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以後你住這裏
司機師傅為傅懷景打開了車門,傅懷景坐了上去,雖然戴著墨鏡,卻依舊能夠感受到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光發出的寒氣。
這股寒氣滲到了張雲溪的心裏,將整個身體都變得冰冷,僵硬的站在那裏。
車門一直敞著,等待著張雲溪走進去。
僵持了幾秒鍾,張雲溪一步一步十分僵硬的上了車,平常她最喜歡貼到傅懷景的身上,如今就在他的身旁,反倒想離得遠一點。
“去公寓!”他的語氣依舊是那般的冷淡,沒有多餘的感情,將車內的空氣都凝結起來,弄得車上的人難以呼吸。
“阿景,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張雲溪發出嬌弱的聲音,她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的害怕和不安。
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但願是驚喜,不是驚嚇。
可是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根本不是要給她驚喜的模樣,她總覺得有一個妖魔鬼怪在前方等著她。
她想要趕緊的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車依舊向前行駛著,她沒有方法逃出去。
幾十分鍾的路程,兩人一句話都沒說,張雲溪的腦海中早就預想出了幾百種結果,內心忐忑不安,身體微微的顫抖。
終於到達了公寓,張雲溪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她試圖去抓眼前的這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卻被男人不經意間躲開了。
在她看來,是那樣的刻意。
“阿景,我們來這裏幹什麽?”這是張雲溪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內心躁動不已。
“你們把東西放在這裏就先出去吧。”傅懷景冷冷的說道。
若大的房間中隻留下兩人,張雲溪越發的感到害怕,“阿景,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
張雲溪轉身正要離開,傅懷景的一句話讓她停下了腳中的步伐,愣在了原地。
“這是我給你買的公寓,房本上也是寫的你的名字,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那你你就不要再回去了。”
張雲溪不知道此刻是該興奮還是該失落,表情凝固,緩緩的轉過身來。
她給自己買了一處公寓,本應該是一個高興的事情,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甚至想要哭。
張雲溪並不是一個愚笨之人,她能夠聽出傅懷景話中的意思,卻責怪自己太過聰明了,她多麽想什麽都聽不懂。
她選擇繼續裝傻,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阿景,我在別墅住的挺好的,不用再給我買房子了,這太破費了。”
張雲溪試圖去拉他的胳膊,想著帶他離開這裏,被這個男人惡狠狠的甩開。
“我覺得你不適合住在那裏,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男人轉身離開,隻留給她一個冷淡的背影。
眼淚在她的眼眶裏麵打轉,快步走上前去,伸開雙臂,擋住了男人的去路。
“阿景,你這是要幹什麽,我不要住在這裏,我要和你在一起。”
看著女人的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了他的衣袖上,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有些厭棄這滴眼淚。
“稍後我會發布聲明,解除我們的未婚夫妻關係,你自由了。”
張雲溪再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痛哭起來,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不要!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呢?”
傅懷景冷哼一聲,“我想給你留點情麵,你就不要再問下去了。”
“是不是那個宋溫柔!一定是她說了些什麽!”
傅懷景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抑製下去的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大吼道,“和宋溫柔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再找她麻煩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麽呢?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你不要再問了!”傅懷景將她硬生生的推開,邁出矯健的步伐。
“看來,你是想讓我死!”張雲溪朝著男人大吼道。
傅懷景的眼底透露出殺氣,他本不想揭穿她,卻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選擇用這種方式留住自己。
看來沒必要留什麽情麵了,既然你選擇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傅懷景轉過身來,發出憤怒的吼聲,“夠了!不要再繼續裝下去了!我什麽都知道了,不要再繼續欺騙我,我已經給你留足了情麵!”
張雲溪一下子就蒙了,愣了幾秒鍾,隨後迅速抓住傅懷景的胳膊,“阿景,我沒有騙你,你怎麽會這樣說我呢,到底是誰唆使的你?”
看著她這副狡辯的嘴臉,傅懷景英氣的眉頭擰在一起,發自內心的透露出一種嫌棄之情。
“事到如今,你還在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買通了那個心理醫生,不要再繼續固執下去了,好好的待在這裏。”
傅懷景狠狠的一甩胳膊,將張雲溪甩到了地上,絲毫沒有流露出疼惜的神情。
“以後你我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張雲溪就是死鴨子嘴硬,什麽都不願意承認,“阿景,你要相信我呀,一定是有人買通了那個醫生來故意陷害我,你要為我證明清白呀。”
傅懷景冷嗬一聲,蹲下身來,冷冷的看著地上不知羞恥的女人,“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是誰誣陷的你呢?”
張雲溪神情慌張,腦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直接說了出來,“是宋溫柔,一定是她,她肯定是想要把你重新搶回去,才買通醫生故意誣陷我,你可不要中了那個女人的計。”
倘若說別人的話,傅懷景還有些許相信的可能性,但是他把矛頭指向了宋溫柔,是怎麽都不會相信的。
他甚至後悔當初遇見了張雲溪,否則他和宋溫柔就不是現在的下場,兩人一定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這一切,都是由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造成的。
“張雲溪,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找溫柔的麻煩,倘若被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有,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我是念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才沒有趕盡殺絕,還給了你一處房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傅懷景將話說的那般很倔,是張雲溪徹底的癱在冰冷的地板上,哭的一點力氣都沒了。