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看到你成為過街老鼠,聲名狼藉
南風瑾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彎起的唇角,「不是在怪我讓你損失了三筆訂單?這三個項目收益只多不少。」
言外之意,便是補償她的。
宋巷生微微笑:「如此,南總真是大手筆……」
身後是灼燒的,沒有辦法忽視的視線,宋巷生細微的側了下面頰,「我這……好像是耽誤了陳小姐跟南總單獨相處的機會?」
陳恩瑞垂在身側的手臂握緊,緊抿著唇,「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遊戲,你玩的很開心嗎?你把我害成這樣,還嫌不夠是不是?!」
面對她的逼問,宋巷生卻只是輕笑:「陳小姐,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不然……我可以以誹謗的罪名起訴你。」她說,「這樣一來,陳小姐身上,就背了兩個案子,雖然不多,但就是不知道這出庭的時候,會不會,忙不過來啊?」
宋巷生說完,似乎是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是有趣,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她的笑聲在陳恩瑞耳中更像是譏諷和嘲笑。
陳恩瑞死死的咬緊了牙關,說:「風謹,你看到了,這個女人詭辯的很,她現在著手對付我,早晚有一天也會對付你,她恨我恨到想要讓我身敗名裂,何況是你……她恨你,只會比恨我多,不會比我少上一分。」
所以說,躺在一側的枕邊人不見得會有多了解你,但是你的敵人對手,一定會看的真切。
對此,宋巷生連想要反駁的心思都沒有。
眼前這兩個人共同造就了她生不如死的記憶,說不恨,估計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南風瑾深沉如夜的眸子落在宋巷生的臉上,她也在這個時候抬頭看他,四目相對,她曾經見到他眼睛里就像是碎了一池的星河,如今卻只有涼薄的淡漠。
「恩瑞,你該回去了。」然後,過了數秒鐘后,南風瑾瞥開視線,只是如是說了一句。
陳恩瑞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他的視線卻沒有再在她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絲一毫。
……
從沈雲赫把視頻發到安越的那一天起,蘇青顏就一個人躺在床上,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情也不做。
經紀人這邊接了成堆的工作,結果現在連個人都見不著。
等終於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沈老闆一句「推掉,她身體不舒服」就宣告了所有代言和角色的終結。
經紀人只是單單的算了算需要賠償的違約金,都覺得自己整個人要崩潰。
但沈雲赫沒有給她任何講述大規模毀約會對蘇青顏今後的影響,便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起來吃飯。」沈雲赫掛斷了電話后,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沉聲道。
蘇青顏始終都保持著一個姿勢,如果不是胸口還有呼吸的起伏,沈雲赫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但她懷著身孕,連飯都不吃,整日里就靠輸掛營養液肯定不行。
當傭人再次將熱好的飯菜端上來的時候,沈雲赫的呼吸變重了一些,走近床邊,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蘇青顏,你拿絕食威脅我是不是?!」
蘇青顏就像是個提線的木偶,一點反應都沒有給他。
沈雲赫神情逐漸變得陰厲,緊緊的扣著她的手腕,沉聲對著一旁斂聲屏氣的傭人喊道:「把粥端過來!」
傭人不知道他是想要幹什麼,就把溫度適宜的粥遞到了他的手上。
沈雲赫眸光灼然的盯看著蘇青顏:「是你自己吃,還是我給你灌下去?!」
依舊是任何的聲響和動靜都沒有,她已經連反應都吝嗇於給他。
沈雲赫眼底的怒火在不間斷的積聚,下一秒在傭人的驚呼聲中,他扣著她的腮幫子就把粥灌進了她的嘴裡。
她仰著頭,食物堵在嗓子眼裡,她被嗆了一下,為了緩解那股難受,她只能下意識的下咽。
在她開始正常的吞咽后,沈雲赫這才放緩了動作,面色稍霽。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反手推開了他遞到了嘴邊的碗,「哐當」碗中的粥盡數灑在了他的身上,碗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一個角。
沈雲赫有潔癖,蘇青顏知道。
