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席盞握著時綰綰的手
他像是故意挑釁席盞,再次說道:“三爺這是擔心時綰綰還愛我,所以才會這個樣子警告我吧?”
“不過,三爺你想的沒錯,綰綰心裏的確還愛著我。”
“她不愛我,難不成還愛你不成?”
“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會寵愛方曉月,我已經得到懲罰了,現在我隻想求綰綰原諒,隻要她可以原諒我,不管做什麽我都願意。”
“哪怕她嫁給你,還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會就這個樣子放棄。”
談司冥的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
若是換成從前的時綰綰,心裏大致是喜悅的。
可是此時此刻,時綰綰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喜悅。
她隻是神色淡漠的望著談司冥。
“談司冥,不管你糾纏我的目的是什麽,或許是你所謂的幡然醒悟愛上我,可是……我不愛你。”
“你……還在生氣?氣我當初為了方曉月,那樣對你?”
時綰綰的話,讓談司冥的臉上帶著受傷。
他紅著雙眸,望著時綰綰,痛苦不堪道。
時綰綰冷眼看著談司冥難受的表情,再次說道:“已經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希望你也別放在心上。”
“對你而言,是已經過去了,可是對我而言,卻還沒有過去。”
“綰綰,你知道嗎?現在每每隻要想起當初我是怎麽對你的,我就心如刀絞。”
“我怎麽……可以對你做那些事情,怎麽……可以?”
談司冥握著拳頭,表情痛苦煎熬的對時綰綰說著,抬起腿,朝著時綰綰走過去。
時綰綰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談司冥,她冷冰冰笑了起來。
“傷害已經造成,談司冥,你不會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夠挽回什麽?”
“以前的種種,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我們之間,隻能是在普通不過的朋友,至於其他……不複存在。”
時綰綰這是在告訴談司冥自己的態度。
她對談司冥,真的一絲一毫的感覺都沒有了。
當初談司冥傷的時綰綰太深太深,直到她遇到席盞,愛上席盞。
一切仿佛水到渠成。
“綰綰,你以為席盞喜歡你嗎?”
時綰綰的話,刺痛了談司冥的心髒。
男人那雙黑漆漆的鳳眸,在此時,蒙上一層陰冷駭人的寒意。
他看向站在時綰綰身後的席盞,勾起唇,臉上帶著奸邪駭人的表情。
時綰綰看著談司冥臉上的表情,眉頭緊蹙。
席盞瞥了惱羞成怒的談司冥一眼,嘴角勾了勾,握著時綰綰的手道;“走吧,不需要為了這麽一個無聊的人,浪費時間。”
“席盞,你敢告訴時綰綰,你接近她有什麽目的嗎?”
談司冥見席盞要帶著時綰綰離開,他可不願意給席盞這個機會。
他上前,擋住席盞的去路,眼神冷酷駭人的對席盞陰測測道。
席盞聽了談司冥的話,不由譏誚嘲弄笑了起來。
“談司冥,你這幅樣子,真的很難看。”
“當初你為了方曉月,傷害時綰綰的事情,你是不是忘記了?”
“現在你在時綰綰麵前裝深情,無非就是不甘心那個一心隻有你的女人,突然不愛你,對你不屑一顧,你不甘心。”
席盞犀利的言辭,讓談司冥的身體不由僵了僵。
他雙眸泛著一層血紅,捏著拳頭,直接朝著席盞的麵門砸。
看到席盞的動作,時綰綰嚇了一跳,就要攔住談司冥的時候,席盞的動作卻比時綰綰要快。
他直接抬起腳,一腳踹到談司冥的胸口位置,談司冥整個人就被席盞踹到地上。
原本沒有愈合的傷口,在此時,更是雪上加霜。
談司冥捂著胸口的位置,表情痛苦的仰頭,看向席盞。
“我說過,在敢靠近時綰綰,我會要你的命,這是最後的警告。”
“談總是聰明人,希望不要做不聰明的事。”
席盞淡漠說完,牽著時綰綰的手,徑自離開。
“綰綰,別信……席盞,他沒有真心。”
談司冥雙眸泛著一層紅光,手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對著時綰綰的背後尖銳道。
席盞給他的屈服,他記下了,他日,一定要從席盞身上討回來,一定……
時綰綰根本沒有將談司冥的話放在心上。
談司冥現在真的有一種狗急跳牆的架勢。
從談司冥一次兩次救了時綰綰開始。
時綰綰不傻,知道談司冥這是想用苦肉計,讓時綰綰心軟。
不過,談司冥終究還是低估了時綰綰對他的心。
不愛了……便什麽都不是。
不管談司冥悔過,痛苦,還是如何……
在時綰綰的心裏,都興不起一絲一毫的漣漪。
“少爺,我們先回病房吧。”
談司冥的手下來到談司冥身邊,對談司冥說道。
談司冥推開了保鏢的手,慢慢從地上爬起。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到多少。”
“暫時沒有查到多少,三爺做事滴水不漏,我們隻知道,三爺定期會去席氏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
保鏢對著談司冥恭敬道。
“私人醫院?知道裏麵住著誰嗎?”
能夠讓席盞定期去看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席盞隱瞞了一個秘密?
連時綰綰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曾派人想潛入的,但是……失敗了。”
保鏢麵帶惶恐道。
席盞將醫院重重包圍,想要進入醫院,探查究竟,有些困難。
“繼續給我查,我倒要看看,席盞在醫院裏藏了什麽。”
“他帶給我的羞辱,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還有時綰綰。
那是……屬於他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就這個樣子讓時綰綰和席盞在一起。
他的女人,隻能是他的。
談司冥的雙眸泛著一層邪惡。
“我讓你給我買的藥,買到了嗎?”
談司冥陰森森的目光,看向自己暈染出的鮮血,他半眯著眸子,對保鏢再次說道。
保鏢從口袋拿出一個玻璃瓶,遞給談司冥。
談司冥將玻璃瓶拿過來,看著裏麵的液體,眼神犀利冷酷道:“找個機會,將它放進時綰綰的飲食裏。”
席盞的孩子……必須死。
“是。”
……
“阿嚏。”
時綰綰坐在席盞大腿上,脊背突然一寒,時綰綰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席盞見狀,抬起手,輕輕摸著時綰綰的頭發,對時綰綰皺眉道:“怎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