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她還活著,見了喬峙
「太子。」阿祥來到房外敲門。
可是叫喚了幾聲,裡面都沒有傳出來喬峙的聲音。
阿祥開始有些著急了,喬峙從來都沒有獨自一個人悶在房間裡面的習慣,曾經有過一次也是以為沐十二死了,傷心欲絕。
難道,喬峙這會兒這般的情緒和楚詩慕有關係?
「爺?」阿祥接著喊了一聲就撞門而入。
撞門而入的阿祥看到了坐在眼前錦杌上的喬峙,他是聽到了阿祥要撞門而入的聲音,所以微微低著的頭抬起了雙眸,極為不滿。
阿祥連忙請罪:「爺,您沒有答應屬下,屬下擔心您有什麼事兒,這才撞門而入的,望爺恕罪。」
只是,請罪歸請罪,如果時間倒退阿祥還是會選擇繼續破門而入的,畢竟看到喬峙無事,他才能放心。
喬峙垂下眸子,不去搭理阿祥,緊蹙的眉心是誰也不願意理的樣子。
阿祥看到喬峙這個樣子,實在是想要忠言逆耳,可是他清楚喬峙這一時的迷失根本就不會聽得進去任何人的勸言,就忽略了他的這些情緒。只是很平常的樣子說道:「爺,外面來了一個自稱茹婉歌已故妹妹的人來找您。」
果然,茹婉歌三個字讓喬峙立即抬起了頭,他皺著眉頭髮出疑問:「已故妹妹?」
「是,來人是這麼自稱的。」
喬峙果然登時起身:「人呢?」
「在外面。」
喬峙二話不說就開始往外走。
出了屋的喬峙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一個女子背影。
這個背影,喬峙是完全陌生的,很快就對著這個背影發出了質問:「你是誰?」
女子回頭,只是蒙著半張臉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真容。
女子朝著喬峙行禮的福了福身:「奴婢參見喬峙太子爺。」
這聲音喬峙也從未聽過,可如果是由大駿的其他人來聽,就有不少人能聽出像茹櫻寧的聲音了。
「你到底是何人?」喬峙似乎對這樣故作神秘的人只有厭惡,「帶著面紗做什麼?是怕誰瞧見你?本太子不跟不知真容的人說話。」
她也不懼怕讓喬峙看到她的真面目的取下了面紗,隨之做了自我介紹:「喬峙太子,奴婢茹櫻寧,是茹婉歌同父異母的庶妹,不過除了李貴妃的含瀾殿,其他的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
在摸不清對方的來意之前,喬峙沒有接一個字的話。
茹櫻寧接著說道:「可否裡面說話?會有喬峙太子您想要聽的。」
喬峙轉身進去,是同意了茹櫻寧進屋的意思。
只是茹櫻寧還無法領悟這到底是不是就允許了。
阿祥立即提醒了一句:「還站著做什麼?要讓爺在裡邊等著么?」
茹櫻寧這才踏著步伐往前走,進屋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阿祥。
阿祥並沒有與接觸茹櫻寧的目光,只是那股淡定就好像是知道些什麼似的。
待茹櫻寧進去以後,阿祥就把門關了起來,自己筆直的站著把風。
喬峙到了位置上坐下,看著茹櫻寧一臉泰然自若的樣子,甚是猜不透。
茹櫻寧看著喬峙的樣子,也是不打算開口,而是要她自己道來的意思。
茹櫻寧覺得有必要拿出一點氣勢的站直了腰桿:「喬峙太子可儘管相信我,如若不信大可讓人帶著我的畫像去詢問,我真是茹大將軍府上茹正唐的女兒,茹婉歌的親庶妹,只是先前發生了太多的事兒,都以為我死了。」
喬峙問:「為何以為你死了?」
「因為我被歷政王爺下令丟到亂葬崗,可是還好被李貴妃救了。」茹櫻寧說起了自己的遭遇,「我應該感激李貴妃給了我重生的生命,只是我也從此不能再用茹櫻寧這個名字,李貴妃便給了我一個新的名字叫阿奴,餘生都只能鬼鬼祟祟的生活在含瀾殿。」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目光就開始在變化了,漸漸的變得充滿怨氣。
喬峙注意著她的所有變化,也沒忍住發言:「阿奴?這倒是一個很有趣的名字啊!剛剛大將軍府的小姐,雖然是個庶出小姐,可總也不該淪落至此啊!」
