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成交
張子筠也答不出來,王越的秘密太多,總是沒有答案。她問道:“爹爹,此酒如何?”
“酒是好酒,可是不夠勁兒啊!我看就是這酒杯酒瓶值錢。”張之極道。
“荷香,拿來!”張子筠道。
荷香從外麵拿了一瓶五糧液,和一個酒盅放到張之極座前。
張之極拿起酒瓶念道:“五糧液。這?”
張子筠過去擰開酒瓶蓋,立刻酒香四溢,將酒倒入酒盅。
張之極迫不及待的端起酒盅,一口喝下。
“唔,這酒好!入口甘甜醇厚,口齒留香!端是好酒,哈哈哈!”張之極笑道。
“二妹,給我也來一杯!”世子張成澤也看的眼饞。
“我也要!”“我也要!”老二,老三紛紛道。
張子筠把酒交給荷香,示意給哥哥們倒酒。
張之極一捋胡須,收起笑容對張子筠道:“筠兒,這酒很名貴吧?看這酒瓶子就知不凡!你那朋友一定是有事相求,我猜的可對?”
“爹爹,吃完飯我們去書房!”張子筠道。
書房,張之極聽了張子筠的敘述後,來回踱步思考。
之後對外麵的丫鬟吩咐道:“請老總管來一趟書房。”
英國公府總管張淮,是一位在此當差四十多年的老人了。今年六十歲,頗受英國公尊重。
見張淮來了,張之極問道:“老總管,我們府上在宛平那邊有多少地?現在地價如何?”
張淮不知道國公怎麽突然關心地的事了,平時他都是不過問的。
“我們國公府在宛平有五萬六千畝地。這幾年地價不穩,一直在跌。宛平那邊附近有條永定河,靠近河邊的地也算上等的好地,有七千多畝,去年一畝地大概也值六兩銀子。今年幹旱,河都差不多幹了,這塊地五兩銀子都不到了,其他的地最多值三兩銀子。”張淮對國公府的地了如指掌。
“哦!”張之極沉吟片刻,對張子筠道:“那就賣給他兩萬畝,但我不要銀子,我要別的物件!”
張子筠一聽就明白了,問道:“爹爹要那些玻璃杯和酒?”
“對,他還有什麽好東西?我都看看。”張之極問。
張子筠心想,那家夥好東西多了。
轉身吩咐荷香回去取過一麵鏡子來,這是一麵二十公分高的玻璃鏡子。
張之極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問張淮道:“老總管,你看這鏡子能值什麽價?”
張淮看看鏡子,摸摸塑料邊框,考慮了下道:“如此清晰見人的鏡子真是少見,這比西夷人的鏡子還明亮。而且這邊框用的是一種不知名的材料,我估摸著賣五百兩,許多大戶人家會要。”
“好,”張之極對女兒道:“兩萬畝地,換一百個杯子,兩百麵這個鏡子,葡萄酒四箱,五糧液四箱。”
“爹爹,”張子筠氣的呼呼直喘:“你怎能不講理呢?一個杯子五千兩,一百個就五十萬兩了,別還有其他的物件。兩萬畝地才多少錢?你,你!”
“筠兒,你冤枉為父了。”張之極也被女兒搞的不知道什麽好,“那杯子如果隻有一個,的確能賣五千兩。要是一百個,最多賣兩三千兩。越往後賣呀,就越不值錢!”
張子筠一想,好像是那麽回事,但還是覺得父親要價太高:“再怎麽,兩萬畝地也不值這麽多錢。”
張之極笑道:“我們國公府當然不能做虧本買賣,現在是他要買地,不是我要賣。你這丫頭怎麽胳膊肘向外拐呢?我看就這樣吧!我沒有以勢壓人,他就已經燒高香了。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張子筠無奈的道:“那進貢車子的事,你什麽時候辦?”
“不就是輛馬車嗎,有什麽好進貢的?宮裏不缺那個。難道是用玻璃做的,那不一碰都碎了?”張之極不以為然。
“不是馬車,”張子筠也不知道怎麽形容,“既不用馬拉,也不需要牛拽,自己就能走。全身包鐵,鋥明瓦亮,行走如飛,車窗是玻璃做的。”
“哦?也不用人拉嗎?”張之極很好奇。
張子筠道:“不用,那車子內部有機關,由一人坐前麵掌控方向和快慢。”
“那還有點意思,”張之極有對張淮道:“老總管,你隨筠兒去一趟,辦一下賣地的事,順便看看這車子有何神奇。”
五後,正辦完一起交通事故的王越聽張子筠來了,立刻驅車趕到南門。
這是一起由運磚車,撞死施工工人引起的交通事故。在王越看來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這些司機都是草草上陣,到現在才出事故,也算萬幸了。王越對肇事司機處罰扣五十積分,停職十,另外讓王鵬遠從金庫拿一百兩銀子給死者家屬。這起交通事故將會作為典型,在所有司機中進行宣傳教育。
張子筠觀察這座城,比上次來又高了好多了,差不多有十尺。城牆上築城的青壯多了不知凡幾,在一種鐵架子上忙碌著,鐵架子下用綠色的網遮著,防止墜物。這裏竟然到處都用鐵,這讓她暗暗吃驚。
本來張淮死也不信,可坐到二姐所的車子上,他才相信這世上真有這樣的車子。這完全打破了他幾十年來,對車子的認知,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以前那些牛車,馬車和這車子一比,隻能用簡陋來形容。
張淮由此也對前排開車那位,據是此城之主的年輕人充滿了好奇。他可不是二姐那樣十來歲的姑娘,他可是有著幾十年人生經驗的老人。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就確定這車子工匠是造不出來的。不要那些不知名的材料和儀器,還有車身那鋥明瓦亮的塗料,關鍵是那什麽機關!大明就沒有人能造的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當張子筠很不好意思的告訴王越,英國公的要求時。
王越的心裏樂開了花,這點東西就換來十幾平方公裏的土地,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他當即道:“沒問題,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