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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南總,非禮勿視的道理你不懂嗎?

  五分鐘前,他看到已經被宋巷生踢出董事會的陳凌峰走進了陳氏集團,舉止透著幾分的怪異。


  略一遲疑,他便跟了進來。


  他來的時候,陳凌峰已經在拿著匕首亂砍,宋巷生腳下踩著高跟鞋,躲閃不及,他近乎是下意識的就衝動她面前,想要護住她。


  那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一米。


  陳凌峰發瘋,他又要擔心她有沒有受傷,一晃神的功夫,陳凌峰就舉著刀朝他捅了過來。


  那聲「小心」是陳恩瑞發出的,替他擋刀的是距離他數米身上帶傷的陳恩瑞。


  而她明明就站在他的身後,不足兩米的地方,卻就那麼站在原地,連移動半分都沒有。


  她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她呢?

  她有沒有心?

  南風瑾一路疾馳將陳恩瑞送到了醫院,被緊急送到救護室的陳恩瑞在被推進去的那一刻,還在用力的握著他的手,她唇角蒼白,眼角帶淚,「你會,會在外面等我嗎?」


  南風瑾削薄的唇角抿了下,眸色幽深一片,點下了頭。


  陳恩瑞笑了,慘白卻滿足的笑意掛在臉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說:「那就好。」


  當急救室的門被關上,南風瑾負手而立站在緊閉的門前,半晌后,重重的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


  「這位先生,你手臂上的傷,還是先包紮一下吧,手術還需要一段時間。」路過的護士小聲提醒道。


  南風瑾低眸睨了眼手臂上的傷,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傷的。


  ……


  在兩人離開后,宋巷生打電話叫來了保安,將陳凌峰送去了巡捕局。


  「Reborn董事,你的手……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其中一名心細的保安人員注意到了她還在滲血的手指,問道。


  宋巷生細微的掀了掀眸子:「不用。」


  安保人員點了點頭,離開。


  宋巷生坐在車上,抽出幾張紙巾按壓在了手心,異物鑽進掌心,刺痛感隨之而來,她擰了擰眸子。


  傷口比她想象中要深的多,宋巷生忖度了一下后,開車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點紗布和消毒酒精。


  她坐在葯面對著大窗的位置上,有些笨拙的處理傷口,因為一隻手,怎麼都不方便,每當用酒精擦拭傷口的時候,都會疼的她狠狠一皺眉。


  她其實……還挺怕疼的。


  不遠處立在門口的一道身影,目光灼然的看著她的舉動,垂在一側的手指緊緊的握著。


  正在收銀的店員看到他的舉動,還以為兩個人是仇人,等她匆匆的掃完條形碼,結完賬,想要開口詢問的之後,他已經……走向了正在玻璃窗前處理傷口的女人。


  「去醫院,你的手不想要了是不是?!宋巷生,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蠢的女人!」他開口就是言語惡劣,也難怪店員要把他當做是來者不善。


  宋巷生聞聲有些詫異的抬起眸子,跟他的視線對視上后,整個人微不可知的頓了一下。


  「看什麼,傻了是不是?!跟我去醫院。」江君驍伸手把人被拽起來,動作粗魯,卻避過了她受傷的手掌,連手腕都沒有碰到。


  宋巷生眉頭皺了皺:「不用去醫院,我沒事。」


  一點小傷,用點酒精消下毒也就是了。


  她本身就不是什麼矯情的人。


  「讓你去就去,哪這麼多廢話?!」他脾氣暴躁的好像隨時都會動手一般。


  店員見此,連忙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店裡各個角落都有攝像頭,請您不要打擾我們的客人。」


  江君驍本就見她那倔樣就一肚子的火,如今被店員當成了危險分子,臉色更不好看了。


  店員被他眼神一唬心裡也有些發虛,思索著要不要報警的時候,宋巷生開口了:「我們認識。」


  店員遲疑了下,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的巡視了下,似乎是想要判斷她是不是在被逼無奈之下才說出來的謊話。