「所以奴婢偷偷的來找喬峙太子了,我可以提供我知道的大駿信息給你,只要你將我從含瀾殿帶出去,擺脫大駿皇朝。」茹櫻寧說出了自己來到此處最為緊要的目的。
喬峙也聽明白了:「莫不是你還想著本太子帶著你到赫國去?」
「不,只要能將我帶出這座皇宮,我便對爺您感激不盡了。」茹櫻寧這才顯露出快要奔潰的樣子,「我在含瀾殿活得還不如一隻狗,見不得人見不得光,我已經快瘋了,現在光明和自由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看到喬峙半信半疑的樣子,他一定是覺得為什麼茹櫻寧不去找回自己的家人,對自己的家人一點念想都沒有。
「在我死前,和家人就有諸多的誤會,是我不懂事兒衝撞了最喜歡的姐姐,可是沒想到這卻成為李貴妃分化我和姐姐和大將軍府的機會。」茹櫻寧拼了的繼續演戲:「只要能擁抱自由和光明,我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哪怕是要我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地方,我也願意。」
對於茹櫻寧的過去,喬峙聽的稀里糊塗的,但是也沒有興趣知道太多,但是茹櫻寧既然已經找到她這裡來了,他只想知道茹櫻寧能為他做些什麼:「那麼我要是幫了你,你現在這個樣子又能為我做些什麼呢?」
「我知道爺喜歡姐姐,我也知道為什麼姐姐不喜歡你。」茹櫻寧拿出了茹婉歌這張王牌。
這個事兒,喬峙怎麼會放棄知道的機會。
「你知道關於我和她的過去?」喬峙訝然的看著茹櫻寧,難道楚詩慕還有對別人提起過嗎?
茹櫻寧心裡慌了一下,畢竟她是不知道的。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茹櫻寧只有強撐著自己假裝知道。而且從喬峙的這份語氣上,可以略略的知道,他們兩個可能曾經有過些什麼糾葛。
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的茹婉歌在思量過後,說道:「喬峙太子,你還是放棄姐姐吧!」
喬峙不服的握著茹櫻寧的雙肩頭:「為什麼?憑什麼?」
「因為姐姐根本就不愛你,從來都不。」茹櫻寧的聲音蓋過喬峙,要比他放大的聲音更加大聲。
「你胡說。」喬峙有些抓狂。
「我沒有胡說。」茹櫻寧開始發出心疼喬峙一般的聲音,「姐姐心裡不光沒有你,也沒有歷政王爺,更沒有大皇子,在她心裡有的只是大駿的皇太子玄熠,她不過是為了大駿皇太子罷了。」
對於茹櫻寧說的這些話,喬峙一雙目光幾乎從質疑漸漸的變成了相信,因為這些日子下來,他一次又一次的親眼目睹了楚詩慕和玄熠兩個人每每對上眼時候都是那麼的熾熱。
茹櫻寧知道打鐵要趁熱:「雖然現在姐姐的婚約是歷政王爺玄絕,可這婚是皇上賜的,姐姐根本就不同意,所以才遲遲兩人沒有步入洞房。」她要慢慢的解釋這一切給喬峙聽,讓喬峙心裡漸漸的和他一樣被怨氣包圍。「原本這樣爺想要從歷政王爺搶走姐姐其實是不難的,可是姐姐心裡有大駿太子啊!這就難了。」
「大駿皇帝已經賜婚,詩兒就不可能和大駿太子有結果。」這句話,喬峙說的都彷彿是在自欺欺人一般。
楚詩慕在這個事兒上是什麼態度,瞎子都看出來了,何況楚詩慕和玄熠看起來還是那般情投意合。
茹櫻寧笑了:「爺是太安心了,大駿太子想要的人等他成了大駿皇帝之後,還有什麼會得不到的?再者姐姐有大將軍府做為背景,現在的大駿皇帝會真的拆散他們?」
喬峙看著茹櫻寧,總覺得有幾分滋事的意味:「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駿皇帝已經開始後悔這場賜婚了,所以也想著反悔,要重新撮合大駿太子和姐姐,所以最終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姐姐只會屬於大駿太子。」茹櫻寧耐心的和喬峙分析著現在的形勢,「爺再努力也只會是白費心思。」
「你回去李貴妃那兒吧!」喬峙是下逐客令了。
茹櫻寧瞪大眼睛的看著喬峙:「爺,難道是覺得奴婢說的話不好聽,所以不想見到我,這就要我走嗎?」
