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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終了結

  ,謀春

  「余萍殺了余富后,收拾了書房裡的飯菜。怕留下痕迹,又打掃了一番,所以書房特別乾淨。」

  萬寧收拾了下了心情,繼續說著。

  「為何要到書房吃酒菜?」余馳奇道,「若是吃酒,為何不在外廳或花廳?」

  「或者在房間吃也比較符合常理。大哥他一向不好書文,總不會是因為讀書廢寢忘食吧?」余安也插嘴道。

  萬寧尷尬地看了看幾人,那日她也問過余萍這個問題。

  余萍告訴她,因為余貴以前經常會教她讀書寫字,那時候她並不知曉此人不是余富,只覺得教她讀書識字的余富讓她不那麼害怕,讓她覺得更像長輩對晚輩的疼愛。

  所以,她把飯菜端入了書房,大概是覺得過了今晚,就算徹底和余富、余貴了結了恩怨。

  因飯菜是余萍沿途去城中酒樓所買,她擔心留下會被官府查出酒菜出自何處,然後就會順藤摸瓜找出她,所以她才將書房打掃的乾乾淨淨。

  簡要地說了理由,萬寧道:「後來余萍為了保住駿哥兒,自認所有罪名,自焚於那宅邸中,徹底與余富、余貴做了了結。」

  長長如噩夢般的案子終於結束了,雖然南絮尚未找到,但對於活著的余家人來說至少日子會慢慢恢復如常。

  「岑郎君,這案子的經過我們都知道了,只是我記得你當初提過大伯娘從老宅回新宅的時間不對,我大伯娘是否走的水路?不知是否另有隱情?」

  在案子講述完后,余馳對之前的一些細節還有疑問。

  萬寧道:「余富的計劃,艾氏是知道的。所以艾氏才會在燈船失火第二日就回到了新宅。

  我當時一直覺得時間不對,艾氏怎能如此快回到新宅。馳郎君曾提過水路,可水路暗礁急流,稍不留神就可能丟了性命,艾氏不可能為了提前這一日回去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所以艾氏並不是走水路,她其實早些時候便從老宅離開,去了江林和秀州之間的一處宅邸,

  那裡便是余富的藏身之處,也是余貴偶爾的住處,更是有時余貴露面,余富和余萍小聚尋歡之所。

  那時艾氏只知余富、余貴偷梁換柱與她成親之事,並不知余萍和余富之事,故而願意協助余富完成計劃。

  只是她心中不安,不知進展如何,故而還沒等到確切的消息,便提前動身往回趕。

  這也給她自己帶來了嫌疑。

  至於余常,他一向以余富馬首是瞻,也許當時他還不清楚余富和余貴之事,但只要余富開了口,他自然會應承。

  所以當艾氏因為擔心要提前回去,又不想引起老宅眾人注意,提出請余常為她掩飾時,余常也就答應了。

  那日馳郎君你們看著余常是和艾氏一起走的,但那個帶著帷帽,急忙上車的,可能只是余常讓打扮成艾氏模樣的丫鬟罷了。

  真的艾氏早已去那處宅邸和余富見了面,然後在知道余貴已死後急著趕回新宅,想要阻止官府進一步驗屍。

  這也是為什麼那日艾氏如此激烈反對割喉驗屍的原因。同時,艾氏那日之所以要急著趕走譚大,是因為她擔心餘富殺害余貴之事,譚大知曉,她怕官府順著譚大這條線索查到余富,這才要趕走譚大。

  她的這一舉動讓我誤會譚大真得是兇手,且我當時查到譚大是余萍生母的父親,是曾經的制燈匠人。用木荷製作燈船最早正是由徐家所創,加上去訂船選船的又是譚大,這讓我更加篤定譚大是兇手。我卻忘了余萍也是徐家的後人,徐麗蘭極有可能也把這技巧告訴了余萍。

  所以余萍也是能夠想出木荷船藏人之計的。

  余貴被殺后,余富躲在暗處不能露面,但他思念孩子余驍,也為了安撫艾氏,便悄悄前往江林路上見孩子,而此時余萍則尾隨其後,悄然跟著一塊去了。

  余萍潛入余家老宅后的事我已做陳述,大家也都知曉了。不知馳郎君可還有什麼疑問?」

  余馳搖搖頭,隨即起身朝萬寧、岑平、滄玥行禮致謝。

  「多謝知州、岑郎君、滄仵作多日來日夜奔波,破獲此案。

  雖南絮尚未歸案,但我想余家已無可謀之處,於南絮一黨已無利可圖,想必不會再對我等下手。

  只是我仍求府衙早日將她等捉拿歸案,為驍兒尋來解藥,解身上奇毒。」

  岑平無奈道:「捉拿南絮義不容辭,尋得解藥為驍小郎解毒也是我等所願。只是這南絮消失得無影無蹤,目前尚無跡可尋。也不知這驍小郎如今如何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何氏此時終於開了口。

  「驍哥兒中毒之症一日重於一日,怕是等不到解藥了。

  這兩日光給驍哥兒看病耗費了不少銀兩,郎中說了驍哥兒這毒除了制毒之人給予解藥,其餘別無他法。

  現在不過是拿那些昂貴的藥材吊著命,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

  故而敢問知州,這南絮到底抓得到抓不到?若是抓不到,這驍哥兒的葯,駿哥兒的開支可不能只有我們這一房承擔。」

  何氏的話如冬日裡的寒冰,讓人覺得腳底生寒。

  余萍自焚之後,余駿、余驍暫時託付於二房的何氏,只兩日光景,何氏便不想再管,以後這兩孩子的日子還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更何況余驍身中奇毒,若是沒有解藥,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二嫂這話說得薄涼,難道因藥材昂貴,就不給驍哥兒治了嗎?」余安皺著眉頭,沒好氣地沖何氏說道。

  何氏冷哼一聲,嗤笑道:「三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這葯錢你怎麼不給出?」

  余安說道:「往日大哥在世時,你們與他最為親厚,駿哥兒、驍哥兒也與你們最為親近,且平日里錢財也是不少,怎到了這時候,倒要分得如此清楚了。」

  何氏聞言,忍不住站起身指著余安道:「你們三房說什麼風涼話,你們自命清高要與我們分家,分了家卻依然拿著我們的錢兩逍遙。這些年你們自己說說你們做了什麼?沒出力白拿錢,卻還是心安理得地當著米蟲,還好意思說我們薄涼。

  你們重情義就把駿哥兒、驍哥兒接去老宅,他們倆可是大哥唯一的骨血了,你這個做弟弟的,難道不應該為他養子承繼嗎?」

  余安被何氏一頓譏諷,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但他性子一向懦弱,悶著一肚子氣,最後也沒敢大吵大鬧。

  倒是余馳,面無表情地聽完何氏之言后緩緩起身,目光掃過余家其他人的面龐,然後挺直了腰桿即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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