必就會偏向她的兒子。


  那時候我唯一忌憚的就是唐婉的背景,但後來我慢慢發現,周繼堯和唐斌面和心不合,到時候他為了提防唐斌和歐陽雲蘇家族掌控公司,說不定反而會選我的兒子繼承家業呢。」


  戴家郎笑道「如意算盤打的倒是挺好,只不過運氣不太好,沒想到周建偉是個野種,結果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那個孩子反倒成了累贅。」


  喻后紅等著戴家郎厲聲道:「什麼累贅,即便周建偉是個野種,但孩子是我親生的,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戴家郎一臉狐疑道:「怎麼?難道你還指望利用我讓你的孩子將來繼承周繼堯的家產?」


  喻后紅哼了一聲道:「我現在也沒有這種野心和奢望,不過,周建偉已經死了,周繼堯永遠也不會公開自己被戴綠帽子的醜聞。


  所以,名義上周建偉仍然是他的兒子,既然這樣,我的兒子名義上也是他的孫子,既然是他的孫子,那麼有朝一日我的兒子在周家就必須擁有屬於他的那一份,這就是我跟你合作的目的。」


  戴家郎深深吸了一口煙,盯著喻后紅不解道「你的目的倒是可以理解,可我感到奇怪的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的兒子在周繼堯的遺產中分一杯羹呢?

  說實話,我在你的眼裡不一直都是個小混混嗎?怎麼現在突然就把這副重擔壓在我的肩上了?」


  喻后紅似笑非笑地盯著戴家郎小聲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可能看走眼了,尤其是在蔣碧雲認你做乾兒子之後,我好像忽然有所頓悟,經過再三考慮,我最後決定把寶押在你身上。」


  「頓悟?你悟到了什麼?」戴家郎疑惑道。


  喻后紅看看手錶,說道:「這些事今後最好別在辦公室談論,我今晚在咖啡館等你,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我悟到了什麼。」


  頓了一下,臉上泛起紅暈,有點扭捏地說道:「我這個人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改變,如果你疑神疑鬼的話,我也可以用實際行動解除你的疑心。」


  戴家郎疑惑道:「實際行動?」


  喻后紅暈著臉嗔道:「你不是要讓我成為你的人嗎?既然我下了決心,說不得隨你敲詐了。」


  戴家郎一聽,忍不住一陣心跳,說實話,喻后紅這種女人雖然強勢,但如果能把她征服在自己胯下,倒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


  可一想到自己要跟周繼堯共享一個巢穴,心裡難免有點不舒服,畢竟,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是周繼堯的種了。


  說實話,自己可以膽大包天跟老闆共享一個女人,但要跟自己的老子共享一個女人,心理上一時還確實沒法接受。


  「你恐怕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再聲明一次,我所說?『我的人』,並不是想佔有你的身體,而是從今以後你必須聽我的命令行事。


  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就是我的意思,事實上,你必須繼續做周繼堯的女人,否則,你對我就失去了意義。」


  喻后紅紅著臉嗔道:「怎麼?難道你想利用我?」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不是利用,而我是合作。」


  「那你想達到什麼目的?」喻后紅問道。


  戴家郎遲疑道:「等我們互相徹底信任之後再來談這個問題吧,眼下我對你換確實有點不放心。」


  喻后紅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挺謹慎,這倒也沒錯,這樣吧,我先送給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戴家郎疑惑道。


  喻后紅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說道:「你這兩天把這上面的東西全部背下來,必須倒背如流,然後找個時間我再給你詳細解釋一下這些話的意思。」


  戴家郎一目十行把紙上的內容掃了一遍,總的內容好像都和公司的投資運營相關,於是諂笑道:「這麼說老師開始正式給學生上課了,只是一下就教這麼高深的內容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喻后紅搖搖頭,說道:「沒辦法,時間來不及了,我還指望你在下個星期的董事會上發個言呢。」


  戴家郎一臉吃驚道:「你說什麼?在董事會上發言?」


  喻后紅點點頭,說道:「既然董事長把你交給我,我也總要讓你有點長進啊,本來,這些話是我自己準備在會上說的,現在就讓給你了。


  到時候會上肯定要提出一些問題,我挑選了一個相對不是太複雜的問題讓你回答,這張紙上寫的就是答案。


  並且應該還是比較有戰略性同時又符合董事長胃口的答案,你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董事長肯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戴家郎好像明白喻后紅的意思了,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疑惑道:「可我也不可能參加董事會啊,就算讓我參加,也不可能有人會徵求我的意見啊。」


  喻后紅胸有成竹地說道:「讓你參加會議應該不難,大不了在秘書組,只是確實不會有人徵求你的意見。


  不過,我選的這個問題一些高管們基本上都已經有了標準答案,但周繼堯未必會喜歡他們的答案。


  所以,到時候你也沒必要讓誰徵求你的意見,等他們爭吵不休的時候,直接大膽站起來說出你的見解就行了。」


  戴家郎算是徹底明白喻后紅的用意了,很顯然,她是想給自己提供一個在周繼堯面前表現的機會。


  同時也希望通過這次會議增加自己在公司的影響力,甚至可能還想讓周繼堯以及公司的高管們對自己刮目相看,只是這種行為確實有點拔苗助長的意思。


  「這種事難道還能瞞得住董事長?他還不最清楚我有幾斤幾兩?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你在背後授意,到時候可別弄巧成拙。」戴家郎一臉擔憂道。


