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太低調
從那以後,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妻子,再也不要孩子了。隨著生意越做越大,薑星有時候甚至在想,自己賺這麽多錢有什麽用?
而在柳長平聯係薑星的時候,薑星此時正好還在外地出差。正在開會的他,聽到自己秘書很小聲的對他說有人能治好他兒子的病後,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揮了揮手,沒讓自己秘書再說下去。
二十幾年了,二十幾年時間,不知道有多少自稱神醫的人聯係過自己。但最後,自己花錢買來的,除過失望之外,就是無盡的心疼。
現如今快要到不惑之年,他對自己兒子好起來的事情,也已經不怎麽抱有希望了。
但是在看到自己老總揮手之後的秘書,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低聲說了句:“是柳長平柳所長打電話說的。”
一聽這話,薑星才皺了皺眉頭,對著眼前會議室眾人投去歉意的微笑,起身同秘書出門。
剛到門口,薑星便皺眉好奇問:“柳長平柳所長?他不是那個……那個什麽派出所的指導員嗎?”
“對,大馬鎮派出所的指導員,前段時間剛當的所長。他打電話說能治好您兒子病的人現在就在大馬鎮。”秘書低聲道。
薑星有些迷茫了,他對柳長平的印象雖然不深刻,可也知道,這家夥身份是個警察。
作為警察,應該不會做那種坑蒙拐騙的事情吧?再說了,柳長平應該很清楚自己在靈縣是什麽身份地位,如果騙了自己,那就等於是毀了他的前程。
如此想著,薑星對秘書直言道:“打電話給他。”
秘書迅速將電話打給了柳長平,電話那頭,柳長平將張波的情況全都說完之後,薑星臉上露出了按耐不住的激動神色。
咧開嘴笑著,會也不開了,隻是對秘書說了句:“進去告訴王總,生意下次再談。我先回家,我先回家了。哈哈,我兒子有救了,他有救了啊。”
秘書愣了幾秒,看到薑總如此開心的樣子,心裏也有些開心。
此時電話還沒掛斷,進入電梯的薑總,對柳長平笑嗬嗬的問:“這年輕人有什麽要求麽?看中了我那家生意,額?要錢啊?多少?哈哈哈,八十萬?開什麽玩笑啊?”
柳長平愣了幾秒,燦燦的說:“那個……如果太多的話還可以商量。”
“哈哈,柳所長,先不說這個了。先看病,隻要病好了,錢的事情沒半點問題。對了,我現在在外地,這會兒是下午五點,我晚上九點之前絕對到家。先麻煩你帶著張醫生去我家,我這就給我老婆打電話。”薑星說話的時候,喜悅之情已經不言於表。
掛斷電話,柳長平有些尷尬的朝著張波望了眼,正打算說估計要不到八十萬的時候,張波居然笑著對柳長平說了句:“好了,先去他家瞧瞧吧。”
說完此話之後,柳長平好奇問:“額?你怎麽知道要去他家的?你聽見他說什麽了?”
張波笑著回答:“你電話聲音這麽大,就算是個聾子也能聽得見,更何況我這聽力了。”
柳長平苦笑著點點頭,將手邊的事情暫時先交給老雷,然後便帶著張波一起朝車站走去。
剛坐上車,沒想到柳長平電話又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後,這次給柳長平打來電話的不是薑總,而是薑總的妻子寧婉雨。
“柳所長是吧,嗯,我是寧婉雨,剛孩子他爹給我說了。我這會讓司機來接你吧。”寧婉雨認真說。
柳所長忙笑著回答:“嫂子客氣了,我們自己坐車來就行了。對了,您家住在……”
寧婉雨直言道:“家就在東大街十字明園小區,你們到小區門口了給我打電話,我下來接你們就行了。”
柳長平點頭應了聲,他清楚的聽見,寧婉雨在給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哽咽著說出來的。
柳長平其實也聽說過寧婉雨和薑星之間的事情,自從薑冰出事之後,寧婉雨就一直生活在她們剛開始生活的那個家裏。
但張波卻不知道,帶著幾分好奇對柳長平問:“我說不是吧?這麽有錢,居然還住在那種老城區房子裏?”
對於縣城,張波還是很了解的。東大街,那可是老城區,明園小區,更可以說是縣城最古老的房子。那地方衛生差,條件差,現在住在哪裏的人,十之八九都是退休的工人。稍微有點錢的,基本都將房子買在了西城區新建起來的這些小區。
麵對張波的詢問,柳長平笑了笑說:“年輕人,等你以後結婚了,你就知道愛情有多偉大了。”
張波不屑的笑了笑,心想在我麵前還扯毛線的愛情。不過同時,他倒是很想盡快先得到這筆錢。
心裏美滋滋的想著,張波和柳長平坐車,四十分鍾後便到了明園小區門口。
附近都是三四層的小樓,這些建築紅磚水泥將建築的年齡完全暴露在表麵。
附近狹窄的街道,街道中各種叫賣水果蔬菜的小販,蹲在路邊馬路上拿著三五把菠菜香菜售賣的老奶奶,還有穿著破爛衣衫在街道撿瓶子的老爺爺,都將這裏的貧窮展現的淋漓盡致。
從西城區忽然來到這裏,張波感覺自己就像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剛下車,張波還在朝著四周觀望的時候,小區左側位置,便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低聲呼喊:“柳所長是吧?”
聽到這話,張波忙朝著左側位置看去。
出現在自己旁邊的,是一位身穿黑色羽絨服,頭發盤起來,臉上化著淡妝的中年女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好就是寧婉雨。
寧婉雨受傷挎著一個菜籃子,籃子裏放著幾把從路邊老人手裏買來的菠菜還有土豆,另外在籃子邊上挎著的紅色塑料袋裏還裝著一條殺好的鯉魚。
顯然,對方是因為家裏要來人,才出去買菜的。
看到這種情況後,張波摸了摸自己腦門,暗想這不可能吧?如此有錢,怎麽可能這般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