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
唰!
帳簾掀開,露出了軒轅珏冰山一樣的臉。
他薄唇冷凝,牽扯著嘴角。眸中如火山噴發,氣勢迫人!
滕獅順著顏玉清的眼神方向望去,看到了軒轅珏滿是慍怒的臉。
滕獅沒有生氣,反是滿臉的喜悅,帶著勝利者的榮光,翹起下巴拔高音量道:「鬧洞房請一會再來。來人,將軒轅公子請出去!」
大手一揮,幾個站在帳外,孔武有力的御獸族人,架著軒轅珏就準備離開。
卻見軒轅珏靈巧一避,直接出手。
砰砰砰!
顏玉清不錯眼的盯著帳外的大陣仗,卻沒有看到軒轅珏以一敵十的英勇壯舉。只兩個御獸族人,就輕易的將他制住。
「軒轅珏!」顏玉清起身要過去看他。
長臂一攔,滕獅就擋在了她身前。
他發現,這時的顏玉清早沒了平日的冷淡漠然,她望著軒轅珏的眼神充滿了關切與擔憂,這想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傷了他的心。
他用既怨又妒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軒轅珏,幽幽開口道:「有沒有發現,自己一用靈力就全身無力?」
軒轅珏死盯著他。
顏玉清霍然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看著滕獅。
滕獅從未像此時這麼滿足,這是顏玉清第一次正眼瞧他,沒想到卻是因為這個原因。
自嘲一笑后,繼續道:「我能讓你破壞了我的婚禮?你也太小瞧我滕獅了!你的毒,只有我能解。」
說罷,還用餘光瞟了眼泫然欲泣的顏玉清,狠狠道:「拖下去!」
帳簾落下,又是一樣的燭影搖曳,情深相悅。
可是,顏玉清的心卻如落在了三千尺下的冰窟,冰寒疼痛。
滕獅看了眼精神恍惚,悲傷難抑的顏玉清,心中劃過一抹同,但很快就被他心中的妒火所焚滅。他捏著顏玉清削尖的下巴,威脅道:「你的軒轅哥哥性命垂危,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讓他安然度過今晚?」
見顏玉清眼神渙散,現在的思緒還全然不在自己身上,他更加憤怒:「你不是喜歡他嗎?他的死活,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說著,大掌包裹著顏玉清白皙的素手,開始在自己身上游移。
他帶著顏玉清的手,從自己額頭滑到臉頰,在聞了聞她的手后,閉上眼沉醉的道了句:「真香!」
顏玉清麻木獃滯的被他牽引,可滕獅就像是跟點燃的爆竹,興緻盎然。
脖子,鎖骨、胸口,滕獅一點點的感受著顏玉清帶給他酥酥麻麻,緊張刺激的感覺。
他嘴角含笑,感覺很滿足。
若是以後能她一直如此,那樣多好?
他瞟了眼顏玉清粉嫩嬌弱、瀲灧嫵媚的臉,暗暗蹙眉。
為何生的這般美,美到讓那麼多人垂涎,讓他明知這麼做是錯的,卻就是不肯放手。
北涼、軒轅國,都會將他視為眼中釘吧。
不久后的聯賽,他必須擠進前三,給他們一個忌憚。不然,若真牽連到族人,他就真的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胡思亂想中,手卻不由自主的撥掉她的發簪,青絲如瀑,華韻動人。
顏玉清像是叢林中慌亂的小白兔,瞪著一雙驚恐萬分的眼睛,緊張的看著對面的人兒。
她的萌舉,極大的取悅了滕獅原本煩亂的心。
青絲纏繞指尖的同時,滕獅的手,伸向了顏玉清的衣裙中。
「不要!」她抬手推他。
她害怕極了!
這人居然……居然……
顏玉清的臉紅的想春日怒綻的牡丹,絢爛奪目。
滕獅禁錮起她的雙手,強勢而又霸道的動作繼續。
外衫落地,圓潤瑩白的雙肩瑟瑟發抖。
滕獅雙眼緊盯著鮮紅肚兜下,顏玉清欺霜賽雪的肌膚,和玲瓏有致,誘人曲線的身材,忍不住嗓子滑動。
涼風吹過,她看了眼自己的肚兜和那條半透的襦裙,緊張的微微顫抖。
她雙目噙淚,仰頭求助的看向滕獅道:「求求你,不要……」
御獸族的女子都是與野獸為伍,銅色肌膚、粗蠻兇殘,像顏玉清這種梨花帶雨的美人,他哪見過。
美人難受他心疼,最終,滕獅鬆開了一直禁錮著顏玉清的手,脫下自己外衣,給她披上。
顏玉清本以為,今晚可算混過去了。卻不料,滕獅卻說了句——
「既然夫人不想脫,那就幫為夫先脫吧。」
顏玉清:「!!!」
滕獅笑看著一臉震驚的顏玉清,眉眼彎彎,又故作無奈道:「怎麼?你不脫也不幫為夫脫,那我們如何過這新婚之夜?」
顏玉清眼睛滴溜滴溜的轉:「要不我帶你去賞荷塘月色吧,甚美!」
「荷塘月色?」滕獅腦中閃過無數問號,真的很美嗎?他們軒轅國的人,就是窮講究。
饒是這般,也從善如流的應了她。
幽潭處,荷塘沒有,雜草卻是很多。
顏玉清來到了這裡,頓時放心不少。
有飛天窮奇在,她還怕什麼?!
