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深受打擊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別把什麼都往周繼堯頭上扯,這個女人跟周繼堯絕對沒關係,她即便是受雇辦事,也應該跟那些貪污工程款的人有關係。」
頓了一下,小聲說道:「那個死在看守所的徐瑞軍當初就是因為貪污工程款被抓的,只不過沒有開口就死了。
而徐瑞軍跟歐陽東不僅是親戚,而且關係密切,這麼聯繫起來,反倒是歐陽東的嫌疑最大,我認為這個丁香花很有可能是歐陽東的人。」
紀文瀾猶豫道:「按照你的這個邏輯,鄧老二的死應該也跟歐陽東有聯繫,因為王強不僅以前是歐陽龍的司機,而且王強出獄之後接應他的那個女人應該也是丁香花。」
戴家郎急忙道:「那你還等什麼?很顯然,一切都是歐陽東在暗中搞鬼。」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找不到丁香花,一切也只能停留在推理階段,既然你一眼就通過那張電腦模擬的照片認出了丁香花,實在不行的話,我考慮對丁香花發出通緝令。」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如果你這麼乾的話,不等你找到丁香花,她有可能已經被滅口了,章斌就是個例子。」
紀文瀾有點為難道:「這個案子陸局催的很緊,已經跟我和齊真說兩次了,並且給了我們最後期限,年前一定要對丁香花的身份給一個說法。」
戴家郎小聲道:「既然那個刺殺齊波的人受雇於丁香花,也許陸濤懷疑幕後黑手是唐斌,所以才急著讓你們抓到丁香花。」
紀文瀾嗔道:「你把唐斌看成什麼人了?就算是他是幕後黑手也不可能通過丁香花查到他頭上。」
「如果是歐陽東呢?」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擺擺手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歐陽東也是一隻老鳥了,沒這麼容易讓人抓到把柄。
那個王強明明給他老子當過七八年的司機,可我們並不能因此把歐陽東當成嫌疑犯,不過,有一點我幾乎可以肯定,丁香花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嘍啰,只要抓住她,案情就有可能取得突破。」
「那章斌呢?難道你就不管了?」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嗔道:「你想讓我怎麼管?又沒人報案說他是被謀殺的,再說,即便是被謀殺,那也是當地公安機關立案偵查,再說,他已經死了,我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我勸你也別折騰了。」
戴家郎抱怨道:「你難道就不能去他在南召市父母的家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半農山莊那個視頻?」
紀文瀾沒好氣地說道:「我憑什麼去搜查人家父母的家?再說,就算找到那個視頻又有什麼用?大不了確認他是黃貴川的同夥,他有不可能開口說話了。」
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如果還不死心的話,不是還有個余秋陽嗎?也許,你可以公開找她談談,起碼先探探她的口氣。」
戴家郎一臉沮喪地說道:「我真擔心把她也害死了。」
紀文瀾嗔道:「你倒是憐香惜玉呢,實際上我傾向於余秋陽對你父親的案子可能不知情,否則周繼堯如果只是為了掩蓋殺你父親的真相的話,他殺章斌一個人有什麼用?應該連余秋陽一起做掉啊,怎麼會給你留下一個後患呢?」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你可別斷章取義啊,我可沒說章斌一定是周繼堯幹掉的,我更懷疑是周玉婷在殺人滅口,這婆娘可能是豁出去了,寧可讓自己姦情敗露也要幹掉章斌。」
紀文瀾顯然對章斌沒有什麼興趣,說道:「你就別躺在這裡瞎猜了,也許章斌就是肝硬化不治而亡呢,反正他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戴家郎悶頭抽了幾口煙,紀文瀾惱怒地爬起身來光著身子跑過去打開了窗戶,嗔道:「熏死人了,以後如果不改這個老毛病的話,咱們就各睡各的。」
戴家郎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抱怨道:「咱們不是已經達成協議了嗎?」
紀文瀾在戴家郎的腦袋上點了一下,嗔道:「達你個頭啊。」
戴家郎坐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有那個徐副廳長的照片嗎?」
紀文瀾遲疑了一下,問道:「你要他的照片幹什麼?」
戴家郎說道:「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你有照片的話拿來我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紀文瀾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電腦上有。」說完,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走出了卧室,不一會兒就抱著筆記本電腦跑回來,在上面翻找了一陣,問道:「這就是徐副廳長。」
戴家郎湊過腦袋一看,只見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正坐在主席台上開會,看年紀好像四五十歲,又像是五六十歲。
