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河雨墓的所藏
顧益沒有理會她的挖苦,動手搖晃了一下舒樂,「快醒醒,快醒醒。」
哪兒還有氣暈過去這種事情的,這不是搞他么。
「……別晃了……」舒樂有氣無力的出聲,滿滿的嫌棄,「我本來胸口就有傷,都被你晃疼了。」
顧益看了一眼,關心道:「你胸很疼嗎?」
書雨聽不下去,翻了個白眼,「無恥。」
「怎麼的?我倆是廬陽院的戰友,我關心她一句有問題嗎?」
舒樂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一個山洞,一個火堆,山洞不知道有多深,總之往裡是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著。
在她的記憶中,自己是被那個噁心的墨齒打暈了,怎麼又到這裡了?
「那個好色的傢伙呢?」舒樂面色有些緊張。
「在外面,咱們現在是躲避中。好在你醒過來了,感覺怎麼樣?」
她動了一下身體,隨後就抖了一下,可能是哪裡的痛楚突然襲來,嘴唇也是慘白,講話有很重的氣聲,「感覺不太好,我的靈氣耗盡了,完全恢復的話需要很久。如果可以的話,就在這兒拖一會兒……」
顧益說:「只要你們兩個別打起來,我沒問題。」
舒樂看了一眼書雨,但是書雨沒有看她。
一時間,舒樂也不知道說什麼,和敵人相比,顧益好像變得可愛了起來,至少心裡也有點安慰,她還有個熟人在,書雨是單獨一個。
「……有水么?我渴了。」舒樂對著顧益輕輕說道,虛弱之時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幾分溫柔,讓顧益都有些不習慣。
「水?」顧益往洞裡頭看了看,「這裡陰濕,水的話應該還是有。不過這種水寄生蟲多,都不太能喝的。」
「有就可以了,蟲子我又不怕的,把它拿出來就好了。」
拿出來?
她以為是毛毛蟲那麼大的嘛。
顧益挑著詞解釋,「這個寄生蟲呢,它拿不出來,因為看不到。」
「既然看不到,你怎麼知道那裡有這種寄生蟲呢?」舒樂奇怪的問。
「這個不好跟你解釋。總之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稀奇古怪的生物多的很,水裡肯定很多蟲卵,不能喝,喝了會拉肚子。」
有水還不能喝了。
舒樂吞咽了幾口,之前受了傷,又流血又流汗,一醒來就覺得很渴,「哎呀,不會拉肚子的。我聽到裡頭有滴水的聲音了,你去弄一點來給我,山泉水很甜的,怎麼會不能喝?再不喝我就要渴死在這兒了。」
顧益考慮了一下,好像也沒別的辦法,而且這些人平時喝的應該都是河水,肚子很強大。
跑到洞的裡面后,的確找到了些積水,懸挂於搞出的石壁還會滴水,可惜這裡沒什麼容器,於是便引靈氣蓄水托於空中。
他豎著食指緩緩而出的靈氣包裹著大概一碗水。
舒樂總算是看著開心了點。
「有些涼的,要不要加熱一下?反正有火。」
「加什麼熱。」舒樂都不知道這什麼習慣,她捧著雙手等在那兒,不過視線里又看到書雨,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要不要喝?」
書雨盤坐原地不說話。
「你先喝吧,她能動。」
於是喝了點這山上的水補充了點能量,舒樂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現在是怎麼樣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需要你快點好起來,少了你大概也打不贏。」
這句話是對了舒樂的心意的,她心中的那點小驕傲最需要的就是這些,不過有書雨在,她還是收斂一些。
不過轉瞬間她又想到了什麼,
書雨可還算是他們的敵人,雖然先前他倆是幫了她,可這年頭忘恩負義的多呢,誰知道她是不是?
而且顧益說的話好像也是需要她保護的意思,
所以舒樂有些緊張看著書雨說道:「沒事的,她受的傷也不輕,有我在,她不敢對你怎樣。」
書雨一直聽他們兩個聒噪,有些心煩意亂,「你們兩個為何話如此多?再說了,我若想殺他,有沒有你有什麼區別?」
顧益不樂意了,「你這話就不對,人家願意保護我是一種心意,說說怎麼了?」
雖然舒樂是蠻討厭顧益的,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顧益的確是比書雨更讓她有親切感。
書雨說道:「有精力去說這種無聊的話,不如默默調戲恢復些體力。」
舒樂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書雨的額頭有血跡,
她看著顧益,用手劃了划自己的額頭示意,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姑娘是個瘋子,回頭再說。」顧益這一時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
書雨的這個長相,舒樂也見的不多,她們雖然相識,但互相之間本就見的少,而且每一次書雨都是蒙面,
之前倒是被揭下來了,不過那會兒是戰時,現在仔細一看,舒樂都忍不住起了些酸楚嫉妒。
「她真好看啊。」
不僅是比她好看,還比她強。一直以來,書雨應該算是她的目標。這個事實是讓舒樂有些在意。
書雨微微皺眉,她默默的把面罩子拿了出來戴上,並說道:「我一直以為廬陽院的舒樂可以作為的我的對手,沒想到你也關注這些。」
能讓舒樂氣場不那麼強的人不多,書雨算是一個。
「人家誇你好看,你說你這是幹什麼。」顧益當然是為自己人說話,「要是我這樣的男人說你好看,你可以罵我居心不良,可舒樂是女孩子,她說你好看,那是讚歎,是讚美,這又怎麼了?」
「顧益……」舒樂略帶阻攔的喊了一聲。
書雨也無話可說,「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爭論了。還是想一下怎麼打敗外面那個墨齒吧。我……暫時入不了合道境。」
應該說沒這個指望,入返璞、入合道都是比較難的,
尤其她此時心也不靜。
「沒什麼好商量的了。」顧益看的開,「都到這種時候了,只能盡量恢復體力,然後三人合力。」
和他碰一下吧。
總有一些時候是勇氣在取巧之前的。
「再給我一點時間。」舒樂嘴唇輕啟,「這樣我可以盡量牽扯一些。還有顧益……你的實力最弱,硬拼其實也沒什麼意義,時機合適的話就離開。廬陽院每幾年都會有一個舒樂,但不是常有傳仙才士的。」
「愚笨,我們三個面對墨齒,任何人有一絲想先跑的想法就是在殺死另外兩個人。」
顧益望向她,這樣說來,她溜了是最爽的。
書雨大概也明白了他的眼神,說道:「別看我,墨齒的目標是我,我也是最難跑掉的。」
「好,那我們就合力去殺了他,敵不敵人的以後再說,河雨墓的秘密我們仨都不放棄,不過那些都得是活著才有意義的事了。」
這句話,似乎在她們之間尋找到了一些共鳴。
舒樂也想到了什麼,她問道:「……羽兒是不是還沒告訴你河雨墓的秘密是什麼?」
「我的確不知道。」
「反正也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活,就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