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如實相告
張波暗自驚歎,這小子,你要說他百無一用,還真不是這樣的。
就這張嘴,如果去搞銷售的話,絕對會是銷售界下一位頂級大佬啊。
閆大夫現在也是無語了,有心將這小子直接給剁成肉泥,可看他那滿臉的笑容,還有剛才所說的那番話,自己要是還死命抓著不放,那自己貌似有點過分了。
可要是自己不出手,今天這場景指不定哪天就會重新上演。
這麽想著,閆大夫咬著牙,緊盯著這小子過了好幾秒這才冷冷的說:“你給我記住了,如果以後還做這種王八蛋的事情,我一定會打死你。”
閆何鴻卻看似半點不生氣,嘿嘿一笑說:“知道了知道了,對了,我姐怎麽還在廚房呀?今天她可是主角。得,幹脆我還是去廚房幫忙吧,讓我姐來給大家沏茶倒水。”
說著,閆何鴻直接轉身,迅速朝著廚房趕去。
旁邊老牛傻眼了,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不斷問自己:“這什麽情況呀?”
本來還想著不用自己出手了,全靠這小子絕對能夠將張波擺平,可現在看,這小子怎麽背叛他了?
剛才不還在和張波兩人針鋒相對麽?
不成,既然這小子不中用,那隻好我老牛親自上了。
這種想法剛產生,老牛便徑直朝著房間走去。
屋子裏七大姑子八大姨,二爸三爸二大爺,親戚滿滿當當的坐了一地。
張波進門,被自然而然的推到了沙發正中間位置。老牛作為張波的媒人,今天自然也是貴賓。同張波坐在一排,老牛看著眼前這麽多親戚,心想難不成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今天要閃了舌頭嗎?
看這些親戚此時看待張波的眼神,估計是見了自己兒子都沒有的吧?
房間中的安靜氛圍持續了大概一分鍾左右,作為閆何雨的二大爺,閆老頭終究先開打破了房間中的寧靜。
“張波啊,你的情況咱們家孩子也都說了。嗯,年輕人,心係家鄉父老,這真的很難得。不說別的,就這點,我都已經很開心了。”老頭子樂嗬嗬的笑著,說完這話後,稍作停頓,繼續語重心長的說:“當然了,我雖然是小雨的二大爺,但人家的婚事,我還是做不了主的。在這件事情上,應該拿主意的還要是他父親。但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的。你兩個以後在一起了,可千萬不能輕易鬧矛盾,好好過日子才是首要的。”
張波連忙點頭,信誓旦旦的說:“這點您就放心吧。”
閆老頭咧開嘴會心一笑,然後對著旁邊閆大夫說:“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現在也應該是你這個當父親的開口說話了。”
閆大夫連忙點頭,先拿起桌上的香煙,給親戚們抽煙的每人一支香煙後,然後喜笑顏開的說:“這事情,我也沒啥說的,既然人家兩孩子樂意,那就這樣吧。”
“這麽說你也同意了是吧?”閆老頭問了句。
閆大夫忙點頭說:“同意了。”
閆老頭樂嗬嗬的道:“成,既然同意了,那咱們就喝酒,剩下的事情,等看家的時候在說。”
旁邊一直在等機會的老牛,現在聽到閆老頭這話後,瞬間反應過來,他知道機會來了。
本來還不知道怎麽攪和這件事情的,現在既然對方提出還要看家,那自己便從這裏下手。
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老牛憨笑著說:“既然大家同意了,我這個當媒人的也就沒啥好說的了。不過看家的事情,咱們要不還是算了吧?”
老牛很會說話,他知道,要是自己現在將張波和三個離婚的女人住在同一個院子說出來,肯定會引起張波的懷疑啊。
而自己現在這麽一說,對方肯定會直接詢問原因。
畢竟看家這個環節,是結婚路上不可缺少的禮節,怎麽能說算了就算了?
果不其然,老牛此話剛說完,旁邊閆老頭便看似有些不開心的問了句:“這怎麽能算了?咱們這都是傳統,有些事情能丟,有些事情不能丟呀!再說了,結婚時的禮節上,就看家是要在男方家進行。你不看家,難道是不打算認我們這幫子窮親戚?”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牛心裏倒是有些得意。但臉上,卻滿是為難的朝著張波望了眼。
張波正想著怎麽回答時,老牛低聲說:“是這樣的,張波家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一些了。他家屋子前段時間著火了,現在還在村裏租著別人家的院子。”
“這有什麽的?就算是租別人家的院子,最起碼也是個落腳的地方不是?”閆老頭說完,長舒了一口氣,看上去真的有些生氣。
“這事情就這樣定了,張波住在啥地方,我們這幫親戚就去啥地方看家。”閆老頭繼續說。
老牛急忙滿是尷尬的說:“這恐怕有些不方便,院子裏還有別人。”
閆老頭沒好氣的朝著老牛瞪了眼,氣衝衝的說:“我說你這個媒人是咋當得?這有啥不方便的?張波,你說,院子裏住著的都是什麽人?”
張波瞬間無語了,朝著旁邊老牛望了眼,暗想你這頭牛,可真蠢啊!
你說說你是閑的沒事對吧?哪壺不開提哪壺!
現在好了,這事情被人家這麽一問,你是讓我如實說還是不說?
不說吧?天底下也沒不透風的牆。遲早有一天被人家這幫子親戚知道了,我還是要遭殃。
這要是說了吧,讓這幫親戚怎麽看自己?
一個沒結婚的小青年,居然和三個結了婚,兩個還有孩子的離婚女人住在一個屋簷下。
正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這三個雖然不是什麽寡婦,可具體性質也是一樣的呀。
看張波滿臉為難的表情,這會兒恰好閆何鴻進門,端著兩盤涼菜,笑嗬嗬的問:“姐夫,咋了啊?瞧你這臉色。”
張波看到閆何鴻的瞬間,他便決定了。
不管等會兒這些親戚會怎麽看自己,自己還是如實回答的好。
這麽一想,張波便認真說:“是這樣的,我租住的那個院子裏,還有其她三個女人。一個是我的同學,一個是我鄰居,還有一個是我們村子的。我同學和我們村子的那個都帶著孩子。反正事情比較複雜,一時半會我也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