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禽獸之道，不堪一擊囂魏牟。
接下來的幾天，龍陽君沒有再來找陳彥至。他正在為曹秋道和陳彥至比劍的事情而忙活。
消息放出去，不到兩天的時間，整個大梁城的王公貴族和武士們，都知道了曹秋道要和趙國的陳先生公開比劍。
曹秋道是齊國劍聖，縱橫天下數十年的強橫人物。
陳彥至則是最近才出現的趙國第一強者。
二人誰強誰弱？大家爭論不休。
就連魏王，都對此次比劍非常期待。
………………
信陵君府邸。
信陵君坐在大廳的主座上，他的左下方坐著的是一個熊腰虎背，身高近兩米的壯漢。這壯漢，正是信陵君麾下的第一大將，囂魏牟。
囂魏牟此人天生神力，武功拳法精湛，第六感非常敏銳。他的思想和武功，和一般人不同。他走的是「禽獸之道」。將弱肉強食信奉到了骨子裡。他的精氣神狀態，就是一頭活脫脫的野獸。冷酷而殘忍。毫無人性。
思想和行為走極端，囂魏牟在武學上獲得的成就不小。他的拳法和後世的那些象形拳有些類似。
信陵君問道：「囂魏牟，你覺得曹秋道和陳彥至的比劍，誰能贏？」
囂魏牟說道：「君上，末將沒有見過陳彥至，不好判斷。但是曹秋道的武功和劍術，末將是知道的。和曹秋道交手，末將只能勉強逃得性命。陳彥至敢接下曹秋道的挑戰，想來他的武功劍術，起碼是和曹秋道在同一個層次。否則，挑戰曹秋道，就是自尋死路。」
曹秋道是齊國劍聖，天下人都知道。沒有一點真本事，豈敢挑戰他？上了擂台，生死各安天命。被殺死了，誰都不能說什麼。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白死。
信陵君說道：「走。本君帶你去見一見陳彥至。見到了他，你就能確定，他是不是一位真正的強者。」
囂魏牟點道：「是，君上。」
………………
陳彥至正在打拳，動作緩慢而圓潤，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他不像是在練拳，而是在舞蹈。
趙雅走了過來，說道：「陳先生，信陵君和囂魏牟將軍來訪。」
陳彥至點頭說道：「先帶他們去客廳。我隨後就到。」
趙雅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招待他們。」
趙雅離開之後，陳彥至一邊練拳，一邊心中暗道：自己和信陵君非但沒有一點交情，信陵君這個傢伙，還對自己有敵意。信陵君的身邊，有一頭「野獸」。
莫非那「野獸」就是囂魏牟？
囂魏牟在陳彥至的感知當中，渾身上下，都是野獸的氣息，就是沒有一點人味。
陳彥至來到客廳，笑著說道：「陳某見過君上。不知君上前來，所為何事？」
信陵君哈哈一笑，說道：「陳先生即將要和曹秋道比劍，想必你的武功非常高強。本君麾下大將囂魏牟，同樣是武道強者。他想要和陳先生切磋一番。陳先生不會拒絕吧？」
信陵君此人，看似粗俗，其實心機極為深沉。
陳彥至沒想到，信陵君會帶著囂魏牟打上門來。這樣的爭鬥，陳彥至覺得，其實毫無意義。
陳彥至臉色平靜，溫和地說道：「信陵君，我看還是算了吧。」
信陵君冷笑一聲：「陳先生乃是趙國第一強者，曹秋道的應戰你都接下了，本君只是讓你和囂魏牟切磋一下而已。你卻推三阻四。莫非你怕了？」
陳彥至說道：「陳某的確是怕了。我怕一時失手，打死了囂魏牟將軍。」
信陵君的臉色一變。
囂魏牟有著野獸的意識，感知敏銳。他能察覺到陳彥至身上那種浩然宏大的氣息，可沒有威脅性。
其實這是囂魏牟的感知錯覺。
陳彥至走的聖賢之道，性格溫和，沒有侵略性，沒有攻擊性，當然就沒有威脅。可是一旦陳彥至決定出手，那就是雷霆之怒，絕非凡人能夠承受。
囂魏牟發出了一聲猶如野獸般的吼叫，渾身的肌肉膨脹，身上的氣息帶著腥臭味，瘋狂地向陳彥至撲去。
他的攻擊毫不留情，好似要將陳彥至撕碎吞噬掉。
陳彥至的身高只有一米八出頭，身材勻稱，略顯單薄。
囂魏牟是熊腰虎背，兩米高的身高，渾身的肌肉讓人望而生畏。
兩者相比起來，表面上的確是囂魏牟佔據了優勢。
信陵君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覺得，陳彥至輸定了。
囂魏牟身上那種野獸氣息，直接將趙雅給嚇住了。
陳彥至平靜地看著囂魏牟，眼中的精光一閃，囂魏牟的動作恍惚了一下。
陳彥至快速出腳，踢在了囂魏牟的小腹上。
囂魏牟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陳彥至說道：「囂魏牟將軍，你不是我的對手。停手吧。」
陳彥至手下留情，並沒有傷到囂魏牟。
可惜，囂魏牟不領情，反而爬起來，更加兇悍殘忍地向陳彥至發動了攻擊。
陳彥至隨意一掌，再次將囂魏牟擊退。
這一掌，帶了一些穿透力，將囂魏牟擊傷。
囂魏牟的嘴角帶著血跡，眼睛變得赤紅，徹底化身成為了野獸。
「吼！」
見了血的囂魏牟，變得更加兇殘霸道。他不將陳彥至撕了吃掉，誓不罷休。
陳彥至眉頭一皺，聲音變得清冷了起來：「再一再二不再三。不給你來一擊狠的，你還真覺得我好欺負。沒完沒了是吧？」
囂魏牟再次沖了上來。
陳彥至伸出右手，掐住了囂魏牟的脖子，輕易地將他提了起來。
囂魏牟被提在空中，他對陳彥至拳打腳踢，可是他那強大的力量，撼動不了陳彥至分毫。
任由囂魏牟怎麼反抗，都毫無意義。
陳彥至的體內，好像有著洪荒之力，非人力可以撼動。
陳彥至將囂魏牟向地面一按。
嘭！
光滑的石地板被震碎，地面出現了一個人形大坑。
趙雅和信陵君都感覺到了整個地面的晃動。
信陵君連忙叫道：「陳先生，還請手下留情！」
可惜，信陵君喊遲了。
此刻的囂魏牟，已經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趙雅目瞪口呆，差點發出了尖叫。好在趙倩公主在房間里沒有出來，否則，見到這個場面，肯定受到驚嚇。
陳彥至說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以囂魏牟將軍的體格和身體強度，這一擊，只是讓他昏過去罷了。這點小傷，不致命，休息幾天他就又是龍精虎猛。君上，你帶囂魏牟將軍走吧。」
信陵君招來幾個士兵，將囂魏牟抬走。離開的時候，他用複雜的眼光看了一眼陳彥至。信陵君沒有想到陳彥至會強大到如此程度！自己的心腹大將囂魏牟，在陳彥至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