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仙與凡的差距
娘親的下落是莫棄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之一。
如果枯木老人能夠直接提供娘親的下落，那將免去他一個大難題。
枯木老人拿手指頭摳著牙縫，聲音含糊：「老夫不知道，下一個。」
莫棄：「？？？」
下一個？
不知道也算回答了問題？
耍我嗎？
似是看出了莫棄的不爽，枯木老人把手指頭從嘴裡拿了出來，嘬了嘬，道：「老夫只說會回答你兩個問題，可沒說一定能給出答案。」
「再說了，老夫確實不知道瘋丫頭現在在哪。」
媽的，被這老傢伙給套路了！
雖然很生氣，但面對強到沒邊的枯木老人，莫棄也很無奈，他能怎麼辦？
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那我娘親是否還活著？她可還安好？」既然無法得知娘親的下落，那麼莫棄只好先確認一下娘親的狀況。
枯木老人在褲子上隨意擦了擦手指，喝了口紫霄酒釀，斜了莫棄一眼：「這可是兩個問題！」
莫棄：「……」
見莫棄臉黑了下來，握緊拳頭強忍怒氣，枯木老人擺了擺手：「罷了罷了，第三個問題就當老夫心善送你了。」
「瘋丫頭死是不可能死的，這個世界沒人可以殺死她。」
說完枯木老人又在心中補上一句：更加沒人敢殺死她。
「至於她是否安好老夫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小子也不用太擔心，瘋丫頭這三個字可不是白叫的，她不是吃虧的主。」
聽到這話，莫棄長舒一口氣，心情變得無比愉悅。
雖然豬皇也曾經跟他說過類似的話，但從枯木老人嘴裡講出來，顯然更具真實性和說服力。
娘親啊娘親，您究竟在哪？
如果說夢境中您被魔彥女王制服封印是真實的，那麼我記憶中，十多年前的您又是怎麼回事？
您為何要把我帶到山海帝國境內？又因何將我拋下？
小時候莫棄一直認為自己是和娘親走散的。
但是現在他知道，以她娘親在夢境中表現出來的實力怎麼可能出現走散這種情況？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被娘親故意拋下的。
莫棄嘆了口氣：難道是因為娘親被仇人追殺，怕連累到我，所以才將我安置在山海帝國的？
那麼我父親呢？他是誰？他又在哪？
為什麼娘親受難時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甚至連夢境中都從來沒有過他的身影。
渣男？拋妻棄子？跟別的女人跑了？
還是說已經隕落歸西？
短時間內莫棄在腦海中腦補出了無數家庭倫理劇。
枯木老人見此以為莫棄是因為見不到娘親而惆悵，心有不忍，便安慰道：「莫小子，你的天賦和心性都非常不錯，在老夫數萬年的見識里，你可以排進前一百。」
「好好修鍊，你的將來必會超越老夫，到那時候，很多你現在不知道的，無法理解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噶？」莫棄從腦補劇情中回過神來，「才前一百？！」
倒不是莫棄自負，而是從他邁進武道之路開始，他便是同階無敵的存在。
越級殺敵也是易如反掌。
雖說他修鍊的「造化金身訣」和傳統的修士等級不太一樣，實力完全不能光看表面修為，但他金剛境能斬洞虛境巔峰是事實。
不依靠外力，爆發出部分底牌甚至可以從空冥境修士手下逃命。
如此天賦竟然才排前一百？！
枯木老人冷笑一聲：「小子，你別太高看自己，也別太小看了其他人。」
「這裡畢竟只是凡人區，論武道風氣，論修鍊環境，論資源功法，和仙域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仙域的五大聖地，一些隱世家族和勢力更是擁有超過十萬年，甚至百萬年的傳承，他們掌握的資源和手段對於目前的你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
「只憑自身實力，以金剛境修為斬殺洞虛境巔峰，聽上去很牛逼，也確實很牛逼，但如果你去了仙域，這種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的。」
「不是仙域的洞虛境太強，而是凡人區的洞虛境太弱了。」
「就拿意境化形來說吧，能依靠自身天賦自然喚醒意境化形的無一不是超級天才。」
「一個意境化形的洞虛境，可以吊打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沒有意境化形的洞虛境，而且是初期吊打巔峰。」
「但是你知道嗎？在仙域，意境化形是可以通過外部資源的刺激，強行喚醒的，成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雖說遠遠比不上自然喚醒的超級天才，但有意境化形和無意境化形，完全是兩種概念。」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總而言之就一句話，相比於仙域修士，這凡人區真的弱到爆了！」
莫棄恍然大悟，原來仙域和凡人區還有這麼一手差距。
不過他倒也沒有灰心。
仙域修士再強，難道還能強過擁有《混沌經》的他嗎？
在這絕命山脈里，他表現出來的還不到真正實力的一成。
先不說他才得到沒多久的空靈之焰和時間之眼，光是不動冥王三叩首和氣運之力他就一直沒有用過。
他也沒打算和枯木老人解釋什麼。
有時候藏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說莫小子，看在老夫剛才多送了你一個問題的份上，來桌飯後甜點唄。」
莫棄：「……」
你家飯後甜點是用「桌」來形容的嗎？
雖然槽點滿滿，心懷鬱悶，但莫棄還是去廚房做了一桌子的甜點。
畢竟枯木老人是條大腿，抱緊了總歸是不虧的。
安排好了顧鵬兄妹的住宿，給豬皇和癩子雞也投食完畢，忙完所有事情后，肖章搓著雙手賊兮兮地靠近莫棄。
「師尊，有件事情弟子想跟您商量商量。」
莫棄用心擦拭著黑曜石菜刀，頭也沒抬：「什麼事情？」
「那個……我父親想見您。」
莫棄眉頭微皺，擦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肖章見此心臟猛地一收縮，連忙道：「師尊莫惱，無需您趕路前去魔宗，我父親會來此酒樓，只求您能抽空見他一面。」
「您放心，我父親絕無惡意，就是單純地想跟您見一面，聊一聊，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