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轉眼半年,終身囚禁
玄絕被擒的消息很快就從各方傳出,朝堂中那些屬於他的舊勢力也馬上都紛紛該對玄熠進行祝賀,表示忠心。
玄尊皇帝今天忽然奇迹般的醒了過來。
「皇上。」守著他的靜皇貴妃激動的握住他的手,「您醒了?臣妾去喊太醫。」
看著靜皇貴妃就要走,玄尊皇帝馬上就握住了她的手:「熠兒呢?」
靜皇貴妃回過神:「他還在安排追剿餘下叛黨的事兒。」
「玄絕呢?」
靜皇貴妃猶豫了一下答道:「他已經被太子爺拿下了。」
「人呢?」
「太子爺將他關押了,並沒有要了他的性命。」靜皇貴妃知道,他關心這個。
「太子妃呢?」
聽到玄尊皇帝詢問起楚詩慕,靜皇貴妃倒是比較意外:「太子妃應該是在太子殿。」
「傳她來見朕。」
玄尊皇帝要見玄熠,可是玄熠忙著,他唯有見了楚詩慕再說。
靜皇貴妃馬上就派了廖爾去太子殿找了楚詩慕前來。
得知玄尊皇帝召見,楚詩慕馬上便趕了過去。
「知道朕為何找你嗎?」
當玄尊皇帝這麼問的時候,楚詩慕是不懂的:「兒臣愚昧。」
「如今歷政王爺已經成為階下囚,大駿的天下儼然就是太子的了。」玄尊皇帝說話的聲音很平穩,就好像迴光返照一般,「朕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主了,這往後的路兒你多提點著太子,對於歷政王爺,你們可饒他性命,可若是他不想活了……」
楚詩慕總覺得玄尊皇帝的話帶著一股怪怪的味兒。
「那就隨他吧!」說完玄尊皇帝閉上了眼睛。
看著玄尊皇帝這般,楚詩慕心裡很是恐慌,輕輕的喊著一聲:「父皇。」
可是玄尊皇帝卻看著好像已經睡過去了,面容很是安詳。
楚詩慕怔愣在原處的看著玄尊皇帝,喊了一聲:「皇貴妃。」
靜皇貴妃也注意到了玄尊皇帝的情況,當即地就撲到了玄尊皇帝的身邊:「皇上,皇上?」
靜皇貴妃驚惶無措地朝著門外喊:「傳太醫,傳太醫,快……」她的聲音是逐漸升高的驅使……
被召見的太醫很快就趕到了尊霄殿。
而請太醫的同時,楚詩慕也讓西陽立即去尋了玄熠。
等到玄熠跟玄括趕來的時候,太醫正在為玄尊皇帝把脈,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最後悲憤欲絕地到了玄熠的面前跪下:「太子爺,萬歲爺走了。」
這個消息對在場的眾人來說,都是充滿震撼的,甚至是不敢相信的,可是現在擺在眼前,他們卻不能夠不相信。
……
玄尊皇帝駕崩了,大家都沉浸在悲痛當中。
但是因為赫國的擾臨,在辦完玄尊皇帝的喪事以後,玄熠又必須馬上投入到這一場戰事里去。
曾經,大駿跟赫國在青城國的時候,三國曾訂下盟約,不得滋事挑起戰事,否則必有兩方不容。
所以在赫國公然打動與大駿戰爭的時候,青城國的兵馬也立即出動,協助大駿一起制服了赫國出戰的兵馬。
僅僅半年的時間,赫國兵敗,喬峙和茹櫻寧被押解回到京安城。
這半年裡雖然所有的人都勸著玄熠儘快登基,可是由於他一直親站此次戰事,便也一直拖延著登基的事兒。
今日,喬峙被帶到了朝堂上。
而楚佑再次出現在了大駿。
半年前他就已經動身回去青城國,可其實一直都是幌子,他只是潛伏在不為人知的暗處,準備好了要協助玄熠。
而沈嘉祺也沒有真的離開過,這次上陣殺敵可沒少立功勞。
現在,在大駿的朝堂上,喬峙即使是成為了階下囚,臉上卻還有著一股王者的傲氣。
朝堂上,玄熠第一個對喬峙發出質疑:「我記得在青城國的時候,我們都是說好的,可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裡,喬峙太子就忘記了這些盟約,如此是不是也太不尊重我們大駿和青城國了?」
成為階下囚的人不只是喬峙,還有茹櫻寧。她做為一個女流,因為自稱赫國公主喬蕊兒,偏生又是一張茹櫻寧的臉,所以被綁著送到了太子殿。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茹櫻寧見到楚詩慕,也倒是有一股子傲氣的樣子。
楚詩慕坐在大位上,看著茹櫻寧,心裡是有著很多不可思議的。不可思議之餘,吩咐旁邊的西陽:「幫她鬆綁了。」
西陽擔心茹櫻寧會有攻擊性:「太子妃,就綁著吧!」
