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卡西利亞斯的終焉
黑暗,無處不在。
黑暗,說不在就不在。
曾幾何時,卡西利亞斯等墮落者勾搭上多瑪姆之後,只要舉行儀式就能感受到多瑪姆的『偉大』。他們在自己眉心上刻了二五仔符號之後,多瑪姆的指令更是無時無刻都徘徊在他們耳邊,如同低語,驅使著他們做出一件件瘋狂事。
可就在剛剛,他們失去了跟主子所有的聯繫。
無論是虔誠的祈禱,還是撕心裂肺的呼喚,全都無法喚來主子的絲毫回應。
對於梅節操,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要如何算,自己算是度過了多少年月。也不知道,自己這應該是多少歲。反正前後七十多年,自己卻因為半神之軀的關係,身體並不會老化……
對卡西利亞斯就不然,因為梅節操用時間寶石在黑暗空間里不停時間循環,對他來說,僅僅是自己全身黑化,變成黑暗能量體迎接梅節操等人的挑戰,前後可能就過了十來分鐘。
然後卡西就被剝奪了力量,從那種近乎無所不能的天神下凡狀態,變成了虛弱的凡人。
不,甚至比凡人還虛弱。
多瑪姆從來就不是開聖堂送溫暖的傢伙。卡西利亞斯那種狂暴的力量,其實是以透支他的靈魂和生命力得來的。
那種全身力氣抽空,又彷彿被熟婦強行打葯在一天內壓榨了108發的悲催體感,都在告訴卡西利亞斯發生了什麼。他從失去力量的恐懼不安,很快變成了明白真相后的絕望。
爾後,他看到了勝利者。
梅節操還是梅節操,只是那份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記憶。
他貧乏的想象力無法想象到,為什麼區區十來分鐘,梅節操就變成了這樣子。
凡人的眼裡,自然無法看到梅節操的變化,在卡西嚴重,梅某人身後的虛空中,無數閃爍著的元素光點如同繁星一般,拱衛著梅某人。
一起混卡瑪泰姬的,卡西當然知道這代表著梅某人能從更多的平行世界調來元素。
元素通道越多,代表著該法師的精神力越強。同時越多的通道意味其調集魔力的能力越強,魔力供應越穩定,魔力總量也越是驚人。
一個合格法師能同時打開的元素通道大概是五個。
高階法師是20個。
三大聖殿的守護者是50個左右。
然而梅節操同時調集魔力的通道已經有大幾百。如果某人想用擾亂元素的方式來干擾梅節操獲得魔力,那麼他至少需要擁有同時放出過千個不同頻率、屬性和魔力結構的【魔力禁制】魔法,才有可能封住梅節操。
當然,這也意味著,眼前這一位,早就從弱雞的城市級強者,一舉躍升到至少是星球級的巔峰。
這簡直是小母牛吞手雷,牛逼炸了啊!
卡西利亞斯一個哆嗦,終究忍不住:「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猜!」梅節操冷笑著。
映入卡西利亞斯眼帘的,是一片五顏六色的洪流,正從虛空中席捲而下,那是無法計數的超高純度元素。
哪怕此時此刻的紐約處於黑夜之中,這道不科學的魔法彩虹閃耀出來的光輝,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比如托尼、幻視和蜘蛛俠彼特……
瑞麗的彩虹色魔力,如同波浪一般上下起伏著,可最終有如百川入海,匯聚到梅節操的手上。
他好像手握一柄七彩的長槍。這桿槍哪怕放到數千年前地球上的神話時代,亦可以被稱為神器。
梅某人輕輕鬆開手,它彷彿擁有了自己的意志,自己飛了出來,在半空中一分為百,毫不留情地扎入墮落者的身軀當中。
「嗷哇啊——」
凄厲的慘叫聲,傳遍整條街。
然而沒有一個人死去,一看就知道,梅某人故意避開了他們的要害。穿過皮膚、肌肉、神經、甚至骨頭,卻愣是沒有射中任何的臟器或者主動脈。
一根又一根的元素長矛將他們的身體釘死在大街上,恍如那種將人釘死在十字架上的中世紀歐洲酷刑。
卡西利亞斯那張眼角裂開的醜臉越發難看了,他知道梅木木是故意讓他們受苦。
喉結動了一下,無比艱難地,卡西還是問出來了:「多瑪姆呢?」
那最恰如其分的一刻,梅節操終究說出了代表絕望的判詞:「他被我逼著滾蛋了!」
「逼走了!?」卡西雙眼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如果梅節操號稱自己滅了多瑪姆,卡西絕對不會相信,畢竟那是天父級頂端的大佬,在這個單體宇宙里堪稱是無解的存在。
即便梅節操用的是『逼走』這個字眼,也非常駭人了。
卡西利亞斯也清楚,到底梅節操用什麼手法逼走了他老闆,梅節操是打死不會說的。
戰敗者,沒有權利要求什麼。
面對梅木木的沉默,卡西咬著牙:「你要把我怎樣?」
梅節操笑了:「當舔狗很爽吧?」
「舔狗?」卡西無法理解這個辭彙。
沒所謂。
梅節操現在做的,只不過是一種自嗨。
「舔狗不得好死!賣了師父,賣了全人類,你該不是以為,自己還能有個幸福晚年吧?」梅節操一邊獰笑著,一邊抽出了那把藍汪汪的冰質長劍。
上面散發的寒冷波動,讓卡西有種不寒而顫的感覺。
突然間,周圍墮落者們的慘叫聲更凄涼了。
「啊啊啊啊啊!」
他們原本就衰弱得猶如風中殘燭的靈魂,居然被強行從身體里抽出來。一個個半透明的靈魂,就此被吸入恍如黑洞的冰藍劍身當中。
他們的身體則在半秒內化成冰雕,驟然破碎成齏粉,隨風消散。
若不是卡西親眼目睹著這些手下的靈魂與生命消逝,他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個幻覺。
「死亡?純粹的死亡太便宜你了……」梅木木沒有給卡西再說什麼,整個人業已化作一道流光,跨越數米的空間。
光芒閃過,當梅木木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那把冰藍色的長劍,已然在卡西利亞斯驚愕的目光中穿透其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