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兩個糟老頭
或許人類的發展史很悠久，但交通那是一個永久不變的話題，從原始社會到現在的文明社會，從來都沒有變過。
或許，這裏是不同於碼頭，這裏的原動力不同，這裏除了送別人就是被送別的人。
霍東閣就在這裏，他的叔父霍元卿也在這裏，兩人都有同樣的一個目標，他們的下一站就是上海，確切地說，是精武門。
這一次，霍東閣的收獲很多，大概這就是叫做得道者多助，有幸見到早就已經歸隱的阿玉丁婆婆，雖然沒有把她順利請出山，但這是一個不錯的見識。
至少霍東閣知道，精武傳人還有活在世上的人。
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那麽玄幻，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遇見誰，更加不知道下一秒將要發生什麽事情。
霍東閣和霍元卿一起回到上海，就是要重新建立起精武門，在這個龐大的人群洪流之中，誰也是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坐在火車上就是要把自己作為守好，以防有人搶位，霍東閣和霍元卿對立而坐，霍元卿習慣了揣著雙手，然後把自己的圓盤帽子遮住眼睛，然後一覺睡到底。
因為，即使這些年他都在山上等一個人，但是對於這個西洋玩意兒他不是那麽看好它，因為他甚至害怕火車啟動時的巨大聲音，還會害怕火車通過山脊時，哪裏的神靈會發怒。
但是，顯然，他的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相反對於比他還年輕一半的的霍東閣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火車的轟鳴聲他也從來害怕過。
所以，這就是兩代人的思想不同之處，這一路上，他們的話語很少，因為霍元卿一上車就開始睡大覺，然而霍東閣就一直看剛才買的報紙。
反正，同一節車廂的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做，稍稍有點文藝的就看書，要是事事關心的就看看報紙，要是再敢出格一點的就大聲吹牛，總之，自己滿意就好。
但是，在這上麵，就有兩個特殊的老頭，他們從一開始上車就開始吵架，吵架倒也罷了，但是他們兩個一直都在爭論一個問題，那就是誰是老二誰是老三的問題？
兩個老頭一人稍微身體好一點，一個偏瘦。
偏瘦的老頭硬要說自己是老二不是老三，偏旁的老頭偏偏要說他是老三自己才是老二。
全車的人都是聽得出來，他們在爭的無非就是誰是老二的問題。
胖老頭說：“你不記得了，當年就是老三，是我先入門的！”
瘦老頭說：“是我先跪在師傅的麵前，所以我是老二！”
“你是老三。”
“我是老二！”
“啊呀，你記錯了！！”
“不對，是你老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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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爭不下，有的人早就不耐煩，隻是看著他們兩個糟老頭子一大把年紀的不好說，突然之間有人提議說：“你們兩個大贏家不就完了！”
“對呀，既然都是出自同門師兄弟，誰厲害誰就是老二！”
胖老頭反應過來說：“對呀，還真是一個好主意！”
瘦老頭說：“怎麽早一點沒有想到！”
兩個老頭雖然是一大把年紀，但是脾氣還是那麽火爆，一點也不比年輕人差，說幹就幹。
或許，他們都已經早就動不了，他們之間的打架動作已經是變得邋裏邋遢，拖泥帶水不說，有的隻是女人的那幾招，扯、撕、打，他們兩個經過滄桑歲月的洗禮，像是年輕人一樣的拳頭多事用不出來。
此時的他們在眾人的眼睛表現出來的，隻是兩個老活寶。
沒有人阻止他們，以為他們隻是鬧著玩的，更多的是在看稀奇，他們笨拙的動作不比猿猴和猩猩的差，所以更多的看客隻是覺得他們在表演猴戲。
隨著搖晃的車子前行的軀體，兩人都在無意之間打倒霍東閣和霍元卿的麵前，霍東閣當然是不會注意他們的，霍元卿就更加不可能了，因為他都已經睡得完全入神。
“我是老二，你不是！”
“你才是老三，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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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兩個糟老頭子，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終於霍元卿爆發出自己的怒氣，大聲朝他們吼道。
兩個老頭子這才是停下來，但還是抓住對方的衣服不不肯放手，隻是緊緊、靜靜、死死盯住霍元卿看。
不久之後盤老頭才是問：“哎，大叔，你看起來比我們還老，年輕人，咋稱呼人的！”
瘦老頭跟著附和道：“對呀，就是很沒禮貌！”
霍元卿氣急敗壞，想自己也是一大把年紀，兩家夥還真是倚老賣老，真是看不慣，還擊到：“你們兩個老家夥不要在我麵前裝傻，打擾到全車的人休息了，知道不？”
兩個老頭才是回過頭去一看，整個車廂的人都把眼珠子轉過來看著他們，或許還是有一點不好意思，但是、、、、、、
三個都是老頭，而且還是糟老頭，更加是頑固的老頭，看見全車的人都在反對自己的，胖老頭可不幹了，想要給自己找回顏麵。
所以，胖老頭就可憐兮兮地說：“你們看，這個人竟然是這樣對老人的，你們給評評理，這到底是誰打擾大家休息！”
車上的人誰不知道這個家夥愛麵子，所以就配合著他說：“唉，幾個老人家，你們都是老大，行了吧，沒有人給你們爭！”
當然，愛麵子的人是不知道要給對方留麵子的，所以，霍元卿才不會給他們留顏麵，紅漲著臉說：“你們兩個老家夥還真是不要臉，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們！”
霍元卿說著挽起袖口就要開始動手，霍東閣看到這種情況情形，知道這一拳下去會是什麽後果，所以立即起身阻止霍元卿說：“叔父，不要鬧事！”
但是，霍元卿哪裏聽得進去，兩個老頭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這時候顯得異常鎮靜還有團結，一拳打過來，但是沒有想到會是打偏了，正好一拳打中霍東閣。
“啊呀，侄子，你沒事吧，我給你報仇！”霍元卿吵著嚷著。
形勢越來越不可收拾，就憑霍東閣一人那是阻止不來的，這時候全車的人幾乎都是要出動一半。
“哎，你們別打了！”
“再打下去火車都要翻了。”
車廂內的人自動分成兩撥，硬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是把三個老頭拉開。
但是，在拉開霍東閣的時候，胖老頭那是自動停下來的，因為剛才的一個不小心就把霍東閣的衣服拉開。
就在那一瞬間的時候，胖老頭看見了一個他不知道該看還是不該看的東西。
胖老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見的就是霍東閣隨身佩戴在胸前的那個刻有精武牌子的鐵片。
胖老頭看見霍東閣胸前的那個東西的時候，眼神猶疑了一下，然後拉著瘦老頭一起自動退了下去，瘦老頭看見打擊都來勸架，麵子還是要給的，所以就此打住。
分開的時候，兩邊的人還是狠狠瞪了一眼。
終於還是息事寧人的時候，瘦老頭很是不服氣地說：“剛才為什麽不讓我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別看我老了，打架可是不比當年差！”
胖頭有些聽不慣他的這個說辭，就說：“既然你那麽能打，當初五師弟死的時候怎麽不戰出來？”
瘦老頭有些詞窮，就說：“你還不是一樣的，那不都過去了，還提！”
“就你是孬種，哼！”
胖老頭接著說：“給你說正事，剛才我看見了一個很神秘的東西在他的身上！”胖老頭說的時候很是神秘。
“到底是什麽？把你給緊張成那樣了，難不成還是鬼子的小鋼炮不可！”瘦老頭很是不懂滴說。
胖老頭不再說話，隻是那眼神盯著霍元卿和霍東閣哪裏，陷入了久久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