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孤鬆陀徒弟

  黑衣人知道自己已經再無還手之力，要是高手，在自己動的那一瞬間就可以將自己的喉嚨戳破，使自己窒息。


  那人眼見自己已經敗露，隻好摘下臉罩，露出自己的真麵目，原來就是那位到關舜天府上，告知他兒子還沒有死的事情的那個人，那人客氣地說：“二師兄，好久不見，你的身手還是那麽好，真是人醉心不醉。”


  那人就是毛豁的師弟，百變神探宋炎傑。


  他能夠在關舜天府上來去自如想必也是絕頂高手一個，毛豁今天找他來大概也是有正事要說的，既然是神探出身，又知道關舜天的兒子沒有死，那麽他就是知道真相的。


  還沒等毛豁開口，宋炎傑就說：“師兄，你要我查得事已經已經水落石出，但是事實並沒有那麽簡單，劉振聲雖然是殺了人沒錯，可是關舜天的兒子關小虎還沒有死，就是現在的蔣豹。”


  毛豁大驚，趕緊問：“還請師弟細細道來。”


  宋炎傑就把事情的一五一十都給毛豁說了明白，最後來一句總結的話：“都是他們一家子的誤會，我們旁人就不好插手了。”


  “哎，你浪蕩江湖，怎麽和精武門的人扯上關係？還有劉振聲和精武門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怎麽要我幫忙追查他和豹虎兄弟二人的聯係？”宋炎傑繼續補充道。


  毛豁長歎一口氣說：“哎，老了，是該找一個歸宿了，在精武門也算是葉落歸根吧，再說我的一身武藝還要繼續傳授下去，要不，你也來精武門，我在把劉振聲的事和你說。”


  宋炎傑突然間要他停住說：“哎，打住打住，我一個人漂泊江湖慣了，不會習慣那些武館門規的。”


  宋炎傑也是立馬給他糾正說：“其實精武門的門規很簡單，隻要是深刻理解就可以定義為幾個字，就是不做出違背江湖俠義、有損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就可，但是世界上的冤假錯案太多，這個世界還需要你，像我這樣的酒鬼無非就是社會的蛀牙蟲，還是不要出去浪蕩的好，但師弟你還是萬事小心為上。”說完就又滿滿飲下一口酒。


  “要是師兄沒有別的事情吩咐，炎傑這就要離去了。”話剛剛一說完就從剛才破開的那個窗戶洞飛出去，根本就沒有給毛豁思索還有沒有別的事情要做的時間。


  毛豁愣在那裏，半天才說出“哎，師弟，我還有事呢？”但是再也沒有了回音。


  宋炎傑是毛豁的一個師弟，毛豁還有一個師兄郭平，是一個怪醫，他們三個都是一個隱士孤鬆陀的徒弟，師兄弟三人感情深厚，各個身懷絕技，他們的本領都是孤鬆陀的一手教的。


  大徒弟郭平精通醫術，天下奇難雜症無不通曉。


  二徒弟就是毛豁，孤鬆陀見他體資較弱，就叫他練習一套剛柔並濟拳術。


  三徒弟宋炎傑天資聰穎，反應靈敏，就贈與他幾套前人判官書籍好好研習。


  當師兄弟三人學藝初成，就要為社會所用時，突然有一天孤鬆陀離奇死去，三人年幼無知不知是仇家所為還是心生記恨之人所做，當天，大師兄郭平就殘廢了，精通天下醫學的他就是治不好自己，毛豁後來就嗜酒成性，把孤鬆陀教給的功夫演變成了自家的醉拳，三師弟一生查案無數，就是查不出師傅的死因，隻好遊行江湖做更多的事報答師傅，現在隻有大師兄一人在河南守著孤鬆陀當年教他們本領的老巢。


  就在前幾日，毛豁受霍元甲所托劉振聲殺人之事，因為霍元甲覺得劉振聲為人耿直，就算是絞殺土匪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當做給自己的禮物，也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折，直接將他拿下就可，所以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要冒火去查。


  查案，毛豁可不是高手，不是自己的師弟就是能手嗎，所以就坐下幾號，特意在江湖上放出風聲自己在找他，果然將放在廟中的紙條就被宋炎傑看到，回話說不日就可以知道消息，今晚毛豁就是刻意來等他的。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毛豁就可以回去向霍元甲複命。


  “毛兄，事情已經查好了，果然就如你所想，劉振聲隻是做了一樁好事，但是糊塗的關舜天以為是自己兒子被殺死，所以才是想要殺了劉振聲報仇，其實他的兒子就是那個不務正業的蔣豹，隻是不願意相認罷了。”毛豁說。


  霍元甲倒是覺得一切就再自己的掌握之中似的，淡淡地喝一口茶說：“哦，即便如此最好不過。”


  毛豁知道霍元甲的心思，就說：“霍兄，你不會還真想收劉振聲為徒弟吧，難道你知道他還沒有離開上海？”霍元甲沒有回答他的話。


  雖然霍元甲沒有回答，毛豁也是知道他的無語就是表示默認，就又轉移話題說：“讓我看看你的氣流如何？”說罷就要過去將自己的手搭在霍元甲的手腕處。


  霍元甲不肯，甩手一擺就脫了，示意說：“噓！！”。


  毛豁用盡力氣去感應，果然，遠遠地就覺得有一股氣流從門外衝進來，絕非是一般的高手能夠做到的，但是明顯的能夠感覺得到，這股殺氣不是狂流，是一股正義之氣，來源之處就在精武門門前。


  霍元甲悶氣輕輕一喊：“既然是老熟人來訪，就請直接進來吧。”這個聲音直接串門而來，遠遠地就進入門外那個人的耳朵裏，來人正是劉振聲，此刻還呆呆地看著精武門三個大字，即使夜半三更人家已經關門。


  聽到那聲傳話之後劉振聲慢慢挪步就要踏進精武門大堂之內，毛豁還不知道是誰，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推開門進來的是誰，他以為是來踢館的，都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看到是劉振聲就放心了，心裏還暗自竊喜。


  看劉振聲的裝束就知道混的不咋的，因為還有一個包裹在身，就知道是四處流浪的，看見了精武門就順便過來瞧瞧，誰知被霍元甲發現，那就進門拜訪也無所謂，反正是黑夜，也沒人看見，不會連累精武門的。


  看見霍元甲就說：“霍師傅，我隻是路過精武門，順便過來看看，不會多有打擾的！”


  毛豁聽見這句倒是挺感動的，對精武門還是那麽癡情，心裏暗想，要是精武門有這個徒弟還真是福氣。


  劉振聲說完就要走，霍元甲連忙出言阻止，說：“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精武門的大門永遠是為有誌之士打開的。”劉振聲聽到這就心裏感覺的到還有一絲希望。


  待到劉振聲走進的時候毛豁就有一股想要試探他的欲望，知道那晚就是自己出手阻止劉振聲殺蔣豹，要不然今日就釀成了大錯。


  “劉大俠看來氣色不錯，想來是元宵燈會上沒有殺成蔣豹鬱悶造成的吧！”毛豁故意說。


  劉振聲大驚，問：“你怎麽知道那晚有人出手阻止我殺蔣豹，莫非是、、、、、、”


  毛豁這才是給他解釋說：“哎呀，年輕人，你就是太過於衝動，總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的！”


  劉振聲不接嗎，站在那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