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解除誤會
胃寒上升促使伊利的胸口上竄下跳的疼痛,汗珠子在頭上掛著還伴有陣陣噁心,她抓住枕套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
"你平躺好伊利,我給你看看。這是明顯的胃部虛寒,素常不注意飲食習慣,用涼水沖澡造成的。"羽西說道,他顧不得剛才被伊利罵,趕緊取出銀針為伊利針灸。
按照伊利的病情用十八枚銀針就可以了,她的胃寒應該有七年的歷史,病根也只是平日不注意正確的生活方式引發的,所以治療起來不是很麻煩,十八枚銀針呈三角形排開在幾個穴位工作,伊利這會子變得十分安靜,與幾分鐘前的她判若兩人。
"怎麼樣還疼嗎?是不是強了一些?"羽西關切地問,此刻的伊利就是一個患者,羽西是醫生,角色的突然轉換使房間里漸漸有了人情味,掃除了戰爭的硝煙。
當銀針在穴位處運作,治療胃寒的藥劑慢慢滲入伊利的體內,她的身上被一種輕悠悠的暖流包圍,胃部的痛點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個關節脈搏都像打開了一扇窗戶,舒暢通透起來。
這個傢伙他說自己是醫生,原以為就是一個花言巧語的江湖騙子,沒想到他的醫術還真不是吹噓的,伊利對自己辱罵羽西後悔了,可女孩子的自尊臉面讓她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哼!你別以為給我下銀針我就感謝你,你對我做的就一筆勾銷,我告訴你沒完!哎呦……疼!"
"我說伊利小姐,病這樣還倒驢不倒架子?你們女孩子都這麼操蛋嗎?我算是親身驗證了,別動氣哈,一動氣銀針就會走穴要出事故的!大姐,你有什麼冤屈等你病好利索了再找我算賬也不遲,我就在這不會離開。"羽西慢條斯理的說道,好像伊利說得不是他而是別人,他只是一個局外人似的。
伊利不敢再生氣,剛剛的確如羽西混蛋說得,生氣時銀針走穴幾個穴位悶悶地疼胸口窒息了五秒鐘,她在心裡暗暗地詛咒壞傢伙這筆賬我會算清的。
"好了,好了,你的小心思別以為能逃出我的火眼金睛,你身體好了我把自己交給你,隨心所欲的處置如何?姑奶奶你就別嘟嘟囔囔了,再得瑟就是不好的病了,不是我嚇唬你哈!"
伊利奇怪地說,"你……你咋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你是魔鬼嗎?"
"哈哈,你別忘了我是醫生,任何一個患者都走不出我敏銳的視角,當然還包括你,配合一下再有一分鐘就好了,我不想你的不配合這銀針還要持續十分鐘,你會很難受很遭罪的,明白嗎?小羊羔。"羽西說道,他清楚這個時候的伊利想罵自己想對付他也是枉然,銀針在她穴道上,哈哈,刁蠻丫頭你也有軟弱的一面。
"臭男人,你不要太得意忘形,我給你記著一筆賬呢。"伊利惡狠狠的說,其實伊利心裡對羽西的醫術沒有質疑,只是嘴巴子硬,她怎麼可能原諒羽西深夜闖進自己的閨房還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羽西說,"你再生氣只能延遲下針時間,伊利小姐不是我危言聳聽,這會兒我是醫生你是病人,哪有病人不聽醫生的話?到時候你病得嚴重了可別埋怨我羽西的醫術不行,說我賴著你家的房子不走。"羽西的話起了作用,伊利沉默了不再叭叭叭開機關槍似的。
說也神奇,就這麼十八根銀針幾分鐘的功夫就消除了伊利的胃疼,她舒了一口氣頗感渾身輕鬆,覺得想吃東西,羽西收起銀針,輕聲說,"可以了,以後請注意點涼的辣的有刺激性的食物最好不好吃,你的胃病不輕。胃病歷來是三分治,七分養。自己平時不注重養胃,等到了胃癌的階段你後悔都來不及了,起來吧。"
羽西下地不多時端來一碗飄著蛋花的小米粥,熱氣騰騰的香味一波一波地漫來,"趁熱喝了,養胃,睡覺前不要吃水果,蓋好被子啊,晚安!"
