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太真實了

  「太好了，你沒有誤會我。」克莉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哪怕看不真切，梅節操還是能感到她的純真氣息。


  跟她相比，自己簡直太污了。


  唉！

  想當年，菊花只是一種花。


  曾幾何時，老司機只是駕齡超過二十年的開車師傅。


  感慨歸感慨，梅節操倒不至於為了文青而不掉節操，為了勝利，奮鬥不息，沖鴨！


  這邊，梅節操義正言辭：「我從不會隨便地判定一個存在是正義或者邪惡。就算是血親，也有各種性格，有著不同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克莉你別想太多。」


  「你……你真的是大英雄！嗚嗚！」克莉竟然哭了。


  「這，你別哭，我最怕女孩子哭了。」別說，梅節操還真有點慌了神。


  克莉捂著嘴巴，眼淚水已經從眼角飈出來。在那個微縮星球的重力下，緩緩墜下地面。


  「所謂的『英雄』，我看過太多了。他們或許是一族之長，或許是一個星球的大英雄。他們面對多瑪姆的強權暴力，最初都能反抗一下。可是當星球被吞噬，八成的傢伙第一時間屈膝求饒。」


  梅某人沉默幾秒：「剩下的呢？」


  「架不住多瑪姆的威壓與折磨，很快降了。哪怕是我見過最有骨氣的傢伙，當大量黑暗之力湧入他的身體后，他也很快失去了自我，變成只會追逐力量的怪物，成為多瑪姆的奴僕。」


  聽到這裡，梅某人有點明白，為何克莉會出現了。如果他向多瑪姆屈服，那麼他跟之前無數被迫或自願投靠多瑪姆的軟蛋沒有任何區別。自然無法獲得克莉的青睞。


  梅木木嘆氣：「我有不得不堅持的理由。而且我是借用了【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不斷重置時間，恢復了身體。」


  「但那個神器沒有讓你恢復你的意志，你是靠自己的意志堅持下來的。每個強者都有自己堅持的理由。做到這一步的，就只有你一個！」克莉一雙眸子在發亮。


  這雙甚至有點狂熱的眼眸，讓梅某人想起了一種凌駕於追星族之上的生物。在奇幻世界里，應該叫做【狂信徒】比較準確。


  「感謝你的支持，不過，這裡有點危險，我……」


  克莉突然打斷了梅節操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黑暗空間！」


  梅節操又一次短暫入職uc震驚部，一回想，也是，既然是多瑪姆的侄女，多半有點神奇的門道。


  梅節操搖搖頭：「沒意義。如果想要逃跑，我早就跑了。只要我不擋住多瑪姆，我的家鄉——地球就會被黑暗空間吞噬。那麼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我心中的堅持，都變得毫無意義。」


  「那你……」


  梅木木無比堅定，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只能耗咯，耗到多瑪姆放棄為止。」梅節操的目光再次堅定起來：「多瑪姆能用的招數都用光，他已經拿我沒辦法了。什麼時候他那股氣泄掉，什麼時候再也興不起貪慾，放下他的高傲，那就是這場對耗大戰的終焉之刻。」


  克莉一對前臂夾著自己鼓脹的胸脯，手腕呈九十度，好讓自己纖細的雙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她能清晰聽到自己心臟在無比激烈地躍動著，那是激動的樂曲，那是黎明的曙光，在過去無數年月里，她從未試過如此興奮。


  那種激昂的感情甚至超越了感知，彷彿可以讓她的心臟在下一瞬轟然跳出自己的胸膛，在下意識中她不得不按住自己的胸膛，以防那顆心臟躍出來。


  一次又一次深呼吸著黑暗空間里那千年萬年不變的冰冷黑暗氣息，內心的渴望驅使著她。


  昂起頭顱，克莉鄭重地請求：「梅先生，你……你太偉大了。我……可以當你的弟子向你學習英雄之道嗎？」


  「我……」本想一口答應，梅節操卻突然有點哽咽：「我可不是什麼大英雄。我也沒有什麼英雄之道可以教你。」


  克莉張開嘴，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梅木木笑了，笑容燦爛。


  「我只不過是個有點運氣和小聰明的魔法師。我想保護的只有我自己和我的親朋好友罷了。當然，在此基礎上，我不介意順便拯救我所在的世界罷了。如果你認可這樣的理念，那麼我倒是不介意此事了結后，捎帶上你。」


  沒有那大道理式的口號！


  沒有那沉重的義正言辭！

  有的，只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真實！

  對！

  太真實了！


  正因為真實，反而動人。


  克莉一下子哭了，她心中吶喊著：他沒有嫌棄我是多瑪姆的侄女！他不是那種虛偽的假英雄！他是真的願意帶領我走向未來的！


  遙隔不知多長的距離，在這時間都為之靜止的黑暗世界里，一個銀髮少女哭著喊了出來。


  「梅師父在上，受弟子克莉一拜。」


  當即就是一個深深的鞠躬。


  不知道克莉這禮節哪裡學來的，梅節操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怎麼我總覺得我會毀人不倦，分分鐘帶歪人家，教她些什麼『女僕與主人不能說的秘密故事』之類的？阿米豆腐有量壽佛，上帝他老人家一定會原諒我的吧？」


  漫威世界可沒有什麼上帝，如果梅節操沒記錯，美利堅土地上，一個可以稱之為神的傢伙都沒有。


  不過，梅節操的拐帶大計註定是荊棘之路。


  因為下一個瞬間，梅節操被秒殺了。


  「哇啊！！」


  ……


  又一次循環。


  銀髮女孩說：「我叫克莉。」


  梅節操情深款款（演技十足）地道：「你以後就是我的弟子了。」


  ……


  又雙叒一次。


  梅節操很蛋疼。他算是醒悟過來了，假設多瑪姆10次循環可以保有一次記憶，克莉需要少說80次。


  許諾重複的次數是如此之多，到了後面，靈魂躲在梅節操隨身攜帶的太陽聖杯里，布倫希爾德笑噴了：「親愛的主人，為了拐帶多瑪姆的侄女，你用得著這麼拼嗎？我看你演這麼多次，我都覺得累了。」


  梅節操一副被踩到尾巴的趕腳，在心靈大吼道：「尼瑪，憑什麼多瑪姆虐殺我幾千次，最後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我不討點利息回來，我特么就是——心！里！不！舒！服！」


  嗯，某人為了睡多瑪姆的侄女，也算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