  江君驍裹了裹后槽牙,火爆道:「勞資像是壞人嗎?!」


  店員:「……」像。


  江君驍冷笑一聲,流痞道:「你眼前這個女人,看光了摸光了老子都不負責,你說我們誰才是混蛋?!」


  店員:「……」情況,好像,有些,複雜。


  宋巷生抿了下唇,對著店員的好意道了謝,之後,看向江君驍:「閉嘴。」


  在店員離開后,江君驍也沒有轉變臉色的跡象,定然的看著她數秒鐘后,驀然彎腰把人整個抱起,宋巷生驚呼一聲,「放我下來,你幹什麼?」


  江君驍抬手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要挑戰我耐心。」


  宋巷生被他的舉動弄的有些面紅,氣急敗壞的咬牙:「江、君、驍!」


  江浪蕩「嗬」的從喉骨中溢出冷笑,「真是難為你,還能記得我的名字。」


  她成日里跟南風瑾你儂我儂,又是出雙入對,又是在媒體面前秀恩愛,光明正大的密不可分的還能記得他?


  著實為難了。


  面對他的輕嗤,宋巷生咬了下唇,斂著眉眼,沒有說話。


  江君驍低眸朝她睨了一眼,唇角張闔了下,但到底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要是再哄她,就是犯賤!

  把人有些粗魯的帶到車上,「捆」上了安全帶,在他準備關上車門的時候,她抿著唇就要把安全帶打開,江君驍握住了她的手,沉著臉道:「你最好老實聽話一點,嗯?」


  他本就說不上是好脾氣的人,混蛋起來,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最荒唐的時候,那是恨不能把天給捅出個洞的主兒。


  兩人相繼無話的到了醫院。


  全程,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開著車,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宋巷生看著車窗外,但餘光卻還是盯看著他倒映在車窗上的模樣有些出神。


  醫院內,一聲看著她一路被抱進來的模樣,連忙下意識的就推開了椅子,說道:「是傷到了腿了?來來來,小心一點,先放到椅子上,是哪一條腿受傷了?左腿還是右腿?」


  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


  在他準備蹲下身,好好檢查一下的時候,宋巷生有些嗔怪的橫了江君驍一眼,她說要自己走,就他非要跟她死犟。


  江君驍不耐煩的看了醫生一眼,說道:「她傷的是手,你沒看不見?!」


  醫生:「……」


  傷到手,你抱著進來?


  是個人不都要懷疑一下是不是傷到了腿?


  醫生也沒有跟他計較這些,開始坐在椅子上給宋巷生處理傷口。


  傷口有些深,還因為她一開始的操作不當有些破損的紙巾滲透到了裡面,醫生只能先把多餘的東西給清理出來。


  宋巷生斂著眉頭不去看,想要以此來減輕一些疼痛感,但顯然……並沒有什麼效果,另一隻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蜷縮在一起,眉頭也擰在了一起。


  「輕一點。」這是江君驍第一次出聲。


  醫生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點頭。


  「你到底行不行?她怎麼那麼疼?」在宋巷生因為疼痛,倒抽一口涼氣的時候,江少再次不耐煩的開了口。


  接連被質疑水平的醫生也是脾氣好,笑著說道:「小夥子,不用那麼緊張,就是一點小傷,不礙事……你看,你女朋友不是都沒有說什麼?」


  偏生他這個小年輕,女朋友皺下眉,他要說一句,女朋友倒吸口涼氣,他就忍不住要發火,現在的年輕人啊……


  在纏繃帶的時候,大夫笑道:「既然這麼寶貝,下次可要看緊了點,不要讓她再受傷了。」


  江君驍:「……誰寶貝她?勞資寶貝個石頭疙瘩還有暖熱的時候,犯得著去上跟著寶貝一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他這話滿滿的戾氣,身為過來人的大夫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笑著打趣宋巷生道:「小姑娘,好好哄哄你男朋友,看把人家給氣的,委屈的找個人都要忍不住發發你的牢騷。」


