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相思成痴
第一百九十三章相思成痴
「好一個「正人君子」啊。」寧子珩冷笑著感慨。
「各憑本事吧,也沒道理讓他次次放過我。」穆臻倒沒有生氣,她雖是個姑娘,可也不覺得自己便該被人讓著。
「……他一個大男人,整日的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也不嫌丟人。」寧子珩一臉鄙夷。
「他曾說過,有些事,他也是不得不為。」
寧子珩似乎十分不喜穆臻替雲霽說話。
瞪了一眼穆臻,穆臻乖乖閉嘴。
寧子珩這才復又高興起來。「以他的身份,他若不想做,總有法子不做的。他不過是……不甘敗在你手中罷了。上次那件事,他準備多時,為此還不惜藉助了幾方勢力……
最終還是被你破解了。那次的事,讓他的名聲大不如前,他急需做些事情證明他自己。還有什麼事,能比從哪跌倒的便多哪爬起來來的有面子?只是他沒想到,會再次嘗到失敗的滋味。丫頭,做的好,他那樣的人,就該狠狠打壓他。」
彷彿壓雲霽一頭的事,不是穆臻做的,而是寧子珩所為。
寧子珩一幅得意的神情。
穆臻心裡覺得好笑,心裡又有種久違的暖意。
以前看他處處不順眼。總覺得他臉上永遠帶著壞笑。
行事喜怒無常,做事全憑自己的喜惡。是個讓人恨到骨子裡的人。
可是真的相處……
穆臻對寧子珩改觀,也並非只因他上次出手相救。
而是自從和他重識。當然,在寧子珩看來,是他們相識。
自從他們相識,他看似和她針鋒相對,處處不滿下風,可是卻真的沒有害過她分毫……
得知她被趕出別莊。
他還別出心裁的替她報仇,將穆紹堂大大為難了一番。聽起來有些好笑,可是他的初衷,卻是為了替她討回公道。
也許,從那一刻起,寧子珩在她心中便慢慢的不同了。
「阿臻,你在想什麼?」
寧子珩的呼喚聲,讓穆臻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她搖搖頭。「沒想什麼,只是謝謝你。一直以來……謝謝。」
「我們二人之間,不必言謝。」以前他是見到穆臻就想欺負。就想看她變色,想看她明明走投無路,卻佯裝不在乎的樣子。
如今,他卻只想看她笑。
他覺得穆臻笑起來真美。
他也算是閱美無數。美人在他眼中,其實不過是紅粉骷髏。實在沒什麼出奇之處。
說句讓天下男人都會追著他打的話。
美人看的太多,會累,會反胃,甚至到了最後,美醜在他心中已經不重要了。可是穆臻不同,穆臻在他眼中,簡直就是千姿百態。
她笑時候美,氣的時候美,甚至是哭的時候,也是美的。
以前穆臻在他面前,還會演一演戲。如今的穆臻,在他面前,早已沒了那層蒙面的紗。
寧子珩雖然口中不說,可他迷死了穆臻如今這個樣子。
恨不得立時將她收進自己後院。這輩子,只他能看到她的美。
「趕了一路,你也累了,今晚早些休息。明天我親自帶你游一游雲郡。」
能得寧九公子當嚮導,那可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不想穆臻卻搖搖頭。
「我惦記繼母,如果我記的不錯,她即將臨盆了。我想先找機會見一見繼母。」
被拒絕了,寧子珩本該生氣,可是聽了穆臻的解釋,他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穆臻真是個孝順姑娘。以後娶進門……想必祖母會十分喜歡。
「對,先見你繼母。可是你要怎麼見?索性直接踢門?」
寧子珩信奉暴力美學。
若換成他,誰敢不讓他進門,他一定把大門劈個稀巴爛。可是穆臻不同,穆臻是個溫和的姑娘。
不過,有他在。
穆臻若不想劈門,他替穆臻去劈。
反正他寧子珩素來是個混不吝的。
「……不用上來就這麼火暴。咱們還是溫和些,送封信進去,繼母會想法子見我的。」
寧子珩露出遺憾的神情來。
覺得這是個出風頭的好機會,可是穆臻明顯不喜歡他太過出風頭。
那他只能暫且按捺下來。
「也好,若是我前去劈了穆家的門,祖母會拎著拐杖追打我的。」
「貴祖母身子真好。」穆臻感慨。
寧子珩:「……」不是應該問他為何被打嗎?
果然,他看中的姑娘就是與眾不同。
「我祖母身子好的很,她最喜歡和我們這些小輩一塊閑聊了。等以後你進了門……她一定會把你當成寶貝的,去哪裡都會喊上你,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耐心些。」
寧子珩動不動便等她進了門。
穆臻開始並不想和寧子珩計較這些。
他這個嘴巴向來圖個痛快。
想什麼說什麼,全無顧及。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此事。
「我曾經說過的話,你可都記得?」
「你說過什麼?不管你說過什麼。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記在腦子裡。你隨便問,我一定答的出。」
「我說過,這輩子,不做妾,不與人共事一夫。」
寧子珩眨了眨眼睛。
似乎,她確是說過。
他還為此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呢。
覺得以她的出身,不配做寧家少夫人……
還因此一氣之下,下了山。其實下了山,他便後悔了。只是那時候實在沒臉再上去。
事後他仔細想過了。
這輩子,他見過無數個美人。
也曾流連溫柔鄉。
讓大多數男人羨慕嫉妒恨的溫柔鄉,其實也不過如此。
其實這個取捨並不難。
他只要閉上眼睛,試著想一想這輩子若是娶不到穆臻,他能不能接受?
答案是,不能。
已經嘗過這種曼妙的滋味,他如何能放手?
既然放不下穆臻,那他只能選擇和過去的日子揮手道別了。
風流多情的寧九公子,從此後怕是要在花樓絕跡了。
「……我沒說納妾啊。」寧子珩委屈的說道。
穆臻:「……你以前說過,我的出身,給你當妾室,都是高攀。」
也不知道怎麼話題就進行到這樣一個奇怪的方向。
上次分別時,她明明是拒絕的。
他看上去似乎也沒有強求的意思。
只隔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切似乎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