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至情至性
「可是……」
柳如煙知道莫棄手裡有一塊帝院令，也知道，這塊帝院令是給牛可心準備的。
她看向牛可心，正色道：「可心姐姐，你這麼想就錯了。」
「莫哥哥已經踏足武道，而且未來成就無限，你若是駐足不前，將難以跟上他的步伐！」
「說一個最現實的事情，他未來的壽元將是以千年、萬年，甚至更長遠的單位來計算，而你，如果一直是凡人，那麼只有區區百年歲月啊！」
柳如煙的話如同雷霆一擊，落在牛可心腦海，把她給劈傻了。
她臉色發白，心慌意亂，以至於被針扎破了手指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她一直刻意迴避，不願提及。
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全心全意地對莫棄好。
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但柳如煙直接把這事擺到檯面上來說，讓牛可心無法再逃避。
「我……我……我資質不夠，沒法修鍊。」牛可心低下頭，眼神空洞。
在很早以前，牛叔還在世的時候，就給她檢測過，幾乎沒有修鍊的天賦。
柳如煙先是一愣，隨後沒心沒肺地大笑了起來。
「可心姐姐，你真笨，騎著驢找驢，誰說資質不夠就不能修鍊的？別忘了，你可是一位擁有莫哥哥的女人！」
「啊？」牛可心不解。
柳如煙見此推開房門，指著樓下大廳內等候葯膳的諸多弟子，道：「可心姐姐，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對莫哥哥的葯膳趨之若鶩嗎？」
「是因為莫哥哥的葯膳，幾乎能夠無視天賦和資質，提升他們的修為，大幅縮短修鍊時間。」
「我不敢說到了高深境界，葯膳仍然會有用，但最起碼，現在，在我們能觸及到的境界里，莫哥哥的葯膳是無敵的。」
「只要你想，只要你願意，莫哥哥一定能幫你踏足武道！」
牛可心聞此非常意動，心臟砰砰砰加速跳動。
試問誰不想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
又有誰會願意自己老去的時候，愛人還是年輕模樣？
「我……我這樣會不會很麻煩莫小弟？」牛可心表情忸怩道。
額……
柳如煙是真的服氣了！
我的好姐姐，這關係到你能活多久！更是關乎未來幸福的終生大事！
都這個時候了，你在意的卻還是會不會麻煩到莫棄！
如此用情至深，柳如煙自愧不如。
難怪很多年未見，莫哥哥對你的感情依舊是那麼不可動搖。
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會愛上你的。
想到這裡，柳如煙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堅定，她一把抓住牛可心的肩膀，道：「麻煩肯定會麻煩，所以現在需要你為莫哥哥做一件事，你願意嗎？」
牛可心被柳如煙搞得一頭霧水。
事關莫棄，無論何事，她都不會拒絕的。
「什麼事呀？」
柳如煙湊到牛可心耳邊，將倪氏三兄弟和莫棄交流的內容講述了一遍。
「啊？！」
哪怕以牛可心穩重的性格，此刻也是羞得面紅耳赤。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莫小弟真的需要……需要那樣嗎？」
柳如煙連連點頭：「當然了，你沒看到昨天晚上莫哥哥一夜沒睡嗎？而且還瘋狂練刀，一定是被逼急了。」
莫棄一夜練刀，牛可心確實看在眼裡。
「還有，你看莫哥哥今天切菜的時候，竟然帶有殺意，這太不正常了，依我看，他距離走火入魔恐怕不遠了。」
牛可心大驚失色，她雖然是個凡人，但也聽說過「走火入魔」這四個字。
輕則重傷，修為倒退，重則要命啊！
「那怎麼辦？」牛可心剛問出口就知道自己急傻了，改口道：「如煙妹妹，你要幫我啊！」
柳如煙愣住了，小臉羞紅。
幫你？你們兩干那事，我怎麼幫啊？！
牛可心羞澀道：「我……我不好意思跟他說啊，有沒有辦法能夠……能夠不那麼尷尬？而且……我不知道那件事應該怎麼做啊！」
說完，牛可心的頭已經羞得埋到了胸口。
柳如煙：「……」
大姐，我年齡比你小得多，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哪知道啊！
向其他人請教？
開什麼玩笑！這種事能講出去？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這時，柳如煙突然想到了一個合適人選。
「可心姐姐，不如我們問問豬皇吧。」
「小豬豬？」牛可心眼前一亮，「好主意！它能讓男人都懷孕，一定有辦法的！」
牛可心跑出了房間，留下柳如煙一人在原地苦笑。
為了能夠讓牛可心拋下矜持，自己也是夠了，連走火入魔這種鬼話都編的出來。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莫棄練刀的目的呢！
「哎……」
一聲嘆息在柳如煙身後響起。
柳如煙一驚，回頭看到了柳鴻。
「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因為擔心柳如煙做出衝動之舉，所以柳鴻一直暗中盯著她，現在也終於知道她不正常的原因了。
「如果她不踏足武道，那麼百年之後，莫棄就會只屬於你一人，為何還要提醒她？」
柳如煙微微一怔，隨後笑道：「因為我不要莫哥哥傷心，更何況，我能想到的，莫哥哥一定也能想到，他不可能放棄可心姐姐的。」
「那你呢？」柳鴻皺眉微怒道，「雖說莫棄那小子平時看上去憨里憨氣的，但看得出來他是個認死理的人，一旦他和那丫頭髮生了關係，心裡恐怕就再也裝不下你了。」
柳如煙搖搖頭，抿嘴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如果莫哥哥有伴侶，那麼可心姐姐一定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有之一。」
「你……你是不是傻！」柳鴻臉都氣歪了，恨不得扒開柳如煙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現在的年輕人，連心愛的人都能拱手相讓的嗎？
「哎呀爺爺，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哼，分寸？你有個屁分寸！」柳鴻甩了甩衣袖，「隨便你，反正莫棄這小子要是敢辜負你，老頭子我一巴掌拍死他！」
說完，他也不管柳如煙是何反應，消失在了原地。
柳如煙臉上閃過一抹堅決，口中喃喃道：「可心姐姐能夠為了莫哥哥付出那麼多，我同樣也可以！」
……
豬皇躺在莫棄懷中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抓住耳朵給提了起來。
「誰誰誰？是誰偷襲本皇，信不信豬爺爺一眼……」
話未說完，熟悉的香味鑽進鼻孔，後面半句立馬咽了回去。
「嘿嘿，原來是大姐大呀。」豬皇乾笑一聲。
「小弟，借你小豬豬一用。」
不等莫棄回答，牛可心便紅著臉，拎起豬皇轉身離去。
莫棄疑惑地頓了頓，毛躁的可心姐可不多見，難道被如煙那丫頭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