「本太子尚未離去,你莫要這麼著急,若要你自然就尋你,現在就是不想見到你。」喬峙逐客之意更加明顯了。
茹櫻寧還有些哀求的看著喬峙。
見茹櫻寧一動不動的站著,喬峙只有自己叫了人:「阿祥。」
阿祥立即推門進來:「爺。」
喬峙決絕表示:「送客。」
阿祥走到茹櫻寧面前:「走吧!」
至少喬峙並沒有說以後再也不見,茹櫻寧重新將面紗戴好了才跟著阿祥出去了。
阿祥出去之後還將門也帶上了。
屋子裡就剩下喬峙一個人,喬峙想著茹櫻寧剛剛說的那些話,心裡就越發的來氣了,腳用力一踢便將身前的桌子推翻了。
阿祥帶著茹櫻寧並沒有將她送出旭澤殿,而是將她帶到了一個小房間裡面。
茹櫻寧環視著整個房間,並不是很滿意。
阿祥看出了她的小情緒,提醒說道:「這沒什麼好嫌棄的,畢竟比起你在李貴妃應該已經還不錯了吧?」
茹櫻寧知道自己的表情可能過了些,哪怕半張臉隔著面紗也知道她是立即的笑了笑:「阿祥說的是,我該知足了。」
阿祥也要開始詢問茹櫻寧了:「都和爺說什麼了?」
茹櫻寧看著阿祥:「喬峙太子和茹婉歌先前是否有過什麼?」這是她見了喬峙之後的疑惑。
阿祥是疑惑又是防備:「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要我幫你,也得讓我知道個明白,也好清楚在喬峙太子面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茹櫻寧也算是手裡抓個張王牌的人。
阿祥猶豫了一下,就將喬峙和沐十二的故事告訴了茹櫻寧。
茹櫻寧震驚,她從來都不知道楚詩慕還有什麼沐十二的身份,她問出心裡的疑惑:「難道不是弄錯了嗎?沐十二和茹婉歌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
「大駿太子是否叫她詩兒?」阿祥不著急的問。
茹櫻寧仔細一想:「這倒是兒。」
阿祥肯定的搖頭:「詩兒和沐十二音太像了,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茹婉歌自己已經在我們家太子爺的追問下承認了。」
茹櫻寧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想要問些什麼。
阿祥也看出了茹櫻寧這一點,只是打斷:「這些是不是你也沒必要深究,重要的事兒你已經知道這段故事了,該怎麼說怎麼做,你記住我叮囑你的。」
茹櫻寧還現在震驚當中,不過阿祥的話提醒著她,那一切確實和她沒有什麼關係,有關係的只是她往後的日子能更好。
「你放心好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點我懂的。」在李貴妃的含瀾殿暗無天日的待了那麼長的時間,茹櫻寧已經比過去要更加的沉澱了。
阿祥也沒有再多說的準備出去。
茹櫻寧也乏了準備休息,等他出去就開始解了自己的外衫,只是沒想到阿祥忽然又想到什麼的推開了門:「對了。」
茹櫻寧也沒有驚嚇,沒有著急的將衣服穿上,只是扭頭看過去。
阿祥是看直了眼睛,雖然只是解開了一件外衫,可是緊身的內衫完美的將茹櫻寧的身姿展現了出來,看得他瞬間覺得整個人酥軟了,心裡一陣躁熱。
茹櫻寧看到阿祥那直勾勾的目光,心裡嘆道果然是沒見過女人的主兒。
現在,她也缺一個靠山,但是不能太明目張胆了。
茹櫻寧微微一笑的將外衫拉了起來穿上,轉過身問阿祥:「阿祥大護衛還有什麼事兒要交代嗎?」
阿祥吞了一下口水,不敢再去看茹櫻寧的眼睛:「我是要提醒你,爺剛剛讓你先回李貴妃那兒,我本應那麼做的,可是我如今自作主張將你偷偷留在這裡,你最好安分些,別給爺惹出什麼事兒來。」
茹櫻寧嫵媚的笑著,有意無意的對著阿祥暗送秋波,聲音可比剛剛要柔軟了百倍:「你放心,你這麼辛苦幫了我,我會感激不盡好好聽你的。」
還沒有女人對阿祥這般誘惑過,他嚇得不敢再說一句倉皇的逃了。
茹櫻寧這才露出冷笑,喬峙身邊的人居然對女人這麼沒有抵抗力?這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