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尋徒
試用裝一打開,徐西鶴心疼得直在地上轉來轉去,可是見著那些小姐夫人們試用完香水之後一個一個的都買了好幾瓶,徐西鶴看著一錠一錠的白銀入了賬冊,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去了。
溫汐招呼著那些小姐,有些疲累,不過看著賬麵上越愛越多的銀子,便又覺得這些辛苦都算不上什麽了。
幾人一直忙活到了下午,因為貨架上的貨品已經一售而空了,隻好關了門。
溫汐早已經饑腸轆轆了,想到還在酒樓裏等著自己的趙覃,她便提議要請大家吃酒席去。
其餘的人自然是樂意的,於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進了酒樓。
進了酒樓之後,溫汐特意觀察了一下,這酒樓之中客人還是比較多的,即便現在並非飯點,酒樓之中也幾乎是座無虛席。
溫汐她們一行人上了樓,趙覃正坐在窗邊看著她們,瞧見溫汐臉上的疲態,趙覃下意識的有些心疼。
“坐這邊,先喝些茶水吧!”
趙覃將一杯茶遞到溫汐麵前,其餘人眼帶揶揄的看了他們幾眼。
溫汐倒是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端起茶水便一飲而盡,方才說了半天,她早就已經口幹舌燥了,這茶水已經放溫,喝下去正好潤口。
喝完茶,溫汐突然想到自己方才有事要問趙覃,於是便直接問道:“你方才在這裏坐了會子,覺得他家的菜品口味如何?”
趙覃沒想到她一開口就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卻叫他無從回答,他方才在這裏坐了半天,就叫了一壺茶而已。
“這……”
“你不會什麽都沒吃吧?”
“我不餓!”
溫汐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叫來了小二。
店小二現在並不是很忙,這一桌子的人他可是看見了,就是方才對麵那個生意火爆的鋪子裏的老板夥計,於是分外殷勤。
“幾位瞧瞧,想吃點什麽?”
“我們也沒什麽特別想吃的,就給我們上一些你們家的招牌菜吧!”
“得嘞,各位稍等!”
徐西鶴方才沒有說話,反正今日有人做東,他便隻需要客隨主便就好。
不過這家酒樓在他們這城裏很是有名,今日這溫汐是要破費了。
不一會小二就將菜上齊了,溫汐看了看一桌子的菜,看起來倒是還不錯,不過照著溫汐心中的想法,這般規格的酒樓,菜色理應要高上幾個檔次的,她難免有些失望。
一個想法在溫汐的腦海中冒了出來,嚐了幾筷子這酒樓裏的菜,她有些懨懨的放下筷子。
趙覃一直在關注溫汐,見她放下筷子,以為她是累了,於是問道:“是不是累了?”
“不是,你先吃東西吧!”
隨即溫汐問徐西鶴:“這家酒樓在這城裏是個什麽檔次?”
“這酒樓,可是咱們這宛城裏麵數一數二的,你可別跟我說,你吃不慣他家的菜?”
“不是,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溫汐拿起自己的筷子,邊吃邊在心中盤算著自己的新計劃。
從宛城回了家,溫汐已經累得不想動了,簡單吩咐了宋媽幾句便去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溫汐便去了自己的店裏,楊叔正在櫃台裏算賬,見著溫汐,對她行了一禮。
“小姐,您今天過來,是有什麽吩咐嗎?”
“無事,楊叔,我想在宛城開個酒樓,您覺著如何?”
“酒樓!”
溫汐點頭,昨天進了那家酒樓之後,她便在心中做了這樣一個計劃。
“小姐,這開酒樓可不必開鋪子,酒樓除了位置好壞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得有一個好廚子,小姐找到廚子了嗎?”
溫汐搖了搖頭,楊叔皺起眉,有些為難道:“此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較的好,小姐,不如,我去給您物色幾個廚子,如何?”
“不用不用,楊叔,廚子不必物色,您幫我物色幾個徒弟吧!”
“小姐您的意思是?”
溫汐什麽也沒說,隻是午飯的時候,溫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趙覃看見,臉上多了幾分冷峻的神色,對於溫汐,他覺得越發的看不懂。
一一二二三三幾個孩子倒是吃得開心,對溫汐的廚藝讚不絕口。
楊叔也很是不可置信,沒有想到溫汐除了有奇思妙想,還有這樣一身好廚藝在身上。
“楊叔,你也坐下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這,小姐,您是東家,我如何能夠跟您同桌吃飯!”
楊叔恭著腰推辭,溫汐一把將他拉坐在凳子上,楊叔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就聽溫汐道:
“楊叔,我是讓你先嚐嚐咱們酒樓的招牌菜,你就別推辭了。”
“是!”
楊叔一聽,拿起筷子有些拘謹的開始吃起飯來,仔細嚐了嚐每個菜的味道,隻覺得齒頰留香。
趙覃卻放下了筷子,他聽到了那句溫汐要開酒樓的話,有些生氣她沒有第一時間跟他說這個事情。
溫汐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開酒樓的事情,她需要賺很多很多的錢,這樣才能給趙覃治他身體裏的毒。
楊叔吃完飯後開始張羅著酒樓選址和給溫汐找學徒的事情便走了,溫汐難得空閑下來,想到趙覃的身體,便去了他的房間。
趙覃見她進來,麵色有些冷淡。
“你這些時日有沒有覺得身子不適?”
“未曾!”
溫汐有些遲鈍的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有些不好,便走了過去,想要伸手為他把脈,趙覃卻將手抽了出去。
“你這是怎麽了?”
趙覃抬起頭,認認真真的將溫汐打量了一番,看著溫汐對自己一臉關切,才終於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怎的,會的這般多?”
溫汐不想瞞他,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起,隻好打哈哈:“這……是秘密,將來若有機會,我再一一說與你聽,可好?”
趙覃眼中的光一瞬間滅了一滅,隨即道:“無妨,待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我先給你把個脈吧?”
“不用了,我的身子我知道,無事的,你不必憂心!”
溫汐知道依著趙覃的性子,她也無法給他把脈,隻好先走,想著等有機會再看看他如今身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