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奪牌
那二人在房間裡面弄得天翻地覆,聲音越來越大,蕭塵站在外面煩不勝煩,若不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早便闖了進去。
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終於聽得一陣急促呼吸響起,他情知機會已至,一瞬間便破窗而入,屋中燭火一閃,人影已站在窗邊。
屋裡面二人見到突然出現的人影,俱是一驚,然而正值他倆緊要時刻,這一瞬間便等同被封了功力一樣,下一瞬間,還不待他二人反應過來,便感到胸口一涼,一道真氣打入,已瞬間封住了他們的功力。
那女子已是嚇得魂飛魄散,就要失聲叫出之際,葉十三已瞬間捂住了她的嘴,他知道此刻一旦出聲,他二人立時性命不保。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葉十三慌亂中還保留了一絲鎮定,也認出了對方是白天酒樓里那個神秘黑袍客,但想必對方絕不是為了一時之氣而來,定是別有目的。
旁邊的女子也嚇得不敢出聲,胡亂地將被褥抓來遮住身子,一顆心撲撲直跳,不知道對方深夜前來要做什麼,也不知對方怎麼沒有驚動外面那麼多高手,這是何等身手?這是何等可怕修為?
「你是聰明人,知道我要什麼。」
蕭塵眼神冷淡,一步步走近了,葉十三心中一凝,以他的見識,如何瞧不出對方深夜冒險前來,是為了什麼?冷冷道:「你想要天極牌?」
一聽「天極牌」三個字,旁邊的女子微微一顫,臉上一下變得更加蒼白了,她了解葉十三,葉十三一心想要去天極塔,為的便是想要受到族裡重視。
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將天極牌交出去的,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下一次,下下次,甚至這一生或許都沒有機會再拿到天極牌了,都怪自己白天口無遮掩,竟讓這個神秘人給盯上了……
見蕭塵沉默不語,葉十三反而鎮定了下來,一邊若無其事穿著衣服,一邊冷冷笑道:「你可知道,你現在面對的是什麼人?我知道你本事大,能夠悄無聲息進來,可是你現在只要弄出一點聲響,你若能活著離開這裡,就算我輸……」
話到此處,他看著蕭塵淡淡一笑:「即使你今夜僥倖活著離開,他日你若還能活著離開東境,那就算你厲害……你現在離去,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同樣的話,我覺得沒必要重複第二遍……」
蕭塵越走越近了,眼神也越來越寒冷:「天極牌給我,命留給你自己。」
旁邊那女子見他越走越近,身上殺氣也越來越寒冷,此刻不像是在危言聳聽,嚇得身子不住顫抖:「葉十三,你把那天極牌給他吧……」
「閉嘴!」
葉十三瞪了她一眼,又轉過頭來,冷冷看著蕭塵:「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唯獨天極牌,我絕不可能給你……」
這一刻,葉十三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寒冷了,失去天極牌,失去進入天極塔的機會,他便等同失去了一切,從此他在葉家再也抬不起頭來,連他的父親,也會因此在族裡失去一部分地位,所以他豈會將天極牌交出去?
「那你是非要,讓我親自動手取了……」
話音未落,蕭塵一瞬間移至了葉十三面前,葉十三陡然一驚,這一剎那,只感到一陣迫人氣息逼來,好快的速度,好冷的殺氣,他從未如此刻這般心驚膽顫過……
「不要讓我親自動手,否則,你可能會成為一個廢人。」
蕭塵眼神越來越寒冷了,說話時,掌心已經凝出了一道幽暗之力,慢慢抵在了葉十三的胸口前。
葉十三背後冷汗直流,他此時被封了功力,一點玄功也運轉不起來,但他此刻卻能感受到對方手裡那道神秘力量,他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你……你敢,你今晚敢傷我一根頭髮,來日……啊!」
葉十三話不待說完,頓時只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絞痛,這一瞬間,像是五臟六腑也要從胸膛里被抽離出來一樣,顯然此刻蕭塵對他動用的,便是上次強行破開森羅王元嬰同樣的手段。
「你……住手!啊!」
葉十三臉上扭曲得變了形,旁邊的女子也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但是此刻房間里聲音再大,外面也聽不見了,剛剛那一瞬間,蕭塵已在整個房間裡面設下一層隔音結界。
這一刻,只見他眼神寒冷,竟像是沒有一絲感情,然而就在他探到對方元嬰之時,忽然間一道銳利紅芒從葉十三胸口射了出來。
這一道紅芒來得突然,蕭塵一瞬間察覺到了危險,本能的一下往後面倒躍了出去,「嗤」的一聲,那一道紅芒將他身後的牆壁洞穿了,連同他先前設下的隔音結界,也在這一瞬間被擊破了。
蕭塵落定站穩,暗嘆方才好險,沒想到此人元嬰裡面竟藏著如此厲害的法器,若非方才自己及時反應過來,只怕已元神重創。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直接射進來兩道碧綠真氣,蕭塵瞬間展開凌仙步,避開這兩道厲害的真氣,只見外面已出現兩個白須老者,顯然道行都在他之上,絕非外面那十幾個葉家護衛可比。
見到這兩個老者到來,葉十三終於鬆了口氣,使盡全力往窗外一撲,急急道:「二老救我!」
「公子當心!」
兩個老者陡然一驚,只見蕭塵瞬間展開凌仙步,一下將葉十三擒在了手裡,手中也一下多了三枚寒芒畢露的銀針,直抵著葉十三的喉嚨。
「再往前一步,便替他收屍。」
蕭塵眼神冰冷,要硬打,他打不過這兩個道行高深的老者,何況外面還有十幾個護衛,所以只能擒賊擒王。
「小友有話好說,切莫傷了公子!」
兩個老者急忙將手一伸,但此刻卻愣是不敢再貿然上前一步。
他們感覺得出來,眼前此人既然敢夜闖此地,便絕不是在開玩笑,也能夠感覺得出來,此人身上的殺氣寒冷得可怕,絕不會有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