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誰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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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和宋悠悠是外人，不便參與，更不便發表什麽議論。
宋悠悠也沒興趣摻和顧家的家事，秦嵐失蹤的事她知道，可她畢竟是顧家的二少奶奶，自己可沒那麽大義滅親的舉動去舉報顧家找回了秦嵐。
況且，也不真是“找”回的，而是被人扔到大馬路上的。這種事，還是按顧彥辰和阿淺的意思辦吧，否則以後還不定有什麽“後遺症”呢。
秦嵐和顧彥楠被直接帶到了書房。蘇淺夏吩咐方姐做點飯菜送來。
“你倆坐吧。”顧彥辰看了兩人半晌，終於發話了。
他倆其實平時也是講究的人，這時衣服都是淩亂不堪，隻是受了許多搓摩，也蘇不得其他，略猶豫了一下，就坐在沙發上。
蘇淺夏給他們倒了點熱水，兩人捧著口口地喝著，誰也沒話。
顧彥辰黑著臉：“彥楠，你不是在刑警隊嗎，怎麽會被人綁了的？”
顧彥楠放下水杯，帶著深深地懊悔：“你那走後，我跟姓方的吵了一架，實在是生氣，就要回家拿衣服。姓方的也沒攔我，反正他還會去請我協助調查的。”
“我自己開著車快到別墅的時候，衝出來一輛普通車，差點跟我撞上。我當時很是惱火，下車想罵司機兩句，誰知道車上下來三個練家子，把我拽上了他們的車，然後給我綁了手腳，貼了膠帶。我就不知道方向了。”
“後來，到了一個地方，他們把我從車裏拖出來扔在地上，就關了門走了。再然後就是又把我拖上車，接下來的你也知道了。”
“就這些？”顧彥辰皺皺眉頭，顧彥楠住的那棟別墅附近並沒有攝像頭，他又沒記住車牌號，找那輛車無異於大海撈針。再，人家既然敢明目張膽在大白劫人，那輛車恐怕也不是正當來路。
“那你呢？”顧彥辰冷冷地看著秦嵐，他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麽精神問題。進精神病院，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至於目的，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顧彥楠卻並不在意秦嵐的樣子，完了就默默地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顧彥辰的問話，秦嵐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仍然口口地喝著水，眼睛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清澈見底的那一點水，仿佛是什麽很值得研究的東西。
蘇淺夏見顧彥辰盯著秦嵐的目光越來越憤怒，忙走到他身後，用手輕拍他的肩膀：“餓了麽？讓方姐做了點吃的放在外間，我這就端過來？”
“你先吃吧。”顧彥辰轉過頭，捏了捏蘇淺夏的手：“你的手有點涼，再多加件外套。”
“哼——”秦嵐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顧彥辰目光銳利地朝她看去，她卻又低了頭專心致誌地喝水。
蘇淺夏看著她笑了笑：“一個那麽驕傲和敏感的人，被人叫做神經病是什麽感受？”
秦嵐身子一震，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她抬了一下眼皮，恨恨地盯了蘇淺夏一眼。
“你恨我實話麽？”蘇淺夏慢慢走到她對麵坐下，身體前傾，仔細地看著她：“郤夜雪，你真的以為她孤身一人來A市找你？你真以為她什麽準備都沒有，她消失了，所有的東西就都消失了？”
“你，你想什麽？”秦嵐剛喝完熱水的嘴唇急速地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捧著水杯的手也哆哆嗦嗦。
“你不如問我都知道些什麽？”蘇淺夏靠回沙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什麽失手誤殺，實際上你潛意識裏不是很希望郤夜雪去死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裝什麽精神錯亂裝什麽失手致死？”
“沒有！我沒有故意要殺她！”“啪”地一聲，杯子掉在地上碎得玻璃四濺，秦嵐哆哆嗦嗦的手指指著蘇淺夏：“你血口噴人！我不會殺她的，我不會殺她的！”
顧彥辰見秦嵐激動的樣子，怕她傷了蘇淺夏，趕忙跑了過來，用手圍住了她。旁邊的顧彥楠也不得不結束了自己的“思考人生”，滿含深意地望著蘇淺夏。
“事實就是你殺了她。”蘇淺夏用諷刺的眼光看著秦嵐：“你不但殺了她，還妄圖逃避法律製裁。你是不是以為郤夜雪死了，你就可以坐幾個月牢想個辦法保釋出來？”
蘇淺夏站起來：“嗬嗬，我提醒你，在你心目中，作為一個生物學博士，郤夜雪智商不夠麽？誰告訴你她死了，你的那些事就不會被暴露出來了？”
“你，你，你到底——從燕真那兒知道了什麽？”秦嵐硬撐出來的強悍再也支持不住，頹然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我真的不想殺她，從來沒想過。我確實曾經祈禱上讓她去死，但我發誓，我真的從沒想過要親自殺她。”
秦嵐的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她曾經是除了奶奶外唯一對我最好的人，我怎麽會故意殺她？”
顧彥辰和蘇淺夏對視一眼。
“郤夜雪是個同性戀者。”顧彥楠這時插了一句。
顧彥辰看了他一眼，大家都沒話，仿佛在等著秦嵐自己出來。
“不錯，郤夜雪是。”秦嵐閉上眼睛，任淚水橫流：“我不管她是什麽人，在遙遠的異國他鄉，在陌生的環境中，她是第一個向我伸出手的朋友。不過，她不僅是一個同性戀者，還是獵狐的成員。”
“啊？”蘇淺夏吃了一驚，抬頭看看顧彥辰，顧彥辰揉揉她的頭發，回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這都是我後來知道的，至於為什麽我會知道——因為我是她的伴侶。”秦嵐依然閉著眼睛，神情卻緩和下來，仿佛在回憶一段既甜蜜又溫暖的故事。
“後來，獵狐出了事，本來很危急，但被人救了。而救他們的那個人，又正好做了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被他們看到。於是那人要求他們不能出去，而且還要為她做一件事情。當時迫於無奈，獵狐隻好答應。後來，郤夜雪為了我，退出了了獵狐。——家裏要把我送人。後來也是郤夜雪故意引誘我那位未婚夫，我才沒進他們家。”
“你和郤夜雪——之間的感情是真的？”蘇淺夏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