  宋巷生有些尷尬的笑了下,「他……不是我男朋友。」


  醫生聞言頓了頓,看了眼因為她這句解釋面色鐵青的江君驍,笑著搖了搖頭,心道:小同志還需要努力啊。


  等傷口包紮完了,江君驍向外走的速度有些快,宋巷生遲疑了下。


  大夫看到這一幕,笑呵呵道:「閨女,去哄哄他吧,小夥子還是很關心你的,人眼神里的緊張做不了假,心裡有你的男人,最好哄,說兩句軟化,抱抱他,就什麼都過去了。」


  人上了年紀,轉過頭再看這些年輕人的小彆扭,就忍不住想要規勸兩句。


  「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短,能抓住的幸福,還是不要讓它溜走了。」


  在宋巷生走出診室前,大夫笑呵呵的說道。


  等宋巷生轉過頭的時候,另一名患者已經進來了,大夫開始了新一輪的問診。


  宋巷生邁步走出了診室,原本前兩分鐘就已經大步流星走出診室的男人,此刻卻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就算是烏龜爬都不會是這速度,他顯然……是在等她。


  即使,臉色很臭。


  在她準備走過去的時候,有一女人經過江浪蕩的身邊,停下了腳步,輕佻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掏出了手機:「帥哥,加個微信,有空一起喝一杯?」


  很多男人的劣根性便是,不會輕易放過偶然的來的艷遇。


  類似的套路,江君驍以前玩的凶的時候,也是來者不拒,本就是存著遊戲人生的打算,身邊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又有什麼區別?

  但此刻,他冷眼躲開女人伸過來的手,語氣不善道:「老子有女朋友,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發『燒』乾涸了就去掛消炎水,敗火!」


  都是玩慣了的老手,兩三句粗話沒有聽不懂的。


  女人的臉色變了變,「你玩不起?」


  江君驍拍了拍被她碰觸過的手臂:「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沒聽過?」


  女人臉色難堪的額離開,原本以為是個能玩的開的,沒想到惹了一身騷。


  宋巷生離得並不遠,自然將兩人之間的話都聽了進去,只是江君驍背對著她,並沒有任何的察覺。


  在女人離開后,她腳步頓了下,但還是走了過去,江君驍聽見腳步聲,餘光掃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繼續向前走。


  宋巷生兩步跟了上去,追上他的腳步后,低聲說道:「……我……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江君驍冷冷的瞥她一眼,「誰他……」堪堪要爆出口的混蛋話,硬生生的壓在了舌尖,「我稀罕你的感謝?!」


  宋巷生:「……」


  兩人就那麼僵持在醫院門口的位置。


  宋巷生抿了下唇,「……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先走了。」


  她走了兩步,身後沒有任何的動靜,便不再有任何的停頓,徑直走到路邊,準備打輛車離開。


  江君驍看著她沒有任何遲疑離開的背影,狠狠的握緊了手掌,之後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彎腰就把人給直接扛到了肩上。


  宋巷生前一秒還在注視著路邊的計程車,下一秒就整個人都騰空了,驚呼聲沒有任何抑制的從口中溢了出來。


  等反應過來以後,忍不住在他的後背錘了一下:「江君驍,你神經病是不是?!」


  他抬手在她的臀上又拍了一下,「別動!」


  「你帶我去哪兒?!放我下來!」


  「江君驍,你別太過分!」


  「混蛋,聽沒聽見?!」


  宋巷生就發現,這人的腦子構造有時候你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瘋起來不管不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江君驍也沒有把她帶去什麼地方,就是……找了家酒店,然後,開了房。


  當被摔在綿軟的白色大床上,宋巷生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在她愣神的時候,江君驍從口袋裡也不知道是掏出了什麼葯,對著水,就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咳咳咳……」宋巷生被水嗆到,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你給我,吃的什麼?」


  江君驍「啪」的一聲把水杯放到桌上,「春藥,我們生個孩子。」


  宋巷生驀然瞪大了眼睛:「你瘋了是不是?!」


  江君驍扣著她的肩膀:「是,老子早就瘋了,我這段時間就在想了,我是多蠢才會放著你不睡,想要等什麼你的真心實意,你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肝,既然這樣,保不齊睡一覺,也就斷了念想,到時候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才是真的互不相干!」


  宋巷生原本就已經要打在他的臉上的手,卻慢慢的收了回來。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氛圍就帶上了劍拔弩張的味道。


