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京都血夜第217章 教學,銀魚為記得天授命
皇帝也是聽得大為興奮,連聲誇獎林飛興,又對林昌明道:“昌明啊,你可真是糊塗,有這麽個好兒子,怎麽到今日才發現?”
林昌明一直擔心自己因為今天的事情會被皇帝大加責罰,沒想到林飛興竟帶給他這意外之喜。
有了林飛興,皇帝必然不會再重罰林家,因此隻是連連點頭,說著老臣眼拙一類的話。
等到林飛興說完,皇帝當即便要提拔林飛興的職務,要讓他將這輪值之法推廣下去。
有了這種法子,何愁京城不能固若金湯?
可是,林飛興卻拒絕了。
他躬身施了一禮,道:“皇上,飛興還年輕,又剛剛升遷右軍巡使,實不敢再蒙皇上恩典,但皇上若是想要推廣這套輪值方法,卻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臣這右軍之中的將士俱已熟知此法,皇上隻需將他們調入各軍,令他們教授操練,相信不出半月,九城兵馬定可全部熟練應用。”
“那你的右軍呢?”皇帝道。
“皇上請再為臣抽調人馬過來,臣重新培訓就是。”
“好、好!”皇帝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對林飛興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當即就下令按照林飛興說的法子做,將右軍中的人馬打散編入九城兵馬之中,專職教授這套輪值之法。
之後,又賞了林飛興一大堆東西,這才讓眾人退下。
這一場梅園遇襲,誰也沒有想到,原本默默無聞的林飛興,會成了最大贏家。
回秦王府的馬車上,蕭驚瀾輕輕地揉捏著鳳無憂的關節手腕。
其實去皇宮的時候他就在這麽做了,他的小鳳凰可是說了,累。
若非如此,鳳無憂也不會這麽好的體力還能在皇宮站這麽半天。
“在想什麽?”鳳無憂半靠在他的懷裏,可是好一會兒沒說話了。
“林飛興。”鳳無憂無意識道。
話落,忽然身上一冷,一股寒氣從身後透過來。
鳳無憂身子顫了一下,往後一看,就見,蕭驚瀾黑著一張臉,眸子中寒芒閃動,極端不爽。
在他的懷裏居然想著別的男人,還這麽自然地脫口而出,這女人是欠揍麽?
鳳無憂一看就知道蕭驚瀾想歪了,頓時哭笑不得地道:“王爺,我在想正事。”
“你的正事就是別的男人?”蕭驚瀾冷哼著,對鳳無憂的回答十分不滿。
那模樣,居然像是認真的。
好……幼稚呀!
鳳無憂噗嗤一笑,主動去親了親蕭驚瀾,道:“王爺別生氣了。”
柔軟的唇瓣在臉頰上一觸即分。
“本王的錯。”蕭驚瀾忽然道。
什麽?話題轉的太快,蕭驚瀾這又說的是哪一出?
還沒等鳳無憂反應過來,蕭驚瀾已經拉過她吻了上去。
“都這麽久了,居然還不會親人,定是本王教的不好,本王幫王妃好生補補課……”
“唔……”鳳無憂連抗議都來不及,就被蕭驚瀾連著唇瓣一起含了進去。
蕭驚瀾的吻和鳳無憂的吻自然不是一回事,霸道,強勢,還帶著些懲罰的意味,鳳無憂一開始不適應,還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以表達蕭驚瀾對她分心的不滿。
等到蕭驚瀾教學結束,鳳無憂胸腔裏的空氣早就用光,都快要窒息了。
她一眸子水潤潤地看著蕭驚瀾,似乎是控訴,可看得蕭驚瀾卻是嗓子眼一陣發緊。
“別看了。”他捂住鳳無憂的眼睛,啞聲道:“再看下去,本王就要進行更深入的教學了。”
我呸你的教學。
鳳無憂簡直無語了。
好一會兒,待兩人都平靜下來,鳳無憂才道:“王爺就不好奇嗎?林飛興到底想要做什麽?”
一個原本默默無聞的人突然表現出這麽傑出的才幹,他真的隻是想幫文氏立住腳,坐穩這林家嫡子的位置?
以林飛興的才幹,若是真想這麽做,早就該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以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水準,想要拿下林家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的才華就算不能和蕭驚瀾慕容毅相比,也絕對在絕大多數的京城公子之上。
事有反常必近妖,鳳無憂本來是打算借這個宴會接近一下文氏,從側麵了解林飛興,畢竟一個人的成長,多多少少都會和自己的父母有關。
可沒想到,不僅沒能了解到,反而還添了更多謎題。
“不管他想做什麽,沒有妨礙到本王就行。”蕭驚瀾毫不在意,伸手理了理鳳無憂的發絲道:“不過你這麽在意,本王會讓人多注意他。”
兩人小聲地著話,很快就到了秦王府。
蕭驚瀾先一步下了車,鳳無憂也要下來的時候,卻被蕭驚瀾打橫抱了起來。
“王爺,你幹什麽?”鳳無憂小聲地叫著,這麽多人,丟臉死了。
“不是你說累嗎?”蕭驚瀾很無辜,他明明是替鳳無憂考慮好不好?結果,卻被嫌棄了。
鳳無憂氣恨地瞪著他,這男人,越來越會裝模作樣了。
不過,他會這麽做,多少也和現在秦王府裏那位客人有關吧?