她也是擺明了要膈應他。
沈雲赫面色陰沉的抬起了手。
蘇青顏仰著臉,杏眸圓睜的盯看著他。
她的倔強和厭惡統統寫在了臉上。
「嗬」沈雲赫冷笑一聲,到底是這一巴掌沒有落下去,他鉗制住她的下頜,驀然彎下腰,狠狠的吻了上去。
蘇青顏捶打著他,沒有任何的效果。
她在惱火至極的時候,用力的咬了下去。
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以為他會鬆開,但實際上沒有。
他就像是個瘋子,在充滿鐵鏽味的吻中,照舊沉迷。
蘇青顏哭了,喉嚨里發出的哭聲,傳到唇齒,眼淚落下,血腥味被苦澀的鹹味取代,沈雲赫這才鬆開了她。
她捂著臉,坐在床上,哭的滿是委屈,她罵他混蛋,強盜,瘋狗。
他聽著,半晌后問她:「哭夠?哭夠了,下樓去吃飯。」
他拿了衣服轉身去浴室換衣服,之後拽著她下樓,她沒有怎麼吃飯,沒走兩步就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彎腰把人直接抱起。
她踢著腿,拒絕他的碰觸,「啪」的一巴掌在掙扎的時候甩在了他的臉上。
沈雲赫周身像是裹了一層寒冰,「蘇青顏,你找死!」
在這一瞬,蘇青顏甚至有種懷疑,他會把她直接從樓梯上摔下去。
但或許是真的想要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他竟然在滔天的怒火中生生的忍了下來。
餐桌前,他跟填鴨一般的往她的嘴裡塞東西,也不管她喜不喜歡吃,想不想吃。
「老闆,門外有位姓李的小姐說是想要見您。」傭人說道。
沈雲赫擦了擦唇角:「李什麼?」
傭人:「自稱是,李思凝。」
沈雲赫輕瞥了一眼蘇青顏,眸色冷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數秒鐘后,「讓他們進來。」
在傭人離開后,沈雲赫又夾了一筷子菜,這一次不是放到了她的盤中,而是直接遞到了她的唇邊,他說:「青顏,張嘴。」
蘇青顏想要撇開臉,卻被他單手按住了後頸。
他變態而強硬的性子,這些年,沒有人比蘇青顏更清楚,她張開了嘴,他在她咀嚼的差不多后,抽出紙巾給她沾了沾唇角。
「沒想到,沈老闆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面,真是讓人羨慕。」李思凝進門而來,第一句話便是打趣。
而她身旁站著的一霽月風光的男人,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坐在餐桌旁的女人。
這道目光太過熟悉,熟悉到讓蘇青顏整個脊背在剎那間凝滯,只是側眼餘光,只是模模糊糊一個光影,她就知道,那就是他。
沈雲赫眸光在李思凝和安越的臉上拂過,寡淡道:「李小姐這是另結新歡了?上次見到的似乎……還不是這一個。」
李思凝笑:「沈老闆怎麼在我新男友面前揭我的短,你這樣說,不是誠心破壞我們感情嗎?」
沈雲赫沉冷的唇角勾起半邊,手指捏著蘇青顏的面頰朝向門口的二人,「寶貝,李小姐和她的男朋友,是不是……十分的般配?」
早在李思凝承認安越是她男朋友的那一瞬,蘇青顏就像是失聰了一般,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如今再看到不遠處立著的那人,眼眶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來,抵在了沈雲赫的臉上。
沈雲赫眼眸一寒,手下的力道也隨之加重。
四目相對,安越在一進門就隱忍的情緒終於瀕臨崩塌,他幾步上前,在李思凝制止的聲音中,一拳揮向了沈雲赫:「你別碰她!」
沈雲赫發家於灰色地帶,身手和手段成絕對正比,安越充其量不過是在健身房揮灑揮灑汗水,他卻是拳拳到肉打出來的。
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高低立見。
不過一兩個回合,安越便被束縛住了手腳,如同困獸之鬥。
沈雲赫伸手揩了下唇角,重重一拳捶打在他的臉上,「就憑你,也配跟我動手?!」
再他再次揮下拳頭的時候,蘇青顏擋在了安越的面前,她的眼睛還是紅的,此刻卻像是護犢子的母狼,豎起了爪子,直勾勾的看著他。
沈雲赫:「滾開!」
安越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顏顏,不要過來。」
他的一句「顏顏」讓蘇青顏的情緒在頃刻間崩潰,她轉過頭,緊緊的抱著他,哭著喊他的名字,「安越,安越……」
一遍又一遍,一聲又一聲。
刻入骨髓,融進了血液。
安越遲疑了一瞬,僅僅是一瞬,便珍之又珍的將她抱進了懷裡,他說:「顏顏,不哭。」
沈雲赫看著眼前的一幕,明明是個連他幾拳就經受不住的弱雞,偏偏蘇青顏就蠢笨的以為,他可以給她撐起一片天。
無知的可笑,可悲。
