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波瀾不驚
羽西從小失去父母的疼愛,蘇蘇的噓寒問暖讓他心頭一顫,"蘇蘇姐,謝謝你,我沒事還好都擺平了。"
蘇蘇壓低了聲音說,"我早就提醒過你,馬天琪不是個好東西,看看吧他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羽西嘆了口氣,"蘇姐,不管怎樣,在這裡有你在我很幸運。"
"瞧你說的,我一直感恩你曾對我的好。"蘇蘇眼睛有些霧蒙蒙的說道。
科室的其他人都去忙工作了,蘇蘇倒了一杯茶,遞給羽西,"喝口竹葉青茶,清涼解毒的好茶我才泡好的。"
"嗯,你是及時雨啊,咋知道我口渴?呵呵。"羽西接過茶杯微笑著說。
啪啪啪,三聲敲門,很有節奏感,一聽就清楚是很有素質的人,"請進,門沒插。"蘇蘇說道,嵩皋一臉陽光,手裡捧著一隻牛皮信封走了進來。
"噢,蘇醫生,羽西你們在啊。"嵩皋說道,有患者家屬來找醫生,蘇蘇站起身出去了,看樣子嵩皋這個親戚兼做政治處主任,對羽西還算滿意目光里都是喜慶的味道。
"嵩皋主任您坐,找我有事?"羽西謹慎地問道,他沒有忘記自己實習生的身份,角度選擇的很好,嵩皋主任將牛皮信封打開,拿出一封材料,"羽西,向你表示祝賀,咱們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和其他領導成員一直推薦,
你去漢城大學進行為期三個月的西醫培訓,每周的周一到周四去。"
羽西擰緊了眉頭,"我?為什麼是我?主任我只有衛校畢業證,就連醫師上崗證都不存,沒資格去學習,再說第一人民醫院那麼多比我優秀的人,輪也輪不到我這無名小卒。"
嵩皋拍了一下羽西的肩膀,"你的醫術毋容置疑,這次你妙手回春,治好了李書、記老父親的病,為醫院立下汗馬功勞,張院長很高興特例批准你去參加學習,等過一段時間,學習加實踐相結合給你轉正成為主治醫生。"
羽西心裡感嘆,社會如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強無人敢欺負,你柔弱誰都把你當馬騎,師傅嵩山說過,要慢慢適應世界,融入人群找到突破第三層心綱經的有緣人。
"主任,那我去試一試吧,謝謝你和院長的栽培。"羽西說道。
嵩皋臉一紅,"別這麼說,一切全是你個人努力的結果,與我沒有關係,請把這個表格填一下。"
"嵩皋主任,要是沒有你和嵩盛師叔的引路,我現在還像一隻野貓似的,在漢城流浪。"羽西說道。
掃了一眼表格,在學歷和醫學成就一欄,羽西皺皺眉,"嵩皋主任,這個怎麼填?實事求是說話,怕人家漢城大學有意見,給我退回,誇大其詞填的話,又不符合我的性格。"
嵩皋主任說,"你還是一五一十的填寫你的詳細資料,至於大學招生辦的人過問的話,張院長自有答覆你安心去學習就是。"
羽西好久沒有用細毛筆寫字,右手居然有些顫抖,他定了定心緒,填完表格遞給嵩皋主任。
"不錯的字兒,楷書體具有大氣磅礴的架勢,羽西加油我們都看好你,記得九月三號早上七點去漢城大學報道,別遲到了。"嵩皋拿著資料轉身走了。
馬天琪經歷此次事件,見到羽西縮頭烏龜似的眼神躲躲閃閃,生怕被羽西銳利的目光秒殺自討苦吃,不讓他見識見識羽西的厲害,他會一直把自己踩在腳底,以他的眥睚必報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不必在乎許多也不必難過,人生的閱歷越豐富,就越接近成功。
羽西為自己鼓勁,師傅,也不知他最近怎麼樣了?一種思念之情油然而生,臨行時師傅再三叮嚀,沒有十萬火急的事兒不要和師傅聯繫,他現在每天要有幾小時的修鍊,誰也不許打擾他。
羽西計劃等過一段時間,這裡能站穩腳跟再回中醫研究室看看師傅他們,身在異鄉為異客,羽西很想研究室的人,還有那裡的一草一木,他收養的一隻灰鴿子,一隻花貓。
馬天琪夾著尾巴做人了,羽西突然覺得空間很大很空曠,沒有設防的安靜令他不舒服,在科室做了一些雜活還有半小時就下班了,羽西提前回了醫院給實習生準備的宿舍。
漢城第一人民醫院,屬於省級三甲醫院,已經連續五年被評上三甲,醫院對醫務人員要求十分嚴格,每年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擠破腦殼來這個高門檻的醫院從實習生做起,所以每個科室都有五六個實習生多得可達八個實習生,在住宿這方面就有點緊張每個宿舍都住著三四個實習生。
和羽西住一個宿舍的有兩個男生,其中有一個叫曾凡的,油嘴滑舌油腔滑調,能言善辯很討女孩子的喜歡,
同在一個屋檐下,羽西不遠不近地處著不驚擾他的世界,而曾凡呢,也是對羽西敬而遠之,什麼來歷什麼家庭大家心照不宣,不用說破相安無事就是和諧。
呵呵,只是曾凡每晚深更半夜回來,開門聲,腳步聲,總會吵醒羽西,叢黎明的家距離醫院只有四站路,他經常回家去吃老媽做的飯菜,吵不到叢黎明苦了羽西,又不好意思說,他初來乍到的那二位都來醫院半年多了。
有時候,曾凡還說夢話磨牙打呼嚕放屁,羽西就搬到門口靠窗的那張床,這樣就減輕了吵雜的程度。
羽西不說什麼,曾凡覺得不好,向羽西道歉,羽西擺擺手說,"沒什麼的,但搞的太晚才回來,注意安全世道有點亂人心不足蛇吞象。"
曾凡就自己拍著巴掌,叭叭響說,"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好哥們。"
我知道我知道是曾凡的口頭禪,以至於哪天他不說,羽西都感到渾身不自在了,哈哈,人無完人金無足赤,羽西沒有理由要求曾凡為自己犧牲什麼改變什麼?