上官幽蘭借傷勢住進秦王府,蕭驚瀾怕她多想,所以才會對她更加親密。
這麽一想,幹脆也就由他去了,小手戳了戳蕭驚瀾的胸膛,道:“抱好點,不許摔著我。”
“謹遵王妃諭旨。”蕭驚瀾含笑回應,抱著鳳無憂入府。
這舉動,立時就在秦王府傳開了。
雖然知道王妃王爺感情好,可這樣光明正大的抱著入府,也實在是太寵了吧?
再加上兩人是從馬車裏下來,鳳無憂的衣服還明顯有些不整齊,有些心思不那麽純潔的,都已經想到少兒不宜的事情上去了。
入了秦王府,滿府的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隻當看不到,就算是請安,也通通是眼睛朝地。
“秦王府的人素質不錯吧?”蕭驚瀾邀功。
“上梁不正下梁歪。”鳳無憂不客氣地評價。
本來嘛,學什麽不好,偏偏這種事情學的特別快,本來沒有什麽,可是被他們這麽一回避,就好像真的有什麽了。
“原來王妃心裏,本王竟然是歪的,那等一下,本王歪給王妃看如何?”
聞言,鳳無憂頓時緊張了,急道:“蕭驚瀾,我今天可打了大半天的架,累都要累死了!”
若是再被蕭驚瀾折騰,那她還活不活了?
鳳無憂可是十分清楚,她家王爺,很行。
“不必你累,本王來就行。”
這麽不要臉的話,讓鳳無憂簡直恨不得咬死這個無恥的男人。
蕭驚瀾雖然嘴上鬧著,可實際上卻是極為心疼鳳無憂,一早命人備好了熱水,幫助鳳無憂洗漱,又親自拿了消腫化淤的藥,幫鳳無憂處理身上的傷痕。
在寒香園苦戰半日,還要保護那些夫人小姐們,雖然沒有嚴重的傷口,可一些擦傷碰傷總是有,鳳無憂身上的任何一點傷勢,都是蕭驚瀾絕不願意看到的。
蕭驚瀾幫鳳無憂擦藥處理傷口的時候,蕭老夫人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上官幽蘭身份尊貴,不可能讓男子來看她的傷口,而鳳無憂雖然傷科好,可一直在宮裏,總不能讓上官幽蘭等著她。
還好,皇帝知道寒香園的事情之後,立刻派了醫女過來。
此時,上官幽蘭也是剛剛用清水擦洗完,讓醫女幫她處理傷口。
方才沐浴的時候蕭老夫人就很想跟進去看一看了,隻是若真那麽做未免太著形跡,因此一直忍到了傷口包紮的時候。
離得這麽近,傷口附近的衣物又全部被拉開,上官幽蘭鎖骨上的那隻銀魚立時再清楚不過地映入蕭老夫人的眼睛裏。
她猛地上前一步,幾乎想要伸手去觸摸那個胎跡,卻又在最後一刻忍住。
“老夫人,您別擔心,我沒事的。”上官幽蘭把老夫人的動作全看在眼裏,卻故意什麽也不提,還給老夫人找台階下。
此時,她的傷口已然上好藥包紮完,蕭老夫人就揮手讓醫女出去。
看著醫女離開,蕭老夫人深吸一口氣,道:“你是為了我這把老骨頭才受傷的,我怎麽能不在意。幽蘭,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麽?”上官幽蘭心裏早有猜測,可卻裝著不知道的樣子。
老夫人走到她跟前,壓低聲音道:“你那銀魚胎記,可是天生的?”
上官幽蘭瞬間抬手捂住自己的左邊鎖骨,一副震驚的樣子,隨即慌亂地避開老夫人的視線,道:“您在說什麽?幽蘭不明白。”
見她這樣,老夫人反而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她長出一口氣道:“幽蘭,你不必再瞞了,你其實,不是東林皇上的親生女兒吧?”
此言一出,上官幽閉臉色頓變,急道:“老夫人,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是東林公主,天下人都知道……”
“東林公主,不可能有那銀魚胎記……”老夫人淡淡地阻住了上官幽蘭的話:“芳洲女帝,代代相傳,銀魚為記,得天授命。芳洲皇家血脈,每一代都會有一個女子擁有銀魚胎記,而出現胎記的人,就是芳洲下一代女帝繼承人。這件事情雖然隱秘,但卻並非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