他打了電話,安保人員趕到,沈雲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懷中牢牢的鉗制著蘇青顏,安越被兩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李思凝眼神閃了閃,笑道:「沈老闆,不看僧面看佛面,安越他冒犯了你,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沈雲赫對此,卻並沒有搭腔,而是扣著蘇青顏的後頸,對上她擔憂的目光,冷笑道:「……寶貝,你說,我是卸他一條腿,還是廢他一隻胳膊?」
蘇青顏:「你這是犯罪!」
沈雲赫笑,不知道是笑她的天真,還是笑她的無知,他用額頭抵住她的,「寶貝,正當防衛算什麼犯罪。」
他說,「不如你求我,說些我在你這張小嘴裡喜歡聽的,我就斷他一根手指,這件事情就算了,怎麼樣?」
安越被塞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被壓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蘇青顏閉了閉眼睛,哽著脖子,抿緊了雙唇。
沈雲赫天生就是喜歡征服,她閉口不言,他就越加想要她開口,他扣著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在了她的鎖骨處。
他的唇壓在她的耳側,低沉陰戾的聲音鑽進她的耳蝸,說:「寶貝,一個小白臉窩囊廢,你說他能給你什麼?」
「唔,唔唔唔!」安越目眥並裂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斷地奮力掙扎,竟然連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都差一點沒能按住他。
李思凝幾次想要開口,但終究都是攝於沈雲赫的冷臉,沒有上前。
……
在開庭前的一天,警方忽然電話陳恩瑞說是前不久開車撞她和孩子的肇事者之一落網了。
通知她前去確認。
陳恩瑞聞聲當即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興奮道:「他有沒有招認,他有沒有招認是誰指使的?」
警員說,電話里不方便透露太多,唯一能告訴她的就是,指使者是一個女人。
陳恩瑞興奮的難以自抑,連忙拿了件外套就要出門。
陳凌峰見她匆匆忙忙的腳步,不悅的擰了擰眉頭:「又幹什麼去?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挽回南風瑾的心,而不是跑出去瞎逛!」
從陳凌峰知道,那個孩子不是南風瑾的,而是孫琪的開始,對待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女兒,態度也有了些細微的轉變。
陳恩瑞腳步頓了一下,她說:「……我會找風謹跟我一起去。」
車上,陳恩瑞給南風瑾撥了電話。
以往一次就能接通的電話,她接連打了三四通,那邊才接起來。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的聲音,陳恩瑞叫了聲他的名字。
南風瑾輕聲「嗯」了聲。
陳恩瑞:「你能陪我去趟警·局嗎?」
他連什麼事情都沒有問,便說:「我讓張助理陪……」
陳恩瑞:「警·方說,開車撞我的人抓到了一個,肇事者說是受一個女人指使。」
南風瑾默聲,頓了數秒:「我在警·局等你。」
陳恩瑞笑著點頭「好」。
四十分鐘后,警·局門前。
陳恩瑞一眼就看到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她興奮的跑過去。
南風瑾眸色深深的看她一眼,「上車,我有話跟你說。」
陳恩瑞有片刻的狐疑,但……還是上了車。
在她上車的瞬間,車門鎖死,司機踩下了油門。
陳恩瑞一愣,偏過頭看他,「我們……是去哪兒?」
南風瑾沒有說話,十分鐘后,商務車在僻靜的路邊停下,他這才開口:「恩瑞,這件事情不要再追究了。」
陳恩瑞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為什麼?」
南風瑾沒說話。
陳恩瑞情緒激動的質問他:「是因為宋巷生對不對?你也知道是她,所以你根本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是想要來阻止我的對不對?!」
南風瑾削薄的唇角輕啟,他說:「是不是她不重要,我不想要去求證,那場劫難就當是還她的,你忘記了,趙姨曾經對她做過同樣的事情。」
那時,他替趙慧敏磨平了,這一次,他站在了宋巷生的這一邊。
他用最波瀾不驚的語調,說出了最讓陳恩瑞發瘋的話語。
她大聲的質問他:「是不是,你要把曾經加註在她身上的全部還清?你拿了她的血,要了她的骨髓,還……害死了她的孩子,這些,你想要怎麼償還?讓我反過頭去當她的血庫嗎?!她一條賤命,她承受得起嗎?!!」
……
在陳恩瑞接到警·方的電話沒多久,張瀟瀟也從另一人的口中得知,當時開車作案的人中,有一人被抓。
「他知道多少?」張瀟瀟握著手機問。
那人也說不清楚,只是要她做個心理準備,說完便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張瀟瀟咬緊了牙關,跺了一下腳,轉身想要倒杯冷水冷靜一下,卻不期然的撞進了宋巷生的眼睛里。