可是楚詩慕仍舊錶示:「沒關係,鬆綁了。」
「是。」楚詩慕堅持,西陽也只有照做的上前了。
即便是看著來給自己鬆綁的西陽,茹櫻寧臉上的傲氣還是十足。
鬆綁后的茹櫻寧摸了摸自己的兩隻胳膊,剛剛繩子可是把她給勒緊了,這一鬆開就舒服了。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你竟然是活著的。」楚詩慕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夢一般,「更沒想到的事兒,你竟然都成了赫國的公主喬蕊兒。」
「哼。」茹櫻寧的嘴角帶著不屑,「這對你來說應該也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吧?你不也成為了青城國的公主嗎?大家各憑本事?」
「你這本事兒就很強大了呀!」楚詩慕對茹櫻寧一如既往的不喜,「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搬弄是非,喜歡挑起事端,喜歡自以為是,喜歡爭搶。」
「哼。」茹櫻寧嘴角的笑意好像是在嘲諷楚詩慕又像是在嘲諷自己,「或許這就是註定的,你我之間就是這麼水火不容。」
「所以你慫恿喬峙太子,在赫國妖言惑眾,就為了看今日的結果?」楚詩慕看著她,「可最終你是否猜到了自己的結局?」
茹櫻寧的結局?茹櫻寧愣了一下。以前她的野心是在茹大將軍府,是在玄熠身上,可是後來她的野心到了喬峙身上,她想要擁有一股誰也無法撼動她的權力,可卻不想如此把自己弄的更加卑微直至絕境。
「呵呵呵,茹婉歌,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現在喬峙都被抓住了,茹櫻寧也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被這麼婆婆媽媽的,現在的我就是死也不會怕的。」
楚詩慕看茹櫻寧,看她的樣子是已經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了。
楚詩慕笑了:「你想痛痛快快的死?那因為你而挑起的事端,死傷了的那些人豈不是太不值了?」
茹櫻寧驚詫:「那你想怎麼樣?」
「如今我要殺你太容易了,可是最近我不想沾血腥,所以我會給你另外的結局。」楚詩慕說話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更加的恐怖,「西陽,把她帶下去,關押到寒園,嚴加看守,此生不得踏出一步。」
茹櫻寧不滿到有些面目猙獰地看著楚詩慕:「茹婉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不讓我死?你想要我活著幹什麼?我不要活著,我不要。」
想到以後都要知道楚詩慕高高在上成為一國之母,而她卻只能在一個寒園裡面凄凄涼涼的過下半輩子,她就覺得比死還要難受。
「茹婉歌,你真的是賤……」茹櫻寧就要撲向楚詩慕。
西陽眼疾手快,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茹櫻寧的臉上,然後反手便將茹櫻寧牢牢的栓住在自己手裡:「太子殿里,容得你放肆嗎?」
茹櫻寧感覺到一股吃疼,可是現在心裡的難受好像比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感更讓她的心裡覺得痛苦。
楚詩慕又吩咐道:「西陽,交代好寒園的人,把茹櫻寧看好了,人不能逃了,否則看守之人同罪。」
「是。」
茹櫻寧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恨不得撲過去將楚詩慕掐死,奈何她被西陽牢牢的抓住,根本就無法動彈,所有的情緒和不滿和憤怒都只能是全部都在臉上了。
可是,面對茹櫻寧,楚詩慕也足夠鐵石心腸:「還有,交代好了寒園的人,茹櫻寧不能死,死了看守者也要跟著陪葬。」
茹櫻寧瞪大的眼睛又大了大,她現在知道楚詩慕的意思了:「你好狠毒,你是要我生不如死?」
