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玉娥的故事

  經曆了風風雨雨總得應該有休停的時候，那場多寶之戰可謂是驚心動魄，連同在裏麵的不隻是個人恩怨，還有名族仇恨，但是終究是還是過去，阿玉的仇家也是遭到了報應。


  自己的大仇得報，阿玉應該像易壽延那樣狂叫或是狂笑，但是她並沒有那樣，因為她的仇不像易壽延那樣的單純，宋炎傑既是他的親人也是他的仇家，這樣的矛盾不是每一個人都承受得來的。


  為了這件事情阿玉已經鬱悶了兩天。


  王權和易壽延也是在嚎灣碼頭大大小小受了點傷，雖然這些皮外傷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霍元甲愛惜他們，硬是要他們不幹活好好休息。


  這天早上，阿玉早早起來，但心情不是那麽好，還在回想有關於自己義父還有關於宋炎傑的事情，劉振聲按照自己早起的習慣早早就在院子裏練功。


  “大師兄，早！”阿玉看見劉振聲就給他問候起來。


  雖然以前的時候他們都是吵吵鬧鬧的，但是隻有在經曆過磨難之後才是可以將對方當做知己，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們會更加珍惜對方。


  劉振聲看見她鬱悶的樣子也是心疼，因為王權和易壽延已經把整件事情的經過都給劉振聲說了，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要承受這麽大的壓力實在是難為，，就安慰她說：“阿玉，難過的事情就別再想了！人總得往前看，對吧！”


  “你真樂觀，大師兄！”阿玉說。


  “走吧，我們出去轉轉透透氣，早上的空氣好！”劉振聲說著就和阿玉並排走了出去。


  精武門不大也不小，畢竟是練武之地走一圈還是要那麽多時間的，那天早上他們聊了很多，從天空還是微蒙蒙亮的時候一直到早上的日出已經是火辣辣。


  雖然說了這麽多阿玉的心情已經變得好一些，笑容也有了往日的光彩，但這些都不是阿玉關心的重點，她想要聽的隻是一個故事。


  這次他兩之間是掏心的交流，彼此對對方沒有隱瞞。


  “大師兄，給我講一個故事吧，我喜歡聽故事！”阿玉坐在一個欄杆上說。


  劉振聲看著她的眼神和目光是那樣的純真，又是那麽期待，不想在此刻再次讓她失望，但是自己又不是說書的哪裏來那麽多故事。


  思前想後，劉振聲終於狠下心來說：“好吧，那我就講一個關於我自己的故事！”


  還記得當初阿玉留在精武門的原因之一就是要聽劉振聲的故事，聽到他這麽一說雖然心裏已經樂開花，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劉振聲好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說：“在山東，從前有一對恩愛的夫妻，他們的生活雖然過得簡單清貧但是很滿足，每天上山打柴然後拿到市集之上換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樣的日子他們他們很喜歡並且在一起過了很長的時間，彼此約定絕不負對方，但是突然一夜之間他們的生活完全被打破，不是他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而是一天上山打柴的時候他們遇見了一群土匪，那群土匪不講道理厚顏無恥，帶頭的看上了男人的妻子要把她拿回去當做自己的壓寨夫人，當然，男的不情願女的更加不會同意，於是他們就開始逃跑。”


  “但是兩人的腳力哪裏抵得過土匪的馬匹，很快就被包圍在中間，無路可逃，女人為了就男人就用土匪的馬刀自殺在男人的麵前，讓他們死心，但是那群土匪哪裏肯就此作罷，把那男人抓回去當奴隸，更加可恨的是男人竟然連自己妻子的屍體都沒有看見，在哪深山老林之中一夜之間，就會被餓狼給脫去吃了，之後那男人當然不願意甘心就這樣做他們的奴隸一輩子，一直在找機會給自己的妻子報仇，終於忍氣吞聲很久之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逃了出去，當他準備充足回來之後才是知道那群土匪為了生存已經早就不見了蹤影。”劉振聲說到這裏的時候滿臉愁容。


  “那後來呢？”阿玉問，但她好像知道後來的結局一樣。


  劉振聲繼續說：“那人多方打探，終於得知那群土匪就駐紮在上海郊外的巨蜥山山頭，繼續在那裏為虎作倀欺男霸女，於是男人為了報仇也是一路跟著他們而來，但是當年那個逼死自己女人的那個土匪為了躲避自己的仇債把名字給改了，但是那個土匪頭子就算是化成灰也是人的清楚，更別說是把自己的名字換成了蔣豹，皇天不負有心人，男人從山東追到上海大仇終於得報，但是男人始終還是忘不掉那個女人，很多年之後還是活在幻想之中，市場在夢裏看見他的女人！”


  劉振聲說到這裏故事也就結束，再看阿玉已經被感動的留下了眼淚，啜泣地說到：“劉大哥，故事裏的女人就是玉娥吧！”


  劉振聲對阿玉猜到玉娥的名字並沒有感到驚奇，隻是一直走不出那段陰影，今天說出來心裏倒是覺得爽快，他沒有說話，看著阿玉的眼睛。


  當年在巨蜥山的時候，蔣豹和蔣虎兩人要把名字給換了大概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但是誰知，仇恨滋生無法可救。


  劉振聲把自己的故事給講出來隻是為了要阿玉開心，同時也是個自己一個交代，雖然逼死玉娥的人之中並沒有關小虎，但他也是在保護幫之中，現在他們都已經完全滅亡，對玉娥，對自己也是一個交代。


  劉振聲以為自己的這個故事可以感動阿玉至深，但是似乎劉振聲小瞧了阿玉的精神本領，本來還想要說幾句好聽的給阿玉，要她不要那麽傷心，但是似乎這次劉振聲又是猜錯了。


  “哈哈哈哈哈、、、、、、終於聽到了你和玉娥之間的故事！”阿玉突然之間從剛才還是漫天的陰雲化作陽光明媚。


  幾聲大笑之後劉振聲才是明白自己上當了。


  阿玉繼續說：“還記得那晚我給你說過什麽麽，我說過玉娥的故事我是聽定了，哈哈哈！”說完，就給劉振聲做了一個鬼臉就離開。


  “你這丫頭！”劉振聲無奈氣急但是對於她的心機無可奈何。


  劉振聲之後才是想起那晚她卻是說過要聽玉娥的故事，沒想到她還記得，對她鬼機靈充滿感歎的同時又是害怕這個聰明的女人。


  不僅是這樣的心態充斥著劉振聲，看見她離去的背影一種尷尬的氣氛就馬上湧現在他的臉上，劉振聲還想要追上去，目的就是要阿玉替自己保密，這就算是自己和她之間的秘密。


  “丫頭，你站住！”


  女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男人永遠無法捉摸她在想什麽，阿玉也是一樣，就算是劉振聲猜得透世上女人一半的心思也是捕捉不到阿玉的半點念頭。


  經曆了這麽多，劉振聲不知到她從哪裏開始恢複振作起來的，或許是在陳江他們破廟的時候，或許是在嚎灣碼頭的時候，這些都無從猜測。


  “大師兄，二師姐，快來啊，師傅要收徒弟啦！！”


  幾聲激動的聲音從精武門裏傳出來，劉振聲追著阿玉剛好到達精武門的大門，兩人忘了自己的事情並排站在大門之處，看見王權和易壽延跪在霍元甲的麵前。


  劉振聲知道這是精武門的拜師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