宿舍窗前生長著一棵芙蓉樹,這個多雨的季節,正是芙蓉盛綻的時候,花香淡淡,什麼鳥兒停在樹冠嘰嘰喳喳唱歌。
可以說,第一人民醫院的環境相當不錯,佇立在六樓極目遠眺,蔚藍色的大海觸目可及,羽西來了好幾天,第一次放慢腳步放鬆心情來審視這座醫院,這裡的一磚一瓦甚至一朵花一隻螞蟻。
剛走到宿舍門口,裡面傳來嗯嗯呀呀的*,接著是男人的嚎叫,羽西不傻雖然自己封了心綱經第二關,不讓荷爾蒙在體內肆意澎湃,這種使人亢奮的叫聲,羽西還是受了一點影響,襠部不由自主高漲起來。
他努力用心綱經第三關的第一步凝神法,將這股子騷動逼出體外,這種異樣的聲音獸一樣的吶喊嘎然而至,門咯吱被推開,一前一後走出曾凡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實習生,見到羽西曾凡一臉波瀾不驚,"嗨!羽西回來挺早的哈?"
女孩羞紅了一張鵝蛋形的臉,低著頭倉皇逃走。
羽西尷尬地笑笑,"曾凡,你很瀟洒啊?不怕搞出事?"
曾凡豎起一隻手,伏在羽西耳邊說,"醫院有的是避孕套,怕啥?"
羽西的臉情不自禁地紅了,"反正,安全第一。"
曾凡看到羽西這懵逼的樣子,哈哈大笑,"你小子,看來還是一個處,哎!走,我帶你去KTV唱歌,見識見識那裡花兒一樣美的女孩子。"
羽西推辭不去,無奈曾凡拉著他的胳膊就走,反正下午也沒班給李老爺子下完銀針就可以了,消磨時光也無可厚非,曾凡攔了一輛計程車,兩個人很快在一家叫麥子的KTV前下車。
這家KTV規模很大,它不僅打理著一層樓的KTV生意,一樓是快餐店二樓是水果超市,三樓是服裝城,歌廳在四樓頂樓。
此刻快到中午,生意勁爆,穿著統一服裝,訓練有素的服務生分成兩排站在四樓大廳,迎接客人的到來。
曾凡不斷地跟女服務生打招呼,看來他是這裡的常客,輕車熟路不說,與女服務生也談得火熱,大廳女經理徑直走過來,把曾凡引到了一個包間。
曾凡笑吟吟地說,"白梅,多來幾個妹子哈,我這位哥們第一次來,哈哈不差錢。"
白梅輕描淡寫地說,"那需要實際行動啊?別說話的巨人,做事的矮子。"言外之意,傻子也懂。
曾凡從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啪,放在白梅手心裡,"這裡有五千元,怎麼樣,夠不夠我一周的消費?"
白梅嘴一撇,"老規矩你忘了?別說我沒提醒你,我白梅也是給人打工的,出門在外混,規矩不能破。"
曾凡說,"嗨!別勢力,咋就一碗水看到底,鹹魚也有翻身時。"
白梅拿著卡,扭著水蛇一樣的腰肢邊走邊說,"在烏雞沒有變鳳凰之前,咱們還是老規矩來。"
曾凡照著白梅的背影,罵了一句,"他奶奶的,八婆勢力遲早有一天,我讓你給我打工。"進了白梅指定的包間,就有四個女孩,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喊著曾老闆,曾老闆的幾個人輪流捧著麥克風唱一些五脊六獸的歌。
那簡直是狗哭狼嚎,現代社會人們的精神壓力太大,在這種地方發泄發泄也是一種緩解的方式,化妝品的效果吧,羽西看到女孩一個個都很漂亮,他沒有參與唱歌,獨自坐在沙發上,喝一杯冰鎮橙汁磕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