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暖玉暖冰(二)
“他來了。”
不知是誰說的這一句,人群頓時沸騰起來,許多人都拿著劍指向門口,但是臉上卻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
“哈哈哈。你們以為,若是我執意要取你們的姓名,你們做這些無謂的爭鬥還有用嗎?”一個不屑的聲音從空氣裏傳了出來,隨即,一個黑影降落在客棧中間。男子的臉上,還罩著黑紗。
“默公子?”汲念有些疑惑。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又為什麽要取這些人的姓名呢?江湖上傳聞默挽脾性怪異,武功高強,是近年來江湖上新崛起的有位後生。但是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很低調的,但是好像自從武林大會那一次後,他似乎便活躍了不少。
隻是,他的口碑一直都很好,沒有過濫殺無辜的前例啊。為什麽這些人如此怕他呢?
“默公子,在下有一事想要求個明白。”人群中有一個比較大膽的,站出來說話,畢竟,要他們死的不明不白,還不如把想說的一次說個痛快。
“問吧,本公子就成全你做個明白鬼。”
男子心裏有些自嘲,反正已經都變成鬼了,糊塗怎樣?明白又怎樣?他這樣說,也隻是想找個契機可以活下去罷了,隻是,麵前的這個男子一向多說到做到,他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在下隻是不明白,哪裏得罪了默公子,使得默公子動用了公子令?”
“公子令?那是什麽東西?”南宮汲異好奇的問,但這一次,他們用的是暗語,在心裏說,這是南宮家特有的一種功夫,當今世上,可能隻有五個人會了。那便是:南宮汲暗、南宮汲念、南宮汲異、以及南宮墜。還有一個,是他們的叔叔,他在南宮瑾夫婦死之前便失蹤了很久了。到現在,是死是活依舊是個未知數。
“公子令是默挽的象征,隻要誰被下了這令子,便隻有死路一條。”汲念答。
“這個默公子很厲害嗎?還有個令子,而且這個公子令,江湖上會有人服從嗎?”
“這個便是默挽的厲害之處了。雖然他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屬哪個門派。就好像孤身一人一樣,但是,若是持有公子令的人想要召集幫手,在一瞬之間,便可聚集萬餘人。”對於這一點,汲念是很佩服的,看樣子,那個默公子也就二十幾歲,卻可有今日的成就,但從這點上來看,他,便不是一般人。
而汲暗和汲念的心裏,也是一陣佩服。
“你們的確是沒有得罪我,但是,教主讓我殺了你們,我又豈能不從?”
眾人訝然,這是大家第一次知道,原來默公子是有教主的,他的身後,的確還有一個強大的組織,他並不是一個人。這樣的結果,不由得令眾人的失望又多了一分。
默公子的教主,想來也是一個狠角色,這一次,他們是死定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竟然跟你們廢話那麽多。”默挽說完,便縱身一躍。
唰唰唰——
一陣軟劍掃過風的聲音。十幾個人瞬間便倒了一地,很多人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但是,這並不包括武功高強的南宮家三兄弟。剛才。他們可是將一招一式看到清清楚楚。
很複雜的劍法,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軟劍便舞了三十二式。
三十二式,瞬間便可完成,可見,他的劍有多快。
好可怕的人啊。
眾人心裏感歎,但感歎之餘,還有擔心的,親眼見識了這場戰鬥。他們是否還有活命的機會,也不知道默公子會不會殺人滅口。
好像是懂大家的意思,默挽環視了一周,淡淡的開口:“本公子從來不殺無辜之人,但是你們也要記住,今晚的事,要當沒看見一樣,不然,即使我不殺你們,也有的是人來封你們的嘴。”
“是,是,我們什麽都沒看見。”聽到這,眾人自然是滿口的答應,沒有什麽,會比性命重要。
“如此,甚好。”
然後,默挽便消失在空氣中。隻是,他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南宮汲暗等人。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汲暗等人便離開了客棧。進入了西疆境內,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他們走了進去,褪下易容用的皮,換上新的,昨天默挽臨走的那一眼,似乎有著說不清的東西在裏麵,這一點讓他們的心裏有些沒底。
默挽那樣“的人,如果注意到了自己,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次三人的裝扮更為普通,因為,從現在開始,他們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大哥,前麵便是西疆最出名的客棧,我們進去看看吧。”汲念說。
“又去客棧?可是,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而且,我們不是時間很緊嗎?”汲異有些焦急,他現在很不得馬上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誰,然後可有報著血海深仇。
“那麽,就算現在去查,我們要從哪裏下手?”汲念不答反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是想,客棧人多嘴雜,或許可以打聽到什麽?”汲暗揣測,其實關於這一點,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若真是重要的信息,又怎麽會傳到這些普通人的耳朵裏?
“恩,還有一點,便是這大客棧之中都有說書之人,這說書人的消息,一向都是很靈通的。”汲念淡淡的笑,這一點,他可是深有體會,大哥既要打理生意又要掌管著向天盟幾萬弟兄的生死,所以自然是忙的,而汲異,則是受大家的委托把一切的精力都放在了南宮墜身上。
所以這些年來,每當莊裏有什麽事情,都是他來回奔波調查,所以這調查中需要作什麽,絕對不能做什麽。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那好,我們就進去湊湊熱鬧。”南宮汲暗說完,便徑自走了進去,汲念跟汲異對視了一眼,也隨即跟在了後頭。
果然是西疆最好的客棧,裏麵來來往往的,真的是熱鬧的不得了。台上一個白胡子老頭,一邊撫著胡須,一邊侃侃而談。
“話說前幾日邊界的那場血戰。眾位客官可知道是為了什麽?”
“自然是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了唄,還能有什麽?”台下一個男子不屑的的說。
“那客官可知道是得罪了什麽人?”老者繼續問。
“這。”男子答不出來了,這個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他連死的人是什麽來頭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知道他們得罪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呢?
“聽你這口氣,好像知道凶手是誰一樣。”台下也有許多人不滿意老者的故弄玄虛,不禁開頭為剛才的那位男子說話。
“我會問你們。自然是知道些什麽。”老者為了把大家的情緒抬到最高,算是把老本的賭出去了。
“真的假的,那你就說說看啊。”眾人擺明了是不相信他,不過也是,說書之人靠的就是這些小道消息和真相吃完的。若是不能把事盡量抬到最高,又從哪裏來的銀子呢?
“這個先不著急,有些東西說白了也就沒意思了,我還是先跟大家說說現場的疑點吧。”
“好!”台下的觀眾都有些激動,終於有一天,自己可以像個大官一樣,可以斷案推理。真的是好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