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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會大刀王五

  說話之間,幾人就把眼光全都轉向那個小偷的懷裏,果不其然,鼓鼓的就要把自己的衣服漲破,露出那個男人包裹一角,那個小男人就一把抓過來,那個小偷突然間把頭低了下去,要不是因為把臉塗黑的原因,此時她的麵色已經緋紅。


  狠狠地張口咬了毛豁手腕一口,疼地毛豁“啊”地一聲趕緊鬆手,那個小偷就趁機逃之夭夭,臨走的時候還回過頭對那個小男人說了一句“流氓”。


  那個老男人就趕緊打開剛剛從小偷懷裏拖出來的包裹,檢查裏麵的東西還在不在,翻出來的是一本書,看見那個大男人嘴角還是大喜,霍元甲也就放心了,要是真的貴重的東西,自己幫了倒忙也是過意不去的。


  就在那個男人翻開包裹看見自己的東西還在的時候,毛豁晃眼一看那個書的名字叫做《老殘遊記》,霎時心裏明白,莫非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劉鶚。


  那人收好東西之後就馬上向霍元甲道歉說:“剛才多有得罪,原來都是一場誤會,火車上的事還沒有來得及當麵感謝,給了多少錢?給你就是。”


  霍元甲又豈是那種貪圖財務之人,剛剛在心裏感覺他不是壞人才是幫助了他,錢的事不必了。


  “我看你們父子兩人也是苦難之人,錢財的事就不必再說,你我都是行走江湖之人,何不交個朋友,在下霍元甲,不知閣下是?”霍元甲還口說。


  那人聽到霍元甲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瞪大了眼睛,覺得定是一個江湖人物,說:“哦,原來是霍元甲霍師傅,幸會幸會!在下、、、、、、”說完就客氣地拱手行禮,隻是要說名字的時候就有閉口不言。


  正當霍元甲再要說什麽的時候毛豁突然說:“閣下可是鼎鼎大名的劉鶚劉先生?”


  那人大驚,看看四周的環境,就像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似得輕聲對霍元甲說:“難道你們也認識劉鶚先生,此處多有不便,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看我們就到前麵那家店子住下,如何?”毛豁說。


  那人牽著自己兒子的手思索一會兒就答應了下來。


  四人叫上幾個小菜,喊來一盤花生米一壺小酒(毛豁一壇),要上一個包間就開始促膝長談。


  那人管好門窗,看看隔壁是否安靜睡著,安頓好自己的兒子才是開始說:“實不相瞞,鄙人並不是劉鶚,我叫王子斌,是劉先生的一個好朋友,跟著我的那個就是犬子王權,唉,一言難盡那!”說完就飲下一口酒。


  “哦,大刀王五,王子斌!”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這個名字。


  王子斌聽到他們似乎知道自己的名字似的很是意外,但是苦悶著腦袋說:“唉,那些都是江湖上的人給麵子,隨口叫的虛名。”


  “其實我也知道津門霍元甲武藝高強,一代宗師,以德服人,隻是早有耳聞不曾見麵,今日一見算是眼福,實屬王某人生平運氣,這頓算我的。”說完就又幹下一杯。


  霍元甲見此人豪爽痛快,句句實話,本來少喝酒的,今日竟然滿滿喝下一杯,隻是大酒鬼毛豁見酒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親爹一樣,忘記提醒霍元甲自己有病在身少喝酒,還是自己多年的把子兄弟對自己好一點,起碼對自己比自己對自己還了解。


  “那這本《老殘遊記》是?”毛豁本來就帶有疑問,酒過三杯之後肆無忌憚地問了起來。


  王子斌一臉難堪,不情願地說:“這事日後要是有機會定會給你們解釋清楚,相信二位也是正直之人,知道這本書的編纂者才是劉鶚先生,放心,我是他的一位好朋友,這絕對不是偷襲,日後還要歸還與他的。”


  霍元甲見他不願開口,就說:“既然王兄有難言之隱我等就不再強求,喝完這杯就休息去罷。”說完就獨自舉杯滿滿再次飲盡,之後又是淺淺咳嗽兩聲。


  聽到這個咳嗽聲之後毛豁才是突然想起來,自責地說:“哎呀,我怎麽忘了,你不能喝酒的,唉,農先生不在你身邊還真是不行。”霍元甲揮手示意沒事。


  看在一旁的王子斌聽到霍元甲不能喝酒時滿臉的歉意,可是人家已經舍命陪君子喝下了兩杯,心裏還是挺感動的,於是就拍著胸脯說:“霍師傅,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來,再幹了這杯。”說完的時候才記起人家不能喝酒,於是改口說:“不喝,我也是要交你這個朋友的。”


  自己一個人喝下了慢慢一杯酒,算是結交了一個朋友。


  見到如此能喝之人,毛豁大喜,舉起他的酒壺就說:“來,王兄,我陪你就是”說完兩人就各自拿起自己的酒具就開始慢慢幹起來,全然忘記在屋子裏還有一個不會喝酒的一個人。


  王子斌還真是厲害,昨晚要不是霍元甲勸誡是不會離去睡覺的,說實話,那一頓酒毛豁也是喝的盡情。


  第二天一大早,霍元甲和毛豁就多叫了兩份早餐,吩咐招待人員去房間叫醒王子斌父子出來一起吃早飯。


  櫃台上就有人說:“今早那兩位父子打包了幾個饅頭就走了,順便把你們的房費也給付了,還留下一封信給霍元甲先生的。”說罷就把那封信遞了過來。


  霍元甲接過那封信覺得意外,什麽事不能當麵說?還走得那麽急?

  信裏的意思大概就是說,很高興和霍元甲師傅結交成為朋友,今後要是自己出了什麽事情,王權還活在人世就煩請將他照料至成年,之後就由他自生自滅。


  讀完信後霍元甲既覺得意外,又覺得奇怪。


  意外的是,隻是一麵之緣就願意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交給他;奇怪的是,怎麽說自己會有意外?走的又是那麽匆匆忙忙?覺得這其中定有蹊蹺;在霍元甲的心中也是把他當做莫逆了的。


  “他說了什麽?搞得這麽神秘?”毛豁在一旁不解地問。


  “沒什麽,說和你喝酒很盡興,說下次還要和你喝!”


  毛豁竟然相信了,其實霍元甲看完這封信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和他還有下一次的見麵。


  吃完繼續上路,經過那個大街的仍然看見那夥俄國賣藝人又換了一個地方仍舊做著同樣的把戲。


  隻是這一次毛豁不再看稀奇,剛吃完飯一出門的時候就覺得心神不寧,確切地說,是剛從上海精武門出發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對勁,到了河南下車那個給霍元甲的感覺就更加不對,霍元甲也是知道,這是他的心事。


  兩人走在街上,很少說話,轉過幾個街角的時候霍元甲就又看見昨晚那個小偷,還是那副行頭,隻是白天的時候顯得更加機靈,依舊把自己打扮的一個乞丐,霍元甲看過去的時候大概那小偷也是知道霍元甲在看,並且一眼就認出就是昨晚把自己抓個正著的人。


  那個小偷一注視霍元甲不久之後,就開始逃,因為發現昨晚抓住自己的手並把自己捏的老疼的毛豁也發現了自己。


  毛豁就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就被霍元甲阻止,說:“我看這個人也是被生活所逼,迫於無奈,得饒人處且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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