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江白
「姜家主,怎麼這麼著急的要將女兒嫁出去呢?」
宴會廳之中,零散的擺放著幾張桌子。
能夠坐在這裡的,無不是黑暗森林中的家族。
這些家族門派,隨便一個丟去外面,那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聽見問話,姜遠山笑笑,道:「年紀畢竟不算小了,做父母的操心啊。」
眾人笑笑,哪裡會把他的話當真。
修士的第一目標是生存,第二目標是修鍊。
至於成婚生子,根本無足輕重。
只怕,姜家最近應該是出了些什麼事情,否則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姜珊嫁出去。
嫁女聯姻倒是個不錯的想法,關鍵在於,你能不能把女人嫁給一個理想的夫婿。
這件事情他們可不關心,姜遠山邀請他們,而他們與姜家平日的關係,說不上,也不算差,自然要給這個面子。
不過一個月太長了,他們最多就是待個兩三天,等一個月之後他女兒成親的時候再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色已經黑了下去。
晚宴散了去,眾人也都離開,去休息了。
姜遠山則是離開大宅,向著比武招親的地方走去。
第一天,他好歹也是要露個面的。
距離凌晨也只剩下一個小時不到,走的慢一些,等他到了,也查不到快結束了。
武台四周,圍觀的修士不僅沒少,反而越來越多,足足有數千人。
此刻的武台,有許多的鮮血,這些都是之前上來的那些人留下的。
站在武台上的,是一個名為江白的年輕男子。
帥氣非常,氣度不凡,手持一柄靈劍,目光輕蔑的在下方掃視著。
「還有誰?」
江白已經連續戰勝十七人,而且每一場戰鬥都是一劍擊殺,足見此人的強大。
此刻的人群中,已經不復之前那般的熱烈,雖然有人議論,卻沒人上去了。
「江家的江白,據說修為早已達到凝丹境一重,是個很強的天才。」
「此人的確很強,今天這第一名,大概就是他了。」
江白見無人敢應戰,臉上的譏誚更甚了。
「一群垃圾。」淡淡的罵了一句,江白就站在台上,靜靜等待時間的結束。
另一邊,林修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是從酒樓中走出來。
他看了一眼蘇采兒的房間,收回目光,向著下方走去。
他離開之後,蘇采兒所在的房間,蘇采兒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將通訊玉簡取出來,道:「院長,你們最好將這件事情傳出去,否則若只是我們修道院,怕是難以應付。」
「為何?」
「他幫助了陰宗一個大忙,陰宗欠他一個人情。」
賈院長沉默兩秒鐘:「我知道了。」
林修來到這裡時,武台上依舊是那江白,顯然還無人敢上去挑戰。
但林修不知道這些,他只當這個男人才戰勝沒多久。
可是這樣的狀況,難道不應該是立刻上去,趁著他戰鬥力下降的時候,立刻幹掉他嗎?
「還有半個小時。」
「這個江白,真的是太猛了。」
「我來挑戰!」忽然一聲爆喝,一個男人跳了上去。
他手持雙刀,威風凜凜,看上去就很不一般。
這男人身材單薄,臉色很蒼白,有點縱慾過度的感覺。
不過他身上的氣息,卻很強,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強大。
江白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你不是我的對手,滾下去吧,不要自取其辱。」
「我知道你是江白,凝丹境一重的大修士,不過你未免太囂張了。」男人倒也沒有憤怒,搖了搖頭,說道:「真的以為自己就是無敵了?」
「唰!」
忽然的,男人剛說完,就沖了上去,整個人就像是一道模糊的光影,唰一下已經從原地消失。
許多人都是只能夠看見一道模糊的殘影。
緊接著,就是兵器碰撞發出的聲音。
「鏗鏘!」
江白簡單的抬起寶劍,便極為輕鬆的將這一刀格擋住了。
「噔噔噔!」
不過,江白身體卻是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他眯起眼睛,有些訝然。
「力量不錯,不過,偷襲的伎倆真是令人不齒啊。想用這種方式擊敗我?你太天真了。」江白鄙夷一笑,一劍揮出。
一道熾烈的白光,如同大天使展開雙翅一般,向著他劈下。
男人卻不慌不忙,腳下連動好幾下,竟然將這一劍躲開了。
並且,看上去很是輕鬆的樣子。
「咦~」江白愈發詫異了,這個男人,修為連凝丹境都沒有踏入,卻能將自己震退三步。
不僅如此,更是能夠躲開自己的一劍。
這一劍他的確沒有使用太大的力氣,可是,平常人想要躲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男人,有些不同。
「修為上的差距,想要彌補,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江白輕聲吐出這句話,卻是倏然的將手裡寶劍一松。
霎那間,寶劍幻化出了數百柄劍影,劍影十分的密集,圍繞在江白身旁。
而後,江白眼神一凝,鎖定了男人,輕喝:「殺!」
「唰唰唰!」
所有的劍影,就像銀針一般的,全部刺向了男人。
若是被刺中了,下場如馬蜂窩一般。
「鐺鐺鐺!」
一道道金鐵的劇烈觸碰聲響起,這是劍影與地面碰觸的聲音。
而男人,身形矯捷,竟是將這些劍影全部避開了。
不過能夠看得出來,他躲避起來已經十分的吃力了。
江白站在原地,一副大局在握的表情。
「噗!」
一柄劍,洞穿了男人的肩膀,將他欲要躲避的身體,直接帶出數米之遠。
他的身體都是離地倒飛。
男人心底一慌,緊接著,又是「噗噗噗」的聲音不斷響起。
下方眾人就看見,男人身上眨眼已經多了十幾把寶劍。
這些雖然都是靈氣凝聚的寶劍,但其鋒利與威力程度,都堪比一階靈寶。
鮮血瘋狂的從男人口鼻之間噴出來,他張口喊道:「我認……」
「噗!」
一柄寶劍,直接從他的嘴巴里刺穿而過,將他死死的釘在武台地面上。
石頭地面,都被這股巨大力量,震裂出了一道道細密紋路。
下方,死一般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