  或者準備的說,是江君驍單方面的劍拔弩張,宋巷生的態度一直都很平靜。


  半晌,她蔥白的手指慢慢的滑到了領口的位置,她說:「好。」


  江君驍半撐在床上的手臂一頓,流痞中帶著怒意的眸子驟然就縮了一下,「什麼?」


  宋巷生半解開了襯衫,露出窈窕的曲線,慢慢的躺在了床上,濃密的黑髮在白色床單的掩映下,如同海藻,她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江君驍的眼眸有些赤紅,聲音從喉骨中溢出來,「你覺得我不會是不是?!」


  以為她擺出這番姿態,他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

  他想要她,午夜夢回,想得骨頭都是疼的,若非是要等到她所謂全心全意的樂意,他那麼重欲的人,怎麼會生生的被逼成了柳下惠?!

  江君驍看著床上的女人,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動手扯開了她的襯衫,用力力氣太大,襯衫上的紐扣被扯開了線,一顆顆接連掉落在地上。


  他近乎是咬牙的說道:「這是你自找的!」


  ……


  楊秘書在經過酒店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道身影非常的熟悉,於是便跟了上來,在兩人進入房間后,她可以很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於是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


  在等到了十分鐘,裡面還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她用自己的另一個手機號,將照片發到了南風瑾的手機上。


  之後,收了手機,返回大廳角落裡靜靜的坐著。


  南風瑾接到照片的時候,陳恩瑞剛剛從急診室出來,暫時脫離了危險。


  他握著手機,面色驟然就陰沉了下來,畫面中的兩個人是誰,他再清楚不過。


  「……風謹,你要,去哪兒?」


  聽到他走向病房門口的腳步聲,陳恩瑞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目光直直的看向他,面容蒼白而憔悴。


  南風瑾頓了下,叫來了護工,說:「公司有事情,我出去一趟。」


  之後,便轉身離開。


  陳恩瑞跟他認識那麼多年,什麼時候見他因為公司的事情變過臉色?


  整個南氏集團誰不知道,就算是天塌下來,南先生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能讓南風瑾如此神情的,陳恩瑞的腦海中就只想到了一個人……宋巷生。


  也只有她會見不得她好,在這種時候還要把南風瑾從自己的身邊帶走。


  陳恩瑞的面容猙獰了一下,恨紅了眼睛。


  為什麼,宋巷生總是要跟她爭搶東西?!

  為什麼,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宋巷生還要安然無恙的活著?!


  為什麼就不能死在那場大火中?!


  「啊!!」陳恩瑞積壓的怒火衝到了嗓子眼,再也抑制不住的怒吼出聲,「宋、巷、生!!」


  你為什麼不去死!


  ……


  因為趙慧敏和陳凌峰還是夫妻關係,陳凌峰酒後鬧事傷人,警方第一時間就聯繫上了她。


  而那柄作為兇器的刀,就擺放在她的面前。


  趙慧敏原本是不準備保釋他,但是在看到那柄染著血的兇器后,她頓了一下,猶豫了一下后,請來了律師。


  當走出巡捕局的時候,趙慧敏手中是把柄水果刀,她拿著水果刀準備去醫院,她要做DNA檢測。


  警方說刀上有三個人的血跡,傷的比較重的是陳恩瑞,其餘一男一女是小傷並沒有大礙,趙慧敏聞言就動了心思。


  她要檢查一下,宋巷生到底究竟是不是她的女兒。


  陳凌峰此時已經醒了酒,看到來保釋自己的趙慧敏,聞言就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趙慧敏的心思明顯就不在他的身上,只是說了句:「看在咱們夫妻的情面上,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我已經讓律師在準備離婚協議,陳凌峰咱們的婚姻該結束了……」


  當初是她不顧父母的阻攔非要嫁給眼前這個一窮二白的男人,這些年她挖空了心思的幫他,讓他從一無所有到後來人人都要尊稱一句陳董,可她得到的是什麼?

