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席盞……好像是在生氣吧?
關於昨晚的記憶,她一點都沒。
時綰綰用力敲打著腦袋,放下手,苦澀笑了笑。
或許,這樣就好吧,原本她和席盞早就結束了,她和誰上床,都沒關係。
時綰綰不停地催眠自己,從床上起來,直接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拿了一件半袖長裙換上。
今天要去傑克的公司簽約,時綰綰也不能讓對方久等。
時綰綰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才出門。
她往電梯走的時候,席盞和阿冰從另一側走出來,時綰綰和席盞就這個樣子對上。
在看到席盞的一瞬間,時綰綰有些不敢相信。
她愣神看著席盞,嘴唇抖了抖。
席盞……為什麽會在這?
是她出現幻覺了還是怎麽?
席盞用餘光瞥了時綰綰一眼,正眼都沒看時綰綰一眼,帶著阿冰,從時綰綰身邊走過。
時綰綰能夠感覺到席盞身上那股冷酷的氣息,冰的有些嚇人,甚至還夾雜著怒火?
怒火?席盞為什麽會對她有怒火?
時綰綰看著已經跨入電梯的席盞,猶豫著要不要跟著進電梯。
席盞見時綰綰站在電梯門口,一副猶豫表情的時綰綰,冷笑:“時小姐不想和我同坐一部電梯?”
時綰綰聽著席盞陰陽怪氣的聲音,眉頭緊皺,咬咬牙,往電梯裏麵走。
女人身上帶著沐浴後淡淡的幽香,席盞原本就冷的臉,此時更是寒了幾分。
他掐著手心,薄唇勾起:“看來昨晚和談司冥度過了一個非常美妙的夜晚。”
席盞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席盞的話,讓時綰綰呼吸一窒。
她眉尖緊皺,回嘴道:“是啊,非常美妙?不過這一切和三爺你有什麽關係?”
席盞冷峻的臉,吧唧一下變成了黑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在說話。
夾在兩人中間的阿冰,冷峻的臉上滿是無辜,他怎麽這麽可憐?夾在三爺和時小姐中間。
不過,三爺今天怎麽回事?感覺比平時還要冷。
狹小的包廂內彌漫著一股森冷的寒意,時綰綰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席盞身上的寒氣凍僵了。
她抿唇,故作冷靜,眼睛甚至沒有看席盞那邊。
“哢噠。”
就在誰都沒說話之際,電梯突然發出一聲震動,隨後電梯便停下來,頭上的燈光也滅了。
時綰綰被嚇到了,身體不由自主往席盞這邊傾斜。
席盞在黑暗中,看到時綰綰被嚇到的臉,他皺了皺眉,伸手摟住了時綰綰的腰肢。
男人滾燙的手掌,緊緊貼著時綰綰的腰線的位置。
時綰綰臉頰帶著淡淡的紅色,她有些不自在的想推開席盞,不想電梯又開始急速下降上升。
時綰綰第一次遇到電梯故障,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席盞感覺到時綰綰僵硬的身體,他眉頭緊蹙,將時綰綰抱在懷中,冷冽道:“閉上眼。”
男人的呼吸都是冷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將臉貼著席盞的時候,時綰綰卻覺得無比的溫暖。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臂,圈住席盞的脖子。
席盞嗅著時綰綰身上的幽香,眼眸帶著深沉晦澀。
他抬起手,輕輕摸著時綰綰的頭發,低語:“別怕。”
這個女人,他怎麽都舍不得不管。
席盞的心中滿是無奈。
時綰綰聽著席盞強而有力的心跳,她沒說話,眼淚卻在眼眶中打轉。
席盞……為什麽要殺爺爺,若是……你沒有殺死爺爺,那該多好。
“綰綰。”
兩人在黑暗中緊緊相擁,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門打開,強烈的亮光下,時綰綰聽到了談司冥的聲音。
時綰綰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時綰綰用力將席盞推開,揉了揉眼睛,將眼底的淚水眨掉。
“談司冥。”
時綰綰眼睛通紅的走出電梯,看著跑過來,一把抱住自己的談司冥。
“沒事吧?我聽酒店的人說電梯出故障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時綰綰第一次沒有將談司冥推開,隻是輕輕拍著談司冥的後背,對談司冥無奈道。
席盞神色冰冷看著時綰綰和談司冥兩人在自己麵前親密無間的模樣,他的拳頭,慢慢握緊,鬆開後,帶著阿冰,徑自離開。
阿冰見席盞冰冷的臉,噤聲跟在席盞身後。
時小姐也真是的,怎麽可以在三爺的麵前,和談司冥做出這麽親密的舉動?這不是直接給三爺一巴掌吧?
時綰綰看到了席盞離開的背影,心猛地沉了沉。
席盞……好像是在生氣吧?
不過,他在生什麽氣呢?
他愛的人,是葉小雅,並不是她。
就算她和談司冥在一起,也不關談司冥事。
“你剛才和席盞在同一個電梯?他沒對你做什麽事情吧?”
談司冥鬆開時綰綰,雙手緊緊抓著時綰綰的肩膀,對時綰綰沉眸問。
“沒有,他能對我做什麽事情?別多想。”
時綰綰看了一臉緊張的談司冥一眼,對談司冥搖頭。
“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他會對你做什麽事情。”
談司冥抬手,輕輕拍著時綰綰的腦袋。
“我們先去吃早餐吧,等下還要去馬克的公司簽合同。”
“好。”
談司冥牽著時綰綰的手,帶時綰綰去酒店餐廳。
剛才席盞的臉色可真不好看。
隻怕現在心裏很不好受吧?
談司冥嘴角勾了勾,眼底閃過邪惡冷酷的寒意。
當初他也是這樣眼睜睜看著時綰綰和席盞恩愛呢。
席盞,現在你也要承受當初我的痛苦。
……
“馬上訂機票,回京城。”
席盞坐在車上,眼眸帶著寒意,看向阿冰,冷冷吩咐。
阿冰看了席盞一眼,拿出電話,就要訂機票的時候,席盞臉色暴躁道:“算了,既然來了,就在這裏散散心,開車。”
阿冰眼皮猛抽看著席盞。
三爺明明就不想離開英國,還一臉傲嬌說要訂機票。
“三爺,我們現在是去哪裏。”
阿冰摸著鼻尖,看著一直冷著臉的席盞問。
席盞寒著臉,撐著下巴,漫不經心道;“隨便。”
這個怎麽隨便?
阿冰被噎住了,可是看著席盞這幅樣子,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