張瀟瀟整個人的脊背都是一頓,「Reborn,你,你來找我?」
不確定她究竟聽到了多少,張瀟瀟神情僵硬的想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宋巷生坐在了她的辦公室里,左腿翹在右腿上,神情有些疏散和疲倦,她說:「瀟瀟,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張瀟瀟眼神閃了閃,「一個……客戶,來談筆合作,但是沒有什麼誠意,所以……」
「合作?」她問:「是找你合作,怎麼開車撞人嗎?」
「Reborn,你……」張瀟瀟頓了頓,「聽見了多少?」
宋巷生點燃了一支女士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半晌在青色的煙霧繚繞中,她的神情都透著不真切的時候,她的聲音很輕的跟隨煙霧繚繞在房間里,她說:「所以,那通電話,果然是他們打來的。」
張瀟瀟呼吸一頓,「你詐我。」
宋巷生:「我一直都在想,那天我明明已經解除了那次的買賣,為什麼陳恩瑞還是出事了……瀟瀟,我們認識幾年了?」
張瀟瀟:「……快三年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我換個問法,你跟陳家是有什麼淵源?」宋巷生問。
張瀟瀟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辦公室的門就被匆匆推開。
「Reborn出事了,前面來了好幾個警員,說是……說是找你的……」
宋巷生聞言,看了張瀟瀟一眼,在桌上的煙灰缸內,按滅了手中的女士煙。
張瀟瀟眉心一跳,在她站起身出去的時候,跟在了後面。
對於她的舉動,宋巷生看在眼裡,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辦公室內。
宋巷生微微側過臉說:「瀟瀟,去泡幾杯茶過來。」
張瀟瀟面色有些複雜的看她一眼,「是。」
警員詢問了在陳恩瑞經歷的那場車禍前後,宋巷生的動向。
宋巷生很是配合的一一回答,警方自然也調查了她的通訊記錄,並沒有查到什麼異樣。
「警員同志今天來,是懷疑到了我的身上?」她請笑著問,神情坦然自若,看不出任何的異端。
對於這樣的問題,警員自然不會具體的透露什麼,只是委婉的表示,查到她跟受害者鬧過不愉快的矛盾。
宋巷生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詢問進行了半個小時,直到把幾名警員送走,宋巷生的心中都還在保持著同一種疑惑。
因為今天怎麼看都像是例行詢問,而不是……來抓人的。
張瀟瀟腳步很輕的走到她身後:「Reborn,我……」
宋巷生微微偏過頭,「瀟瀟,我還能信任你嗎?」
張瀟瀟緊緊的抿了下唇。
……
警·局。
陳恩瑞滿是憤慨的在裡面叫囂:「我說過了,那個指使者就是她,你們為什麼不把她抓起來?!」
警員:「這位女士,請您冷靜一下,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查清楚,但是……根據肇事者提供的口供,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證明是你說的那人做下的。」
陳恩瑞聞言握緊了拳頭。
外面停著一輛商務車,商務車上降下了三分之一的車窗里,一雙深幽暗無光線的眸子沉靜的收回視線,他說:「開車。」
車上比陳恩瑞來的時候,多了一個人,是南氏集團在律師界都享有盛譽的大狀。
「先生,那人,不會亂說話,請您放心。」
南風瑾低聲「嗯」了下。
次日,庭審現場。
宋巷生以旁聽的身份出現在法庭外,跟陳恩瑞打了個照面。
她言笑晏晏,在陳恩瑞嫉恨的目光中,在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低聲道:「陳小姐,但願,你今天,可以……得償所願。」
陳恩瑞陰霾的看她一眼,「你不要得意。」
宋巷生輕笑一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紅唇翕合,尾調輕揚:「看到你成為過街老鼠,聲名狼藉,我怎麼能不……得意?」
在陳恩瑞怒不可遏的眼神中,宋巷生笑著離開。
「巷生。」一旁的陳凌峰忽然叫住了她,擺出大家長的姿態,「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管有過什麼矛盾,我從來沒有忘記你也是我的女兒,再怎麼樣,血緣親疏它不會改變,始終都要比外人強。」
他義正道:「只要你給家裡道個歉,你就始終還是爸爸的乖女兒。」
面對他仁慈的嘴臉,宋巷生唇角的弧度擴大了些,她攏了攏長發,清清艷艷的問:「誰是你女兒?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個嗜賭成性的父親,陳董是想錢想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