「這就是夫人要我看的美景?我怎麼覺得此景不如夫人美!」滕獅強硬的將顏玉清扯入懷中。
「啊——」
顏玉清推搡著他,一不小心二人抱作一團,咕嚕咕嚕的滾到河邊。
「滕獅,你放開我!」顏玉清被他壓在身下,生氣的小手不停的推著他的胸膛。
滕獅見她對自己如此抗拒,疼惜之心立刻收起,一用力,將她雙手舉過頭頂,按壓在大掌之下。
「嗚嗚嗚……滕獅,你這個壞蛋!你快放開我,不然我」顏玉清在他身下扭動著,拚命想掙脫這種羞澀的不適感。
「不然我怎樣」,滕獅貼近,將頭埋在她頸側。
就在這時,顏玉清突然黛眉微蹙,咬著下唇痛苦道:「你硌的我好痛。」
滕獅這才回過一點神,望了望自己身下,瞭然哂笑:「別怕,都是我不好,一會就不疼了。」
他誘導著她,強迫著她,希望她能徹徹底底只屬於自己。
就在顏玉清眼淚橫流,心中默喊著窮奇那個見死不救的蠢獸時。
千年冰寒幽潭水,慢慢翻滾,似躁動的沸騰了一般,還冒氣縷縷白煙。
繚繞中,背脊如川,羽翼如穹的飛天窮奇緩緩躍出水面,掀起陣陣水花。
滕獅看都沒回頭看一眼,只對著前方道了句:「布陣!」
顏玉清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原來他知道,他知道一切!
周圍十幾個御獸族人,開始身形快速移動,布陣。
氣勢如虹!
大陣下,滕獅卻對窮奇置若罔聞,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顏玉清身上撫過。
「滕獅!」顏玉清終於露出本來面目,怒不可遏。
一根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這就忍不住了?我以為,你好歹會拿齊獅虎神石再生氣。」
向來正直端睿的滕獅,此時卻露出了難以想象的肆意邪笑,那眸中勢在必得的狠厲,看得她心中一緊。
他這是入痴了。
入痴,就會變得過於執拗。可很多東西,強求不來。
嗤啦——
襦裙被撕成兩半,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嵌入眼帘。
滕獅呼吸一滯,眸中暗火洶湧。
痴迷……永無止盡的痴迷,他滿心滿眼全是她嬌媚的身姿。
未經人事的他,也難掩本能的悸動。身子向下滑,薄唇輕輕擦過大長腿。
顏玉清緊張的雙拳握於身側,本能的將雙腿合的更緊。
鐺!
一陣清脆的兵器碰撞聲。
接著,一股強大又熟悉的靈氣朝這邊席捲而來。
滕獅本來壓在顏玉清的身上,此時卻被厲風扇到了幽潭中。
高空中,一男子背對而立,懸於幽潭之上,他腳踩窮奇之翼,玄衣獵獵。
厲風雖猛,卷的周遭草木都拔地而起,卻沒吹亂他如墨的長發一絲一毫。他宛如一座神像,神秘莫測,高不可攀。
顏玉清眯了眯眼,抬手擋住了他身上泛出的強烈華光。
還未等她再次睜眼,就感覺一件軟帛披在了她的身上。
睜眼,是她無比熟悉、羽扇綸巾的臉。臉上溫暖和煦,她感到自己的體溫在一點一點的回暖。
軒轅珏將她輕輕抱起,歉意道:「對不起,若不是我一心要拿回另一半獅虎神石,也不會讓你……」
拿回,神石?!
顏玉清敏銳的捕捉到了重要信息,以至於他後面說的幾乎沒聽進去。
她臉上驚訝、喜悅,扯著軒轅珏的衣領,激動道:「你拿回了另外半塊神石?給我看看。」
一道華光從掌縫露出,軒轅珏彈開手掌,半塊老虎神石映入眼帘。
「嗷!嗷!」
幽潭中,已打退了陣法,正閉目小憩的窮奇像是受到了某種感召,開始不斷的低吼。
顏玉清斂好情緒,將兩塊神石往空中一拋,魂識將其托住,慢慢送到窮奇頭頂。
一圈圈光暈不停籠罩著窮奇。
砰!
如大地炸裂、火山噴發之音,從潭底發出!
平靜了百年的幽潭開始出現許多漩渦,漩渦將窮奇從潭中托起,形成水柱,直接送達至穹蒼之頂。
七彩光芒籠罩大地。
窮奇掙脫束縛,立於彩虹橋上,仰頭長嘯,帶著九天神力,像是在慶祝重獲的自由!
須臾,他心滿意足的晃了晃尾巴,傲嬌的來到顏玉清身側。
全身是傷、有些狼狽的滕獅不甘的看著顏玉清,眼底手濃濃的傾慕、依戀和不舍,口中卻清冷道:「你們走吧,我們聯賽上再見!到時,若我奪得魁首,定要考官給我們主婚。」
他語氣鏗鏘有力,眼中堅定無比,卻未看向顏玉清,而是目視遠方,帶著無限的憧憬。
接著,抬手一揮,號令眾人全部撤離。
顏玉清將窮奇的一縷殘魂丟進項鏈空間內后,獅虎神石就不受控制的鑽入她體內。
長久的昏迷,不由自主的煉化,顏玉清的臉色有些許蒼白。
知道翌日傍晚,才再次醒來。
咕嚕咕嚕——
顏玉清揉了揉飢腸轆轆的肚子,可憐兮兮的看向軒轅珏,她現在全身無力,但飢餓感確實半分不減。
真的,好無奈噢!
軒轅珏將她像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靠在一株老樹下后,才安心的去幫她獵食。
不知怎的,可能是前幾日心事太多沒好好吃飯,今日的她特別想吃烤串。
一想到香噴噴的烤串,口裡津.液就不由自主開始往外冒了。
她無奈扶額,卻不小心聽到,一群靈氣深厚的腳步聲正緩緩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