「你死了那麼多回都死不了,我相信這一定是會因為你對這個世界的留戀不舍,所以既然知道又怎麼能逼迫你離開這個世界呢?」楚詩慕也是能說些冠冕堂皇的話語的。
「茹婉歌,你別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茹櫻寧了,我可是赫國的公主殿下喬蕊兒,你真的趕囚禁赫國的公主嗎?」茹櫻寧心底還盼著喬蕊兒的身份能夠幫助到她一絲。
不料,楚詩慕卻笑笑的對著屋裡的其他人:「這裡有赫國的公主喬蕊兒嗎?」
西陽和姿娘看了看彼此,好像有點明白楚詩慕的意思。
楚詩慕接著說道:「現在在這太子殿的,難道不是茹大將軍府失蹤多年的庶小姐茹櫻寧?茹櫻寧不是應該在多年以前就被歷政王爺賜死了嗎?」
說到這兒,大家都明白了。
「所以,如今難道不是在處置一個當年逃脫掉的犯人嗎?又何錯之有呢?」楚詩慕掃視屋內的人,「我說的不對么?」
姿娘福了福身:「太子妃說的自然都對。」
「那便是了。」楚詩慕頷首,「西陽,帶走吧!」
「是。」
「不,我要見喬峙,我要見喬峙。」茹櫻寧死活不肯走,「我是喬蕊兒,我不是茹櫻寧,你沒資格這麼做。」
可是任憑茹櫻寧怎麼叫喊,楚詩慕都沒有意思的心軟,而茹櫻寧就這樣被強行拉出去帶走了。
茹櫻寧被帶到寒園的時候,身上的華麗服飾已經都卸去。
寒園的人並不多,可是在茹櫻寧被帶來以前,他們就已經接到了太子妃的命令,所以在茹櫻寧被押進寒園的時候,他們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聽說這個人是赫國的公主啊!」
「看到沒有,這就是得罪我們大駿的下場,就算是赫國的公主又怎麼樣?」
「什麼赫國的公主,其實就是茹大將軍府以前的那位叫茹櫻寧的庶小姐,以為自己攀上枝頭成了鳳凰,沒想到現在又變得這麼凄慘。」
茹櫻寧哪裡能忍受這些人的冷嘲熱諷,轉身就面目猙獰地瞪著他們:「都給我閉嘴,說什麼說?」
對於茹櫻寧現在這個情況還敢有這麼大脾氣的,他們根本就不會畏懼,反而是個個都露出嫌棄看不起的神色給她。
……
楚詩慕處理了茹櫻寧的事兒,便在太子殿的後花園里站著,她的心裡思緒萬千。
當年她便想著要讓茹櫻寧生不如死,所以今天當茹櫻寧被擒獲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便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只是燃燒著當年的希望。
現在,茹櫻寧已經都在她的安排下得到懲處了,她的心裡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快感,現在還覺得有幾分空空的感覺。
「在想什麼呢?」
聽聲音,楚詩慕就知道肯定是玄熠回來了,她回頭對上他的容顏,莞爾一笑:「這麼快就回來了,事兒都解決了?」
對比起茹櫻寧,喬峙可是赫國再正牌不過的太子爺了,事兒不該有那麼好解決的不是?
玄熠說道:「我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割取赫國的城池。」
「喬峙能答應?赫國能答應?」
玄熠倒是有著說不出來的自信:「喬峙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他的話目前沒有任何作用,而赫國那邊是不是能答應,就要看喬峙的價值所在了。」
「雖然喬峙是赫國的太子,可赫國未必會因為他而讓步,畢竟赫帝的兒子可不少。」楚詩慕說道。
玄熠握住楚詩慕的肩膀:「赫國違背盟約在先,不給點教訓就記不住痛,所以我與你二哥打算趁勝追擊。」
楚詩慕也聽的出來玄熠的意思,反正就是要削弱赫國的勢力,而削弱它勢力的辦法就是要先削弱他的城池。
「而且啊!」玄熠的語氣稍有變化,很是無辜,「這可不是我要挑起的事兒,赫國總是這麼放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誰能不無奈呢?」
楚詩慕看著玄熠,她知道他是在對她解釋,不是他要生靈塗炭,而是有些賬不得不打。
「我懂。」楚詩慕點頭。經過了那麼多事兒,她當然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