  是給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是被小三欺凌到頭上,是他在外面跟狐媚女人恩恩愛愛。


  她現在只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兒,想要知道宋巷生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其餘的事情,她暫時都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


  「離婚?我不會同意。」陳凌峰一聽她說要離婚,頓時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他名下所有能動用的資金都用來補了陳氏集團的窟窿,現在身上還背負著兩個案底沒有結案,如果跟趙慧敏在這個時候離了婚,他多半是要凈身出戶,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這樣的結果,他怎麼可能接受。


  趙慧敏:「同不同意,你跟法官去說,婚內出軌,私自動用夫妻共同財產,害我跟自己的女兒骨肉分離二十多年,陳凌峰我當初就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


  她追悔莫及,當年為什麼就敢中了邪一樣的,非要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以至於被他矇騙了那麼多年。


  陳凌峰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罵,心中自然是火氣衝天,但是此刻他理虧,也只能暫時先咽下這口氣,酒意散了以後,他很理智的分析了利弊,現在還不是跟趙慧敏撕破臉皮的時候。


  夫妻這麼多年,他早就將趙慧敏的心思摸到恨透,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沒有什麼文化,行為也粗魯的很,腦子也不夠聰明,這樣的人最好騙。


  只要他費心思多哄騙幾次,表現自己痛改前非的模樣,打動她並不是什麼難事。


  ……


  酒店大廳的楊秘書用雜誌遮蓋住自己的半邊臉,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門口的位置。


  在她有些焦急的等待了半個小時后,一身寒意的南風瑾這才從走了進來。


  楊秘書迅速的低下了頭,聽著他穩健的腳步聲慢慢的從廳內走過,徑直去向了電梯。


  她照的的門牌號很清楚,對於南風瑾這種心思細緻的人來說,自然是會在第一時間注意到。


  而此時,床上的江君驍和宋巷生衣服已經都脫的乾淨。


  在呼吸相見的那一刻,江君驍啞聲在她的耳畔低聲:「宋巷生,你跑不掉。」


  他看上的女人,護了那麼久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她跑掉。


  「這是你自找的,我不會再給你逃走的機會,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


  他放過她一次的,那次她中了葯,他跟個柳下惠似的,硬是差點把自己憋出毛病,都沒有捨得真的碰她。


  這一次,不管是她真的信了他給她喂葯的鬼話,還是懷著什麼彌補償還的心思,他都不鬆手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純情的毛頭小夥子,他做什麼循規蹈矩的姿態。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應該先佔有了她,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種田地。


  是他蠢,他認了。


  「唔……」


  當真正要上陣的一瞬,她都保持著緊閉著眼睛的狀態。


  江君驍有過遲疑,但始終沒有鬆開她的手。


  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喊她「巷生……」


  「砰!」房門傳來巨大的響聲,江君驍壓在她身上的姿勢僵了一下。


  「砰。」


  房門這次竟然硬生生的被踹的震動了下。


  之後是第三腳,第四腳。


  江君驍這下確定被踹的就是他們這件房門,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迅速的用被子將宋巷生裹了起來,長臂一伸拿起旁邊的浴巾裹在了腰間。


  在他還沒有裹好的時候,南風瑾已經硬生生將門給踹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身上夾雜著無邊的寒意,眸光里死一般的沉寂。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直接走向了床邊的位置,床下男女凌亂的衣物,全部交織的堆放在一起。


  床單混亂不堪。


  他伸手要扯開宋巷生身上的杯子,被江君驍伸出的手臂給攔了下來。


  江君驍露出饜足的神情,眼神欲色,身上除了浴巾什麼都沒有,而床上的宋巷生,露在外面的脖頸上,是星星點點的紅痕。


  「南總,你來遲了……」江君驍低聲道。


  你來遲了……


  這話里暗藏的含義,讓南風瑾的眸光在剎那間猩紅起來,他垂在一側的手背上青筋爆出,骨骼發出響聲。


  「砰」一拳重重的揮在了江君驍的臉上。


  江君驍一時沒有防備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拳。


  在江君驍緩神的時候,南風瑾長臂已經伸向了床單,作勢要把它掀開。


  江君驍嗤笑一聲,揮拳以對,兩人拳拳到肉,「南總,非禮勿視的道理你不懂嗎?巷生沒有穿衣服,你這樣,像是什麼樣子?欲求不滿,想要看現場直播?」


  他葷話連篇,哪一句不是踩著南風瑾的痛腳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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