不過,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頓時心裡跟貓爪的一樣,罵道:「果然是這個老東西,草,居然老牛吃嫩草呢。」
紀文瀾一臉狐疑道:「什麼老牛吃嫩草?你認識他?」
戴家郎憤憤地從床上跳下床,像只瘋狗似地光著屁股在卧室里走來走去,嘴裡罵罵咧咧的也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不過,看那神情確實像是義憤填膺。
紀文瀾看的一頭霧水,嗔道:「你沒病吧?怎麼刺激成這樣?」
戴家郎一屁股坐在床邊,氣哼哼地說道:「人模狗樣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老東西肯定有問題,怪不得連派出所的警察都充當殺手了。
我看,這個徐副廳長肯定是幕後黑手,對了,三分局那個李大麻子不是跟黃貴川是一夥的嗎?說不定李大麻子就是這個徐副廳長的爪牙。」
紀文瀾見戴家郎莫名其妙地對徐副廳長吐沫橫飛地亂罵一氣,覺得有點可笑,急忙打斷了他,疑惑道:「且不管徐副廳長有沒有問題,我只想知道他怎麼惹著你了?」
戴家郎坐在那裡獃獃地不出聲,紀文瀾著急地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說呀,怎麼啞巴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戴家郎猶豫了好半天,只好嘟囔道:「沒想到楊雨晨的那個姦夫就是這個徐副廳長,怪不得呢,那輛車原來是他兒子的。」
紀文瀾好像也吃了一驚,一頭霧水道:「你等等,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徐副廳長跟楊雨晨有一腿?你親眼看見的?」
戴家郎沉默了好一陣,哭喪著臉說道:「螞蟻好幾次發現有個男人開車到我公司門口接楊雨晨,後來查出那輛車是徐文成的。
可徐文成的年紀跟接走楊雨晨的男人的年紀又對不上,我還一直納悶呢,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徐文成的老子。」
「你看見他們兩在一起睡覺?」紀文瀾驚訝道。
戴家郎哼哼道:「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他們在一起睡覺,但也差不多,有一次徐副廳長又來接楊雨晨的時候,我讓趙陽跟蹤了他。
結果發現他們兩個居然去了唐婉的酒店,後來我通過酒店監控親看看見楊雨晨挽著徐副廳長的胳膊走進了酒店。」
紀文瀾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就憑這個你說他們在一起睡覺?」
戴家郎憤憤道:「那他們還能幹什麼?難道徐副廳長還會找那個小婊子探討案情?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共同語言?」
紀文瀾一臉狐疑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會吧,你要說徐文成跟楊雨晨鬼混我還相信,可徐副廳長都快退休了,年紀比楊雨晨大好幾倍呢。」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沒聽說有人連未成年都不放過嗎?也許是一種嗜好,變態。」
紀文瀾見戴家郎一副斗敗公雞的模樣,有點好笑,嘴裡卻說道:「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說明楊雨晨也有問題。
說實話,她也算是富家子女,又不缺錢,有必要跟一個七老八十的男人亂來嗎?再說,楊雨晨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求著徐副廳長吧,她圖什麼?就算傍大款也要找個大老闆啊。」
戴家郎先前被刺激的有點昏頭,聽完紀文瀾的分析,腦子慢慢冷靜下來,盯著紀文瀾注視了好一陣,說道:「那你的意思呢?難道……」話沒說完,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一臉吃驚道:「難道是楊鈺?」
紀文瀾沉吟了一會兒,微微點點頭,說道:「既然楊雨晨跟徐副廳長這麼親熱,那他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怎麼不一般?你不是說他們不可能是那種關係嗎?」戴家郎質疑道。
紀文瀾嗔道:「難道小哥小女孩跟一個老男人親熱就是那種關係嗎?我到現在有時候還攙著我爸的胳膊呢。」
戴家郎一聽,好像受到了更大的刺激,顫聲道:「你的意思是,楊雨晨是,是楊鈺跟徐副廳長的……」
紀文瀾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是沒有可能,你跟楊鈺也混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都沒有搞清楚楊雨晨的父親是什麼人?」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緩緩搖搖頭說道:「我倒也沒有公開問過,畢竟真是個人隱私。
不過,楊鈺顯然不願意跟我談這件事,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越來越肯定楊鈺有可能是徐副廳長的情婦,起碼他們以前有過那種關係。」
「楊雨晨今年多大?」紀文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