伊利也許是真的餓了,坐起來端過碗一口氣喝完,說實話這傢伙熬的粥很不錯,香噴噴的沒料到他還有這麼好的廚藝!
嗯?他居然大搖大擺地從自己閨房回屋休息了,今晚和浴池的事兒就一筆勾銷了?壞蛋,流氓!為什麼我恨不起來了?伊利放下碗筷一遍一遍的質問自己,她也該不懂是怎麼了對羽西沒有了那種憤恨,剛要熄燈睡覺,門吱嘎被推開,羽西走進來在伊利的床頭櫃放下一張紙條就走。
伊利想喊最終沒喊,也許是銀針帶來的結果,她困個不行頭一偏就進入夢鄉。
醒來的時候,小鳥在窗前歌唱,陽光燦爛的一個早晨。
伊利一摸手機,打開看了看時間,我的天哪都七點半了!
再不起來上班就遲到了,一抬眼掃到了那張字條,"記得早起空腹喝一杯紅糖水,養胃補血,出門前抓一把花生米揣著,有空就吃幾粒對胃好,落款龍飛鳳舞的兩個字:羽西。羽西沒有吃早餐,他準備到醫院后再訂一份外賣對付一下,辦公室里蘇蘇已經來了,在收拾幾張桌子上的衛生,"嗨!蘇姐早安。"
蘇蘇掃了一眼羽西,一身灰白色的休閑裝耐克鞋,濃密的黑髮襯托著一張生動有趣的臉,的確是高冷美男這樣的一張臉就是一個很好的通行證,在刷臉靠顏值吃飯的當下,羽西就是不做醫生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咦?幹嘛這麼看著我?臉上有潘多拉魔盒?"羽西問道。
蘇蘇酸不拉幾地說,"看你神采飛揚,精神飽滿是不是遇到淑女?"
羽西可不敢實話實說,一旦說自己在鬼谷和一個小美女住在一個屋檐下,她還不得掀翻醋罈子?"沒有啦,蘇姐,最近忙成狗,你不是不知道,有需要我做的事?蘇醫生儘管吩咐哈。"羽西趕緊轉移話題,不然以蘇蘇的性格費打破沙鍋問到底。
"呵呵,你小子別做賊心虛哈,沒有什麼手術,只是一會兒去看看木放叔和嬸子,按照科室嵩皋主任的意思在省城請了一個博士后西醫專家給嬸子看病,估計要動手術。"
"噢,那剛好沒別的事兒我也去看看木放叔和嬸子。"羽西說道。
兩個人到了B座內科住院部三樓三零八病房,此時,病房裡已經站了好幾個穿白大褂的人,蘇蘇一看中間那個白頭髮的老頭就知道嵩皋主任請來的內科專家來了。
和木放叔打過招呼,聽老專家對嬸子病情分析,他堅持要病人去做一個特異磁共振,他說病人做完***切除手術后,病灶部位有再生癌細胞的癥狀,還有淋巴結處的結塊,雖然之前做過普通的核磁共振,可顯示的效果並不明顯。
嵩皋主任皺了皺眉,把目光投向蘇蘇和木放,做為科室主任他不能搞一刀切,這個病人是蘇蘇到來的,首先要徵詢蘇蘇的意見和建議。
蘇蘇也是拿不定主意,內科科室和心腦血管科室是各有千秋,各有分工,蘇蘇不好跨越界限多管閑事。
"請等一等,我可以給病人把把脈嗎?"羽西這個時候不想再沉默,病人只是在肝部有了一點肝硬化的小病灶,下銀針就能好的事兒,還要做特異核磁共振,浪費錢財不說也是多此一舉,加上病人體質十分弱,核磁共振給人身體帶來的影響不可估量。
"嗯?哪來的實習生?這麼複雜的病你也能看?嵩皋主任這是怎麼回事?"博士后內科專家立即火冒三丈的說道。
羽西搶過專家專家話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病人不過是肝部有了硬化的一個小病灶,沒必要做特異核磁共振,各位都是業界精英,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核磁共振做過之後對病人的身體是有一定傷害的,二十八床這位病人本身體質就差強人意,如果硬是給做了核磁,我想病人沒等治好病就會新添病情,因此,我建議別做核磁。"
博士后專家氣呼呼地質問,"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就敢口出狂言說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你以為你是扁鵲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