  喻后紅哼了一聲道:「我問你,既然周繼堯知道你有幾斤幾兩,他為什麼還要重用你?」


  戴家郎疑惑道:「也算不上重用,表面上算是公司的高管,可實際上也就是替他跑跑腿罷了。」


  喻后紅緩緩搖搖頭,說道:「看來你還是猜不透董事長的心思,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董事長巴不得你能夠獨當一面呢,巴不得你在公司的高管種迅速建立起威望呢。


  所以,即便他猜到是我在背後授意,他應該也會裝糊塗,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還會在會上表揚你幾句,以便提高你的威望。」


  戴家郎狐疑道:「說不定當場一頓臭罵呢。」


  喻后紅像是自言自語道:「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除非我猜錯了,不過,正好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


  「試探什麼?」戴家郎不解道。


  喻后紅好像有點走神,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我只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一個想法,這也是我下決心讓自己成為你的人的底氣所在。」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這麼說你還沒有得到驗證,怎麼就敢說要成為我的人呢?」


  喻后紅盯著戴家郎註釋了一會兒,說道:「八九不離十,既然是賭博,這個概率已經足以讓我下決心了。」


  戴家郎一臉驚訝的盯著喻后紅註釋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說道:「那咱們晚上老地方見,我還真有不少問題要請教你呢。」


  喻后紅盯著戴家郎說道:「我能教你的東西還真不少,就看你得到悟性了。」


  戴家郎轉身朝外面走,走了一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知道二小姐今天在什麼地方嗎?我找她有點事。」


  戴家郎猶豫道:「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一半很少給她打電話。」


  喻后紅遲疑了一下,說道:「她在哪裡我也不清楚,不過,她跟我約好十二點鐘來公司辦一筆款子。」


  戴家郎點點頭,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中午十二點鐘,周玉婷果然來公司找喻后紅辦款子,只是她辦完款子從公司出來的時候,被祁菲和兩名警察碰個正著,二話沒說,就被請到市公安局去了。


  ……


  周玉婷在公司的大門口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幾個保安都親眼看見了,二小姐被警察帶走可不是一件小事,只是保安也不敢阻攔,而是馬上向趙宇彙報。


  趙宇原本應該馬上向周繼堯報告,可一時也搞不清楚警察為什麼會帶走周玉婷,所以只好先給戴家郎打電話。


  「沒必要大驚小怪,應該和大小姐的綁架案有關,多半只是例行公事,問過話就可以回來了。」戴家郎故作輕鬆地說的。


  「要不要向董事長彙報啊。」趙宇問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眼下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你向董事長彙報什麼?不是讓他白操心嗎?等一會兒我去公安局探聽一下消息再說。」


  其實,周玉婷好像早就有思想準備,就像是猜到警察會來找她似的,所以既不鬧,也不慌張,而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警方的詢問。


  不過,除了承認把周玉冰的新手機號碼告訴了李冬梅之外,對其他的事情一無所知,並且表示不太相信李冬梅會綁架周玉冰,因為,李冬梅雖然跟她是同學,但跟周玉冰的關係更加密切。


  祁菲和紀文瀾足足盤問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發現一點破綻,最後只好把周玉婷給放了,實際上她們也沒有指望能留下她,之所以傳訊她,無非是想驗證幾個疑點。


  「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李冬梅在投案之前肯定和周玉婷溝通過了。」祁菲憤憤地說道。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豈止是溝通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讓李冬梅投案應該不是她自己的主義,而是來自於幕後指使者,他們認定李冬梅沒有暴露。」


  祁菲小聲道:「你覺得周繼堯做為幕後指使者的可能性有多大?」


  紀文瀾遲疑道:「眼下還不好說,但這個案子即便不是周繼堯策劃的,那周玉婷肯定是主謀,但不管怎麼樣,周繼堯都應該是知情者。


  也許,他們看來,殺周玉冰太冒險,讓她失去記憶力反倒是一種既仁慈又安全的選項,只要我們搞不定李冬梅,周玉冰的案子也就走進了死胡同。」


  祁菲沮喪道「那李冬梅也留不下了,就這麼放她走,我心裡還真有點不甘心。」


  紀文瀾說的:「我估計李冬梅一旦獲得自由,馬上就會人間蒸發,這樣幕後策劃綁架周玉冰的人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李冬梅雖然留不下,但我們也不能讓她憑空消失,不管怎麼樣,她的口供不少地方不能自圓其說,我們給她一個監視居住也不過分。


  只要李冬梅一直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她背後的人就不得不繃緊神經,時間長了難說不會崩斷,另外,戴家郎那邊應該也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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